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輕發覺,林知寒還是有很多地方需要自己發掘的,但她發現自己對于這些東西還是不太感興趣,于是后退幾步便要離開這里。
“要走了?”林知寒轉過頭來看她。
沈言輕嘻嘻笑道:“這些事我也插不上話,那我自己去逛逛好了。”
林知寒將魚盅放了,走到桌前,口中與她道:“我瞧你們合得來,讓他陪你走走,我猜你待在府中也悶了。”
“那我去了。”
聽她這話,沈言輕自然笑開了花,當即出去了,林知寒看著她的背影,不禁柔柔一笑。
“自言輕陪在身邊,小姐笑得比以往多了。”
林知寒看向琨玉,只是失笑,“不知怎么的,見著她便有不一樣的感覺。”
沈言輕走在園子里,知道方淮胥在跟著她,便左拐右拐地在假山里頭繞圈,非得讓他主動和自己說話不可。
誰知這人沒讓她逼出來,她自己倒是走得有些累了,坐在一旁的石頭上休息著。
結果這才坐下呢,便聽得有巴掌聲自一旁哪里響起。
得,她這究竟是個什么運氣啊,怎么總是能讓她遇上些什么事。
她小心翼翼又萬分好奇地向著聲音來源處看去,只見那邊的寬敞之處,林夫人領著幾個丫鬟嬤嬤站著。
而她對面站著個長相美艷的女子,瞧著就比她年輕十歲的模樣,身邊只跟了兩個丫鬟。
那女子捂著臉,眼下一顆紅痣,顯得別樣風情,想著便是秋霜所說的桂姨娘了。
也不知桂姨娘做了什么,竟惹得林夫人動手責罰,要知道,林夫人是最瞧不上這些姨娘們的。
她在閨閣中時就很有些手段,作為唯一的嫡女,將府中上下整治得服服帖帖,所以她也自視清高些。
林夫人冷著一張臉沒有開口,站于她身后的邢媽媽道:“夫人是什么樣的身份,姨娘又是怎樣的身份,你也配同夫人互稱姐妹?”
沈言輕一時來了興趣,這樣的戲怎能不看,可比那戲臺子上唱得有意思多了,于是調整姿勢藏得更隱蔽一些,又方便看又不會被發現。
桂姨娘扶著臉,緩緩地將手放下了,眼中盡是壓制不住的憤恨,“我好心提醒夫人對老爺上心些,自問并無過錯,夫人竟這般是非不分么?”
邢媽媽十分諷刺地笑道:“你這些伎倆,別惹夫人心煩。”
恰在這時,林昭卻突然出現,“發生何事了?”
這個巧合程度,說不是故意安排沈言輕都不信。
桂姨娘一見林昭,當即撲到他懷里去,哭得那叫個梨花帶雨,“老爺,老爺你可要為妾身做主啊,我本是好心好意,誰知夫人竟令隨從對我出手。”
說完,還將略紅腫的那邊臉抬于他看,哭得泣不成聲。
林昭扶住她,看向林夫人,“為何出手傷人?”
依舊是邢媽媽開了口,“老爺,是......”
她方開口,便被林昭打斷,“清筠,我在問你。”
林夫人,便是林清筠,已是許久未聽他喚自己閨名,一臉漠然地看向他,沒有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