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辰出去一會兒,張琦便疾步進來給拓跋軒行禮。
“張琦,聽你和王妃剛纔有不愉快?”
張琦低著頭道:“屬下看見王妃將麗華罵哭了,所以便上前看了看因爲什麼……”
“我再一遍,再不要叫她隨意到我跟前來,若是因爲這個和王妃起了矛盾,我會維護誰你應該知道。還有,你若再給王妃臉色看,那以後你也不要在我眼前出現了你尊重我,就要尊重她,她不是別人,是本王的王妃,是一心一意護著我的清王妃!”
張琦立刻跪下磕頭請罪:“王爺恕罪,屬下絕對不會有下次!”
“現在你帶著其他人立刻啓程回京,本王要在這裡休養幾日。”拓跋軒也不多,簡單交代了幾句。
“是,卑職佈置侍衛保護王爺,然後回京等候。”張琦又給拓跋軒磕了一個頭退出來。
南辰朝他擺擺手,將他叫到一邊,低聲道:“王妃的聰慧和能力你也看到了,這和我們之前規劃太不一樣,而且王爺和王妃共同進退也日久生情了,所以……”
“我知道,我會告訴她不要和王妃叫板,一切等王爺的安排……”張琦壓低聲音道。
南辰點點頭:“知道就好,路上心,張將軍。”
林雲夕做好蓮子粥端上來的時候,張琦等已經走了,她進了屋子,看見拓跋軒已經醒來,便笑道:“怎麼不多睡一會兒,據睡眠也可以幫助養傷……”
“我餓了……”拓跋軒想要起來。
南辰立刻上前扶他半躺好,林雲夕坐在牀邊伺候他簡單洗漱後,開始喂他喝粥。
拓跋軒一邊喝粥一邊觀察林雲夕的神色,淡淡的很平靜,沒有什麼特殊,他這才放下心來喝粥。
在他們住在這裡的第二日,拓拔羽帶著皇族和武大臣也來到了這個客棧,慰問了一下拓跋軒,便繼續啓程回京城去了。
拓跋軒和林雲夕一呆就是半月,拓跋軒的傷基本不妨礙上路,他們才用最慢的速度回到了京城。
又經過一個多月的調養,拓跋軒又已經開始上朝,慢慢忙碌起來。
林雲夕的生活又恢復到了之前,每日到賬房查賬,算賬,有時候出去轉轉鋪子。而且在柳青涵的幫助下,她還用自己的錢開了一家成衣鋪,生意還不錯,平時她便叫嫣兒去打理,掙得錢和王府的分開。
而且自從狩獵時間之後,她也開始反思。
之前的生活總是圍繞清王府和拓跋軒,爲自己做的不多,導致自己與那些大家閨秀相比,委實有差距。想想看,拓跋軒雖是武將,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自己一樣不會,夫妻之間這方面的默契是零,所以,自己要在這方面加強,最起碼可以跟上他的步伐。當然,自己學會了也收益無窮。
有了這個想法,她開始琢磨老師。琴和棋的話,柳青涵就可以,書的話,青梅子就可以,畫的話,京城裡好像有一個特別出名的丹青好手,到時候自己就拜他爲師好了。
計劃好之後,這日,林雲夕做完帳房的事情就提著琴去找柳青涵。
偏巧,對方正在他的院撫琴。
林雲夕直接明來意,然後坐在他面前,手指在琴絃上撥了幾下。
“你要學琴?”柳青涵非常意外,他停下動作看著林雲夕,確定她是認真的。
“教我,怎麼樣?我給你學費。”她雙手放在琴上胡亂撥動。
柳青涵淡淡一笑:“好,不過你不許三日打魚兩日曬網。”
林雲夕忙點頭。
柳青涵伸出修長的手指,開始給林雲夕講著手型與簡單的指法,然後叫她開始練習最簡單的彈撥。
半個月後,林雲夕已經會彈一兩隻簡單的曲,這讓她很有成就感,每日彈個不停。
漸漸的,柳青涵教的開始複雜,不過教的很慢,很仔細,林雲夕在他院落逗留的時間越來越長。
她這個舉動引起了拓跋軒的注意,雖然南辰回報的消息是兩人在學琴,是很認真的學,可是他的心也不知道怎麼了,總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這一日,林雲夕在柳青涵的院落裡練了好久,便停下手來歇歇,順便和柳青涵天南地北地聊天。
柳青涵給她斟了杯茶,淡淡笑道:“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你爲何忽然要學琴。”
“很簡單,我想讓自己變得高雅一些嘛,不然,我每日辛苦管理王府,很無趣,”林雲夕一手托腮,一手放在琴上,“等學上幾隻曲子,你要教我下棋,這樣你閒著的時候,我也可以和你殺幾盤。”
柳青涵笑了笑:“看來你要準備要琴棋書畫全面發展了,這樣會很辛苦,你的事務不少,再加上這些……”
“我其實就是要自己最忙,太閒的話我會胡思亂想,這樣不好,”林雲夕著笑了笑,“有時候也覺得自己很蠢,可能除了飛雲部落,無論在哪裡,自己不過是一顆被利用的棋子……”
柳青涵一愣,忙正色道:“爲何要這樣想?……”
林雲夕掃了柳青涵一眼,淡淡道:“原本我以爲你會不同,可是現在想想,你和他們是一樣的,都是眼睜睜看著我當醜,當傻子,卻隔岸觀火,什麼也不……”
“我沒有……”柳青涵感覺自己的話有些沒底氣,所以眸光有些躲閃。
“還沒有?你和王爺關係很好,會不知道他和劉麗華的關係?爲何就沒有和我一句?你可知道在圍場的時候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情?在這件事上,我對你們每個人都很失望……”雖然時過境遷,林雲夕的火氣已經沒有了,但是語氣中的責備絲毫沒有消失。
柳青涵立刻低下頭去,沉默了好久,才緩緩道:“有些事真的是逼不得已,你想想,如果你不知道她的存在,會不會開心很多?現在最重要的是,她已經嫁人了,你沒什麼好擔心的,即使他們有過去,那已經過去了,王爺應該不會叫張琦與劉麗華和離吧?所以你不要太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