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找你家主人去。”肩頭一沉,忘巧雲戟還特別扭捏地左右滾滾,戟尖差點戳穿帽子。
一留衣擔心意琦行又被不知道哪裡的牆頭給趁虛而入了,保姆病發作準備送還了忘巧雲戟後就去找,不想風雪一路禪不在喜雨山寺,本想留下忘巧雲戟,不想雲戟自動黏上來。
對,就是很賤很賤地黏上來。
一留衣:=
你是想怎樣,你到底想怎樣!
喜雨山寺的亭下積了一層薄灰,一路禪已經雲遊去了,被供在寺裡的忘巧雲戟十分之憂桑,憂桑著憂桑著就想起那日驚鴻一瞥的一留衣,神兵看人總是透過現象看本質的,一留衣雖然現象的存在感十分之強大,但本質仍是奇正無比的帥哥一枚,雲戟遂顛顛地就救美去了。
春秋黑月,我上位成功了你們哭去吧!
無奈之下,一留衣也只得隨著雲戟黏著,走著走著就見到老遠一陣龍捲風急轉向東,所過之處,巨樹大石拔起,怎麼看,都掛著一個……肖字。
意琦行的劍氣……
“喂,這又是在鬧哪樣?”
臥槽,好像忘了告訴他綺羅生還活跳跳的事了,一留衣滿臉黑線地追上去……大劍宿,麥肖掉啊。
丘山百妖路。
在黑獄門口的時候蒼生就想砸門,被緞君衡果斷拖到角落裡再教育。
教育完的結果就是……悄悄地幹活,放槍地不要……
“……但是你臉色很差,要背嗎?”
“緞某還未老邁至這個地步……咳,快走吧,這個地方風景不是那麼賞心悅目。”按下一絲腥甜氣,剛纔又大量損耗靈能,靈體竟現潰散之象……
質辛,十九,爲父不會再拋下你們。
蒼生也察覺到緞君衡情況不妙,猶豫了片刻,手掌按在緞君衡後心,一絲絲流火炎髓緩緩疏通緞君衡靈脈,但流火熾陽屬性本就與中陰界靈體不太符合,終究不能太多,只得作罷,又道:“別逞強,你照顧過破夢,我是不會讓你缺角回去的。”
“是啊,多日未見,也不知槐破夢近來如何?”
“他們父王,額,他們孃親來接他們回家探親去了,估計下一次回苦境也要等上不短時間了……”忽然止了語氣,拉著緞君衡閃入一角陰影之內隱下氣息。
妖火燃,魅影搖,黑獄深處傳來對話聲。
緞君衡一瞄,低聲喃喃:“黑獄妖皇?”
蒼生順著緞君衡的目光瞄過去,疑惑道:“open醬?”
緞君衡默默地看了蒼生一眼,蒼生安靜了。
“……血傀師所言之天機懴既爲鬼手寫出,便應當屬於妖界之物,鬼弦祭惡,你調查天機懴在誰手上?”
“是武道七修之太羽驚鴻一留衣,但據聞佛鄉也得到消息,正欲尋武道七修交涉。”
“哦?是那日的武者……”
“哼,武道七修……待鬼手迴歸,鬼荒會讓他們真正領略到惡鬼三兇之威!”
“在此之前,即可行動,搶在佛鄉之前將天機懴拿到手……”
天機懴……
蒼生一咬下脣……一留衣危險了。
此時緞君衡傳音入密:“你之同門既有性命之危,吾之事可以延後——”
“不了,既然已經到了此地,就將你送入虛空再走,放心,以我之力,殺出黑獄應當可以。”言罷,不待緞君衡反應,紅塵煙跡振袖出鞘,旋飛間,極速向另一側飛去。
“何人潛入黑獄!”一聲震怒,鬼荒霎時身形化作鬼霧,須臾間向紅塵煙跡方向追去。
鬼荒一被引開,蒼生捉隙真氣飽提,一掌拍向妖皇墮神闕。
“放肆!”鴛鴦眼冷色一轉,對著襲來的熾白火光便是悍然回擊,交手一剎,整個黑獄不斷搖晃。
墮神闕頓感一股破壞力極強的燒灼之感順著掌心竄入右臂,微微錯愕地睜大眼,卻見交手之人忽而拉近,一指劍氣泛紅芒,瞬息越過墮神闕肩頭點中身後妖書讀魂,妖書讀魂一聲悶哼。
一縷水銀碧青的髮絲落地,墮神闕追之不及,卻見蒼生已經拖著緞君衡進入妖界虛空之中。
不悅地冷哼一聲:“擅入虛空,與尋死何異?”
