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軒哪里會讓她跑掉?抬腿將她壓在腿下,又是重重幾下,然后質問道:“說,為何要下藥?”
林云夕一看,瞞不過去了,只好嘟著嘴承認道:“妾身只是擔心王爺……性取向有了偏差……”
拓跋軒一聽,薄唇一咬!抬手又是兩巴掌,然后狠狠道:“本王現在就告訴你,本王喜歡女人,不用質疑!以后還敢不敢算計我?”
“不敢了……不敢了……好痛……”林云夕又氣又羞,看這個家伙平日細胳膊細腿兒的,打起屁股來還挺痛,好好偶像派不當,偏要當毆打弱小群體的渣!
聽到了林云夕的保證,拓跋軒才停手放開了她。
林云夕在第一時間閃到了安全距離之外,用手捂著自己的臀部很不高興的瞪著拓跋軒。
兩人斗雞一般彼此對視了片刻,林云夕問了一句話打破沉默,她說:“王爺,您需不需要女人來泄泄火?如有需要,臣妾可以派人幫你去叫一下?!?
“爺已經被你嚇得暫時不能人道你忘了么?退一步講,若是現在中了毒饑不擇食的話,你也是勉強可以的——吹滅蠟燭就好,手感貌似還不錯……”
拓跋軒很拽地掃了林云夕一眼,薄唇輕輕又直接地吐出了這句話,倨傲的微微揚起下巴。
這廝是嫌棄自己丑陋了?!林云夕雙手一插腰居高臨下睥睨著對方,嘴角勾起一個很挑剔的微笑:“王爺不知聽過一個賢王的故事沒有?大意講的是這個王繼位后,他的國家里很出名的一個丑女叫無鹽毛遂自薦去做他的王后,結果這個王真的就娶了她,其后在她的協助下將國家治理得井井有條——可見,大德之人一定會透過外表看到對方的真正內在,再美的人也經不住歲月的沖刷,只有美德與品質才可以在時間中屹立不倒,王爺如此聰慧的人怎么倒不懂了呢?……”
這幾句話不緊不慢卻字字珠璣,讓拓跋軒一時倒沒有了回擊的話,頓了頓,他淡淡一笑:“你的意思是,你想要做無顏?……”
“我是無顏女,我想要遇到那個真正懂我的王……”林云夕說完,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如此文藝的抒情果然不太適合自己,不過她發現拓跋軒的眼底一閃而過一抹亮色。
“是么?本王的女人不是那么容易做的,她必須足夠聰明,足夠強大,對我忠誠,要堅定地跟著我走,不管前面是崇山峻嶺還是深淵溝壑——你可以么?……”
拓跋軒雙手環胸,饒有興趣地看著林云夕,嘴角勾著一個淺笑。
“自從踏進清王府門那一刻,妾身就和王爺在一條船上,不管你駛向哪里,妾身都會緊緊跟隨……你若不棄,妾身絕不會離……”林云夕彎著雙眸,皓齒微露,微笑里帶著幾分堅決,“我相信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兩人眸光深邃地對視了好一會兒,拓跋軒忽的挑了挑眉,上下審視了林云夕一番,淡淡道:“‘夫妻同心’,此話好說,你拿什么來證明?……”
“我雖回來的時間不久,但現在的形勢也可以看出一些端倪,龍生九子貴賤有別,身雖高位宛如蓬蒿,身在谷底卻是凌云之松柏?!?
林云夕努力讓自己的話說的文一些,來增加一些氣氛,眼底也是一片睿智光芒,她走近拓拔軒,看著他眼底多了深邃,繼續道,“據我這段日子的了解,王爺在軍隊這些年積攢了很多的人脈,在朝廷上也有不少的分量,但是一個庶出的身份斬斷了你所有的翅膀,并且還成了別人眼里障礙、與忌諱的所在……”
拓拔軒的神色深沉,但笑意卻沒有消失,他研究似的看著林云夕,輕聲道:“你知道,本王并沒有別的意思,只想自保而已……”
“樹欲靜而風不止的時候,要怎么辦呢?”林云夕又是一笑,纖細的手指撥弄著錦帕,若有所思了片刻,又道,“自保沒什么不好,但我擔心有人將我們的翅膀斷了之后還要對我們不利,到時候我們就連回擊的能力都沒有了……”
“那依王妃看,我們該那么辦?……”
林云夕雙眸彎成了新月,低聲道:“很簡單啊,我們強大起來不就好了,別人也不敢覬覦我們,這樣才安全?!?
拓拔軒嘴角扯了扯,這句話說了等于沒說。
“王妃,這樣的話可不能隨便說,不然會有大禍,記住,我們安穩過我們的日子,不去隨意招惹什么人——明白么?……”
拓拔軒對于局勢并繼續順著林云夕往下說什么,現在他給林云夕表明的態度就是——自保而已。
林云夕多聰明,她看出了拓拔軒有所保留,也是,對方和自己還不熟,并沒有到了掏心掏肺的地步,所以這樣的表現也很正常。于是她很愉快地點點頭:“妾身知道,不管什么事,妾會有分寸的——哎呦……”
她說著話,已經忘了自己剛剛被拓跋軒打了臀部,所以直接往梨花圈椅上一坐,碰到了傷處,疼得的她咧著嘴,抱怨道,“也真下得去手……”
“哼,若不是我身上有藥,現在的場面恐怕已經很難收拾了,王妃,要是那樣的話,你想想,豈是這幾個巴掌能解決的?”拓跋軒說完,打了一個響指。
千影果真影子一樣從外面飄了進來。
“拿治跌打損傷的藥來?!蓖匕宪幧焓趾喍痰姆愿赖?,然后等千影掏出后接過來,遞到林云夕跟前,“是自己來還是需要本王幫忙?”
這是打一巴掌給塊糖的節奏么?
林云夕不客氣地接過藥瓶,白了拓跋軒一眼,沒好氣地回道:“這個地方不宜別人觀看,還是我自己來吧——天色不早了,王爺及早安歇去吧……”
拓跋軒知道對方的傷并不嚴重,畢竟自己也沒有使出多大力氣,不過一點點皮外傷是有的——她敢對自己下春|藥,不加管教的話,明天可能就會上房揭瓦了。
“對了,三天后,是一年一度的皇家聚會,每一個子女都會有禮物與節目送給父皇,你想想,我們可以出一個什么節目來應個景,明日告訴本王……”
拓跋軒給林云夕留了一個任務,然后在千影伺候下緩緩出了屋子。
節目?去赴個宴還要出節目,這個皇家還真有點意思——那么現在問題來了,自己要出什么節目呢?或者說自己擅長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