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謐的夜晚,帶給人心里的安寧,望著星空,文絹想起了已故的丈夫,她仿佛看見圓圓的月亮里面沈野正在沖著她微笑。同樣在花園里望著星空的還有同時坐在雙人靠椅里曉晨和小白,曉晨將頭靠在小白頭上。
文絹:啟俊呢
曉晨:在床上釋疲倦
文絹:時差比馬拉松更容易消耗精力
曉晨:是呀,錯過了這么美的夜色,可惜
文絹:月亮真美
曉晨:嫦娥比月亮更美
文絹:你比嫦娥還美
嫦娥,嫦娥,想著想著,曉晨幻想著自己穿上嫦娥的衣服,在月亮前姿態裊娜的飛著,而霞帔則在身后飄呀飄..........
“嗷.........”突然一陣怪異的恐怖聲響徹天空,打破了夜的寧靜,小白立即豎起耳朵提高警覺,待文絹與曉晨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個黑色的身影便從她們頭頂上空騰到了房子外20米遠的地方,然后繼續沿著上山的路騰跳著。
“啊.......”曉晨嚇得大叫起來,兩母女的心跳得咚咚直響。緊跟著,村子里一大群狗哇哇直吠著,跟著那個怪異的身影追奔過去。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鄰居們紛紛跑了出來,有較小點的孩子,膽子小一點的,嚇得哇哇直哭
兩母女來到花園外,街道里早已圍起了一群人,曉晨嚇得雙腿不由控制的顫抖著。
人們紛紛朝著狗群的方向看著,已經看不到狗的身影了,可是卻仍能聽見它們的狂吠聲,幾個大膽一點的男村民,試圖朝上山的路走去,
“怎么回事?是什么東西?”
“我當時正在家里看電視呢,突然聽見這么一聲怪叫,然后,院子里的狗掙脫繩子跑了出來,我也跟著出來,就看見一群狗從我家院前跑過。”
“我看見啦,當時正在花園里同我家男人聊天,突來的一陣怪叫把我嚇得屁滾尿流,然后就看見一個什么東西從文絹的房頂飛過。”
“有妖怪嗎,有妖怪嗎?”
“媽媽我怕”
“天啦,這是什么年代,會有妖怪嗎?”
“不是妖怪,那是什么?”
“能夠跳那樣遠,速度還那樣快,一定是妖怪。”
“快去找李產婆,讓她來收妖。”
村民一陣笑聲
“當心李產婆聽到這句話,先把你收了哦。”
“媽媽,那東西不會是僵尸吧”曉晨聽到鄰居們的一翻議論后,既好奇又害怕。
“你腦子壞掉了吧,這年生,還有那東西?書白念了。”文絹說得很鎮靜,其實心里的浪潮高得很,只不過被理智鎮壓著。
“僵尸?”一個鄰居將曉晨的話聽了去,然后大叫道。引來鄰居們新一倫的恐慌。
“瞧你,真多嘴角”文絹小聲嗔怪道,曉晨吐了吐舌頭,不作聲
“僵尸?天啦,聽說僵尸怕狗血”
“哦,怪不得狗狗們那樣英勇。”
“英勇個屁,當初小白來咱們村子時候,這些狗仔子們,嚇得連家門都不敢出哩。”
“小白是狗王嘛。”
“難不成小白比那怪影子還要可怕嗎?”
“有句話說得好,不怕閻王怕老王,說的就是這群狗仔子。”
“這么說,小白還真是咱們村的狗王啦?”
“狗狗們都去追怪影子去了,為什么這條狗王還在家里蹲著呢?”
