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獨眼龍兇神惡煞的舉刀向自己沖了過來,鷹鉤鼻不由驚慌,只見他眼睛圓睜,下意識的沖著獨眼龍大吼道。
“八嘎!你......”
然而,剛剛喊出了幾個字后,獨眼龍就已經(jīng)沖到了他的身前,與此同時,獨眼龍手中那把閃著寒光的尼泊爾彎刀也狠狠的削了下去。
鷹鉤鼻滿含驚恐的喊聲戛然而止,他的腦袋被獨眼龍揮下的彎刀斜斜的削成了兩半。
我想像中的鮮血四濺的畫面并沒有出現(xiàn),事實上,鷹鉤鼻那被削成兩半的腦袋看起來就如同是一個被切開的西紅柿一樣。
被砍掉了半個腦袋后的鷹鉤鼻并沒有立刻倒下,他依舊是跪在地上,大張著嘴,還長在脖子上的半個腦袋上面也只剩下了一只眼睛。
這只獨眼圓睜,里面還殘存著鷹鉤鼻臨死前所留下的驚恐神色。
很快的,鷹鉤鼻的身體一歪,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同時,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在狹小的屋子之中漫延開來。
我下意識的抽了抽鼻子,這股濃重的血腥氣讓我很不習(xí)慣。
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在我面前被砍掉了腦袋,我卻并沒有任何的不適應(yīng),甚至于我還覺得這種死法,簡直忒便宜這日本大王八了。
不過,我卻在心里暗暗發(fā)誓,以后再他娘的也不吃涼拌西紅柿了,那紅的白的......
隨著鷹鉤鼻的尸身重重的倒在地上的同時,獨眼龍手中的彎刀也“咣當(dāng)”一聲跌落在了地上。
從他那劇烈顫抖的雙手之上,就能看出這事兒對于他來說肯定是第一次干。
一時間,狹小的空間里變得異常安靜,似乎所有人都被獨眼龍這暴起發(fā)難砍了鷹鉤鼻的舉動所驚呆了。
突然的,從屋子的一角發(fā)出了嘈雜的喊叫聲。
喊叫的是鷹鉤鼻帶來的那幾名手下。
雖然不知道他們喊叫的日語是什么,但是單從表情來看。
有的是在痛苦流涕的求饒,而有的又是在怒不可遏的破口大罵。
獨眼龍和他的幾名雜牌軍手下,都被剛才的場面驚呆了,這時候面對著被綁起來的這些日本人,竟然不知所措起來。
突然,就聽“噗”的一聲輕響。
緊接著,鷹鉤鼻那幾個手下之中,吼罵的最兇的一個家伙,隨著這一聲輕響后,俯身跌倒在了地上。
我瞪眼看去,只見在他的腦后出現(xiàn)了一個拳頭大的窟窿。
眨眼間,殷紅的鮮血就從他的額頭處緩緩的流了出來。
“斬草要除根?!?
從我的身后傳來了司馬的聲音,我回頭一瞅,只見他手中舉著一把加了消音器的手槍,這槍正是剛才從鷹鉤鼻的手下那里繳獲來的。
司馬的手腳不知道啥時候就已經(jīng)恢復(fù)能活動了,這孫子也不提前說一聲,就在我身后貿(mào)然開了槍。
還好,這家伙不像我這么睚眥必報,沒對著我身后摟扳機(jī)......
司馬的話,聽在屋中幾人耳中都十分的清楚。
眼鏡男和尼泊爾女人還有漂亮妹子都懂中文,他們知道司馬說的是什么意思。
就見眼鏡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后,對著身邊的矮個子低聲說了一句什么,接著點點頭。
二人慢慢的向著另外幾個鷹鉤鼻帶來的手下走了過去。
看到二人手中握著的閃著寒光的彎刀,被綁在墻角的那幾人顯然知道了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瞬間,哭嚎求饒怒罵的聲音就響成了一片。
然而很快的,嘈雜的聲音就消失了,狹小的屋中也恢復(fù)了安靜。
鷹鉤鼻帶來的那幾個手下,都一動不動的躺在了地上,全被眼鏡男和矮個子抹了脖子。
但是顯然,眼鏡男和矮個子也是第一次干這種事情,抹脖子的時候,二人也不想著站在人的身后,而是就從前面下手,結(jié)果二人身上都被噴出的鮮血滋了一身。
而且,抹脖子嘛。
只要把動脈氣管割斷就可以了,可這倆人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一刀下去,那幾個人的腦袋和脖子之間就連著一層皮了。
并且在完事兒之后,我看到眼鏡男和矮個子手上的顫抖比那獨眼龍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屋中的血腥氣愈發(fā)的濃重了,漂亮妹子和尼泊爾女人早已轉(zhuǎn)過了身,不敢去看眼睛男和矮個子剛才所做的事情。
而那個之前給我們帶路的小姑娘更是躲在尼泊爾女人的懷中小聲的抽泣起來。
獨眼龍目光呆滯的和混身鮮血的眼鏡男矮個子對視著,三人眼中看起來都是一樣的沒有神采。
“干的不錯!”司馬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現(xiàn)在輪到你們了!”
他話音一落,我就意識到了什么,正準(zhǔn)備要轉(zhuǎn)過身去阻攔,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人先我一步擋在了司馬的身前。
“放下槍!”
擋在司馬身前的白依冷冷的開口道,司馬舉起的手槍正指著她的眉心處。
司馬眉頭一緊,順手放下了手中的槍。
“小依,你干什么!”
“我們該走了......”白依輕聲地回道。
“哥們兒......知道你受了委屈了......不過......這些人還真殺不得......”
看到司馬放下了手槍之后,我暗暗松了一口氣,也開口勸說司馬。
“你懂個屁!”司馬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
“剛才沒聽見嗎?這幫人是給那服部家的狐貍做事的,咱們現(xiàn)在不除了他們,遲早都要被他們給賣了!”
“我們殺了這些人,就已經(jīng)是徹底的和日本人決裂了,我們血日社要離開加德滿都,護(hù)送那些孩子去北部山區(qū)德國人那里,永遠(yuǎn)都不再回來了。”
司馬話音落后,那個漂亮妹子搶先開口說道。
“你們血日社有多少成員?具體的勢力范圍又是在哪里?我怎么之前從沒有聽說過你們這個社團(tuán)?”
白依開口向漂亮妹子詢問道。
作為國家的特工人員,她對這些東西是相當(dāng)?shù)母信d趣的。
“那個......我們血日社是新生的社團(tuán)......目前就這些人......勢力范圍就是......這條街......”
漂亮妹子喏喏的回答道。
聽了漂亮妹子的回答后,白依顯然沒有了任何的興趣。
她回頭看了一眼臉上哭笑不得的司馬和努力憋著笑的我之后,開口說了兩個字。
“走吧。”
“等等!”
就在我們將要離開之時,那漂亮妹子又開口喊道。
緊接著,她對著獨眼龍又用尼泊爾語說了幾句,看到獨眼龍點了點頭之后。
漂亮妹子跟了上來。
“我跟你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