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賀你,取得了如此矚目的成就。”見趙東升竟然主動走過來向自己握手,皇甫依婷的雙目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顯得頗為意外,隨后微微一笑,握住了趙東升的手。
趙東升感覺皇甫依婷的手溫潤圓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于是下意識地就用了力,不過他并沒有意識到這個的這個行為,這使得皇甫依婷不由得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中的神色更加復雜。
吳斌和孫大山也過來跟皇甫依婷握手,并且調侃她比以前更漂亮了,使得皇甫依婷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紅暈,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婷婷,這位是誰呀?”在吳斌和孫大山開玩笑皇甫依婷的時候,李梅打量了一眼站在皇甫依婷身后的那個分頭男青年,笑著問。
“介紹一下,這是我未婚夫古少杰。”皇甫依婷聞言,雙目中閃過一絲黯然的神色,隨后微笑著介紹那名分頭男青年。
“恭喜。”古少杰走上前,笑著與張文清、李梅握手,顯得頗有風度和涵養(yǎng)。
隨后,眾人在大廳里落座,談笑風生,氣氛十分歡快。
不知道為什么,皇甫依婷給趙東升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這使得他私下里禁不住多望了皇甫依婷幾眼,在皇甫依婷出現(xiàn)前,他的記憶里根本就沒有皇甫依婷這個人。
直到皇甫依婷站在他的眼前,趙東升的腦海中才忽然浮現(xiàn)出這個人,知道她是趙衛(wèi)國和張文清等人的好朋友,雙方的寢室當時結成了聯(lián)誼寢室。
可是除此之外,趙東升根本就想不起來趙衛(wèi)國在大學里與皇甫依婷所處畫面的經歷,這種現(xiàn)象十分不正常,他不知道為什么會發(fā)生這么奇怪的事情。
如果說趙東升遺忘了趙衛(wèi)國的某些記憶,這好像有些說不通,趙衛(wèi)國清清楚楚地急得趙衛(wèi)國二十一年來所有的事情,包括趙衛(wèi)國小時候的事情,沒有絲毫的遺忘跡象。
當趙東升悄悄看皇甫依婷的時候,皇甫依婷有意無意地也在望向他,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接后,皇甫依婷連忙避開了目光。
咚咚……
與皇甫依婷對視后,趙東升忽然感覺自己心跳竟然沒來由地加速了,臉上頓時流露出了詫異的神色,雖然皇甫依婷非常漂亮,又氣質十足,不過他因為有了白欣,所以對皇甫依婷并沒有什么感覺,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心跳的感覺。
“難道……是趙衛(wèi)國?”茫然之余,趙東升猛然想起了一個可能性,不由自主地伸手往胸口一按,抬頭愕然望向了笑魘如花的皇甫依婷,感覺趙衛(wèi)國可能與皇甫依婷之間有著什么不為他所知的事情。
晚上十點多,客廳里的人紛紛告辭離去,張文清和李梅親自將眾人送到樓下。
皇甫依婷和古少杰是乘坐一輛黑色奔馳車來的,司機見兩人下來,恭敬地打開了后座的車門,并且將手放在車門頂上,防止兩人磕到門框,動作十分嫻熟,一看就是受過訓練的專業(yè)人士。
皇甫依婷與李梅擁抱了一下,和古少杰坐進了奔馳車里,臨上車之前她看似無意地掃了站在那里與邊上一名小姑娘說話的趙東升,神情顯得有些黯然。
奔馳車離開機工部家屬后,皇甫依婷扭頭望向了窗外,神情嚴肅,給人一種敬而遠之的冷漠。
“婷婷,今天晚上你的笑容真美。”古少杰見車里的氣氛有些沉悶,于是笑著望向了皇甫依婷。
“謝謝。”皇甫依婷聞言,扭頭向古少杰微微一笑,隨后依舊望著窗外,口中喃喃自語了一句:“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如果能一直停留在無拘無束的大學時期多好!”
