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抱了片刻,二人便清醒了過來,他們知道現在還不算安全。
殘陽背起孤月,挑選偏僻隱蔽的路,向山下走去。
“我從明天開始苦修武功,先爲你尋找崑崙神山和蓬萊仙島,然後回來報仇,殺光所有的仇人。”
“嗯,我要爲你生個小孩,叫什麼名字好呢?”
“就叫秦明吧,你是月,我是日。”
“好,就叫秦明,你和我愛情的證明。”
二人邊走邊憧憬未來的美好生活。
天空濛蒙亮時,二人來到了山下,面前的是一個樹林。
“殘陽,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我們繞過這片樹林吧。”孤月在殘陽的背上語氣有些不正常的說道,不知爲什麼她強烈的感覺到,如果從這片樹林走,他們會失去來之不易的自由。
“沒什麼問題吧,天已經要亮了,我們要儘快趕路,離九道山莊越遠就越安全,最好能在天亮前趕到安全的地方。”殘陽不以爲然的說道。
“那個小賤人說得對,你們應該繞過這片樹林,不過就算繞行也沒有用。”蘇權的聲音從樹林中傳了出來。
隨著聲音的傳來,蘇權從樹林中不急不緩的走了出來,身後跟著二十餘手持大棒的家丁。
殘陽瞳孔猛地收縮,放下了背上的孤月,他已經做好了殺出血路的準備。
孤月平靜的站在殘陽身後,她不想因自己的緊張而帶動殘陽的情緒,雖然現在很危險,雖然她已經絕望。
“你們以爲自己很聰明?從你們開始在夜晚外出時,我便注意到你們了,沒想到你們還真的逃了出來,我本以爲那個狗洞是走不了人的,看來回去後要堵上了。”蘇權不急不緩的說道
,他在享受貓捉老鼠的樂趣。
殘陽沉默,但是已經握緊了手中的鐵鏈,他有自信如果自己逃走的話蘇權抓不到自己,但是他不會丟下孤月,如此,唯有殺!
“看在你爲山莊劈柴很勤勞的份上,我可以放你走,但是那個小賤人要留下。”蘇權洋洋自得的說道,當然他並沒有真的打算放殘陽走,只是想讓他眼裡的兩隻小老鼠做做選擇的遊戲
,他很享受這種感覺。
殘陽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孤月也是一樣,殘陽不會丟下孤月,孤月知道殘陽不會丟下自己。
殘陽用實際的行動回答了蘇權。
雙手握緊鐵鏈,長嘯一聲,殘陽猛地衝向前方的蘇權。
蘇權不慌不忙的一招手,他身後的二十餘家丁揮舞著大棒衝向殘陽。
雙方快速接近,一場火拼就要成型,孤月擔憂的看向殘陽。
殘陽看著眼前衝在最前面的家丁,雙目血紅,他記得這個家丁在自己面前侮辱過孤月,殘陽將鐵鏈揚起,搭在了後背上。
在二人只有三步的距離時,家丁揚起了手中的木棒,狠狠砸下。
殘陽飛速一閃,在經常劈柴的他的眼裡,對方的木棒砸下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
家丁的木棒砸在了地上,正欲揚起,忽然瞳孔縮成了一個點。
殘陽在閃身時便揮出了鐵鏈,在家丁的木棒落在地上的時候,殘陽的鐵鏈便已經打到了家丁的面前,在家丁擡頭時,鐵鏈已經距離其頭顱只有幾寸的距離。
在家丁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殘陽的鐵鏈搭在了他的頭顱上。
“咔嚓!”一聲,與劈柴時木頭被劈成兩半的聲音一樣,家丁的頭顱碎裂,**飛濺。
殘陽的臉上漏出了嗜血的微笑,十八年來積累的仇恨徹底爆發。
前方衝來的家丁看到這一幕,都是心裡咯噔一聲,他們是新來到山莊的,時間與殘陽相似。沒見過殺人,更沒殺過人,這樣的場面讓他們很是膽寒。
孤月也是滿臉的不可置信,她不知道殘陽何時會了武功,但是絕望的心理卻沒有減退多少。
蘇權只是皺了皺眉,便不再理會,他年輕時跟隨莊主殺得人不計其數,只是有些不解眼前這個少年的武功是如何學來的。
此時,殘陽已經被其餘的家丁包圍,棍棒如雨點,但是殘陽沒有絲毫恐懼,手中的鐵鏈不斷抽出,時而飛起一腳帶著腳上的鐵鏈發出勁風。
