簡言聽著季子洋的聲音,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繼而捂著胃坐在地上,低著頭,一動不動。
“言言!哪裡不舒服?”葉淺見簡言捂著胃不動,慌了,立即衝上去,抱著她問。
“胃不舒服,幫我叫救護車。”
瞬間,人羣炸了,姓蔣的也慌了,看著簡言蒼白的小臉,他有點怕。心想,千萬別鬧出人命。不然,就算簡席不報仇,韓慕也不放過他。
片刻之後,救護車來了,簡言被送進去了醫院,葉家兄妹跟隨,季子洋打了出租車跟在救護車身後。
至於道歉的事情,也隨著簡言身體的不適,被淹沒了。
與此同時,簡席和宮宣還在工地忙,
工地裡,簡席的電話突然響了。
他拿起手機,看著‘言言’兩字,嘴角的笑容很燦爛。心想,這傢伙肯定是見他還沒回家寂寞了,想他了!
於是接通電話,溫柔的問:“想我了?”
然而,電話那頭卻傳來葉淺哭哭啼啼的聲音,說:“校長,言言她喝酒住院了。”
瞬間,簡席懵了,臉色驟變,剛纔還很燦爛的笑容,這會兒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問:“在哪家醫院?”
讓他更惱火的是,誰讓簡言喝酒?她不是戒酒了嗎?
掛斷電話之後,他立即取下頭上的安全帽,直奔停車場,開車趕往簡言所在的醫院。
宮宣見狀,立即跟在簡席的車後,同時打電話給沈離,讓他查一下發生了什麼事情。
五六分鐘過後,沈離給他回電話了。
宮宣聽聞簡言是爲了替季子洋道歉喝到胃出血,整個人都傻了。
隨後,他立即吩咐,“讓倪若水把他弟從醫院弄走,要是被簡席碰到,他甭想活著出去。”
“若水已經去醫院接人了。”
所以,簡席到達醫院的時候,只有葉家兄妹在。
他皺著眉心,看著牀上還在打針的簡言,火冒三丈。
之後,盯著葉淺問:“言言怎麼回事?”
葉淺看著簡席凌厲的眼神,咬著下脣瓣,小聲抽泣解釋,“我們在酒吧看見季少爺因爲睡別人女朋友被打,對方要他跪著喝酒道歉,季少爺不願意,言言就頂上去了,結果就進醫院了。”
簡席聽著葉淺的解釋,兩隻大手緊緊拽著,恨不得扒了季子洋的皮。
葉楓看著簡席氣憤的模樣,連忙補充:“醫生說言言已經沒有大礙,注意休息和飲食就好。”
簡席聽著葉楓的解釋,怒火更加難以控制,快速走到他面前,揪著他的衣領,質問:“她在喝灑,你們人在幹嘛?打個電話給我都不知道嗎?”
“言言她該和季少爺有個了斷,所以我們沒有通知你。”葉楓解釋。
“了斷個p!她和季子洋什麼都沒有,需要了斷什麼?”
他罵完葉楓,緊接著撥通了倪若水的電話,吩咐:“馬上給我把季子洋弄過來。”
“三哥!別這樣,季子洋被人打的只剩半條命了,還在搶救。”這個時候,倪若水打死也不能把季子洋交出來啊。
接著,他又解釋:“三哥,你彆氣,穆白已經去給言言報仇了,姓蔣的那小子現在被穆白泡在酒缸裡,不喝完整缸酒,穆白是不會讓他出來的。”
穆白看上去斯斯文文!年齡在幾個人裡最小,但是動起手,沒人有他狠。
所以報仇這事,交給他最適合。
簡席聽著倪若水的解釋,深吸一口氣,怒氣衝衝的警告:“倪若水,你藏人就給藏好了,要是被我逮到,我讓你連骨頭都找不到。”
“三哥,消消氣!消消氣!言言不會有事的,她如果有事,我這條命一起賠給你,行不?”這會兒,簡席在氣頭上,倪若水儘量安慰。
只是簡席壓根不聽他的解釋,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掛斷電話之後,他看了看牀上的簡言,把葉家兄妹打發走了。
此時,倪若水的別墅。
他看著有氣無力躺在沙上的季子洋,氣不打一處來,擡腿就狠狠踹了他一腳,罵道:“高興了吧!出事了吧!成天泡在女人堆裡,有意義嗎?簡言從來就沒喜歡過你,你作什麼作,作給誰看?”
季子洋聽著倪若水的責罵,紋絲不動,像死去了一樣,腦海閃過的,全是簡言的身影。
他想起,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婉然一笑,他的魂就被勾走了。
想起她跪在蔣生面前替他道歉,他寧願自己被人打死,也不願她替自己跪。
如果他早知有今天,一定不會頹廢,一定不會亂睡女人,一定不會讓簡言替他悲哀。
想著簡言躺在病牀上的模樣,只見他立馬從沙發上站起來,大步朝別墅大門走去。
倪若水見狀,立即拽住他問:“你去哪?”
“去醫院。”
“你瘋了嗎?簡席在,你不要命了?”
“他要,拿去就好。”
“季子洋,你能不能理智一點,你以爲簡言爲什麼替你擋酒,替你下跪?她不就是不想看到你要死不活的模樣嗎?你倒好,她都替你喝進醫院,你還不爲所動,你是想氣死簡言嗎?”
這會兒,倪若水真有一種想打死季子洋的衝動。
這3年來,季子洋幹了多少混蛋事,倪若水比誰都清楚,事到如此,居然還執迷不悔。
季子洋聽著倪若水的責罵,無可奈何轉過身,死氣沉沉求他:“哥,我求你了,你去和簡席講,讓他把言言還給我吧!不然,我真的會死。”
“啪!”季子洋的話音剛落下,臉上就捱了一記火辣辣的耳光,隨後,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倪若水打他,他也不反抗,被他揍到地上的時候,就躺在地上不起來,隨他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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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當簡言的身影充滿他腦海時,他吃力的擡起右手,搭在自己眼睛上,小聲抽泣,喃喃自語,“言言,對不起!”
倪若水看著他懺悔的模樣,便停止了對他的毆打。
這時,醫院的vip病房裡,簡席杵在病牀旁邊。
他沒有溫柔的握住簡言的手,甚至連看她的眼神都是憤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