“你有見過當王的出去打戰嗎?當然沒有啦,當王的,都是負責作陣指揮。”
“會不會真的有僵尸?我聽我媽說,她小時候有見過,說是走夜路的時候,隱約看見有個人在蹦著走路,我媽當時覺得好奇,就追去看,可是怎么也追不上,后來就放棄了。”
“你媽的膽子也太大了吧,要換了,早癱地上啦。”
“哎,快看,狗狗們回來啦,男人們也回來啦。”
“怎么回事?”一群人立即圍了上去。
“文絹,快回去看看你家有沒有什么東西被盜。我們追出去的時候,發現了這個”李炳說著,將一樣東西遞在了文絹手里。人群立即將注意力集中在了那塊布料上。
“這是我曬在后院的床單。”文絹說著立即跑進屋子,曉晨也跟著跑了進去。
“床單?”
“小偷嗎?”
“哎,李炳,那是個啥東西,你們看清楚了嗎?”鄰居們紛紛問起來
“是呀,到底是個什么東西,跳那么遠?”
“沒看清楚,我們追到山腳下,發現了文絹家的床單,然后就見那群狗從山上紛紛跑了下來,狗沒有追去,心想一定是跑遠了,我們也就沒有再上山了。”
這時,文絹兩母女從家里出來
“怎么樣,有丟什么嗎?”李炳問
“沒有”文絹說,
“曉晨呢?”李炳問
“沒有,什么也沒有丟”曉晨說,“不過,車先生有沒有丟什么就不知道,他睡得太死了,門也敲不開。沒有將他叫醒。”
“搞不好,真的是僵尸一類的怪物,我得去找李產婆要幾張黃符。”
“哎,我也去”
“算我一個。”
“走,要去的都去。”
“媽,我怕,我們也去吧”曉晨說
“走吧。”
人們手里,每全拿著一根手電筒,朝山上的廟子走去。
李產婆住在山上的廟子里。
一路上,人們商討著如何才能從李產婆那里得到黃符。
“咱們得想個辦法,那老太太,著實古怪,我怕黃符要不來,還要遭頓臭罵。”
“李產婆要是不給,我們就沖進去搶。”
“對,寡不敵眾。”
“搶?她要是報警,我們就完了。”
“我們人多,一人一張嘴,會說不過李產婆嗎?。”
“呸,嘴再多也沒有用,任你們磨破嘴皮子,也無計于事,警察只信私闖民宅,他會相信你們說的僵尸怪物嗎?”
“那我們要怎么辦,你給我們出出注意唄。”
“不能來硬的,我們就只能來軟的,待會李產婆要不開門,我們就在廟門外哭訴,什么怪物出現,孩子可憐之類了,反正大家盡情發揮。直到她開門為止。”
“媽”曉晨小聲說道,“你說李產婆會開門嗎?”
“去看看吧,王寡婦說的沒有錯,人心總是肉長的,何況我們還有這么多人。”文絹說。
于是,一群人就開始琢磨著自己接下來的臺詞了。
終于到廟子外了,大家你推我,我推你,最后還是決定要曉晨去叫門,因為曉晨是李產婆接的生,李產婆多少還是會有些顧忌。
曉晨的一只手剛舉起來,還沒有碰到門,門便從里面打開了,一群人一窩蜂似的擠了進去。李產婆將一個鼓鼓的麻袋往人群里一扔,板著個臉,叱道:“拿著你們要的東西,趕緊給我滾。”
提著滿麻袋的黃符,人們匆匆下山去。人群離去了,可是小白并沒有離去。
“走吧走吧。”李產婆說。
小白走出廟子,在廟門口來回徘徊。
“走吧,走吧,好好照顧曉晨,既然你選擇了這里,就不要忘了你來這里的目的,走走走,不要來煩我。”咚的一聲,李產婆將門給關上了。
小白朝山下跑去,碰到了正折回來尋它的曉晨。
下了山,人們分了黃符,便各自回家,
兩母女將門窗上貼上黃符后,曉晨因為余悸還在,便跑去了媽媽床上,可是依然久久不能入睡,腦子里還想著那個“恐慌”。小白則趴在床邊,守著曉晨。
鬧鐘一響,忙碌的早晨又開始了,兩母女都起了床,曉晨要忙著洗漱,不能錯過早上7點的公交車。媽媽忙著給曉晨做早點。
當兩母女剛從忙碌中解脫,正坐上餐桌,準備開吃時,外面群狗突然狂吠起來,松弛的心再度提起來,“怪物回來了嗎?”曉晨這么一說,文絹的臉立馬綠了,兩人迅速跑到窗邊,緊張的搜索一翻,“嚇死我了”曉晨安慰地拍拍胸膛,“不過,他手里拿著什么呢?”曉晨沒有看出來,可是文絹認出了那東西。
文絹打開門,曉晨也跟著,小白緊隨其后。三人來到花園外的街道上,一群狗正沖著車啟俊叫著,直到小白的登場,才將這片叫囂聲鎮壓下去,有兩條氣焰很盛的狗,在其它狗都停止叫喚的時候,本想繼續吠下去,見小白走近了,也只好住嘴。
車啟俊正在同一些早起的村民聊著,他的手里拿著一大塊布,見到文絹兩母女走過去,鄰居們又沸騰起來了。
“文絹,你來看看,這是你家的嗎?”
