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麟疼的坐了起來,睜開眼發現周圍全是人,都是承天派的弟子,他們都在看著荊麟,荊麟喘著粗氣,迷茫的看著他們,發現自己蓋著被,身上的衣服沒有了,他還在奇怪怎么回事呢。旁邊的清騰就問道:“你沒事吧,你那怎么起火了?”
“起火?”荊麟驚訝道:“竟成真了!”
“成真?成什么真?”清騰問道。
“我剛才修煉不知被誰偷襲了,結果走火入魔,而后暈過去了,夢到了自己被火燒得十分疼痛,醒了就在這里了。”荊麟喘著氣說道,顯然自己的體力早已消失,只是不知為何,現在他卻覺得身體很是好,一點都沒有內臟被破壞的感覺,別說是內臟,現在感覺全身都格外的強壯,就好像用哪個強化身體的功法強化十遍以上一般,但是他現在的身體已經不是當年的身體,這十遍的效果可想而知,要知道他自己一年才強化十余次,而后幾乎難以再次強化,現在應該已是極限,不過這身體也已經夠了。
“被人偷襲?這可不是小事。承天派是不允許這樣的!是誰?”清騰焦急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當時在修煉,只是一股氣突然進入我的筋脈中,并且亂竄,而后我就不知道了。”荊麟把能說的都說了,其他的就是不能說的了。而且他也不敢肯定就是那個清龍,也沒敢說出他的名字。
“這可就難了,不過你沒事就好,大火已經在被清風師兄撲滅了,幸好他看到了。”清騰露出了高興的神色。
“哦,謝謝了!”荊麟對清風說道,誰料清風卻冷哼一聲什么都沒說就走掉了。在場的人都驚訝的目送他離開。
“這苦瓜臉怎么回事?”荊麟很是不滿意,自己可是很誠心的致謝,沒想到他這樣不領情。清騰只得替清風說些好話:“清風師兄他本來就不善與人交流,況且最近清璇師姐又不在身邊……”“清璇師姐?她怎么了?”荊麟不由得想到一年前他可是聽到清璇每到十五便要吃藥的,不由得想這是什么病,不過很長時間以來他一直沒見到她。
“這個,我們也很久沒看到她了……”清騰無奈的說道:“你也知道他們的關系,沒了她,清風師兄也很……”
“這樣啊……”荊麟知道這事自己也不便再多打聽,因為大家都不知道,甚至還沒有自己知道的多,這個清璇很奇怪。
看到他沒事,大家也都陸陸續續的離開了,清騰又給他帶來了幾套衣服,他的房間已經燒了,自然什么都燒沒了,也包括這一年來他去太極殿摘抄的功法,不過他摘抄的自己大都記住了,所以燒了就燒了吧。
回到自己的房間,看到這一片慘狀,荊麟也很是頭疼,不過這火撲滅的倒是很快,因為很多東西還在,床、柜子、桌子等雖然已被燒黑,但是確實還在。而被褥,衣服等這些東西卻都燒得殘缺不全了。而起火的原因也沒人知道,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這件事師傅們一定會查的,現在可是非常時期。”清騰拿著一套被褥走進來對荊麟說道。
“非常時期?”荊麟聽到這個很是驚訝,他一點都不知道這個非常時期代表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對,沒跟你說過,你記不記得師傅曾說過達到虛空之后便會有考核,而后根據考核確定你的實力。”“是啊,當時還說有六個階段呢。什么少沖,留影,入玄,高玄,大乘,無量。”“對,少沖的任務很簡單,達到虛空自己門派下達任務就可以了,不過留影就不一樣了,達到留影的人本就不多,每五年六大派一同組織一次留影考核,今年的考核地點就設在承天派,到時眾多門派的人都會來。而后面的考核更是很久才有一次,入玄是每十年,高玄是每三十年,大乘以上的考核只有在出現達到這種程度的任務出現時才會有,而無量更是無法考核。恰好,明年便是入玄的考核時間,不過不是在承天。”
“哦?那我豈不是運氣很好?剛來承天就能見此盛典。”荊麟很是高興。
“當然,我聽師傅講過,真的很是精彩,雖然只有部分是在承天舉行的,比如對實力的考核,選擇領隊的比武,分派不同的任務,以及最后的實力排行,而真正的任務其他人是不能參與或是觀看的。每個達到留影實力的人的信息都會記在修仙界的榜單上,直到他死亡或是通過入玄的考核才會去除他的名字。”清騰也是興奮的說,畢竟他也沒達到那種實力,沒有親自看過。都是聽說的。
“還有多久?”荊麟問道。
