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是要常駐的眉目?
林云夕忽然有些好笑,為了讓林云柔在皇上面前多露面,竟然不惜讓她做樂官做的事情,于是她故意做出意外的表情,搖頭拒絕道:“怎么可以讓妹妹做這個差事,宮里樂官是不缺的,切不可讓妹妹委屈了,妹妹不是要選秀么,還是回去好好準備吧。”
自己怎么可能會讓她時常出現呢,本來也不相好,干嘛讓她在自己眼前晃呢?自己愿意見她們一面,已經是給了面子,難道她們還指望著自己真的和她們冰釋前嫌?
“皇后娘娘,云柔進宮來,除了給小皇子撫琴外,還可以學學宮中的規矩,您是皇后,想必一定會給她這個機會……”林母一邊說著,一邊偷眼觀察著拓拔軒的反應,這幾句話與其說是說給林云夕聽的,不如說是說給拓拔軒聽自己的女兒要進宮來了。
林云夕嘴唇抿了抿,沒有立刻說話,而身邊的拓拔軒此時卻將修眉蹙了蹙,先看了一眼林云夕,又將目光掃向林母,緩緩問道:“云柔妹妹要進宮?”
林云柔眼神一亮,這是拓拔軒第一次正式面對面地看著她,對方的鳳眸幽深,波光瀲滟,那一抹紅潤的薄唇不知讓多少女子心馳神往,自己何時可以有這樣一親芳澤的機會呢?
她千嬌百媚地福身,低低道:“是,皇上……”不僅僅要進宮,還要做你的妃子,陪伴你的左右。
誰知拓跋軒立刻冷了俊臉,交代道:“朕看云柔妹妹年紀也已經到了出嫁的時候了,進宮之后做宮女或者女官,都要呆到五年,這樣不是耽誤了你么?所以你不必進宮來了,還是及時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家做姻親去吧……”
林母與林云柔一聽,都驚呆了,皇上竟然不允許進宮來?!
“皇上明察,這選秀之舉三年一次,不僅要選宮女,還要選您的妃嬪,云柔雖然不敢說是魏國最沒的女子,但是這京城她卻不輸與任何一個名媛,您的后宮佳麗肯定會慢慢增多,求您給云柔一個機會,讓她來和云夕一起侍奉您吧……”
林母此時也顧不上什么臉面了,直接跪在拓跋軒跟前,直白地將自己來宮里的最終目的和盤托出。
什么宮女女官,自己的女兒就是奔著皇上的女人來的,自己的女兒完全有資格和林云夕并肩,甚至會比她更好。
林云夕有些無語了,沒有想到林家母女會是這樣的直奔主題,毫不遮掩,即使在自己跟前,可能她們以為終于逮到一個和皇上直面的機會,所以傾吐心中所想,以期引起皇上的關注?
“選朕的妃嬪?怎么朕都不知道呢?”拓跋軒薄涼地笑了笑,看看林云柔又看了看林云夕,最后眸光落在林母身上,緩緩道,“這次選秀只是選宮女與宮中女官,別沒有妃嬪,退一步講,即使要選妃嬪,朕也不可能選你,何況,朕再沒有選妃嬪的打算……”
這個解釋清晰明了,林母和林云柔被拓跋軒堵得說不話來,只面面相覷。
“嫣兒,送客吧。”林云夕說完牽著拓跋軒的手緩步出了聽雨閣。
兩人走過一段寂靜的長廊,林云夕忽然轉身看著拓跋軒,似笑非笑道:“皇上剛才在說什么,怎么要一這個理由來拒絕她們呢?”
他說他再沒有選妃嬪的打算,這是什么意思?林云夕不敢忘下想,深怕那是一個美麗的肥皂泡,輕輕一戳便破滅了。一個皇上不再要妃嬪,可能么?
拓跋軒林云夕眼底的不信,只寵溺地理了理她的發鬢,淡淡笑道:“我希望后宮一片安靜和諧,不要那些女人將好好的皇宮弄得烏煙瘴氣,也不要那些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彼此爭斗我的孩子都來要自一個母親,將來太子就立長子,或者立最優秀的那個,誰也不會有埋怨,那些后宮前廳的爭斗也大可避免了,等到太子可以獨當一面,我便去當太上皇,和你寄情山水,做一對快活神仙……”
林云夕的腦海轟的一聲,百花齊放,兩只手不守控制地緊緊嵌進拓跋軒的胳膊,眼神直直看進對方的眼底,仿佛想要察看對方話語的真實性,只是那里一片深情厚誼,還有繾綣的情緒,幾乎要將人掩埋。
“軒,你真的不再選妃了?……”面前這個是標準的古代帝王之子,他真的可能做到么這輩子只要自己一個人?
拓跋軒沒有立刻回答,只是低首將唇印在了對方的唇上,然后攻城略地,肆意采擷她的美好,很久之后,他才貼在林云夕的耳邊,帶著曖昧的語調低低道:“除了你,我根本就沒有半點心思去看別的女人我想要的,你都能給,我還要別的女人做什么?……”
林云夕忽然感覺自己的眼角有了一抹濕意,隨即她攀住拓跋軒的脖子沒有多少章法地開始回應他的熱情。而拓跋軒含著笑低首看著懷中的女人在自己唇上、臉頰上囂張奪取……
兩個月后,林云夕在坤寧宮誕下一個女嬰。
這日清晨林云夕就感覺到了不對勁,拓跋軒緊張至極,早朝過后,再無心和大臣們商議事情,所有事宜退掉之后,直奔坤寧宮守著林云夕。
因為是男子,他和柳青涵還有南辰等只得在外面等候著。聽到林云夕在里面呻|吟、痛喚,他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刻也坐不穩,望眼欲穿地看著林云夕所在的屋子。
宮女嬤嬤們不斷的進進出出,端水的,拿布巾的,有條不紊的忙碌著。
柳青涵的心也同樣揪得緊緊的,他知道女人生孩子,相當于去鬼門關走一圈,非常危險,所以他心弦緊繃,只是當著拓跋軒的面不好表露的明顯雖然這個孩子和自己沒有任何關系,但孩子的母親是自己最重要的人,自己最希望的就是她能夠平安快樂。
隨著一聲嬰兒的啼哭,拓跋軒緊繃的神經忽然松弛了下來她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