“對呀,快來看看,我瞅著,同昨晚李炳給你的那塊是一樣的花色哩。”
“是文絹家里的嗎?”
“其他人家里也有這樣的哩。”
“哎,文絹,這是你們家的東西嗎?”
兩母女走過去,車啟俊將手上的那大塊布交到文絹手里。文絹接過,仔細瞅起來。
“狗一直追著這塊布叫吠,這東西不吉祥,我可不改碰那東西”
“我也不敢,文絹膽子可真大。”
“怕什么。”
“你不怕,那你怎么不碰?”
“我手臟,怕把它弄臟哩”
“行了,別吵哩”
“你們能不能像那群狗一樣,閉上嘴哩,聽文絹怎么說。”
“嗯,”文絹說,“昨天晚上李炳給了我半塊床單,這是另外半塊。不過,啟俊,你是怎么得到它的呢?”
曉晨一眼就瞅出了這塊布的歸屬。一看到它,就想起昨晚那個可怕的怪物,于是臉就慘白慘白的,她疑惑的望著車啟俊,希望他給出一些解釋。
“昨天睡得早,所以很早就醒了,見窗戶,大門上貼了些奇奇怪怪的符,我就到花園瞅瞅,結果,發現各家各戶,都貼著。然后有人告訴我昨晚發生的事,于是我就順著山路上了山。結果,在山上撿到了這塊布。”車啟俊說著,看了看曉晨,從她臉色,他知道,昨晚她一定嚇得不輕。
“好啦,都散開吧,各自回家忙自已的事情去吧。啟俊,曉晨,進屋吃完早點,準備去上班吧。”文絹一席話后,三人,便進了屋,鄰居們也都散開了,小白朝狗群走去,一群狗圍了上來,小白與狗狗們的身體互相觸碰了一翻,狗狗們也隨即都散開了。
“小白,吃早餐嘍。”曉晨站在門口喊道。小白應聲朝屋內跑去。
“曉晨,今天坐我的車,同我一起去上班吧。”車啟俊一邊吃飯,一邊說
“你的車?”兩母女都覺得驚訝。
“嗯,車估計馬上就會送到。(門鈴響起)呀,估計來了,我去簽領,”車啟俊試了試車,然后在送車人手里簽了字,并刷卡付清了余額。
“車到了,我上樓拿點東西,曉晨你吃完了,先上車等我吧。”車啟俊一邊說著,一邊朝樓上走去。
車啟俊找不到駕駛證,正四處找開了,而明明放在行李箱的駕駛證,最后卻在床底下找到,同樣找出來的,還有那張淡綠色眼睛的照片。“這照片怎么會在這里。”車啟俊走到窗邊,用打火機將照片點燃,然后丟進了煙灰缸里。他抬起眼,看向窗外,站在車外的文絹,正在同坐在車內的曉晨說著什么,曉晨連連點頭。
而坐在車內的曉晨卻無意發現,樓上窗邊的車啟俊,盯著文絹的眼神 是如此的奇怪,讓她有些莫名的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