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齊茗瑜已經(jīng)到了無定閣。
無定閣其實(shí)就住在棲山的其中一座山上。
住的地方越是高,地位就越高。
在山下的時候,于正就遇到了一個人在和他打招呼:“于師兄好。”
于正點(diǎn)點(diǎn)頭:“石師弟。”
齊茗瑜懶洋洋的抬了一下眼睛,聽到陌生人的聲音,她下意識的就醒來了。
不認(rèn)識。
齊茗瑜于是又瞌上眼睛。
然后,在齊茗瑜迷迷糊糊的時候,又聽見有人在喊:“于師兄好。”
于正又回了一句:“劉師妹。”
覺得自己睡覺都不安生的齊茗瑜怒了:“于正,你丫的可以走一個沒人的地方嗎?”
于正:“……”
有點(diǎn)茫然,不知道齊茗瑜怎么忽然就炸了。
還是一旁的星芪看不下去于正這蠢樣了,提醒了一句:“小姐睡覺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吵到。”
“啊,我知道了,多謝。”于正一臉的恍然。
星芪抿嘴,沒有多說了。
她才不會是說自己心疼自家小姐總是被打擾,才會提醒一句的。
然后于正就換了一個方向,一邊走還一邊解釋:“這條路比較陡,沒有多少人會從這條路走。”
果然,換了一個方向,就沒有遇到過人了。
齊茗瑜也終于可以安靜的繼續(xù)睡覺了。
在爬了一會兒山之后,于正視線總是時不時的想要往北宮墨身上飄。
之前走那條路,雖然是有他習(xí)慣走的原因在內(nèi),不過也有考慮到北宮墨身上還背著一個人,所以走一條好走一些的路。
不過回頭看的于正,有點(diǎn)嚇到了。
這背著一個人,比他自己走的還要輕松?
這還是人嗎?
……
齊茗瑜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到了山頂上了。
睡得極為舒服的齊茗瑜在半夢半醒的時候下意識的在北宮墨背上蹭了蹭,然后才睜開眼。
從北宮墨背上跳下來。
之前在北宮墨背上,齊茗瑜還沒有什么感覺,此時一下來,就感覺這里有點(diǎn)冷。
看了看周圍,齊茗瑜視線停在了北宮墨……額頭上,“累嗎?”
北宮墨挑眉:“不累。”
齊茗瑜笑了笑,拉住了北宮墨手,卻也阻止了北宮墨要將她抱起的動作:“好歹是要見那個老頭子,被抱著過去總是不成樣子。”
北宮墨也就沒有勉強(qiáng)。
不過心中也有想法,估計(jì)這無定閣的閣主,和齊茗瑜的關(guān)系還挺不錯?
這山頂上只有一座院子,于正停下了腳步:“閣主就在院子里等你們,齊小姐,你們自己過去吧。”
說起來,倒是沒有讓北宮墨離開。
齊茗瑜點(diǎn)點(diǎn)頭,“我知道了。”
說著,就拉著北宮墨過去。
一進(jìn)院子,齊茗瑜就看見了一個白衣中年男人,正站在院中,看著齊茗瑜,語氣中帶著笑意:“你來了。”
齊茗瑜翻了一個白眼,沖著白衣男人毫不客氣的道:“來了,你的酒呢?既然請我夫妻二人來了,好歹也要給我們酒喝吧?”
中年男人,也就是無定閣閣主臉皮一抽,終于知道自己之前那種不好的預(yù)感是哪里來的了。
分明是為了自己的酒可惜。
他皺起眉頭,苦著臉,“不是啊,我的酒你能喝嗎?”
“就算是我不能喝,他可以喝啊!”齊茗瑜的手指指著北宮墨。
無定閣閣主將視線落在了北宮墨身上,嘖了一聲:“年紀(jì)不大,戾氣不小,不過看起來,還算是配得上瑜丫頭。”
北宮墨抿唇,看起來不是特別愉快:“這是我與瑜兒的事情,就不由你費(fèi)心了。”
無定閣閣主嚴(yán)肅臉:“不不不,怎么會和我沒有關(guān)系呢!若是真的沒有關(guān)系,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你不會是還不知道我是誰吧?”
“無定閣閣主。”北宮墨吐出來五個字。
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害怕或者是忌憚。
讓無定閣閣主極為欣賞。
“好了,老頭,你廢話別那么多,你非要我過來,是有什么事情要我?guī)兔Π桑俊饼R茗瑜直白的開口。
無定閣閣主眉頭一皺,“你這小丫頭,喊什么老頭呢,好歹我也是中年美男子一枚。”
齊茗瑜毫不猶豫的拆穿:“你說的是六十歲的中年美男嗎?”
北宮墨眼神波動了一下,視線落在無定閣閣主身上,滿是驚訝。
這人看起來不過是三十多歲,最多四十歲的樣子,居然就六十歲了?
北宮墨覺得有點(diǎn)驚訝。
無定閣閣主裝作惱怒的樣子:“你這小丫頭,不知道男人的年紀(jì)是不能隨便說起的嗎?”
“不知道。”齊茗瑜果斷搖頭:“我只知道女人的年紀(jì)不可以隨便提。”
無定閣閣主氣得胡子都要飛起來了。
丟了一個白眼給齊茗瑜,無定閣閣主揮揮手:“好了,我們無定閣的下任圣女就要來了,所以留你一起看看,真是的,你還以為有什么事情?”
“哦,我以為你是要我保護(hù)她之類的。”齊茗瑜回答。
就看見了無定閣閣主臉色有點(diǎn)怪異。
齊茗瑜瞇起眼睛,狐疑的道:“你不會是真的打得這個主意吧?我可不是保姆!”
“咳咳!”無定閣閣主一臉的嚴(yán)肅:“你怎么能這么想我呢,我是這樣的人嗎?”
“是!”齊茗瑜毫不猶豫。
無定閣閣主有點(diǎn)心塞,他白了齊茗瑜一眼,不想和齊茗瑜說話。
轉(zhuǎn)頭看北宮墨,嘖了一聲:“雖然你已經(jīng)是瑜丫頭的夫君,也勉強(qiáng)算是半個隱世中人了,不過你出去之后,最好是不要說起這件事。”
北宮墨淡淡的嗯了一聲。
倒不是因?yàn)闊o定閣閣主的威脅,而是他自己怕給齊茗瑜帶來了什么麻煩。
無定閣閣主見此,也沒有多說什么:“好了,你們這幾天就住在我這里吧,旁邊給你們收拾了一個房間。”
知道齊茗瑜的怪癖,無定閣閣主還說了一句:“我喊了一個女子過來給你們鋪床,床單都是新的。”
齊茗瑜嗯了一聲,頗為滿意。
正準(zhǔn)備走,就看見無定閣閣主滿臉的復(fù)雜,看著齊茗瑜的眼中還帶了幾分的探索:“你這是,真的打算成家了?”
“嗯。”齊茗瑜將自己握著北宮墨的手給他看:“我以為這樣已經(jīng)很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