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生之岸。
“你這是什么破表情?”
“剛剛真愛死了,感覺以后不會再愛了。”
“又是哪個真愛你到底有幾個真愛?我說定孤枝呢你能打起點士氣么?”
蒼生瞟了一眼衣叔,有點眼暈:“別在我面前飄來飄去,看著好像快白日飛升一樣……”
一留衣神情飄忽起來:“說起來自從帽子被妖皇挑飛了總感覺身體好輕這個人間已經(jīng)留不住吾了……”
蒼生默默轉(zhuǎn)過臉……總感覺脫離了本體的衣叔要成仙了是怎么回事?
一側(cè),臨海而立,冰霜眉睫,隱帶一絲焦躁。
綺羅生向來守時,如今遲遲未至,莫非出了什么意外?
沉吟間,意琦行忽而對一留衣道:“綺羅生遲遲未至,事有變數(shù),你且去一尋。”
一留衣看出意琦行憂慮,會意道:“你想自行去的話,吾與蒼生在此便可。”
“吾為七修之首,既已應(yīng)戰(zhàn),便無退避之理。”頓了頓,轉(zhuǎn)過目光又道:“若真有意外,無需顧忌此處戰(zhàn)勢,吾一人足以。”
無需顧忌這里,你們平安便好。
一直在別扭……
“喂,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見意琦行滿臉倔強,一留衣也只得無奈道:“好吧,你們上陣父子兵,找到綺羅生之后我們會馬上趕過來。”
蒼生看了看天色,沉思很久才道:“我剛剛在想天踦爵說三才神兵會一才能應(yīng)天命誅滅三兇,如今只有春秋,莫非——”
“你眼光狹隘了,人若事事皆奉天命而行,又與傀儡何異?你當(dāng)明了,是人之行為在前,而天命也只得依憑人之行為作出安排,如是而已。”
“嗯,”點頭受教,最后一句話淡得近乎于無“只是直覺今日要出變數(shù)……”
妖風(fēng)乍起,天穹驟然染上黑霧陣陣,海浪震蕩不休。
“今日……三兇七修,不死不休!”沉雄一步踏來,鬼荒邪威暴漲,猙獰犄角,青銅妖紋,青銅面目,青銅……臥槽青銅色的d?cup啊!
原來還是個妹子嗎?!三兇合一之后也太兇殘了吧!根本沒法直視啊!這貨不是變哥這貨不是變哥……
24k鈦合金狗眼瞬間爆了。
春秋揚袖出鞘,泠然寒光照眼,欺霜傲雪:“當(dāng)年,外七修殺鬼王得三兇,自此心性巨變,趁內(nèi)七修閉關(guān)之時襲殺,吾救之不及,以至于武道七修隕落過半。多年的溯源糾纏,今朝一戰(zhàn)了結(jié)!”
“既知宿怨難解,那便戰(zhàn)吧。”鬼荒冷笑道:“兩人……很好,看來他們比你們聰明,懂得規(guī)避。”
“妄斷言辭,顯你愚妄。”
“是嗎?”鬼荒地獄變特別不屑地瞟了一眼蒼生。
意琦行一回頭,忽見蒼生一臉冷汗地看著鬼荒地獄變,頓時覺得各種削眉角,怒道:“成何體統(tǒng)!”
