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這么一琢磨后,我暗暗打定了主意,還是見好就收的好。
這一番連唬帶詐已然讓陳教授吃了不少苦頭,也算是經歷了小小的懲罰了。
只是該以何借口趁機向陳教授討些便宜呢?
心中琢磨著,我就向渠胖頭遞過去一個眼神,示意他“差不多了,可以放人了。”
看到我遞的眼神,渠胖頭心領神會,就聽他開口大聲說道。
“你這匹夫罪孽深重,本該萬死,只是那汪大白活宅心仁厚,開口替你求了情,渠爺我不好駁他面子,就暫且饒你一條老命,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害那艾霜妹子性命之事可不算完,這事兒咱們可的報官,有什么話你留著跟法官解釋去吧,看法官讓不讓你做好人......”
渠胖頭越說越不靠譜,最后竟然連《無間道》的臺詞都整出來了。
我聽的無語,正要開口示意他就此打住,別再信口開河了。
可突然的,我渾身一震,心中突然多了一種將要有什么危險的事情發生的感覺,這種感覺剛在我腦子浮現,緊跟著我就覺察出一股莫名的殺氣直向我和渠胖頭的方向襲來。
在那地下深宮之中,我還經歷了一場奇遇,在深宮地下,我遇到過一條和習景頗有淵源的蛇妖——紫狐。
當日,紫狐為了破解我身上所中尸毒,曾將她所修煉的千年內丹喂食給了我。
吞了紫狐的內丹之后,我不僅僅是解掉了身中尸毒。
而且,這枚千年內丹還將我的身體機能提高了很多,服食內丹之后,我的整個身體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而對危險的提前感知就是這種變化之一。
感覺到有殺氣向我和渠胖頭襲來,我連忙大吼一聲。
“胖頭,小心!”
與此同時,我身體快速一閃,直向旁邊一躲,避開了身后襲來的殺氣。
聽到我的喊叫聲后,渠胖頭顯然也反應過來,只見他抬眼一瞧,臉上瞬間露出一個詫異的神情。
不過,臉上的詫異,并沒有影響他的反應,只見渠胖頭臉上一愣的同時,身子就快速的向后倒去,緊接著一個后滾翻,渠胖頭從陳教授的身邊遠遠的躲了開來。
我在躲避的同時,也向那股莫名襲來的殺氣的方向看了過去。
一看之后,我不禁的就瞪大了眼睛。
只見先前緊閉的房門竟然不知道何時就被打開了,在打開的房門處,站著一個身披黑色斗篷身材矮小的人。
這個身材矮小的人身上披著的黑色斗篷連著寬大的帽子,此人的整個頭部都隱藏在寬大的帽子之下并沒有顯露出來。
然而,雖然此人的長相我們看不見,但是我卻很快的就認出了這突然出現的黑衣人是誰了。
就在我和渠胖頭躲開之后,我只瞥得眼前銀光一閃,像是有什么東西從我眼前疾飛了過去。
我迅速追循著銀光閃過的方向一瞅,正看到擺在實木桌子上的一盆水竹從中間慢慢的折斷了開來。
十幾根水竹從中折斷的斷口十分的整齊,就像是吹毛斷發的利刃斬斷的一樣。
那道銀光閃過,最終消失在了門口所站的黑衣人處。
“大姐......好久不見啊......”
看著那道銀光消失在了黑衣人的斗篷之下,我打了個哈哈開口笑道。
“您老這又是唱的哪出兒啊?這一見面就拿那銀絲朝兄弟們身上招呼,有點太說不過去了吧。”
眼前突然出現的這個黑衣人,我們可并不陌生,正是被陳金亭派進地下深宮中將艾霜擄走的丑女人,之所以說她丑,是因為她的臉上一直都戴著一張毀了半張臉的人皮面具。
事實上,這女人真實面貌究竟長什么樣,我還真的不知道。
我這開口說話,算是向那丑女人打招呼了,可她卻并沒有搭茬,疾步走進了屋中,將還坐在地上滿頭冷汗直發愣的陳教授陳金亭的扶了起來。
丑女人將陳教授扶起來坐在了沙發上之后,將罩在頭上的斗篷帽子抹了下來,再次露出了戴著人皮面具的那張丑臉。
“還真的是你這臭娘們兒啊!”渠胖頭被陳虎蛋攙扶著從地上站起身來,揉著剛才那個后滾翻腦袋在桌腿上磕起的大包罵罵咧咧道。
“你他娘的,沒事兒老甩你那破銀絲干什么!這要是真讓抽中了,老子的命可就沒了!”
渠胖頭所言不假,這丑女人隨身武器正是一根堅韌的細銀絲,被那銀絲甩中的話,還真的會是小命不保。
不過,看剛才的架勢,這丑女人甩出銀絲襲向我和渠胖頭,目的僅僅是想將我們從陳教授身邊逼開,并非是想要當真取我們的性命。
渠胖頭罵娘的話說完之后,丑女人依然沒有搭話,只見她俯身沖著坐在沙發上驚魂未定的陳教授低語了幾句,可能是在詢問陳教授有沒有事。
這丑女人突然出現,顯然出乎我的意料,見她也不搭理我們,只顧著對陳教授噓寒問暖。
我干脆對著渠胖頭和陳虎蛋打個眼色,示意先別說話,都機靈點,見機行事......
“你怎么過來了?我不是不讓你過來嗎?”
陳教授坐在沙發上喘了半天粗氣,終于是回過神來,不過他回過神后向著那丑女人詢問的話中卻透露出一絲埋怨之意。
“爸!”那丑女人瞥了我一眼后,開口說道,言語中同樣帶著怨氣。
“你還說呢,我在旁邊屋子里早就呆不住了,再不過來的話,這幾個流氓潑皮不定怎么禍害你呢......”
這丑女人對陳教授的這聲“爸”的稱呼,倒是沒令我感到意外。
之前陳教授就已經告知我們了,這丑女人正是他的女兒,而且還是他的私人保鏢,來頭還挺大的,隸屬于什么“中央警衛特種部隊。”
“哎!”陳教授聽他這寶貝丑女兒這么一說,頓時皺起了眉頭。
“怎么能這樣說話,小汪同志他們都是性情中人,并非故意要如此對我,你怎么能說人家是流氓潑皮呢!”
說完,陳金亭對我和渠胖頭陳虎蛋三人點頭一笑,開口說道。
“小女不會說話,還忘幾位小兄弟千萬莫怪啊!”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我們剛才那么一通折騰之后,陳教授此時也沒見惱怒,反而還替他閨女向我們賠起不是來了。
這倒讓我連帶著之前對他的不滿也減消了不少。
只是,剛才丑女人那聲“流氓潑皮”的稱呼讓我感覺很不痛快,也不知道她這是什么眼神。
怎么將我這滿身正氣風流倜儻的英俊小生和渠胖頭陳虎蛋那兩貨歸類到一塊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