囈語中的紅顏,依偎在我的肩膀,攬著她纖細的腰,一起走在刀尖上。淡紅的血液染紅了刀鋒,滲透我們孱弱的心里。你對我說:
只因為愛你,忘記了生活的慘痛。
我將自己的腳尖掂起,將你血紅的腳托起。粘稠的液體貼在我的腳背上,像是在聆聽你心中的疼痛。我對你喃喃地說:
疼嗎?愛人。
你將你裂開的腳伸沿到前方的路途中一把鋒利的刀尖上,輕輕地踏上去,我看見你皎潔的眉頭微微蹙。你柔聲地對我說:
親愛的,踏上來。
你腳上的血液在沉沉地翻涌。我真的不忍心,看到你為了我而走這一條難涉的血途。你輕輕地拽著我的衣角,用泛白的唇吻去我眼角的淚。我哽咽地對你說:
愛人,來了!
我用腳小心翼翼地踏上你為我鋪的血墊。“哧”你的腳上的裂蚊加深了,加大了!紅色的稠汁艱難地溢出來。臉色越是蒼白,你輕輕地搖著頭說:
沒事的。
你看著我的腳粘上你的腳背,我的血渲染了你潔白的腳背,血紅、血紅的。你笑了,很甜蜜,也很艱難。我伸出濕潤的唇添去你額頭上的汗珠。咸咸的,泛夾著,甜甜的。我那刺疼的腳,連同疼你的心,匆匆掠過你墊的路途,為你鋪下下一步紅毯,焦急地對你說:
紅顏,踏上來,不要剝奪我包攬你痛楚的權利....
你哭了!瑟瑟發抖的腳呦不過我的苦苦哀求,緩緩地貼著我的腳被,用你那失去肉皮保護的腳迅速地鋪好下一道路,深情地看著我說:
我愛你,永遠......
我那笨拙的腳踏了上去,“咔嚓”你的腳骨發出了清脆的深陷聲。你看著我寬厚的腳,笑了!是用所有的皮肉擠出的。我鋪下下一步的路途,伸手將你抱起。“撲哧”我的腳骨像一副裂碎的尸骸,遺忘疼痛,因為有你,紅顏。我看著前方,癡癡地說:
如果,我們沒有死在路途中,那,刀途的盡頭應該是我們的光明.......
我的紅顏——彌月,你聽到了我的心聲,窺視到了我的夢嗎?窮擁躺在床上,思維接受崩潰的折磨。
寂寞像尸骸散發出來的腐臭,無法抹去。思念的心像一條沒有方向而一直伸沿的線,總想在尋找的盡頭,尋覓出彌月的身影。
窮擁再也睡不著,癱靠在地下室的白色的墻上,點燃一只香煙,房里到處彌漫著淡淡的憂愁。
迷糊的雙眼中呈現出彌月的身影,窮擁嘴中的煙像一拄香,呆滯的燃燒。那飄逸的彌月的背影轉眼間化做一只蝶,飛出了窮擁的視線.....
瀟瀟夜,我的碟,你隨風去。帶走了我的愛,只扔下一團思念捆索我的心。
凄楚天,不再能見到你,我的蝶。你遺留的線,緊勒我的心,你的翩翩起舞的靚影輪番往我心間鉆。好疼痛,思念的痛楚,超過我的想象。愛你的我,在癡癡等待。如果你飛累了!就回來,我愿是你永遠的驛站。
驛站?而你卻只把我當作,感情發泄的驛站。將我的癡情當作夸夸其談的幽默。請你相信,我是你最好的守護者,好嗎?我的蝶,別飛,認真對待我對你的愛。
絕眠刻,終見你歸來。你是立在我這根蘆葦的蝶。
“我的蝶,別再飛了!我愿用一生守護你”我纏綿地說。
“你是唯一的,而非最好的,我將去尋找更好的歸宿。永別了!我的葦。”我的蝶,永遠地飛走了!
而我,還在等待....
秋天剝奪了我美麗的軀體,我變的干枯。
冬天,洶洶大火將我燃燒。焚不滅的思念.....
我的蝶,別飛,歸來......
“對不起,作為深愛著你的妻子卻不能給你一副完美的軀體。請你相信我,相信我,我的窮擁,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富裕了,我會用自己賺來了的錢財包一個年輕的美女送給你,用以彌補我愧對你的過失。”迷人的夜色中,溫暖的香被里,朦朧的迷茫中,彌月攬著窮擁的肩對他喃喃的言。她的言語像夢中尋搜的囈語,吐露的每一個字都攙雜彌月對他的真,對他的誠。
而窮擁,撇下彌月那無私的愛,只是淡淡的嘲諷。
彌月不再責怪窮擁對他言辭的輕浮,還是依賴他的嬌嘖。你盡管懷疑我的能力,卻不能無視我的付出。紅唇里的舌裝滿了對窮擁的愛,額頭上輕涌的汗將彌月對窮擁的愛溢出......
