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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SB?2017/10/17?23:54:18
與那錦衣少年一同步入院內(nèi)的還有數(shù)位身著甲胄氣息沉穩(wěn)甲士。
徐寒的雙眸一凝,他一眼便看出了這些甲士的不凡,而那少年更是他的老熟人。
林開!
“喲!這不是徐公子嗎?”徐寒見到了林開,林開自然也見到了徐寒。那錦衣少年的臉上頓時堆砌出熟絡(luò)的神情,只見他這般說著,便邁著腳步朝著徐寒走來。
徐寒卻并不理會對方這般熱切的招呼,他面不改色的望著林開,神色冰冷得好似一尊雕塑。
林開對于自己這樣的際遇也是早有預(yù)料,他并不動怒,反倒是颯然一笑,坐到了宋月明的身側(cè)。
而宋月明也是聞出了二人之間的火藥味,他笑了笑,趕忙說道:“我本是帶著林兄去見一見師姐,畢竟馬上論道大會就要召開,她與林兄乃是師尊應(yīng)允的婚事,自然二人見上一面,才最為穩(wěn)妥。只是途中聽林兄說起,乃是徐兄的故友,便自作主張帶了過來,還請徐兄莫要見外。”
徐寒聞言轉(zhuǎn)過頭看了看這滿臉笑意的紫衣少年,他的目光如炬,好似要將這少年看穿,只是他得到的結(jié)果與上次無異,他已經(jīng)無法真切的知道這少年的心底究竟在想些什么。
“怎么會見外呢?宋兄不知,我與徐兄可謂不打不相識,只是想不到徐兄與我爭風(fēng)吃醋最后還是未有抱得美人,反倒自己落得如此田地。”林開冷不丁的說道,語氣之中端是將這冷嘲熱諷之態(tài)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你就是要與方子魚完婚的林開?”徐寒卻對于林開的冷嘲熱諷不為所動,反倒是出言問道。
林開聞言,腦袋一揚便要應(yīng)和。
“對對,就是林兄。”可還不待他說話,一旁的宋月明便極為熱情接過了話茬。“林兄可是長夜司蒼龍部御使林厲之子,可謂人中龍鳳,與二師姐那叫一個金童玉女,好不般配。若是不出意外的話,幾日后的論道大會上便會與葉師叔祝兄一起,在大周各位英雄豪杰的面前定下婚約。”
一旁的林開本來被宋月明搶了話心頭有些不滿,但聽他之言,那極近所能的溢美之詞卻是讓林開心頭樂開了花。他來此的本意就是想要羞辱徐寒一番,宋月明說得越好,他的目的便越可以更好的達到。因此在聽聞這番話后,林開臉上的笑意更甚。
“宋兄謬贊了,林某也是運氣使然,比不得徐兄...”林開一臉得色的言道,只是這一次他的話依然沒有說完,便再次被打斷。
只見那時,徐寒忽的張開嘴,淡淡的問道。
“那若是出了意外呢?”
“出了意外?自然的延后...”宋月明下意識的回應(yīng)道,但很快便反應(yīng)了過來,他一臉驚詫的趕忙改口道:“這玲瓏閣中,怎會有意外?徐兄何出此...”
只是他的話音未落,徐寒的腳便猛地化作一道腿鞭,狠狠的揮出。
巨大的轟響炸開,那林開身下的石凳便在那時在徐寒的腿鞭之下被轟成了碎渣,驀然碎開。而林開自然也免不了遭受波及,身子一震,倒飛出去。
那些與他一同到來的甲士們見狀,趕忙上前二人接住了倒飛出去的林開,剩余五人則快步走到了徐寒跟前,腰間長刀哐當(dāng)一聲,盡數(shù)出鞘,明晃晃的直指徐寒。
一時間,小軒窗中殺意彌漫。
“徐...徐兄...這是...”一旁的宋月明結(jié)結(jié)巴巴的看著徐寒,如此說道,但臉上卻沒有多少詫異之色。“你這是做什么?”
“不明身份的惡徒帶甲士私闖我小軒窗,徐某略施懲戒,就不麻煩宋堂主調(diào)人幫忙了。”徐寒站起了身子,朝著宋月明拱了拱手,隨即目光瞟向那些殺氣騰騰的甲士,又言道。“至于這些甲士,若是現(xiàn)在退去,徐某既往不咎,否則持刀入威脅門中執(zhí)事,這樣的罪責(zé),我想徐某若是就地處決,執(zhí)劍堂也應(yīng)該無話可說吧。”
“徐兄這是什么話,這林兄是宋某帶來的,怎么回事歹人呢?何況他還說是你的舊友。”宋月明趕忙上前來到這甲士與徐寒中間,打著圓場,如是言道。
“哦?可徐某從來沒有這樣的舊友,看樣子這歹人狡詐無比,連宋堂主也被騙了。”徐寒很是篤定的說道。
“徐執(zhí)事是吧?”這時那一群甲士之中身材最為魁梧之人忽的出言說道,他的容貌被裹藏在黑甲之下,徐寒等人看不清他模樣,但他的聲音卻是一場的沉悶,好似鈍器敲打著金石。
“長夜司可不是吃素的地方,今日若是閣下不給個交代,此事恐怕難以善了。”
“交代?”徐寒側(cè)目看了那些甲士一眼。“什么交代?”