而後身前一口冷劍釘入,顯然是地獄變制服無主之劍,憤憤而來。
“妖皇,讓吾去追殺之。”
“不急,輕視妖界虛空是愚蠢行爲,便是脫逃出來也多半重創,趁武道七修戰力分離,你吾速去奪取天機懴。”
……
罡風撲面,銳利無匹,襟袖在風中獵獵作響。
風刃防不勝防,不多時頰邊被劃傷,蒼生沉息而視,虛空兩道風龍絞殺而來,呼呼之勢,逼命只在轉眼。
“虛空風暴,你小心些。”
當時越境之時亦曾經遭受過這種由兩界藉口出產生的風暴,若是一時不慎,便會迷失其中在虛空中無期漂流。
“能確定中陰界方向嗎?”
緞君衡閉目感應,指拈靈訣,頓時一絲嫋嫋靈光被某個方向吸引而去。
點點頭,蒼生掌納狂然火能,對著風捲便是狠狠一貫,瞬時氣流暴衝,風暴一陣不穩,緊接著被擊散,虛空中惟餘星星點點入流螢般的火光,盡頭處一道微光,熟悉的中陰界氣息滲透而來。
一步落定,中陰界充沛的地氣靈能涌進疲憊之身,緞君衡長舒一口氣,笑了笑:“此次多虧你之援手。”
“哪有什麼該不該,都是命。不宜久留,代我向緝仲一家打招呼吧。”蒼生滿含一腔豪情,道:“只是日後惡浪撲身,恐怕難以再見了,同爲人父,我們確實有緣,天涯何處覓知音,緞兄!”
“蒼弟!”
“我走了!”
“一路順風!”
正準備離別前來個擁抱,沒想到還沒抱到就聽見一個滿含隱怒的聲音炸響。
“緞君衡!你在做什麼!”
草叢後突然衝出來兩個怒氣衝衝的人影,直接衝過來把倆人掰開,氣得臉色泛白。
兒控緞爹哎呦哎呦地繞著倆寶貝兒子轉了幾圈,確定身體健康在水平線以上,這才放下心來一臉無辜地看著倆熊孩子。
如果這會兒有桌子,早讓質辛給拍碎了,心心念念回苦境的方法找一個人在苦境流浪的緞君衡,都快把緝仲的門檻踩爛了,結果好不容易感應到他回來,卻看見又在爬牆!十九你說這還能忍?!
黑色十九記憶仍有失落,但在聽到緞君衡出聲瞬間便了然了。
“父親,歡迎回家。”
緞君衡一下子不說話了,半晌,轉過臉掩飾這一刻的鼻酸:“沒有準備雞腿的話,老夫還是要去遠遊的……”
“哈。”
蒼生此時此刻得意地想緞君衡真是慫,竟然讓兒子反過來管他,嘖嘖兩聲,面對緞質辛殺人目光,飄然而退:“回見吧,幸福的一家。”
質辛盯著蒼生沒入虛空中的身影許久,眼光有些茫然。
這個人……是了,生命之初便是他,若他還記得青蕪堤……青蕪堤,樓至韋馱。
四個字,入骨三分,扣在一個孽字上,想不通的原罪,難以細說。
“想什麼呢?”一手搭一個,緞君衡一邊感慨著倆熊孩子都已經比自己要高了,無奈搖搖頭,攤手:“歲月催人老,來,孩兒們,給偉大而操勞的父親擡走吧。”
罕見地沒傲嬌,質辛和十九對視一眼,轉過臉,冷淡的眼底閃過一絲艱難。
“改日,吾要再去見一次樓至韋馱。”
“唔。”意味深長地一笑,緞君衡拍拍質辛的肩:“你早該這麼做了,心結一日不解,我緞君衡的兒子便一日無法真正快樂。你要問什麼?”
