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梁有才作惡多端,為人兇險,但是他的靈力真的是強,比我見過的所有人都要強,盡管應該不如二爺,但是也肯定會給二爺帶來很大的麻煩。
就在我將手指放血之后,這個房間終于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原本整潔的房間,早已變得混亂不堪,桌子上的書本撒了一地,而我們一直苦苦尋找的安琪,此刻就在她的床上躺著,好像從來沒有離開過,她睡得很安詳,但是她的額頭上有一塊血跡,證明之前她肯定遭遇了傷害。
如律令吃驚地嘴巴都合不住了,他看著安琪不停地咽著口水,我嘿嘿一笑,說道怎么著,你這是餓了嗎?如律令丟了魂似的搖了搖頭,“我也算是走南闖北見過各種稀罕事的了,這種牛逼的障眼法還真是第一次見到?!蔽尹c點頭,一般的障眼法,必須是施術之人就在附近,而且維持時間不可能長久,但是從如律令第一次走進這個房間,到我們被誆騙出去,再回來,這個時間真的很長了,而這個障眼法能夠如此穩(wěn)定更是難能可貴。
梁有才,真是個厲害角色,如律令都已經感受到了沒在場的梁有才的可怕之處。
“安琪她,她沒事吧?哎,你說為什么梁有才不把安琪轉移走或者干脆綁成人質呢?”我搖搖頭,這個我剛才也想了,但是仍然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梁有才沒有這么做肯定是出于某種考慮吧,不管怎樣,先把安琪喚醒吧,如律令小心地將安琪從床的中央挪到了床邊,他先檢查了一下,發(fā)現安琪的各項技能都很正常,可就是無法蘇醒。
如律令基本上各種辦法都試了,晃也晃了,叫也叫了,可就是不醒,如律令這急脾氣要上來了,眼看著伸出巴掌舉到了安琪的頭頂,我可不能讓他這么鬧了,問他這是要干嘛?如律令笑瞇瞇地說沒事,扇扇蚊子,總不能讓安大小姐被蚊子咬了啊。
我擺擺手讓如律令后腿一下,思考著應該是被梁有才下了一個咒,正常來說只有梁有才才能將安琪喚醒,但是我肯定不能等到梁有才來,他若是不出現,安琪豈不成了植物人?
可是安琪身上并沒有發(fā)現異樣的力量和氣息,難道不在安琪的身上?我抬頭環(huán)視著周圍,嗯?這墻壁上好像凸出一塊來,好像之前都是很平整的,怎么會突然有了一個凸起呢?有問題。我站起身來到墻壁前面,伸手摸了一下,果然是一個鼓鼓的大包,只是不注意看確實不太好發(fā)現,我要看看里面是什么,拿起地上的板凳朝著墻壁砸了過去,砰!墻皮開始脫落,一陣煙霧散去之后,是一個方正的小盒子嵌在里面。
這個盒子長得很是精妙,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樣式的盒子,覺得應該保留著做個紀念,打開之后,里面是一個頭繩,這個頭繩看起來,有點眼熟啊……我看了一眼安琪,對了!我想起來了,這是安琪的頭繩,難怪剛才覺得安琪看起來奇怪呢,原來是沒有了頭繩的束縛之后,她的頭發(fā)散著壓在腦袋下面,為什么她的頭繩會出現在墻內呢?
我拿起頭繩,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梁有才已經把安琪的生靈借到了頭繩之內!難怪安琪怎么叫都醒不來呢!沒有了靈魂,當然不可能被叫醒了。
我將頭繩取出放在手心,然后將這個精美的盒子裝進了我的雙肩包里,就在放進去的時候,我心里一陣酸楚,哎,如果法器都完好無損的話,這個盒子斷然是塞不進去的,現在可以輕松裝入,正好戳到了我不愿回憶的場景。
看到我準備施法,如律令主動湊過來說他想離著安琪近一些這樣有什么情況了,自己可以隨時應付一下,我告訴他應該不會出什么意外情況,此刻我的感知能力完全恢復,就說明了梁有才不在這里,他都不在,那就沒有什么問題了。
可是如律令這小子的犟勁上來了,說都是自己的錯,本來安琪就躺在屋子里,結果攛掇我出去救了女管家,最嚴重的是把招靈法器弄壞了,他一直卯著勁兒想做點事情。
我安慰如律令,這些都是不可預知的,誰想到梁有才使了這么一招詭計呢?真的不用自責,可是我勸了幾次,如律令都不帶松手的,非要安琪枕在自己手邊,看到他這么堅決,我只好隨了他的心意。
我默念咒語,這實際上也是一種招靈,只是從頭繩之上召喚到安琪的本體上去,因為靈魂已經在外面,所以不會耗費我太多的靈力,這也是我這么久以來最為輕松的一次,很快安琪的靈魂回到了她的身體內,安琪慢慢蘇醒了過來,我提醒如律令要不要把安琪重新放在床上吧,如律令笑呵呵地說不沉不沉,安琪多瘦啊。
很快,安琪睜開了眼睛,看到了摟著她脖子的如律令。
“??!壞人!壞人!救命?。 卑茬饕挥浿比刂氐卮蛟诹巳缏闪畹谋亲由希缏闪瞵F場被KO了,我看到他的鼻子里一股鮮血竄了出來,這一下直接噴到了對面的墻上。
哎,可憐的如律令,誰讓你這么決絕的,我就預感可能安琪得適應一下,因為看著這一屋子的慘狀,我就知道當時要么梁有才,要么就是那個女管家,肯定是有人現身了,結果和安琪發(fā)生了激烈的沖突,這也就讓安琪的頭部撞到了桌角上,結果書都撒在了地上。
雖然已經打出了一拳,但是安琪依然驚魂未定,我剛要安撫一下受驚的安琪,如律令這個不怕死的又蹦出來了,他一手捂著飆血的鼻子,一手做出一個停止的手勢,含糊不清地說道安琪,別打別打!一切都過去了!
說實話,本來如律令怎么也算的上是奶油小生,或者小鮮肉,但是現在一看,面容猙獰,滿臉是血,還嘴巴吐字不清,肯定不是什么善茬,安琪就很自然地飛起一腳,踹向了如律令的襠部,我仿佛聽到了什么東西發(fā)出了“咔嚓”的聲音。
如律令,終于老實了,我看了他一眼,確定他已經昏過去了,哎,好不容易安琪才醒,現在長毛小子又接著昏過去了,真是頭疼。
看到我在拍打著如律令,安琪逐漸清醒過來了,她呆呆地看著四周,確定自己就在家里,我回頭沖她一笑,說安琪,我是金森啊,你可別打我哦!安琪已經撲過來摟住了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