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朱餵我粥的時候,一個陌生的女人進來了,畫著很淡的妝,身上的衣服很是有個性,而且我在法國留學的時候在時裝展上見到過這種類型的衣服,她看起來很富貴的樣子。
跟在她後面的是我的爸媽,他們倆正滿臉的憂愁,看見我醒了,我媽是有些激動,她跑過來摟著我的手,一副就要哭出來的樣子。
相比較我媽,我爸倒是淡定多了,但是眼神中我還是可以看得出他在擔憂著我,重點來了,那個陌生的女人,她也是一臉的慈愛看著我,而且,最讓我疑惑的是,我居然長得跟她有幾分相似。
然後,像神則喊出了讓我倍感震驚的話,他喊那個女人爲,“媽。”
媽?像神的媽不是朱朱的奶奶嗎?不對像神確實是還有一個媽,那就是朱朱媽媽的媽媽,臥槽,她怎麼會在這裡?
而且朱朱喊這個陌生女人爲外婆的時候,更加是驗證了我的猜想,朱朱跟這個女人很親近,甚至親過朱朱的奶奶。
“如躍。”
那個陌生女人蹲在我的牀邊,握著我的手,我現在一手被我媽握住,一手被這個女人握住,我雖然想問這是什麼情況,但是現在我吞口水都疼得要命的時候,怎麼可能說得出話。
“如躍啊,現在媽要告訴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看著我媽,眨了眨眼,讓我媽說,而且看她一臉凝重的樣子,我就有些心驚,不知道我媽會跟我說出什麼話。
“你知道你的血型很稀有麼?”
我媽在慢慢的引導我,我眨了下眼睛,當然知道了,我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血型,而且我媽還告訴我,我小的時候差點失血過多死去。
“我來說吧。”
說話的是那個陌生的女人,她握著我的手,我感覺到有些冰涼,她苦澀一笑,然後拉過朱朱,說著,“如躍啊,朱朱的媽媽,是你的姐姐,親生姐姐,也是我的女兒。”
納尼,我睜大著我的眼睛,乖乖,這玩笑不好笑好不好,再說了,今天又不是愚人節,我的親生姐姐?是朱朱的親生媽媽,是你的親生女兒,照這樣說,老子不就是你的女兒了?那我爸媽放哪邊了?
我用著疑惑的眼神看著我媽,卻見我媽將頭轉過一邊,這算是默認了嗎?我繼而看向我爸,但是我爸則是有些眼中含淚,也不說話,我滴天啊,不帶這樣的啊。
我難以置信的,然後那個陌生的阿姨拉著我的手,給我講訴了一段當年的往事,“如躍啊,對不起,那年,我跟你的爸公司破產,打算跑路,帶上你的姐姐,還有你,在逃跑的路上,不小心出車禍了,你爸當場就給沒了,你姐姐和你也重傷。”
那個陌生的女人說道這裡的時候,失笑著,我看不出她的情緒,然後她將我的手放在她的額頭上,低著頭,然後又繼續說著,“我將你們送去醫院,本來就負債累累,再加上你們高昂的費用,我根本就負擔不起,所以,我找了個好心人家,以前的客戶,打算讓他們去收養你跟你姐姐。”
那個陌生女人看了一眼我媽,然後我媽接過她的眼神,嘆了一口氣,將下面的話接了下去,“我跟你爸都是不孕者,我們家也窮,你姐傷的不嚴重,後來也盡了我們最大的幫助,但是我們家養不起兩個人,所以將你姐給送去福利院了,然後看你小,留下了你。”
我媽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什麼,我只能無奈的閉上眼睛,這都算什麼事啊。
“這次回來,我也是無意中聽到有重癥病人缺乏血,然後我纔來的,但是,沒有想到我居然看見了我自己的女兒,還讓我知道了我另一個女兒已經死了,只留下這麼可愛的一個孩子。”
那個女人很冷靜的說著,不悲不喜,但是認真聽的話還是能聽得出她感覺到很遺憾,我閉上雙眼,心裡卻在怒罵,我也不知道我在罵什麼,總之感覺很亂的樣子。
“我沒有想過要介入你們的生活,你要是認我,我會很開心,你要是怨我,然後不認我,我也只會自責,這是你的選擇。”
我看了一眼像神,我要讓他將他們都給趕出去,太累,接受不過來這麼多的信息,而且,這也些事情都在刷新我的人生觀,我一直以爲是電視劇的場景,居然也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這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像神沒有理會我的意思,還愣愣的站在那裡,我無奈的閉上眼,不再看任何人,不再聽任何事。
他們見我閉上眼睛,以爲我要休息了,然後也沒有再說話,然後這裡頓時就陷入一片靜寂中,但是我能深刻感受到的是,不知道是誰在幫我按摩,從手到腳,很舒服,直接就把我給舒服到睡了過去。
自從得到這個消息的一天後,巖心來看我了,提著一大包的東西,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屋子裡就我們兩個人,她苦笑的看著我,然後挖苦著,“你醒來後有沒有照鏡子?”