“問他吾究竟在他眼中是什麼。”這麼說著,忽然臉色又繃起來:“自然也是爲了吾兒他化與斷滅,吾要去喚醒修羅鬼闕的冥池。”
“那爲父倒是很期待咱們一家團聚的場面……”
終於,平靜了。
夢花境。
滿目殘破之地,難泄仇恨滿腔。
意琦行甫一落定夢花境,冷雪般的眸子一掃,殺氣騰騰,忽而劍鋒隨意一揮,某處廊角,飄飛的金絲幔帳落下,一個把玩著小刀的少年人不由得退了一步,才慢慢泛起殺氣。
“鬼祟之徒,三息內離開此地,否則同葬此地。”出言冷淡,當前竟是誰見便是這副毛刺兒似的扎人。
“此地不世外人放肆之處……”畢竟是年輕,少年人只得說了半句話,便在意琦行眼眸一掃之下噤了聲,手中飛刀也漸漸警惕。
一聽這少年人語氣,意琦行逼上一步,神色冷中帶殺:“策夢侯何在?!”
探花郎神色一動,卻聞此時空氣中一陣異香,瞬息柔和了神色。
“小探花,勿要失禮於貴客。”
軟中帶媚的調子,拖著嬌柔,入耳間便如同女子的吐息在耳邊吹拂……
“先生攜怒而來,莫非是策夢侯那庸人哪裡得罪了先生?”輕笑一聲,隨著香風送來的女子之聲又道:“不如與小女子一敘,咱們秉燭夜談,明早便能解先生憂煩。”
意琦行聽此女出言輕佻,本就深具潔癖,冷哼一聲:“污濁之所,無聊之人!”
“嗯?”那女聲似是有一瞬間的隱怒,而後又笑開了,略含深意道:“吾幽夢樓以花爲號,步香塵自封花君,最愛者,便是牡丹。”
意琦行身形一滯。
“人說牡丹難種,盛開之後倘若有任何風吹雨打,便是零落成泥,但也有堅韌者,看似殘花滿地,若根未老死,便是次年春來一度,依舊新發。先生的牡丹,是零落成泥,還是……另有深根呢?”
神情一瞬空白,恍然間,彷彿一直沉在十萬大山之下的脈搏又有了復甦的景象。抑制住細微的顫抖。
“你若胡言,便要有承受吾之怒火的準備!”
“哈,是耶非耶,何不入幽夢樓一敘幽情?步香塵或者會給先生一個可意的答案……”
作者有話要說:對今天的劇,我就仨字——窩茨奧
玄皇說好的重傷呢!沙師弟都退隱了還拉出來發便當,何辜啊!
特麼的就一定非得通過發便當來體現一個角色的強悍嗎?
爲什麼bj寫出來的角色那麼好但是後期都不珍惜呢?人摞人人踩人,劇情完了把人退隱不行嗎?心裡好難受……
話說,無惑大佛首爲毛……還傲然挺立著?還貌似有洗白的傾向?
稍稍安慰點的就是……佛劍的胸肌,真的好大,目測36e(?﹃?)
狂書美啊~白髮大日如來大好~
迷達專職專業整容了嗎?不止給自己整還給別人整,黑佛帥啊~
閻達【怨念】:原來就算是又換了造型還是這樣啊~迷達女琊你們墳蛋【扭頭】。
慧座我已經決定把他被杯具掉,現在沒決定cp的有御宇、妖皇、玄皇、衣叔,這四個可隨意拉,我屬意的是御宇x妖皇【因爲片頭很燃】,但是玄皇x妖皇也有萌點~什麼犧牲只爲你啦墮神闕只認同你啦~,衣叔單獨拉出來可以當花魁~其實他和御宇有點像都是意傲嬌的老媽子……
順說,妖皇長得真的很像open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