蒼生肅然道:“我這是在麻痹敵方。”
絕代劍宿瞬間有一種想先為蒼生誅蒼生的沖動。
……
“……相殺吧。”
綺羅生微微錯愕,而后心下微沉……如此帶殺,定是當(dāng)年挑戰(zhàn)天下的舊怨來了。
其實綺羅生當(dāng)年也不是……沒有流氓過,江山快手挑戰(zhàn)天下那會兒四處砸場,心血來潮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就拽著xx派掌門長老證武去了。后來出了蒼生那檔子事兒整個人就徹底消停了……
苦境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的多了,同為刀者綺羅生不得不承認(rèn)眼前這名狗面刀者確實深不可測……但現(xiàn)在若不及時取回黑月之淚,便可能耽誤無生之岸的戰(zhàn)約。
盯著狗面刀者良久,綺羅生整理了一下措辭,道:“抱歉,綺羅生另有要事在身,若有戰(zhàn)約,不妨改日,吾必不回避。”
說完,便去取黑月之淚,手堪堪觸碰到刀柄時,幾乎是不及反應(yīng)的速度,那張狗面具便貼到面前。
“贏過我,再提離開的事,九千勝大人。”
九千勝大人……
特別的稱呼,眼前似乎閃過一些陌生畫面,末了,卻是一片陌生。
疑惑一聲,綺羅生微微拉開距離:“你認(rèn)錯人了。”
“我說了,贏過我,再離開。”
“當(dāng)真不放行?”
“狗弟已經(jīng)拋棄我了,你,我不放。”
狗弟又是誰……一瞬間,心里貌似涌起一股微妙的沖動,訓(xùn)狗的沖動。
綺羅生嘆了口氣,道:“得罪了。”
老狗欣見綺羅生應(yīng)戰(zhàn),一手按上獸骨刀之時,忽然臉上一涼,面具被摘……擦!
與低沉粗礦的聲線強烈反差的略顯稚嫩的絕美面容,琉璃琥珀似的杏眼愣愣地盯著綺羅生,一時無語。
好一張水嫩嫩的媳婦臉……
感慨了一瞬間,綺羅生動作極快地把狗面具往一邊一擲,果然老狗反射性地向那邊沖過去,一手拔起黑月之淚,發(fā)足往反方向狂奔。
奔逃中,綺羅生面色嚴(yán)肅地想——果然又一個只有帽子才是本體的……一留衣,你本家。
背后傳來一聲暴怒:“九千勝!你又騙我!”
怒聲中,帶著一絲凄冷意味……你是誰?九千勝又是誰?如果已經(jīng)忘了,為什么不徹底忘掉?
陡然發(fā)出癲狂大笑,面具按回臉上,身形便如時間銳光掠去。
快到一個極致,距離,只在瞬息。
耳邊此起彼伏的狗吠聲包抄過來,似是迷惑人心。發(fā)覺周遭狗吠要將自己引入錯誤方向之時,綺羅生猛然剎住,雙刀回身一擋,只聞一聲兵戈交擊脆響,身影錯開。
“閣下執(zhí)意要戰(zhàn),不如三招為限,三招過后,閣下若贏,綺羅生認(rèn)敗。”
癲狂之中,獸性難抑,哪里聽得進綺羅生之言,骨刀斜指,又是一劃,纏斗上去。
“勝不了我,你就只有留下來當(dāng)我老狗的狗。”
“嗯!”這話說得確實過分,綺羅生眉目一凜,卻知此時不是好勇斗狠之時,眼前這癲刀者像是沒這般好說話,那便是拼命也要一戰(zhàn)了……再說,這些年,拼的命還少么?
“一言為定。”
戰(zhàn)聲啟,冷刀劃,一者招招兇狠,一者式式帶殺,刀者之決,似是一瞬間帶起前世錯落的記憶,過后,仍是散若星塵。
“刺激,有刺激……”招式用老,老狗足尖一點地,身形高高躍起,身后滿月血光漸次暈染,竟似與綺羅艷殺之時類似。
刀起一剎,無盡風(fēng)沙揚起,身后天狗虛影吠月不休,冷喝:“天狗吞月!”
覷出此招不凡,綺羅生一抹艷刀,刀上流炎疾燃,極招以對:“江山覷影——斷!”
強招對撼,吞月之招詭異強悍,竟沖破江山織畫,瞬息廢去腕脈。
“你——”話未說完,后頸一陣重?fù)簦矍澳:貟暝蹋硇尉従徎埂?
