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時空的天,湛藍潔凈,云朵悠悠漂浮,空氣清新自然,遠不是他們過度開發的時空能比的。
走在行人熙攘的寬闊街道上,蘇青邊好奇看著兩邊的街道,邊如是想,正在這時,突然感覺到頭頂灑下一大片陰影,下意識抬頭,便忍不住啊了聲,忙往左邊移開了幾步。
她正好奇這里的人是以什么代步呢,就在大街上看到了一個騎在角馬上的人,前后又看了看,也發現了街道上其他高大的角馬,有的是馱著貨物,有的是馱著人。
這角馬不但身體高大,站立在地,足有兩米多高,速度更不是一般馬匹能比,獵豹素有草原短跑冠軍之稱,角馬比它不遑多讓。
它之所以被稱之為角馬,主要是它前面一對彎曲長長堅硬的角,極具攻擊性。
當然,這里的角馬,比他們那里的還高大強壯,速度和攻擊性自然還要強上幾分。
蘇青忍不住唏噓,跑起來,這角馬也不比現代的車慢多少。
一路走來,看到店鋪,母子兩人都會進去看看,打探下時下的物價。
慶幸的是,這里是以靈石作為交換物品,空間里的一些靈石,倒是讓她不至于淪落到身無分文的地步。
除了衣食住行之類的物品外,武器鋪,藥材店也比比皆是。
蘇青挑了一個最大的藥材行抱著兒子走了進去。
“夫人,你是要看藥材,還是要看成品的丹藥?”剛進門,一個店員模樣的年輕男人便上前招呼道。
“丹藥?”蘇青疑惑重復了句。
“夫人是看丹藥,那請隨我到這邊來。”那人領著蘇青來到了一排柜臺前,上面放置著一排排的木盒子,半開著,圓潤,晶瑩瓷白的跟珍珠似的藥丸靜靜地躺在其中。
丹藥原來是這樣!
光從外表上就可以感覺出,這丹藥的確不是她之前鼓搗出來的藥丸能比擬的,似乎能感覺到里面蘊藏著不少的能量。
“夫人,我們萬家藥行,可是鹿城最大,最齊全的,丹藥也是最好的……”蘇青觀看的時候,那人便在旁邊施展三寸不爛之舌,講解他們萬家藥行在鹿城的影響力,以及那家都比不上的貨物品質。
“這丹藥,最多也就中品,大部分都是下品,哎,我還記得幾年前,在濟安堂,那丹藥的品階雖不高,可丹藥品質卻大都在中品以上,而且,價格也厚道,只可惜……”
距離蘇青不遠,也有兩個人在看丹藥,其中一個穿藏青色衣服的中年男人,邊看丹藥,邊搖頭低聲對同伴說。
聲音雖然低不可聞,可蘇青有功力在身,五感過人,自然聽得清楚。
他那同伴聽聞,忙緊張地看向周圍,見沒人注意,這才沖他使眼色低聲制止,“你小點聲,被人聽見可不得了,這萬家老板可不是什么善茬,在鹿城一家做大,聽說私下里霸道囂張的很,我聽說,那濟安堂就是因為丹藥品質高,被萬家盯上,想要據為己有,說是收購人家的店,誰不知道是想要搶奪人家煉丹的技藝……”
藏青色中年男人打斷道:“這也太過分了,煉丹技藝豈能隨便展示于人,煉丹一途最卓著的就是那青蓮門,想要拜師的又豈是趨之若鶩能夠形容得了的,可人家神秘莫測的很,只知道住在青蓮島上,可沒有一個人知道青蓮島在那兒,更遑論拜師。”
“不錯,煉丹技藝稀有珍貴,那濟生堂的老板自然不愿意,一口回絕,這煉丹的技藝跟人家的命根子沒什么區別,怎么可能給別人,后來,那老板的腿就廢了,出入都要靠輪椅……”
那藏青色衣服的人聽到這兒,咦了聲,忙湊近同伴耳朵,“是他們動的手腳?”手指敲著柜臺桌面。
“噓。”那人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雖然那濟安堂的老板,沒對外說,不過,我想**不離十,只是懼怕他們的淫威,不敢聲張而已,只能生生吞下。”
“那濟安堂后來怎么樣了?是不是關門了?”
