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能得到什麼？”

芭芭拉再次翻白眼。對於自己的這位三觀盡毀的導師會說出這種話，她一點都不意外。

“這讓我想起一個我一直想要知道的問題。你將我訓練成現在這個樣子，讓我成爲蝙蝠女，你從中得到了什麼？”

結果某人不知廉恥地迴應：“我得到你啊。”

芭芭拉第三次翻白眼。

“夠了！想要打情罵俏，現在不是合適的時候！”一個逐漸增強的背景音響起，佐羅聽出那是老管家阿福的聲音。緊接著，芭芭拉的手機就到了阿福的手上。後者也用嚴肅的語氣繼續開口：“佐羅先生，我想你應該還記得布魯斯老爺與你的約定吧。”

聽到這話，佐羅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

“等等，我從來沒有跟你家老爺有過什麼約定。”他擺出一副嫌棄的態度，“是你們單方面找我幫忙。而且我已經幫你們解除了哥譚市民們對蝙蝠俠的上一次信任危機，還挫敗了小丑想要給哥譚地下勢力洗牌、重新劃分哥譚的陰謀呢。最重要的一點是，那一次我沒有從你們那收到哪怕只是一丁點的報酬！”

老管家那邊一滯，好不容易纔緩過來。

“可是老爺留給你的手提箱……”

結果他不說這個還好，他一說這個佐羅就想到自己打開那個手提箱時的震驚，然後就想要爆粗口了。

“我就……算了，我就這麼說吧，我現在認爲那個手提箱——起碼那裡面的東西——根本不是布魯斯韋恩留下來的！”

“這不可能！”老管家立即迴應，“我是按照老爺留下的線索找出這個藏得很好幾乎不可能被掉包的手提箱，並親自保管，直到後來親手交到你受手上。而且你也確認了，那個手提箱只有你和老爺能夠打開……”

佐羅搖頭：“我沒說手提箱被掉包了。我想說的是……你確定你發現的那張紙條，或者那封信什麼的，真的是你家老爺留下的？”

“我怎麼可能不確定，那是老爺的字跡……”說到這裡，老管家自己倒是愣了起來。隨後再出聲時，他的語氣已經是凝重了許多。“除了字跡，我沒有任何能夠確認的地方，那封信也已經燒掉了。你想到什麼了嗎？”

“我想到的多了去了！”佐羅重重地呼出一道氣，“你先答我幾個問題。除了蝙蝠洞裡的，布魯斯韋恩有沒有別的服務器？”

老管家想了想，給出否定的回答：“據我所知沒有。”

“那他有沒有將一些重要資料保存在閃存或者移動硬盤或者雲盤或者衛星上什麼的？”

老管家又思考片刻：“後兩者我不認爲有。而前兩者即使有，我也不知道。”

佐羅也沉吟了一下：“那就應該是沒有了。對了，他有沒有跟你說過守望者（watchmen）？你有沒有聽說過曼哈頓博士和法老王？”

這一次老管家的回答十分迅速：“沒有！”

對於這個回答，佐羅也不意外，而是很自然地往下問：“夜梟還在你們那吧。你問問他知不知道我剛剛說的那三個名字。”

答案同樣是否定的。老管家說，當夜梟被問到知不知道守望者、曼哈頓博士和法老王時，夜梟完全是一副懵逼的樣子。

佐羅沒有太覺得意外。

之前他就曾經問過夜梟知不知道羅夏，當時夜梟也是一臉茫然。要知道在他魂穿帶來的記憶裡，夜梟和羅夏是朋友來著，而且是比較鐵的那種。另外，夜梟和羅夏，連同曼哈頓博士和法老王，他們都是前世dc旗下超級英雄團隊守望者的成員。而現在看來，他們幾人之間顯然是沒有這種關係了。佐羅也查過，在這個世界裡叫“守望者”的組織或者團體有好幾個，他還有留意了那些不同拼寫但翻譯過來意思或者所代表的意義差不多的，比如差不多也可以翻譯爲守望者的“overwatch”，以及觀點更激進的看門狗“watchdog”等等，但他們全部都與佐羅所知道的守望者無關。另外，這個世界上也從來沒有出現過某位因量子轉換實驗發生事故而身體湮滅卻意外獲得宛如上帝的超強能力的博士。

更重要的是，剛從阿福那裡接手那個所謂布魯斯韋恩專門留給他佐羅的手提箱之後，他曾經進入過布魯斯韋恩的那臺蝙蝠洞裡的超級電腦，將表面的以及隱藏的各種內容都看了個遍，甚至考慮過密碼暗文等方面，但都沒有發現與那個守望者相關的資料。當時他就猜測，那個手提箱並不是真的出自布魯斯韋恩之手。到了現在，基本上可以肯定這個猜測了。

因爲手提箱裡面的，是一張曼哈頓博士的單人手繪守望者海報！曼哈頓博士那藍色的身影就在海報的中央偏右，左邊那組成“watchmen”的一列字母也是相當顯眼。

如果說沒有在這個世界上出現的曼哈頓博士的守望者海報被人借布魯斯韋恩的名義以及阿福的手而交給佐羅已經是最詭異了的話，那麼試試這個——海報的背面，是另一張海報。這張海報上除了密密麻麻數之不盡的彩色泛光豎直線條之外，就只有四個字母。

l、u、c、y（露西）！

可以想象一下當佐羅剛打開手提箱看到那張玩意的時候有多吃驚了。

與曼哈頓博士一樣，佐羅也沒有從任何地方發現露西——或者說超體——的存在痕跡，不管是對應的人還是對應的事件。而無論是曼哈頓博士還是露西，佐羅都沒打算告訴任何人。他已經編寫了一個程序，通過幾個關鍵詞，基本上7*24在網絡上搜索著。在有更多的線索之前，他更樂意“順其自然”，等那個給他這個手提箱的人主動出現。而現在在電話裡向阿福問到那些問題，除了進一步確認自己的猜測之外，佐羅更多的是在阿福又一次拿布魯斯韋恩來說事的時候澄清一下的。

“其中有些細節不方便告訴你，但我可以保證，那個手提箱不是布魯斯韋恩的。”他認真地朝電話另一頭的阿福說道，“所以，如果你想要我再次扮演蝙蝠俠的話，最好準備兩份報酬——將上一次的補上。”

“問題是，你上次的委託還沒完成呢！”這一次不是阿福了，傳過來的是受傷的貓女那有氣無力的聲音，“你上次只是當了一小段時間的蝙蝠俠而已，結果也不怎麼好。雖然說最後挫敗了那一次針對哥譚的危機，但還是沒有找回布魯斯……對，我知道你就會這麼說。約定內是由我們這邊來找布魯斯沒錯，但關鍵的一點，你什麼時候穿過布魯斯的西裝在公衆場合出現過了？沒有！而這個是在約定內的！”

佐羅一時間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