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叔說的般配兩個字,田娃的頭一下子就耷拉下來了,這句話就成了壓倒田娃身上的最后的一根稻草,本來他還覺得自己有機會,但是王叔都開始說什么般配,田娃覺得自己徹底沒戲了。
但是,這個時候我必須站出來,我看著那個偷你搖搖頭,“王叔,要我說啊,我覺得一點都不般配,看著就那么弱不禁風,只是長得帥有什么用?”
田娃扭過臉看著我,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我沖他擠擠眼笑了笑。
王叔是過來人,看著我和田娃,仿佛故意逗我們似的,說人家可并不只是顏值高,學歷也很高,身材也很好,而且還是籃球隊的主力。
田娃傻眼了,這可是全面壓制了,因為王叔說的什么顏值,學歷還有身材,田娃一項都沒有,還有什么籃球,在我們這個深山里,啥球都沒有。
我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人,確實如王叔所說,可以從他的西服上能看出微微隆起的肌肉,整個身材線條比例都非常協調,目光炯炯有神,并不能只是因為戴了副眼鏡,就判斷他弱不禁風。
我和田娃相視著嘆了口氣,王叔知道逗的有點過了,趕緊輕輕嗓子告訴田娃,其實田娃也不是沒有機會,因為盡管所有人都認為他們是天生的一對兒,但是金霖霖好像對于托尼卻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為什么?我禁不住看著王叔。同時,我看到田娃也好奇的轉過了頭,等待著王叔揭曉答案。
“因為,很簡單啊,托尼又不會招靈!小姐已經想好了,誰能召喚出老板和老板夫人,小姐就會以身相許。”王叔沖我們笑了笑。
田娃看了我一眼,我感到田娃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熱乎乎的,簡直就像是要吃了我一樣,同時,田娃還使勁抓住我的手,在我耳邊說著,“金森,全看你了!本來俺覺得靠自己的努力,就算招靈不成功,她也會喜歡上俺,但是現在看來,如果真的招不到,她肯定就飛啦!”
我點點頭,告訴田娃我會為了他而努力的,王叔嘿嘿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拿著水杯過去了。
我看到那個托尼看到王叔,也熱情的打著招呼,看得出來這個王叔在金霖霖的公司里,盡管只是一個司機,但是地位是蠻高的。
“好了!簽完了!托尼,下次能不能不要一股腦的把這些東西都帶過來,簽著我的手都好酸痛的。”
金霖霖皺著眉頭看著托尼。
托尼臉上露出了陽光的笑容,讓人感覺很溫暖,他接過資料說自己也沒有辦法,金霖霖動不動就跑到這大山里來,能找到她就已經很不錯了,既然來了還不趕緊把那些需要簽的都帶過來,下面那些股東都急死了。
看著他們就像朋友一樣的說話,我心中冒起一個大大的問號:金霖霖明明是董事長,這個歲數不大的男孩子怎么說話還這么放松?莫非他們不只是上下級關系?
正在愣神兒,我看到金霖霖領著那個叫托尼的男孩子向我們走來,田娃拽了拽我的袖子,我感覺他緊張的快要站不住了,而我輕輕告訴他,冷靜,這個男的就是花架子,紙老虎,田娃點點頭,稍微站穩了一些。
金霖霖將我和田娃介紹給了這個有著洋名字的男人,托尼很有禮貌的跟我和田娃握了握手,他的手很柔軟,也很溫暖。
托尼首先感謝了我們對于金霖霖的幫助,同時告訴我們一個消息,根據公司的要求,他要在這里陪同金霖霖,直到金霖霖離開。
田娃聽了將自己的頭往上又抬了抬,好像連腳都掂起來了,盡管這樣他還是不如那個托尼高,接著田娃問了一個讓大家都很尷尬的問題,他問托尼晚上咋睡?
此話一出,我們都安靜了,托尼瞪大了眼睛,一臉問號的看著田娃,很快旁邊的金霖霖臉也紅了,低著頭二話沒說扭頭就離開了。
托尼臉上滿是尷尬,他告訴田娃他們都在車上休息,不會給田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而他看到田娃好像還有問題,趕緊擺擺手說回頭再聊,說著就跟著金霖霖過去了。
王叔又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遞過來兩瓶飲料,拍了拍田娃說道,田娃真是個單純的男孩子,有的事情不能這么問。
我看著王叔,腦中回想回想起來二爺告訴我的話:這個叫王叔的男人不一般,他身上有邪靈的靈氣,而靈氣就在肩膀上。
我咳嗽了一下,指了指王叔,問他肩膀怎么樣了,二爺當時可能下手比較重,他老人家特意叮囑我問問王叔,如果不舒服了,家里有跌打的藥膏。
王叔聽了說自己沒事,接著還伸展了一下,證明已經沒有問題了,看到王叔確實活動自如,我點點頭說這樣便好。
可是二爺說過,他認定當時碰掉飯盒蓋子的不是金霖霖,正是王叔,盡管當時王叔表現的很冷靜,但是二爺還是敏銳的感覺到了王叔的不正常,貌似一個普通搭肩膀的動作,實則卻是二爺在試探王叔底細。
這一試探不要緊,二爺當時就感覺到了從指尖到手肘的寒氣!
陰神本就性寒,而邪兇之靈,更尤甚者,觸之可感覺刺入骨髓之寒意,邪靈愈強,寒意愈強。
這種寒意和死亡前感受到的刺骨冰冷有同工之感,不同之處在于,死亡是靈魂剝離身體,另一個則是邪靈入侵,占據身體。
我問二爺這個王叔是擁有邪靈召喚能力的人嗎?
二爺搖搖頭說不是,他身體僅是殘存了一部分邪靈,應該也是受到過邪靈入侵,曾經是一個藏靈者。這下子讓我對王叔的身份產生了興趣,如果他真的正如二爺所說,被邪靈侵占,那么施加招靈之術的人只能是五真人一派的,可五真人已經絕跡很久了,難道又重出人間了嗎?
另一個問題就是,金霖霖知曉王叔的事情嗎?這些我都會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