“那家老板倒是個能忍的,腿廢了,身上的修為據說也廢了,你也知道,只有達到化天境的人,才能煉丹,沒了修為,自然就無法再煉丹了,這些年他們也就只能售賣些藥材,據說那萬家還不放過,天天命人堵在人家店門口,讓人做不了生意。”
藏青色的中年男子感嘆道:“這家人的確硬氣,在萬家的欺凌下,居然還能挺過這么多年。”
“可不是,那濟安堂老板,雖然時運不濟,可卻養了個好兒子,這些年都是他那兒子在支撐著一家大小,都說那小伙子,一表人才,資質出眾,再加上心性剛毅,加以培養,前途不可限量,只可惜被萬家盯上,好好的一個苗子差不多也毀了……”
蘇青收回心神,心想,這兩人說的濟安堂老板應該就是施父了,沒想到會是這樣,怪不得施家父子忍氣吞聲,抬頭看看這家藥行的規模,也的確不是濟安堂那種小店鋪能抗衡的。
“夫人?你有看中的嗎?要不要我給你拿出來?”那店員在旁邊適時插話道,看這母子兩的衣著,家境應該差不到哪去,所以,在門口看到后,就趕緊迎了上來,不乏熱情,只是說了那么多,也沒見她買什么東西,倒是有些快不耐了。
蘇青哦了聲,抬頭無意間便看到了中央柜臺的后面墻上也供奉著一座石像,依舊非人模樣,仔細辨認其特征,發現居然是白虎的造型,毛發飛揚,兇悍,霸氣十足。
“這是……”她看著那后面供奉的石像。
“你不是鹿城的人吧?”那人看了她一眼。
蘇青點頭,“來這里探望親戚。”
“這是虎神,鹿城的人現在供奉的都是虎神,虎神威力無邊,能保護我們平安。”那人虔誠的說。
蘇青想起了在施南家見到的石像,雖然沒有仔細打量,但分明跟這不一樣,不由問道:“那之前供奉的不是虎神?”
那人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耐的神情已經很明顯了,“你說的狼神,那已經是過去了,現在鹿城的人篤信的是虎神,那狼神欺世盜名,豈能與虎神相提并論。”
狼神?虎神?蘇青琢磨開了,這些跟銀狼一族,白虎一族有沒關系?
信息量有些大,“欺世盜名?這從何說起?”蘇青繼續問道。
“狼神使者對上虎神使者,三招都過不了,就害怕地逃竄了,你說是不是欺世盜名?我說夫人,你問這么多,到底買不買啊?”
那人不耐道,連這些基本的常識都不知道,肯定是那個荒山里跑出來裝模作樣的,虧他還以為來了個大主顧呢,嘴干舌燥了半天,卻在問些有的沒的,語氣越發地不善起來。
蘇青還沒說話,小四便從老媽懷里抬頭,狠戾的目光,直直射向那人,呲著牙,似乎下一刻,就要撲上去。
那人不由得打了寒戰,這目光讓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敬畏感,到嘴的話下意識地咽了回去。
蘇青摸摸兒子毛茸茸的腦袋,沖愣神的那人說:“暫時沒看中的,打擾了。”
轉身便抱著兒子離開了,藥材她空間里不缺,丹藥,她倒是可以嘗試著自己煉。
母子兩走后,那人才猛然回神,摸著腦袋,覺得有些丟臉,他一個大人居然被一個兩歲的奶娃娃給震住了,更氣憤的是,白費了一番口舌,一點油水都沒撈到,忍不住呸了聲,自己真是瞎了眼,白忙活了。
走在大街上,蘇青琢磨著剛才得知的信息,施南家的石像不用看,大概也知道供奉的是狼神了。
那人不都說了,鹿城的人都供奉是虎神嗎?施南家怎么還在供奉狼神?