而窮擁,只對彌月彈奏一曲無聲悲,懷疑她的意。
彌月依舊作只懂釋放心聲的呆......
對你,不在言語,只是渴求上帝為我愛的夫,我將要的付出,在我的心尖上烙下:
不悔.....
上帝像一個溫和的老人飄著動人的步履來到彌月的身旁,彌月的世界里散發著一種顯赫的聲道:“我聆聽了你的聲音,憐憫你的痛楚,可以滿足你的愿望,因為我是你祈禱的上帝。”
“求你在我的心尖上刻不悔,讓我愛的人看到,我對他的愛,對他的付出永遠不悔。”彌月對上帝苦苦的哀求。
“那將要經受無法抵觸的疼痛,你想好了嗎?”上帝還是依舊的溫和。
“為了我愛的人相信我,哪怕只換來無謂的一笑.....”彌月堅決的苛求。
“恩!”上帝的話音剛逝。
一把鋒利的刀將彌月的胸破開,彌月的眉微微蹙,經受撕裂帶來的疼痛。一雙無形的手將伸入胸膛,用一只別致的鉗子將胸膛夾雜鋪平,“嘶”,那雙殘忍的手將心拉扯出來,鮮紅的血沾濕了手,緩緩地流,涌向手指的盡頭,“滴答,滴答”滑落心中。彌月額頭上的汗液不停的翻涌,臉色像紙張一樣的慘白,她不停的轉動的眼珠,突然間的不動。是窮擁出現在她的視線中,她眼中的窮擁距她只在咫尺,卻見他冷漠的看著彌月,沒有任何言語。
一把刻著不悔而泛紅的鉗在一步一步逼向彌月,彌月的心。冒出的熱氣卻冰冷了彌月的心。而她卻無視恐慌的來臨,只是靜靜地看著窮擁一絲不變的冷漠。
“絲.....”不悔親吻彌月的心散發出親熱聲。彌月的心尖上的蒸氣不停的翻涌,一股焦臭味彌漫在迷茫的虛幻中。鉗的別離,遺留下“不悔”在她的心。
上帝圓了她為愛付出的夢,在她的心尖上刻不悔.....
只換得窮擁慘淡的一聲笑.....
這對彌月來說就已經足夠了!而窮擁卻在無聲的別離。
“別,別.....”彌月猛然睜開雙眼,眼前的夜是漆黑的,心是完好的,卻又是破碎的。夢醒來,才發覺自己的身邊還是寫著獨自,她還是在寧波飄零的孤魂。她再也無法睡著。相思的心牽繞她的情結。
“窮擁,你可知道,在這漆黑的夜里,不能不去想你。想要和你永遠的和你在一起,卻懼怕我心中無法隱藏的愧對。”彌月仿似對著夜色述說自己的思念。
她無法想象,不和窮擁在一起的一輩子該怎么過。她哭了!找不到理由,又有千萬個理由的傷心地哭了!她樓著被子痛苦的哭泣,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將掂起的憂傷短暫的忘卻。
哭了很久,淚竭了,彌月勉強自己坐起。一陳悲涼的風滲透門窗吹來,彌月的思緒像這步入絕境的風一樣絕望。
塵沾衣泛黃,抹不去的臟,惹得紅顏嬌嘖。夢索牽腸,碎若塵沙,焦心裂龜紋。囈語說愁,凄凄楚楚,漂白少年頭。
一點小雨滴,勾勒起我對你的回憶。記憶中的你,不再言別離。可知道,我不能離開你,卻將你拋棄。不能不偷偷去想你。看那,天都為我哭泣。每一秒中的思緒,只有你在飄逸。不要在我記憶中凋零。真的,不能夠挽留你......
沒有你的生活,呼吸都成煎熬。只能活在記憶里。我孱弱的心,斷不了現實給我別離的決心。再奔黃土的路途中,一直去想你.....
不要再對我的靈魂說何必。我已不能不再悲傷的惦記你。真的謝謝你,還殘留一個背影,讓我留戀。下雨的天空里,不能沒有你回憶。
求你,來生,還要愛我......
而我,下輩子還愛你......
這一個讓彼此都思念的夜晚是——二零零一年七月初七的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