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整,G市昊新酒店頂樓會議室。
“王老哥,你來了,請坐,會議馬上就開始了?!崩羁抡驹跁h室外面,熱情地招待著。
王老實見了,熟悉地擺了擺手,口中淡淡地道:“他們還沒有到嗎?這些老家伙,怎么現在變得大牌起來了呢?以前他們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啊!”他在一邊說的時候,一邊慢慢地向著會議室的會議桌走去。
“王老哥,你可不道義啊,居然在我們背后罵我們是老家伙啊!”昊新酒店的其他五位股東正連貫地走進了會議室里面,其中的一位一邊走一邊打笑地說。
王老實見了,露出了一個鄙視的神情,口中不饒人地回應道:“怎么,你們還不肯承認自己是老家伙嗎?都是年過半百的人了,難不成我還管你們叫年輕人嗎?切?!痹谡f完之后轉過臉去,不再看他們。
“王老哥,話可不能這么說啊,所謂人老心不老啊,我們的年紀雖然不小了,但是可謂正值壯年啊,那句話怎么說來著,老驥伏櫪暮年壯志嘛!”其中一位年紀略大的股東在聽完王老實的話之后,不甘愿地說。
王老實轉過去的頭,再次轉了回來,不以為然地看著這位年紀略大的股東,一臉不屑的神色,“我說老陳吶,你現在的暮年壯志是什么呢?你這匹老驥,究竟藏著怎么樣的心情呢?”
老陳這時也走了王老實的面前,帶著不陰不陽的語氣,在一邊坐下來,一邊沉聲地說:“我希望自己能被人尊重,希望自己的財富能更上一層,不過更希望別人能在做什么事情的時候,能跟我們大伙商量一下,而不是自把自為,或者我們的年紀不小了,沒有年輕人那般有沖勁,但是我卻擁有年輕人沒有的經驗,我們人雖老了,但是眼睛沒有瞎,知道什么情況做出怎么樣的事?!痹谡f完之后,更是一副忿忿不平的樣子。
王老實半瞇著眼,右手一邊有節奏地,輕輕地敲著桌面,一邊沉思著,沒有立刻馬上回答這個人的話。
這時候,李楷新走了過來,一邊忙碌著開會的事情,一邊安慰眾人說:“大家也先不要在這里忿忿不平的了,要知道昊軒也是為我們酒店的事情在奔波著,對于這次沒有得到你們同意就讓蔣氏集團控股的事情,那是因為事情緊急,所以才先斬后奏的?!?
“哼,事情緊急,說到好聽,怎么個緊急了,昊新酒店面臨了什么了,現在還不是好好的嗎?簡直就是強詞奪理,李董事,你跟昊軒是好兄弟,會幫他說話,這是正常,我不怪你,不過沒能事先在跟股東們商量一下再做決定,那么這個叫什么呢?**,還是視股東大會如無物呢?如果是那樣,還不如取消了這個股東大會,讓他自己一個人經營昊新酒店,不就行了嗎?”另一位略顯硬朗的股東,大聲地質問李楷新說。
李楷新聽完這番話之后,不知道應該怎么說了,只能看了看手上的時間,有點心急地看了看門口的位置。
但是那位質問他的股東,好像并沒有因為他的不回應而罷休,還是喋喋不休地念著一些不懂得敬老,不懂得尊重的話,這可把李楷新惹火了。
“好了,你TMD有完沒完呢?本來因為你年紀大,同為股東,我也忍你了,你覺得你自己這么了不起,這么能干,為什么當時在白氏集團針對昊新酒店的時候站出來呢?為什么要讓昊軒獨自承受著這背后的壓力呢?昊軒也是股東,為何他就非得承受這一切,而你們就得高高在上,在這里指手畫腳的呢??。 崩羁氯滩蛔〉匾慌臅h桌,大聲地對著那些股東吼道。
王老實聽完他這番話之后,眼睛猛地睜開,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同時又閃過一絲無奈,在深深地呼吸了幾下之后,再次閉起眼睛,繼續靜靜地思考著。
“李董,你說的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我們就沒有幫過昊新酒店的忙,難不成昊新酒店少了昊軒就運轉不起來,難不成我們投資進來就是為了來這受悶氣的?”那位略顯硬朗的股東猛地一站起來,憤怒地看著李楷新,大聲地喝道。
李楷新剛想再次回應的時候,只聽一陣急速的腳步聲傳來,讓他停了下來,同時將視線緊緊地看著門口的位置。
過了幾秒鐘之后,昊軒的身影果然慢慢地出現在那里,只見他帶著歉意的目光,看了看李楷新,再看了一下現場,發現里面的氣氛現在已經出現了冷場,連忙加快腳步一邊走過去,一邊道歉地說:“對不起,我遲到了。”
“哼,昊軒,你來得正好,你的兄弟李董事,現在正將你說成了昊新酒店的救世主,我們幾個股東根本就沒有半分作為,你一個人能撐住了昊新酒店的運行,我們在座的幾位,除了會投資之外,就是吃干飯了,你是不是也是這個意思呢?”那個硬朗的股東得理不饒人的樣子,馬上就沖著昊軒質問道。
昊軒剛想坐下去,但是在聽到他這番話之后,繼續站著,在看了看李楷新,給了他一個感激的眼神之后,平靜地看著那位質問他的股東,“何董,用不著這樣吧,以前是我做錯了,這次我過來就是為了給大家一個說法的,所以千錯萬錯都是我昊軒的錯,大家請原諒我年輕不懂事,如果大家有什么要求的,等下一并提出來,只要我能做到的,絕不推辭,怎么樣呢?”昊軒在心里思考了一會,打著圓場說。
這時候,那位叫老陳的股東,帶著不滿的語氣開口了,“昊軒,你是個人才,我們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不然我們當初也不會在白氏集團針對昊新酒店的時候,發出挖角和高價收購這里股份的時候,還是堅定不移地選擇相信了你?!?
