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教授的金發助理接過那幾張照片之后,又將照片分給了圍坐在會議桌周圍的幾個人,甚至于連白依和剛剛坐下的司馬都拿到了一張。
我一看陳教授這仗勢挺專業,也不由的認真起來,拿起金發妹子剛放在我身前桌子上的照片看了起來。
這是一張A4紙大小的黑白照片,年代看起來有些年頭了,是一個穿著奇怪軍裝的瘦弱男人坐著的全身照。
照片的背景看起來像是在一間酒館之中,那名身材瘦弱的男子是背對著相機鏡頭,手中舉著一個白瓷的酒杯,正回頭看向鏡頭時抓拍的。
能看到酒館里面的光線并不明亮,拍照時用到了閃光燈,所以,照片上的那個男子的臉色看起來有一種異樣的慘白色,乍看起來,就如死尸一般。
在照片的背景中,還拍到了遠處的幾個微低著頭的年輕女子,幾名女子的身上穿著像是睡衣一樣寬袍大袖的衣服,在其的身后還背著一個小枕頭。
看了幾眼,我基本上就已經判斷出了這張照片拍攝的地點以及年代。
照片拍攝的年代應該就是二戰結束日本宣布無條件投降之后,地點應該就是在日本本國的某個不知名的小酒館中。
只是照片之上的這個年輕的日本軍人又是誰?陳教授為什么要讓我們看這張照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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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正在暗自琢磨這事兒,就聽到一旁的渠胖頭又開口道。
“我說,陳老頭兒,你這到底是要干啥?一會兒領我們看光屁股女人,一會兒又讓看這日本鬼子的照片,到底是想賣啥膏藥?”
渠胖頭話一出口,我立刻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不管咋說,現在大家還是想朝著互相合作的方向發展的,基本的禮貌還是要講的,不能開口閉口就老頭兒老頭兒的稱呼人陳教授啊。
因此,我才在桌子下面踢了渠胖頭一腳示意他說話注意點兒。
而且,在渠胖頭話一說完之后,我立刻就又感到了一陣寒意直從對面向我們襲來。
抬頭一瞅,正看到司馬歪著腦袋面無表情的盯著渠胖頭看呢。
渠胖頭這貨兒,明明知道自己不是這司馬的對手,還偏偏又不服軟,看到司馬盯著自己,他干脆身子往后一靠,地痞一樣的癱坐在椅子上,回瞪著司馬看了起來,那德行完全就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看到渠胖頭這般模樣,司馬又是從嗓子眼冷哼了一聲,回過了頭不再搭理他了。
趁這功夫,我連忙開口打圓場岔開話題。
“陳教授,看這照片......是拍的戰后不久的日本吧?”
“嗯。”陳教授倒是不在乎渠胖頭對自己啥稱呼,他先是沖著渠胖頭笑著點了點頭,這才開口回答道。
“沒錯,這張照片確實是拍攝于投降不久后的日本,不過......照片拍攝的時間不是重點,重點是照片上的這個男人。”
聽陳教授說照片上那個端著酒杯回頭看向鏡頭的男人才是重點,我不由得又仔細的觀察了這個男人一番。
僅僅從照片上來看的話,這個男人看起來很是普通,除了皮膚因為閃光燈的原因,看起來有些異常慘白之外,其他的也看不出有什么異樣。
觀察半天,沒看出什么特別之處,我又抬起頭看向了陳教授,等著他往下道出這男人的重要所在。
陳教授想了想,看樣子是在組織語言,稍等了一會兒,他才看著我開口說道。
“還記得在賓館里,我對你們講的那段經歷嗎?”
陳教授所說的正是他帶著考古隊在那峽谷之中的經歷,那場夢魘一般的經歷讓陳教授所帶的考古隊隊員死的死,傷的傷,失蹤的失蹤。
可以說,那場經歷對于陳教授來說絕對稱不上愉快的,也不知道他這個時候提起來自己的傷心事又是為何。
“記得......”我點點頭回答道。
“野津娜美這個人......還有她對我說的那些事兒也還記得吧。”
陳教授看著我接著又道。
“嗯。”我再次點頭道。
“記得......不過......在這個野津娜美身上發生的事兒都是后來宮萍對您轉述的吧,真正的野津娜美早就死在那金球之中的玉棺里了。”
“沒錯,是這樣的。”陳教授點點頭示意我說的對。
“我被致幻后,宮萍曾將野津娜美留下的那本日記本上的記載向我轉述過,其中野津娜美提到了,她和那個面目陰冷的女人達成了交換條件,條件就是野津娜美留在了玉棺之中,而那么女人卻帶著野津娜美的副官小仲離開了那個山洞密室。”
講到這里,陳教授再次停下來想了想才接著說道“我們在進入峽谷前,曾發現的那具斷臂男尸,經后來的DNA檢測,證明了就是野津娜美當時的副官小仲。至此,就完全可以肯定了當時跟隨野津娜美進入峽谷的那只零部隊已經全軍覆沒了。只是,在那之后的很長時間里,我一直都在想一個問題......”
“您在想那個和野津娜美做了交易的女人去了什么地方對嗎?”我接著陳教授的話說道。
“是的。”陳教授點頭道“我確實一直都在琢磨這個問題,而且,我還記得一個細節,那個女人在和野津娜美達成交易的時候,曾經說起過她要出去的目地是尋找自己的愛人......”
“所以,您就認為那個女人就是習景?出來就是為了尋找我對嗎?”我再次接話道。
這次,陳教授倒是沒有開口說我說的對錯與否,只不過他的臉上卻是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
“哈哈。”我搖頭笑道。
“可是您忘了一點。野津娜美和那女人做交易的年代可是在抗日戰爭時期,那年代我老子還沒有出生呢,又怎么會有我?那女人真是習景的話,又要到哪里去尋找我呢?”
“而且......”我收起了臉上的笑意接著說道。
“憑我和習景在一起的那幾年,我完全不相信當時和野津娜美達成交易的那個女人就是習景,習景沒有那么冷酷,更不會那么的殘忍。”
“別忘了我們有證據的。”我說完之后,陳教授沒說什么,一邊的白依倒是搶先開口道。
“如果那個女人不是習景的話,那為什么會在她的玉棺之中發現習景的畫像呢?”
“你也假冒過宮女艾霜,難道你就真的是艾霜了嗎?”白依話音一落,我立刻冷笑一聲出言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