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嗎?”
“估計.......不行了......這一刀......太深了......”
“快點開車??!”
“慢點......慢點.......血又噴出來了......”
“醫生!醫生!”
我的耳中不時的傳來一男一女的對話,我很想睜開眼睛看看究竟是誰在我耳邊不停的聒噪,讓我難以入眠。
然而,無論我怎么努力,我的眼睛始終是緊緊的閉合著,我似乎感覺到自己躺在一張會動的床上,不停的向前移動著。
一道一道的白光從我眼前劃過......
不知道是誰的手,緊緊的按在我的胸口之上,讓我越來越冰涼的胸口,似乎又感覺到了一絲暖意。
身邊圍著的人越來越多,也不知道他們在亂七八糟的說些什么。
我的耳中越來越亂,雜亂的聲音就如同有一萬只蒼蠅在我腦袋里飛舞一般。
我掙扎著想要坐起來,但是卻被胸口的那只手緊緊的按在了床上,我想喊叫,我想大吼,但是嗓子中發出的聲音連我自己都聽不見。
這一刻,我真正的意識到了,我要死了......
小女孩的那一刀插在了我左胸心臟的位置,我必死無疑!
一切都結束了......
這是我腦中最后的念頭,伴隨而來的,是我耳朵中聽到的一聲持續響起的“嘀......嘀......”聲......
不知過了多久,我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了看四周后,我不由的在心中嘆息一聲。
“終歸還是個受累的命,這咋還死不了呢......”
四周雪白的墻壁,淡藍色的窗簾,油綠油綠的水竹,還有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不用多想,我也知道此時的我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之上。
我只記得我跌倒在地上以后,那個手握倭刀的老婦人揮刀砍向了我的脖子。
之后的事情我就一點印象都沒有了,至于那老婦人為何沒有一刀要了我的命,我又是如何來的醫院,我是完全的不知道。
而且,我也不知道我在醫院里躺著昏迷了多久,估摸著時間也肯定短不了。
然而,不得不說的是,這一覺兒睡的是相當的舒服啊,我想伸著胳膊直個懶腰,卻不料牽動了左胸上的傷口,疼的我是一陣呲牙咧嘴的。
也就是這一下動作,讓趴在我病床邊的一個人抬起了頭來。
“你......你醒了?”
從我床邊直起身子的人是白依,這小娘們兒兩眼通紅還有些發腫,一瞅就是很長時間沒有合眼休息的模樣,不過,我卻在白依的紅腫的雙眼中看到了一絲驚喜之色。
看到白依這副模樣,我心中頓時有些感動又有些不好意思。
白依這么長時間沒有合眼休息,想必是一直守在我的病床前的,難得這小娘們兒有這份心了。
“我昏迷了多久?”
想了想后,我開口向白依詢問道。
“你睡了快半個月了?!卑滓篱_口答道。
我一揚眉。
“半個月?我竟然昏迷了這么久?”
“你是昏睡了半個月。”
白依再次開口強調道。
我聽的頓感不快,剛才看到這小妞兒守在我病床邊我還有些感動,怎么這我一醒來,這小娘們兒就給我找不痛快呢!
“我這胸口上的傷勢不輕吧!這么重的傷,那指定是昏迷,怎么能叫昏睡呢!”
“你見過昏迷的人打呼嚕的嗎?那呼嚕聲響的把隔壁的人吵得都換了病房了......”
“那啥......”不等白依說完,我就開口打斷她道。
“我那倆兄弟呢?都干啥去了?怎么是你在這給我陪床?”
“他們這段時間都在跟著司馬訓練,你醒過來正好,還能趕上接下來的行動?!?
“接下來的行動?”我聽的一愣,隨即我想起了什么,急忙的對白依詢問道。
“我從電子鐘后面取出來的那個小黑袋子呢?有沒有遺失了?”
“沒有。”白依看看我回道。
“我趕到的時候還算及時,趕在那個老婦人刀落之前把你救了回來。她們沒來的及搜你的身,那個小黑袋子還在你身上,完好無損?!?
白依口中的“她們”,不僅僅是指那個揮刀砍我的老婦,還包括和老婦人在一起的那個面黃肌瘦的小女孩。
雖然,我是被那個小女孩捅了一刀,差點要了性命,但是不知為何我卻對那個小姑娘一點都恨不起來。
我印象中,那老婦揮刀砍我的時候,腦袋突然歪向了一邊,不用說,肯定是被白依用銀絲纏住勒掉了的。
也就是說,那一老一少,老婦已經死了,只是不知道那個小女孩怎么樣了。
想了想后,我開口向白依詢問道。
“那個小姑娘怎么樣了?”
“被我抓了當人質了,現在被關了起來,也幸好有她,你和我才能堅持等到了咱們的人,不然的話,別說是你了,我也得死在那。”
“不管怎么樣......她還只是個孩子......只是受人教唆才犯錯的......別為難她......”
我這話說完,白依頓時臉上神情變得相當的古怪。
見我面露不解的看著她后,白依才開口說道。
“你應該知道那一老一小是什么人吧?”
“知道啊?!蔽艺UQ劬氐馈?
“她們應該是日本人吧......可即使是日本人,我剛才也說過了......那個小女孩只是個八,九歲的孩子而已......”
“你說的沒錯?!蔽以挍]說完,就被白依打斷道。
“那一老一小確實都是日本人,她們根本就不住在那里,守在那里就是為了出其不意的偷襲咱們,刺你的那個小女孩的名字叫花田櫻。她和在樓房里和我說話的那個女人一樣,同樣都是日本服部家族的忍者,只不過這個花田櫻的級別更高一些,已經達到了人忍的級別。”
白依這話,更是讓我大吃一驚,我萬萬沒有想到,那個八,九歲的小姑娘竟然也是一名忍者,而且還比那個領頭的黑衣女人“狐貍”的級別更高。
雖然不知道白依口中所說的上忍,人忍是什么意思。
但是那個“狐貍”我可是見到過的,給人一種喜怒無常,而且心狠手辣的感覺,沒想到那花田櫻竟然比她還厲害。
“這小女孩竟然這么厲害???我還真的沒有想到......”我不由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