“而你也不負我們所望,硬是將昊新酒店給扯回了正常的經營軌道,但是這并不代表你不將我們這些股東不放在眼內,不知道你認為我這話說得可對?!崩详愒谡f完之后,冷冷地看著昊軒,用種不陰不陽的語氣質問著。
“呵呵,對,當然對,昊新酒店的發展離不開各位的支持,這個是肯定的,如果李董事剛才有什么沖動的行為,我在這里也一并替他向大家道歉,不過既然你們都是酒店的支柱,想必不會跟我們這些年輕人過不去的,不然則顯得你們不大量了,是不是?”昊軒沒有介意他語氣中帶著的挖苦,還是很誠懇地說。
果然,他在這么一說之后,老陳和其他的股東不再言語了,好像是默認了昊軒這個說法是對的,如果太過計較,則顯得自己太過小氣了,都按捺下自己心中的不滿,靜靜地坐著,等待著其他人的發言。
“哼,昊軒,你這話就是說年輕就可以亂來了,其他的股東度量大,不跟你計較,但是你還是得跟我們一個說法,為什么你們犯錯,我們就必須要原諒你,為什么你在讓蔣氏控股之前就不能找我們商量一下,為什么你昊軒是創業者,就要比我這個投資者的身份要高上一籌呢?“那個硬朗的股東還是不依不撓,陰陽怪氣地問著。
昊軒聽了,覺得一陣火氣慢慢地從身體里面升了起來,心中暗想,“這個老家伙,還真的不是給臉不要臉了,不過為了酒店的發展,我姑且再忍你一次?!?
“何董,你心中還有什么不滿的,我們等下再向你道歉,現在先讓我跟大家解釋一下,為什么我在事先沒有通知諸位,就擅自作出讓蔣氏控股的事情,好嗎?”昊軒忍氣吞聲地對著他說。
“哼,這件事情,你是必然要給大家一個交代的,但是請你在給大家交代之前,先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不然我……”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昊軒忍不住,砰的一聲,拍了一下桌面,雙眼瞪著他,露出憤怒的神色,打斷他說。
“難怪剛才我就聽到楷新問你有完沒完,既然你想我回答你剛才問的問題,那么我就回答你,既然你都沒有顧及酒店發展的大局觀,那么我也無須跟你客氣。”
“第一,我犯錯了,那么我會為我的錯誤承擔起我自己的責任,第二,我剛才就說讓我先給大家做個交代,是你在這里吱吱歪歪的,不讓我先說,第三,我從來就不覺得我這個創業者有比你們要多點什么,哪次酒店遇到什么事情的時候,我不是讓楷新向你們請示的,但是你們給了我一個怎么樣的答案,讓我自己處理,既然讓我處理了,那么就不要在過后指手畫腳地評價,我說的沒有什么道理,你可以當是我在這里強詞奪理?!?
“但是我倒是問問你們,當初是誰將公司的文件泄露出去的,堂堂股份契約書會讓人復印,這不是開玩笑嗎?如果你們說被人盜了偷偷復印的,那么那個契約書怎么沒見你們丟失,哼,你們信任我,就應該放權讓我處理一切,你們有損失,我會向你們說明和承擔,你們教訓得有道理,我可以接受,但是也請你們不要當我昊軒是泥人。”昊軒在說到這里的時候,更是豁出去了,一不做二不休,一次性將自己心中的不滿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