雖然殘陽被家丁的棍棒擊中多次,但是此時出招絲毫不慢,每一次鐵鏈抽出都會帶起勁風,收回時沾滿血肉。
一刻過去後,殘陽的周圍沒有了家丁,他殺死了二十多個家丁,剩下的兩個家丁正恐懼的看著他,身體顫抖,不住後退。
此時的殘陽渾身浴血,有別人的,也有他自己的。
雖然這是他第一次殺人,而且殺了這麼多人,但是他沒有絲毫恐懼,因爲他殺的是他眼裡的仇人,而且他有足夠的理由不得不殺。
孤月已經不再絕望,而是升起了希望,殘陽的這場血腥殺戮掃清了她心中的絕望。
蘇權的臉色已經改變,他沒想到眼前的老鼠可以殺死這麼多人。
看著渾身鮮血,雙目血紅,緩緩走向自己的殘陽,蘇權將雙手背在身後也是不急不緩的向殘陽走去,自從隨著莊主隱居,他已經許久沒有出過手了。
二人緩緩接近,在五步的距離時,殘陽向前方跳起,揚起了鐵鏈。
蘇權神色沒有絲毫變化,雙腳用力一蹬地,身體成前傾的姿勢以更快的速度猛地射出,直接撞在了殘陽躍起的身體上。
殘陽只感覺像是撞在了牆上,不對,是牆撞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身體便向後方飛去,手中的揚起的鐵鏈還沒有落下。
殘陽飛出了足有三丈,然後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慘笑了一下,殘陽失去了意識。
孤月看著暈倒在地上的殘陽,心中沒有了遺憾,這不怪殘陽,平日裡賊眉鼠眼的管家蘇權竟是個高手,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
兩個家丁一個押著孤月,一個拖著殘陽,向九道山莊走去…………
殘陽是被一桶冷水潑醒的,甩了甩溼淋淋的頭髮,殘陽開始觀察自己的處境。
前方的大椅上坐著一個威嚴的中年人,蘇權站在中年人的旁邊。
想來這個中年人便是九道山莊的莊主,上一代錦衣衛千戶燕南飛,殘陽暗中思索。
自己被牢牢地捆綁在一根木樁上,周圍站著一排家丁,而孤月被兩個家丁摁在地上,此時正擡頭望著自己,眼中寫滿了溫柔與不悔。
看著孤月,殘陽的臉上露出了微笑,雖然此時身上被蘇權撞到的地方依舊疼痛。
蘇權看了燕南飛一眼,似在詢問,燕南飛點了點頭,蘇權一揮手,幾個家丁揮起手中的大棒,不斷的打在孤月的身上。
孤月咬牙,任憑嘴角的鮮血流下,依舊用溫柔與不悔的眼神看著殘陽。
“燕南飛,若我殘陽不死,總有一天要滅了你九道山莊。”殘陽語氣平淡的說道,但是眼中暴起的血絲暴露了他對九道山莊的莊主的仇恨。
“哦?蘇權,你一會兒把他賣給王員外派來的家丁,我倒要看看他怎麼滅了我的九道山莊。”燕南飛平淡地說道。
“是。”蘇權彎腰答道
…………
走在去往王府後山的路上,殘陽和其它幾個剛被王府的人買進來的奴隸手腳上都戴著鐐銬。
他努力的想著孤月的樣子。
他最後一次看到孤月,孤月已經沒有什麼樣子了。
她就那麼攤在地上,彷彿手腳都已經斷了,全身都沒有骨頭了,她全身赤.裸,卻看不到一片正常的肉色。
那種遍佈全身的暗黑色,可以想象得到在這些血跡還沒有乾透的時候是怎樣的鮮血淋漓。
她睜著眼睛,看著被兩個家丁帶走的殘陽,她的嘴蠕動了一下,可能是在叫殘陽的名字吧。
殘陽用手抓著手鐐,這樣手鐐就不會晃來晃去,手腕皮膚的磨損也就輕一點。
手上還好,腳上就慘了,每走一步,沉重的腳鐐幾乎都是被拖著前行,他們走了十五天,腳踝早已磨破流血結痂,痂又磨破又結痂……
他原來的鐐銬被修好了,他又失去了自由,一起失去的還有唯一的孤月。
“九道山莊,我殘陽一定要你們血債血償!”殘陽心中已經被仇恨的火焰焚燒,心中的痛強過了身體的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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