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后,林云夕剛睡醒,就聽丫鬟報告說那楊小太歲跑來清王府鬧了,說要她馬上出去。
林云夕就會料到對方來找茬,立刻吩咐小五和嫣兒拿上家伙直奔前院。
還沒有跨進前院,林云夕就聽得那楊小太歲破鑼嗓子叫囂不已。
那楊小太歲正和拓拔軒情緒激動地嚷著什么,看見林云夕出現了,立刻指著她道:“你這個惡毒的丑婦,竟敢這樣害我,今日我和你沒完!”
“很好,你三番五次來找我麻煩,我豈能容你?!”林云夕哪里會和他客氣,手里直接拿著一根棒子向他走去。
拓拔軒揚手示意林云夕冷靜,隨即又看向楊小太歲,冷冷道:“楊公子,這是清王府,在你面前的是本王的王妃,你說出的每一句話我希望是經過考慮的……”
楊小太歲看拓拔軒真的惱怒了,咬咬唇,看著林云夕道:“你現在去和皇上說我不愿意娶周家那丑婦——這京城里有多少人家女子想要嫁給我,我為何要娶一個丑婦?!”
林云夕氣得冷冷一笑:“左一個丑婦,右一個丑婦,你找個臉盆照照,你是什么德行,你渾身上下前后左右,可有一處可圈可點?……”
“反正我不娶那個黑塔!”楊小太歲語氣有些軟,他是真的希望林云夕去和皇上說,因為就是她提議的,這個罪魁禍首!“要是你不和皇上建議,他怎么會將我和那個女子連在一起?”
拓拔軒從楊小太歲一進來說的話中,就知道林云夕這回是給了他一個狠狠的回擊,不過,誰叫他惹她呢?所以他就看戲一般看著那楊小太歲一副吃癟的樣子——對方已經和林云夕打了好幾次交道了,怎么一點不長記性呢?不衡量敵我實力就貿然進行挑釁,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林云夕將棒子立在地上,雙手伏在上面,淡淡一笑:“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我觀察你的相貌還比不上那周小姐,所以你再不要說她丑,因為你還不如她,她為人正直,善良,你就缺少這方面,所以她正好彌補……”
楊小太歲氣得厲害,卻不能有效反駁林云夕,跺跺腳指著林云夕:“我記住你了,你等著……”
“我看是你等著吧!”林云夕對著他的背影,雙手放在嘴邊做成一個喇叭狀高喊道,說完,就呵呵地笑了起來。
“給他說了一個什么樣的女子,竟然讓他這么激動?”拓拔軒瞟了一眼林云夕,淡淡問了一句——這個知音是怎樣的驚悚,楊小太歲都快氣哭了。
“很勵志的那種?!绷衷葡ο肓讼耄o出了一個答案,對,就是——很勵志。
“那就是說,你也長得——很勵志?”拓拔軒上下掃了掃林云夕,眼角閃過一抹嘲笑。
林云夕才不在乎他的情緒,很自信地將手搭在對方肩頭,彎下身子笑道:“當然了,你想想,一個男人若是娶一個天仙,他的心里整天都是美人的影子,能專心做其他的么?若是娶一個無顏女,他就會心無旁騖專心搞好工作了……”
“原來是這樣勵志的呀……”拓拔軒被林云夕的歪理說的忍不住笑了出來。
凌云嘯看著拓拔軒美如春花的容顏,情不自禁摸了摸他的臉頰道:“其實,你笑起來,真的……特別好看……”
拓拔軒額頭飛過幾只烏鴉——對方這樣輕薄自己真的好么?
看對方臉色開始不對,林云夕立刻撤離出危險范圍,隨即朝對方很嫵媚地拋了一個媚眼,然后笑著跑開了。
拓跋軒很想生氣,卻沒有辦法真的生起來,只看著那個靈活嬌俏的身影在自己的視野里消失。
楊小太歲的婚事開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林云夕將這門婚事促成后,就變成了旁觀者,開始津津有味地聽關于楊小太歲的情況報告,比如,他喝醉了,哭著告訴別人他不想娶周家小姐,比如他下聘禮的時候那笑臉比哭還難受等等。
林云夕每次都當笑話來聽,這就是主動挑釁自己的下場,楊蛤蟆的遭遇讓所有人都要謹記一個真理——絕不能輕易招惹像自己這樣的女人,說自己丑的下場就是會娶一個比自己還丑的!
在聽笑話的同時,林云夕對拓跋軒的治療還在進行,不過扎針的數量越來越少。
這讓拓跋軒的心終于輕松了一些——最起碼自己不會被她扎殘了。不過,緊跟著一個問題又出現了,那就是自己需要在相當長的時間里感激對方,讓自己“恢復”了正常。
又是幾日,楊小太歲大婚前一天,林云夕再次去給拓跋軒治療的時候,忽然就看見了拓跋軒立在窗前,玉樹臨風淺笑盈盈看著她。
“你……”
林云夕不由停止在院中,看著拓跋軒,欲言又止,眼底卻閃著驚喜與期待,仿佛對方是一棵小樹,由自己精心呵護,努力澆灌,現在終于長成了茁壯大樹,這種成就感讓她高興的幾乎要跳起來!
拓跋軒看著著,淡淡笑著,一步,一步,慢慢往出走著。
雖然他心里并不想笑,可是此時必須表現出重獲健康的驚喜。所以他笑著,向這段時間一直騷擾自己、迫害自己的林云夕笑著,努力表現出感激的樣子。
南辰和千影還有暖春等看著拓跋軒這樣委屈自己,都暗暗閃出同情的目光——沒有辦法,誰讓這個丑王妃這么的執著,硬是逼著王爺從輪椅上站了起來。這樣一來,將之前的計劃都打破了,蟄伏的時間變短,這意味著刀關劍影、危險重重的日子明確來臨!
“我終于可以走了,王妃,這段日子辛苦你了……你立了這么大的功,本王真不知要怎么感謝你才好……”拓跋軒朝林云夕微微伸出雙手,嘴角的弧度恰到好處。
林云夕情不自禁快步到他跟前,抓住他的手,從下而上打量了他后,才喜笑顏開地道:“你我夫妻,干嘛怎么見外?你健康了也是妾身的福氣——當然,如果你實在過意不去的話,可以將王府的大小之事全部交給妾身……”
這是要實權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