“你已經回國了,以后有很多時間與大學的朋友相聚。”古少杰見皇甫依婷發(fā)出嘆息時光流逝的感慨,于是笑著說道。
古少杰與皇甫依婷交往了也有三年,他還是第一次看見皇甫依婷像今天這樣甜蜜的笑容,以為皇甫依婷是因為見到了老同學的緣故,故而讓她與老同學們多聚聚。
皇甫依婷聞言笑了笑,沒有接話,望著窗外陷入了沉思,神情落寞。
古少杰看著發(fā)呆的皇甫依婷,嘴角流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整整三年了,皇甫依婷雖然是他的未婚妻,但是他卻感覺到皇甫依婷與他之間好像有著一道無形的鴻溝,根本無法接觸皇甫依婷的感情世界。
吳斌和孫大山住在酒店里,趙東升原本想借著送兩人回酒店的機會打探一下皇甫依婷的來歷和與趙衛(wèi)國之間的關系,因為他對皇甫依婷的背景什么的一無所知,不過李梅的那幾個小姐妹嘰嘰喳喳地上了他的車,讓他送她們回家。
趙東升見狀,只好無奈地放棄了這個打算,任由吳斌和孫大山坐別的車走了,他開車送女孩們回去。
“文清,你有沒有覺得,衛(wèi)國的性格這四年來改變了許多。”望著奧迪車遠離的方向,李梅頗為意外地向張文清說道,要是擱在以前,一見女孩就臉紅的趙衛(wèi)國是絕對不會送女孩回去的,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趙衛(wèi)國現(xiàn)在只剩下軀體,精神世界屬于趙東升。
“可能是經歷了嚴重打擊后,衛(wèi)國看開了許多吧,要不然他怎么能取得如今的成就,年紀輕輕地就成為了河東省省委候補委員,照目前這種情況來看,下一屆河東省省委換屆,他是鐵定是要成為省委委員的,是我們當眾前途最好的。”
張文清聞言,笑著將李梅擁進了懷里,“其實,我這次能這么快提副處,還是多虧了衛(wèi)國,他是我們機工部最重要的合作伙伴,我也跟著沾了光,不過衛(wèi)國的性格雖然變了,但在我看來還是寢室里的那個老六。”
張文清口中的嚴重打擊,指的就是趙衛(wèi)國大學畢業(yè)后并沒有讀碩士,而是被分配到了河東省黃州市這種小地方,而當時在機械學院所有人看來學習成績排名全院第一的趙衛(wèi)國都是讀碩的最佳人選。
為此,張文清曾經領著寢室里的兄弟到機械學院教務處大鬧了一場,差點就影響了他們的分配,最后是被張衛(wèi)國給勸了回去,也怪不得趙東升對張文清等人另眼相待,好兄弟可是一輩子的事情。
時至今日,趙東升和張文清等人都不知道機械學院為什么會不讓趙衛(wèi)國讀碩,其中發(fā)生了什么成為了一個無人可知的謎團。
“什么,衛(wèi)國已經是河東省省委的候補委員了,他才二十五歲呀!”李梅被張文清所說的話給震驚了,一臉愕然地望著張文清,她可是很清楚,一個省的省委委員加上候補委員不過一百來個,當選有著十分嚴格的要求,級別不僅要廳級以上,而且還要有非常深的資歷才可以。
“老六屬于特殊情況,他在三年前就是副廳待遇,今年成為黃州市副市長后,那就是貨真價實的副廳,再加上華威集團的成就在河東省無人能比,在全國也是絕無僅有的,他被增補為候補委員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張文清笑了笑,摟著李梅上樓了,邊走邊說道,“老六混得越好,我們兄弟幾個沾得光就越多,在學校里還真的沒看出來,這小子竟然能混得這么好。”
第二天上午,趙東升去了一下外交部,拜訪了雷副部長,外交部今年也換了屆,雷夫部長是新上任的副部長,因此他現(xiàn)在要去拜碼頭,畢竟華威集團在海外有著貿易,屆時少不了與外交部,尤其是那些駐外大使館打交道。
趙東升這次來外交部并不是空著手,他拿出了五百萬華幣和價值五百萬的電器贊助給了外交部,有了這么一份大禮,自然與雷副部長相談盡歡了。
離開外交部的時候已經是中午,由于趙東升與雷副部長的級別相差得實在有些大,因此他就請了外交部的一位韓姓司長吃飯,為了請到這位韓司長,趙東升的態(tài)度十分端正,提前一個月就開始預約了。
韓司長對趙東升十分熱情,并沒有擺架子,畢竟趙東升是現(xiàn)在是全國企業(yè)改革的標桿人物,前途不可限量,再加上華威集團的海外貿易規(guī)模越來越大,與外交部的關系也越來越密切,況且趙東升又十分會做人,他當然要結交這位官場上的新貴。
吃完了午飯,趙東升遞給了韓司長一張華威集團的產品試用卡,有了這試用卡就可以在華威集團駐京城辦事處免費領取華威集團生產的產品進行“試用”,是一項非常不錯的福利。
韓司長并沒有推脫,欣然笑納了這張試用卡,因為趙東升的理由很巧妙,這使得他手下這張試用卡毫無壓力,心中暗夸趙東升會辦事,是個可交之人。
與韓司長在酒店門前分手后,趙東升開著奧迪車去了機工部家屬院,今天老四杜少偉和老五雷銘將會來張文清家,他們寢室里的六個好兄弟在大學畢業(yè)后終于聚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