“你傷了林公子,此事于小的們有保護不周之失,小的們想要交差,就只能...”說到這里,那甲士頓了頓,聲線在那一刻陡然變得陰冷了起來。“請徐公子卸下一條手臂了。”
徐寒聞言,眉頭一挑,寒著聲音回應(yīng)道:“那便試試。”
此言一落。
那為首的甲士手中長刀一震,身后的四人猛地動了起來,他們以一個極為巧妙的站位將徐寒包裹其中,可謂封死了徐寒所有的退路。
徐寒的雙眸一瞇,眸中寒光亮起。
這五位甲士按理說應(yīng)當(dāng)是長夜司麾下之人,可他們結(jié)出的這戰(zhàn)陣,徐寒卻有些似曾相識,于他在修羅場中習(xí)得的戰(zhàn)陣頗有幾分異曲同工之妙。
當(dāng)然此刻卻不是思索這些的時候,徐寒明白這一點,因此他很快便壓下了自己心底紛亂的思緒,眉頭一沉,體內(nèi)三百六十五枚竅穴瘋狂運轉(zhuǎn)起來,以對抗那群甲士隨時都有可能發(fā)起的進攻。
“誤會,誤會。”而那時,宋月明卻是一個快步攔在諸人身前,“徐兄還有這位大哥,這是誤會一場,估摸著是林兄認(rèn)錯了人,徐兄又以為是歹人入內(nèi),方才發(fā)生了這樣的事,不若這樣,大家都給宋某一個面子,此事作罷如何?”
“作罷?林公子傷成這樣,你讓在下作罷?”那為首的甲士沉著聲音問道,顯然對于宋月明這樣的安排極為不喜。
“這也不能全怪徐兄嘛。”宋月明一臉賠笑的言道:“你看,我來的時候就說過,這玲瓏閣的山門安全得很,不要披甲佩刀的,你們不信,這才讓徐兄誤會。這事,宋某說句公道話,大家都有不對的地方,與其刀劍相向傷了和氣,不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豈不美哉?”
“宋堂主是將我們當(dāng)做傻子嗎?林公子與這徐寒是否認(rèn)識,你當(dāng)真看不出來?”那甲士聞言,聲線也陡然冷了下來,到了這時他怎會還聽不出宋月明言語中的偏袒之意。
“這位大哥什么意思?林公子究竟與徐兄是否認(rèn)識,宋某怎會知道?”宋月明皺了皺眉頭,很是不解的看著眼前的甲士,然后他的聲音也在那時一沉,“況且這里可是玲瓏閣,不是你們的長安城...”
“宋堂主這是在威脅在下?”甲士冷笑道。
“宋某向來以理服人,可從未有過威脅兄弟的念頭。在下只是覺得與其現(xiàn)在糾葛著誰對誰錯,倒不如帶著林兄先去查看一番傷勢。我看林兄的狀況似乎并不太好,可莫要耽擱了幾日后的訂婚之事,屆時師尊怪罪下來...”宋月明說到這里,便停了下來,不在說話,但目光卻直直的看著那甲士。
在這樣的目光下,那甲士包裹在盔甲后的臉上神色一陣變幻。
林開身為林歷之子,身份自然高貴,可此行他們最大的目的可是為了協(xié)助祝龍起完成與葉紅箋的婚約,這宋月明擺明了想要讓他們咽下這啞巴虧,若是強行起了沖突,且不說究竟能否討到好處,可若是因此引得了那位司空白的不悅,上面追究下來,這個責(zé)任,莫說他們,就是那位林大人想來也是承擔(dān)不起。
這樣想著,那甲士終是權(quán)衡出了輕重。
他抬眸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位紫衣少年,雙手一拱。
“玲瓏閣的待客之道,在下領(lǐng)教了。”言吧,他望了一眼左右,沉聲喝道:“走!”
于是一行人便拖著那已然昏迷不醒的林大公子,灰溜溜的走出了小軒窗。
......
待到那群人走遠(yuǎn)。
宋月明這才轉(zhuǎn)頭看向徐寒,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徐兄,你這可是給宋某捅了一個天大的簍子啊。”
“是嗎?”徐寒聞言看了他一眼,慢吞吞的坐回了石凳上。“宋堂主想要的不就是這樣的麻煩嗎?”
宋月明聽他此言,也不反駁,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亦在那時坐會了石桌,拿起一杯茶水便盡數(shù)飲下。
“林大公子重傷不醒,看樣子二師姐的這門親事要延后了。”
說著,他又撇了撇嘴,“這可是我好不容易為二師姐撮合的事情,真是可惜啊。”
一旁的徐寒聞言眉頭一挑,方子魚的這門婚事來得著實古怪了一些,如今聽宋月明之言,才知此事原來是他從中作梗。
“徐兄覺得宋某為師姐安排的這門婚事何如?”
徐寒在那時轉(zhuǎn)頭深深的看了眼前這個紫衣少年一眼,半晌之后,方才從嘴里吐出一道聲音。
“不錯。”
他這般說道,甚至還很是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
得到這樣答復(fù)的少年展顏一笑。
他站起了身子,“出了這樣的亂子,恐怕師尊又得尋在下去詢問了,這就不打擾徐兄了。”
“徐某也不遠(yuǎn)送。”徐寒亦站起身子,如是言道。
“嗯。”宋月明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在走到院門口時,他像是忽的想到了什么,又轉(zhuǎn)頭看向徐寒。
“對了徐兄,這些日子各大門派到來,執(zhí)劍堂事務(wù)繁忙,徐兄可不要給宋某惹麻煩啊。”
說罷,那紫衣少年眨了眨眼睛,這才安心的轉(zhuǎn)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