“敗者沒有資格說話。”
扶了扶狗面具,似乎很在意面容被人看去,?把綺羅生背起來,嘟嘟噥噥著一些臉很丑下次把帽子上把老王家打的鎖之類的話,卻沒注意綺羅生袖底悄悄滑出一枚琉璃長針……
……
沿著玉陽江畔打斗痕跡到此地,一留衣越見樹木刀痕深刻,心中憂慮更甚。
“……是高手,但卻是沒有見過的,是哪一方勢力對綺羅生下手?”思索間,踏上一攤干涸血跡,一留衣臉色一變,又見落葉下殘余細(xì)細(xì)布片,心下更是一沉。
“高手,而且能敗綺羅生,這……嗯?”一留衣眼尖地看見灌木下一點晶芒閃爍,上前一看,拾起琉璃長針……是綺羅生的長針,看來他無事,只是被人劫走。
一留衣欲再尋綁架者的蛛絲馬跡,卻是再無線索,咬了咬牙……早知綺羅生就是個災(zāi)難體質(zhì)就不該放他單獨行動。
“罷了,先去和意琦行匯合再尋綺羅生,鬼荒之決可以延后……”
無生之岸,戰(zhàn)勢催至頂峰。
鬼言罩身,架住合招雙劍,鬼荒冷笑一聲,看向蒼生:“不施展你所謂的兇兵嗎?”
“既是三兇七修之戰(zhàn),我今日只用七修武學(xué)。”
“你會后悔今日決定!喝——”沉氣一納,匯八方鬼氣,鬼荒再添三分兇勢,“兇瞳煞變!”
蒼生想虧得今天沒帶漫卷出來搞個兇兵煞變,不然春秋砍得就是自己了。
意琦行越戰(zhàn)越心懸綺羅生安危,便欲速戰(zhàn)速決,凝目間,劍氣出寒霜,與蒼生一個目光交換,異口同聲。
“紅爐點雪。”
紅爐點雪,血光染劍鋒,截然不同的劍勢,全然相同的劍招,一譜劍界傳說。
點雪無情,直落鬼荒喉間,避無可避。
感應(yīng)聯(lián)招強悍,鬼荒憤起十方鬼言,層層疊加,只聞一聲驚爆,氣浪蕩向四周,雙方同時震退。
三人同時唇邊見血。
鬼荒見血,嗜血兇性更甚:“刺激!”
“能擋下此招者,你算是第一人。”不咸不淡的評價,欲再戰(zhàn)之際,意琦行忽然似有所感,目光轉(zhuǎn)向西北方高空。
蒼生疑惑一聲:“那是……戰(zhàn)云懸圃?竟向無涯之涯去了?”
鬼荒臉色微變……妖皇此時親征佛鄉(xiāng),沒想到戰(zhàn)云界竟在此時對黑獄采取行動!
“留待下次,武道七修將全數(shù)覆滅!”言罷,鬼荒急急離去。
“嗯?”意琦行臉色不善……御宇竟然真的插手苦境。
蒼生收回劍:“不追么?”
沉吟間,一留衣急急而來,見兩人無恙,心頭略松,又忙道:“綺羅生被劫,我們快去找!”
這一回意琦行是真的神色劇變了:“走!”
作者有話要說:一袋血:對于越來越攻的師娘,你有什么想法嗎?
蒼生:死一死師父就乖乖受了,師娘高明。
一袋血:……你眼神怪怪的。
蒼生:你說我死一死,活過來的時候能變總攻咩?
一袋血:人家前世是總攻,你前世是棵吐槽系植物,有可比性?
蒼生:所以說背景神馬的最討厭了……
我特么原來都不會寫武戲的自從碼了蒼生發(fā)現(xiàn)一直在暴力地干架,都是霹靂bj的錯……
居然被發(fā)黃牌了……感覺不會愛了=?=
你們說我這從頭二到尾的文h么h么,為毛啊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