我搖了搖頭,誰會給我鏡子啊,見我搖頭,巖心就掏出她的化妝鏡,然後對著我,我就在鏡子中看見一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女人。
嘴角又一大塊的傷口,而且額頭還紅腫的,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我的臉長了一個紅點點,我看著我這個樣子,失笑起來,估計我現在這麼一副模樣出去,肯定是不會有多少人認識我,而那個死胖子,看見我這個樣子,估計也只會大倒胃口。
“都這樣了,你還笑。”
我無奈著,我除了笑還能做什麼,總不能大發脾氣吧,而且我本來就對容貌不是很在意,況且,這些傷口,只要疤好了,就一切都恢復正常了,沒有什麼好生氣的,醜也是醜那麼一下下。
“你也真是的,開車開那麼快,撞你的人也真是的,還醉酒駕駛,你也是命大,不然的話,我看你現在到哪哭去。”
我輕笑,看來,巖心並不知道我當時被射擊,不過,這也好,她不能知道太多,據像神說,我那個所謂的親生媽媽,將我撞毀掉的車輛賠了新的一輛給巖心,真是有錢人。
柳傾城也已經將所有東西都給銷燬了,而且她放在我衣領上的東西,也不是她所說的竊聽器,而是一種她兒子玩的小玩具,虧我當時還被她那麼認真的樣子被嚇到了。
在我動手術的時候,我明明聽到醫生說報警的,但是像神卻說並沒有接到這通電話,而且,在醫院裡,醫生爲我做完手術的時候,他們並沒有將我腿上的那個所謂的子,咳,彈給交出來。
一開始說是槍,咳,傷,到後來直接就說是我出車禍,一個利器來的,像神也沒有辦法,因爲這裡的人口徑一致,單憑我一個人的證詞是肯定不夠的,所有證據都銷燬了,所以,也就是說,柳傾城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那個死胖子也是,想必,也就是那個死胖子跟那個死賤人合夥好了的來欺騙人,而且程琛炩在那之後也沒有給像神任何的消息,我現在在這裡躺著,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事。
我一直在思考我自己的事情,然後巖心一直在無奈的看著我,待我回神的時候,巖心則將已經削好一塊塊的蘋果遞到我的嘴裡,但是此刻,我根本就吃不下去,只能搖搖頭。
巖心跟我聊了一些家常後,說了一些很無聊的事情,之後就回去了,只因爲她說,要準備晚飯給她的丈夫,看見她這個樣子,我感覺沒有結婚真好,結了婚還要顧及男方,多累,完全沒有了自由。
巖心離開後,我看著我的房間,這個房子是我那個所謂的親生母親的,現在,我爸媽都住在了這裡,因爲在農村的家已經完全毀了,而且,據說這還是她說給我爸媽的虧欠補償。
她就在我醒來的時候看過我一次,其他的時候,都完全不見人影,不過想想也是,跟她並不親,現在我也沒有說要認她的感覺,因爲,沒有意思。
在醫院裡,因爲我出了這麼一趟事情,院長也來看我了,他跟我說,好好養傷,傷好了就去G市招待我的導師去,院長這麼一說,我也纔想起我出車禍的那天,導師說要來,估計現在也是到了地點。
像神很殷勤的來看我,但是我媽並不喜歡他,第一,是因爲他的工作性質,第二,是因爲他還有個孩子,我是不介意的,像神怎麼樣的都是我的好朋友。
我忘記是在什麼時候了,我躺在這裡睡覺,迷迷糊糊的,沒有深睡,然後像神接了一個電話,當著我的面,估計他也是以爲我睡著了。
我從他電話中得出來的信息是,他跟程琛炩交流過後找到的人,那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曾經打過那個死胖子的頭兒,而且,還是讓朱朱的媽媽遭到非人對待的主使者。
聽到這個,我也才知道,原來那天像神這麼的失控是因爲這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