還有,那狼神使者,是不是銀狼族的,若是的話,孔銘揚和三個孩子,若是沒有她的消息,會不會先去銀狼山?她下一步是不是也要往銀狼山去?
蘇青這邊不怎么擔心孩子,主要是因為,她以為三個孩子定然是跟孔銘揚在一起,豈不知,三個孩子根本沒有,而是三人小分隊再次獨闖異世,攪亂一江池水,弄得雞飛狗跳,無意間從中壞了人家不少好事。
沒想好,蘇青干脆先拋開,回到施家先琢磨琢磨煉丹的事,最好是有所進展后,再想啟程的事。
只是,還沒到濟安堂的門口,就聽到那里傳來陣陣的喧嘩,吵鬧聲。
“萬管家,就是這小子找人埋伏在下山路上,打傷了我們,你看看弟兄們都被打成了什么樣,不是胳膊廢了,就是腿殘了,這不是斷了兄弟們的活路嗎?你老可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
蘇青一聽這聲音,氣就不打一處來,這聲音可不正是昨天那幫人里面的,不過,這顛倒是非的本事太讓人可氣了,簡直是賊喊捉賊。
她昨晚就應該真的弄殘了他們
走前了幾步,透過人群,便看到一位精瘦的老者,留著山羊胡,大概五十來歲,背著手,對著門口不遠的地方站著,旁邊一人托著手臂,弓著腰,指著門口挺立的施南,列舉他的罪行。
“他一直怨恨我們萬家,眼紅我們家的生意,這下子肯定勾結了狼使來對付我們,除了他們,誰還能有本事把我們打成這樣,鹿城的人都在篤信虎神,我聽說他們家里現在還供奉的是狼神。”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竊竊私語。
輪椅上的施父想要出來,卻被施南堵住,只見他瞪著那人,拳頭緊握。
那萬管家抬眼看向施南,“我萬家在鹿城,怎么著也算是有些頭臉的,家人被打,不討個說法出來,恐遭別人嗤笑,你們一家人也不容易,只要你把昨天打傷他們的人交出來,我們不會為難你們。”
“對,交出那人,我們萬家大人有大量,只要你們交出那人,讓我們帶走,這事就算完了。”托著手臂的那人囂張道。
昨天,他已派人打探過了,沒看到什么高人,反而看到這小子領回家一對母子,那母子當然不可能是打傷他們的人,所以,跟管家匯報后,便想了個計策來要人。
他們自然交不出人,要人只是借口,主要還是逼迫他們交出煉丹技藝來。
“我沒找人,自然交出人來,血口噴人,何患無辭,你們如此緊逼,想要什么,大家心里清楚,何必惺惺作態,煉丹技藝是我施家祖傳的,怎能流到外人手里。”施南冷冷說道。
旁邊議論聲更大了。
“你胡說八道什么,就你們這破店,我們萬家會看在眼里,分明就是狡辯,推卸責任。”托著手臂的那人急忙辯駁道。
施南冷哼一聲。
那萬管家的目光陰沉下來,“再問一遍,人,交還是不交。”
施父卻在屋里開口,“萬管家這不是刁難我們嗎?沒見過怎么交。”
那老頭的山羊胡子翹了翹,“如此托大,真是不把我萬家放在眼里,那就別怪老夫不客氣了。”說著右手一推,一股凌冽的力道便朝著施南的胸口襲去。
施南神情高度戒備,如臨大敵,可并沒有后退一步,運轉功力,欲迎上去。
圍觀的人紛紛倒吸冷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雙方差距懸殊,施南這小子居然還硬接,不死也會重傷,令人不忍直視。
不過,那老頭的攻勢到達之前,突變發生了,一道白色身影,仿佛憑空出現在那施南的面前,一腳橫踢,直對上那老頭的攻勢。
然后,詭異地,就見那老頭悶哼一聲,生生倒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腳步。
“你們是在找我?我這不是來了嗎?”蘇青放下右腳,抱著兒子,緩緩說道。
還有一更,十二點前,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