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從黑洞里探出了張大嘴,我倒吸了口涼氣,這么張大嘴,渠胖頭整個人吞進去都不夠塞牙縫的啊!
一切發生在電光閃石之間。
轉眼,那條粘呼呼的橡皮筋飛快的向后彈去,看樣子是要縮回那張大嘴里,連帶著渠胖頭也被拖著向那張大嘴里飛去。
渠胖頭嚇的“媽呀”一聲大吼,張牙舞爪的想抓住點東西停住身體不被拖進大嘴里,然而四處亂抓了一氣卻是什么也沒有抓住。
我見狀急忙抽出唐刀奔著渠胖頭被拖走的方向追去,怎奈那橡皮筋后彈的速度太快,我始終離渠胖頭有三四米的距離追不上。
不過,渠胖頭的運氣也實在是好,眼看著他就要被倒拖進水池里了,這貨身后背的玉席卻救的他一命。
那玉席豎綁在渠胖頭身后,在渠胖頭就要被拖進水池的一瞬間,玉席正好卡在水池邊的石沿上。渠胖頭的身子由此而頓了一下,就這頓的工夫,我已經追了上來,舉起手中唐刀狠狠的砍在了纏住渠胖頭腳碗的橡皮筋上。
我手上的金鞘唐刀雖然鋒利異常,然而這一刀卻沒有砍斷那條橡皮筋,只是砍出條巴掌寬的豁口,不過這刀下去,橡皮筋抖動了兩下,卻也松開了渠胖頭,飛快的向后縮進了那張大嘴里。
渠胖頭死里逃生,連滾帶爬的跑到了我身邊,驚魂未定的喊了一句“我的媽呀!啥玩意兒啊!”
我瞥他一眼,皺眉低聲道“老子哪知道洞里的是啥玩意兒,不過這一刀下去,梁子是結下了,恐怕黑洞里的正主馬上就要現身了……”
果然,我話音未落,就聽見從那黑洞中傳出一聲敲破鼓似的巨響,緊跟著,一個巨大的黑影從黑洞中跳了出來。
本來聽見那聲巨響,我就已經拉著渠胖頭轉身向身后的拱門方向狂奔了,誰知道洞里出來的那東西彈跳力驚人,一跳竟然直接躍過了我倆的頭頂,落地之后正擋在我們和拱門之間。
我見退路被這東西堵住,忙拉著渠胖頭站定,心想先看清楚蹦出來的是個什么玩意兒再說。
堵住我們退路的家伙背對著我們,我只看見這東西有卡車頭大小,圓鼓鼓的,身上長著大大小小的肉瘤子,從肉瘤子中還不住的往出滲著黃綠色的濃水。
我還正琢磨這又是個啥玩意兒,就聽見身邊渠胖頭一聲怪叫,我連忙轉過頭,只見渠胖頭臉色剎白,瞪著眼睛哆嗦著伸手指著那怪物“毒……毒蛤蟆!就這毒蛤蟆!我當兵時打死的就這種毒蛤蟆!”
我聽的傻了眼“渠胖頭你不是說這種毒蛤蟆臉盆大小么?這只的個頭可有車頭大小了!你狗的這也太不靠譜了吧!”
渠胖頭還沒開口答話,就見那東西慢慢的轉過了身,正對上了我們,我盯睛一瞧,還真是只大蛤蟆,只見這毒蛤蟆瞪著兩只灰白色的巨眼直盯著我和渠胖頭,下巴一鼓一鼓的,不住的大嘴里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
伴隨著聲響毒蛤蟆身上的肉疙瘩中流出的令人作嘔的濃水也越來越多了。
毒蛤蟆轉過來后就沒在有任何動作,只是面色不善的瞪著我跟渠胖頭,也不知道它心里再想著什么。
“胖頭,先下手為強!一起上!”我低聲沖渠胖頭喊道,但卻沒聽見回應。
我回頭一瞅,就見渠胖頭原地站著,兩條腿直哆嗦呢……
我暗罵一聲慫貨,關鍵時候掉鏈子,這蛤蟆也就個大點,有個屁怕頭!不過我倒也理解渠胖頭,這要是把這毒蛤蟆換成條幾米長的毒蜈蚣,我腿抖的估計比他還厲害……
人人都有個懼怕的東西,我上學的時候,班上有個女同學最怕的竟然是兔子!我就一直搞不清楚,毛呼呼的一只兔爺有啥可怕的?
我見渠胖頭腿抖的跟篩糠一樣,知道也指不上他了,當下,一個人舉著唐刀向那毒蛤蟆慢慢的摸了過去,蛙類的大腦長在兩眼之間的位置,我準備悄悄上去,趁狗的不備在它兩眼之間的位置捅個血窟窿。
沒想到這毒蛤蟆似乎對我手中的唐刀有所忌憚,見我舉刀上前,竟然往一旁挪了挪身子。
我見它懼怕我手中唐刀,干脆也不偷偷摸摸的了,快步走了兩步,一挺唐刀就向毒蛤蟆兩眼之間刺了過去。
沒想到我刀才刺出去,這毒蛤蟆卻是后腿一彈,猛的跳起了三四人高,從我頭頂上蹦過去,直直的又朝著渠胖頭撲了過去。
“小心!”我心急大喊一聲!渠胖頭原本張著嘴傻盯著向他撲去的毒蛤蟆犯楞呢,被我一聲大喊回過神來,在毒蛤蟆馬上就要撲到他身上前,一個側身滾到了一邊。
那毒蛤蟆沒有撲到渠胖頭,重重的落到了地面上,竟然把硬土地面上砸出個半米深的大坑。
渠胖頭狼狽的躲過一劫,長出口氣準備爬起身來,就見毒蛤蟆一轉頭,從嘴里再次射出了那條橡皮筋一樣的舌頭,又向著渠胖頭疾卷而去。
渠胖頭剛躲過毒蛤蟆的臨空飛撲,這功夫還沒緩過神來呢,他怎會料到這毒蛤蟆還有后招,一時反應不及,被毒蛤蟆的長舌當胸卷個正著。
渠胖頭身上衣服早已破爛不堪,毒蛤蟆的長舌緊貼著皮肉卷在身上,我看的心急,這毒蛤蟆舌頭上要是也帶著毒那可就壞了。
然而萬幸的是,那毒蛤蟆似乎就身上的肉瘤子里有毒液,舌頭并上并無毒囊,渠胖頭除了嚇的哇哇大叫外,身上并沒有出現他所說的潰爛模樣。
毒蛤蟆卷住了渠胖頭后就要往回收舌頭,兩只灰色巨眼死盯著卷住的渠胖頭,其中透著迫不及待的神情。
可沒想到是渠胖頭在剛才一滾之下,正好又滾到了水池邊,被毒蛤蟆長舌卷住后,渠胖頭順手扳住了水池邊的石沿。 毒蛤蟆一收舌頭,竟然沒有收回去。
長舌勒在胸前,渠胖頭一時呼吸不暢,這貨臉憋的通紅眼睛瞪的老大沖我斷斷續續的喊道“大白……活,看……在黨國……的份上……拉……兄弟……一把………”
到這節骨眼上了,我可沒心思聽他說這些渾話,大吼一聲,我舉著唐刀向拔在水池邊不斷掙扎的渠胖頭沖了過去,到了近前,我才想起唐刀好像砍不斷毒蛤蟆的舌頭,干脆一抖手腕,立起唐刀,直直的向那橡皮筋一樣的長舌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