“一個月左右。”清騰也很是期待。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況且沒等到一個月,便有的門派便會趕來。而且大家都知道第一個到來的一定是洪澤派,此門派與承天派世代交好,只是距離很遠,所以他們定要早些來。不管是幫忙還是提前趕路。
這一天,距離考核正式開始還有半個月的時間,洪澤派還未達到。荊麟還在太極殿中尋找著有什么書可以幫助自己煉神,但是卻一無所獲。太極殿太大了,而且似乎很少有人愿意把太多的時間浪費在找功法上。所以很久了,他一直都是自己來。
等他拿著抄的不太多的紙從太極殿離開的時候,飛過一個林子承天派的林子實在是太多了,他也不知這是哪一個,不過他看到了清裳,這個女子自己很久沒見,不過她的話有時確實讓自己受不了。今天不知是什么好奇心讓他落了下來。這才發現在他面前的何止是清裳,更有隱藏在樹林中的一條大蛇,這蛇又大又粗,足有一丈長,但是卻能隱藏在林中讓人不得見,蛇一直都是恐怖的象征,只是在清裳面前卻似乎很是聽話,清裳摸了摸它的頭,回頭看到落下的荊麟,沖他一笑,說道:“很漂亮,是不是?”荊麟聽后很是無語,也只有她能夠把這么恐怖的蛇稱為漂亮了。
“你不覺得它很危險么?那可是蛇啊!”荊麟自己不怕蛇,因為他相信他的皮膚一般的蛇牙咬不破,不過清裳他就很擔心了,畢竟清裳還是會有被咬的危險的。
“怎么會?是你對于他的誤解。普通的蛇或許會隨便咬人,小宏可不會。”“小紅?你怎么會叫他小紅?他也不是紅的啊……”令他想不到的是那蛇竟然說話了,在他印象中能說話只有妖,莫非這是蛇妖?“小孩,你這么怕我啊!不過我可不是叫小紅哦,我的名字是血宏,宏是宏大的宏。”那條蛇的聲音是成熟的女聲,向荊麟爬過來,荊麟看到她爬過來也很是不舒服,但是看她似乎沒有惡意,便問道:“妖為何會在此?承天不是除妖的門派么?”誰知那蛇精開口道:“目光短淺,我怎么會是妖?我只是活的時間比較長而已。又怎么會與平凡的妖同樣?”荊麟很是詫異:“獸類,不修妖如何能說人話?”那蛇精嗤之以鼻:“那只是你見識少罷了,大千世界無所不能,我不修妖并不是因為我不修煉,只是方式不同而已,蛇是龍的近親,正常的妖修行不足百年便能如人一般思維并且學習人言,我修煉三百年才能像人一般思維,而后便能學習人言,歷劫五千年便能化龍,雖然時間會很長,但卻比那修妖的獸活更長久,神通更大。如今我已將近五千年,已經快要化龍了。”
“那你為何會在承天?”荊麟看著這大蛇問道。
“小宏是承天的守護者,在此鎮守一件東西。”那血宏沒有回答他,反是清裳答道。
“你又怎么會知道?這些從沒聽過誰跟我說過啊。”荊麟很是奇怪的問道。
“自然沒人跟你說,一般的人豈會知道我的存在,況且知道又如何?我現在的實力雖說和化龍之后天差地別,但也不是游方那些孩子他們能比得了的。”血宏對荊麟的問題顯得很是不屑。
“化龍?”荊麟這才知道龍這種傳說中的人界之神竟是由蛇變化來的,他以前都不知道龍究竟是如何來的,因為有關龍的傳說太少,每一個都是強大的龍,他還一直以為小時候的龍是隱藏在什么洞穴中,而長大后才會出現在人們的世界,現在看顯然錯了。“不是聽說鯉魚才能化龍么?”荊麟提到了幼時的傳說。
“哼!鯉魚?鯉魚算什么?那種動物怎么能和我們蛇相比?你聽說過的不過是無知的人編的傳說罷了。”血宏說道,很是驕傲的神情顯露,只是荊麟看不出來。
“五千年,化龍,真是讓人難以想象啊。這么長的歲月,一直在堅信一種如此難以實現的東西。”荊麟很是感嘆。
“清麟,不要光說她,人難道就不這樣么?相對來說,人豈不是更加的執迷?”清裳眼神看向血宏,卻對著荊麟說道:“無數的修仙者,每天所做的的事便是要飛升,但是真正飛升的又有幾人?但是又有誰能放棄?都相信自己是那個可以逆天改命的人。”
“逆天改命?什么又是天命?”那血宏說道:“沒有誰知道天到底給了他多少命,你以為現在的你就是在逆天改命么?也許天命中你就應該來修仙,就應該有活成這樣。”
這句話讓清裳的神情為之一震,似乎觸動了她心中的某些東西。她自言自語道:“天……命……就應該活成這樣……”
“你也不用想太多,想太多會傷神,有時糊涂一些會活的更輕松。”荊麟勸道,他的實際想法是“你想得少,我跟你說話就不這么累”他突然想到剛才清裳說她在此守一件東西,好奇心促使他問了一句:“對了,你在這守護什么東西?”
“東西,其實我守護的不是什么東西,而是一個法陣,這個法陣別說是我,承天之中也沒有人知道它有什么用,若不是當年我輸給先天那老道,我又怎么會在這里?”血宏很是不高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