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晨呢?”車啟俊進屋時問,客廳里坐著文絹,而她是給車啟俊等門的。
“哦,睡了。”文絹應道,
“她沒事吧。”車啟俊換上鞋子,同文絹一塊朝樓上走去
“沒事,突然想起了她爸,睡不著,便到外面去走走。”
“原來是這樣。”車啟俊說道,幸好曉晨沒有出什么事,不過,這鄉下地方,一個正常的人,能出什么事呢?至于小白,車啟俊想起了林子里那個神秘女人說的話。
“小白在這個家有些年生了吧,。”
文絹覺得有些納悶,記得以前好像有同車啟俊說起過小白如何到這個家里來的事,當時沈野還在,他親自寫的信,并且也收到了車啟俊的回信——不過,也就那么一次,后來,沈野死了,兩家便沒有了聯系......
“小白在曉晨出生那天來的家里。”
“小白是什么品種?”車啟俊問道,“請原諒,我對狗的種類不了解。”
文絹被這么一問,才想起,其實自己對于小白的種屬也一無所知:“品種?喲,這個我還真不知道,狗還能有什么品種?不過,經你這樣一提醒,我還真覺得小白有些與眾不同,較村子里其它狗比起來,嗯........”對于小白如何的與從不同,文絹說不出來,那種感覺,她無法捕捉。
車啟俊用渴望的眼神盯著文絹,等待答案,他想也許他這個才來不久的人看不出小白有什么寶貝處,但是這個與她相處了幾十年人,一定會清楚些什么。
“我還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說。”
“沒關系,阿姨,你好好想想。”
“不用好好想啦,其實我早就覺得它特別。”
“怎么個特別法呢?”
是呀,怎么個特別法呢?文絹這樣問自己,幾十年,就是覺得小白特別,到底哪里特別呢?感覺明明在哪里,卻無法變成語言.......
“哎,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不一樣,你是有文化的人,自己觀察吧。”文絹怎么想,也得不出個答案,與其這樣費腦汁想這些,還不如趁天沒有亮,再休息一會,
“阿姨你再好好想想。”如果發現小白的特別處能為已所用,那么車啟俊是斷然不會將它將給那個女人。
“不想啦,天亮后,我還得去廟里給你們求婚期呢。”
婚期,是呀婚期,女人的提醒在他耳邊響起。
“婚期就定在15吧。”車啟俊說,
“怎么改主意啦?”文絹問道
“沒有關系,我想通了,我媽媽一定也希望看到我早點結婚。”
“那天是你媽媽的忌日,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如果我再不結婚,也許就真的對不起媽媽了。”
“這樣,真的可以嗎?”
“沒有問題的阿姨。”
真的沒有問題嗎?文絹有些擔心,
看著文絹猶豫的表情,車啟俊有些不安起來,他開始擔心文絹會不會改變了主意“怎么啦,文姨?”
“啟俊,別怪文姨多嘴,我也是為你們好,”文絹有些難為情的說,“這忌日與喜事撞在一起,總不太好吧,會中剎的。”
什么中剎呢,中什么剎呢,文絹這么一說,冷不防的將了車啟俊一軍,
其實,剎與不剎對他來說有什么關系嗎?什么關系也沒有,他要的只有婚禮,可是這個男人卻找不出一個合理的理由來搪塞眼前這位稱職的母親
“好吧,睡去吧”文絹打著哈欠朝臥室走去。
看著文絹一步步靠近那道門,想著黎明即將到來,車啟俊平靜的表情下,心潮洶涌.....
“啊”文絹突然在門口停了下來,車啟俊眼中亮光一閃:她同意了!!!!!!
“我想起來了,小白絕對不吃屎,這可以算得上與眾不同吧。”文絹笑著,然后關上了臥室的門。
像一個饑餓的人,突然發現自己面前有一只烤雞,而當他急不可待地拿起來吃的時候,卻發現那是自己的大腿。車啟俊很失望.......
失望的可不只有車啟俊,還有小白,門外走廊上的對話,被它聽得清清楚楚,而更另人擔心的事,門外那個車啟俊對它的關注。曉晨外出一陣后,帶著不平靜的心情,入睡了:一個受驚的凌晨。
車啟俊回到臥室后,腦子里全是小白與林子里那個女人,于是他開始抽起煙來......
小白見曉晨睡得很香,于是悄悄的溜出了門——不,不是悄悄的,因為它被發現了,被站在窗邊的車啟俊瞧見了它的去向:上山的方向
車啟俊掐滅了煙頭,打開窗戶,朝外面張望了一下,見沒有人,便從二樓的窗戶跳下去,輕輕落在了地上,與小白一樣,本以為是悄悄行事,然后,他也被發現了........
天戈來到袁素華家里,年老的袁素華從睡夢中睜開了眼....
“你.....”袁素華驚訝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家里憑空出現了另一個人,她本能的應該感到害怕,可是害怕的時候很短暫,當她感覺這張臉很熟悉時,害怕便沒有了.....
“你好呀,素華。”天戈看著年老的袁素華,那蒼白的頭發,還有布滿皺紋的臉,遲滯的眼神......
“你是天戈?”袁素華不敢相信,她還是這么年輕,多么的不可思議。
“是的”
“哦,天啦,你的頭發還是那樣黑澤,肌膚還是那樣年輕富有彈性,白白嫩嫩的,仿佛一撮就破。太不可思議了,太不可思議了。”
“我去了趟小野的家里”天戈說道,“小野出差了嗎?”
“小野?”提起沈野,老人的眼里便來了淚,連聲的嘆息著。
“發生了什么事?”老人的表情讓天戈覺得不太妙
“死啦,死了十幾年啦”
“死了?”天戈瞪大了眼睛,可是瞬間,心里頓生悲痛,“他怎么死的?”
“淹死的”袁素華帶著可惜的口吻說道,“就在那片湖里。”
天戈是什么樣的心情,袁老太太能夠理解.........
來到圍墻外面,小白縱身躍進廟里。
“去,開門吧。”李產婆意識到小白就站在門外
林格起身,前去推開門,小白走進屋內,看到小白,林格很高興,她很想蹲下身子去吻吻它的頭,可是她卻沒有這么做,因為這種舉動正是李產婆不想見到的。
“師父,求求你,讓小白恢復人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