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蔣曉珊說完話,白潔扭頭看向郝浪:“咱們之間的事情,在你沒有來之前,我已經全部告訴了曉珊姐。
郝浪點了點頭,看向蔣曉珊:“看來以后咱們就是‘同盟軍’了,歡迎你的加入!”
他將右手伸到了蔣曉珊面前,蔣曉珊淡然一笑,伸手和郝浪握在一起:“事實上,我今天來是要告知你們一個最新的消息,神哥新接了一單活,買家要的是一個叫做文玉的女人的性命!”
“文玉?”郝浪迅速在腦海里搜索,但完全沒有關于這個名字的信息。
“剛剛曉珊姐已經和我們說過了,這個文玉是S市開設地下賭場的,S市的地下賭場市場,她基本上和竹節會平分秋色,但她和竹節會的地下賭場又有所不同,竹節會的賭場走的是尋常路線,只要有錢就能賭,但文玉則走的是高端路線,凡是參加她設的賭局,進場最少要先繳納一百萬以上的保證金!”
插話的是烏蘭,三個美女中她的年齡最小,她總覺得自己被郝浪冷落了,所以在潛意識里總想引起郝浪的注意。
果然,郝浪的眼光落在了她的臉上,烏蘭暗自欣喜。只不過這種欣喜的心情并沒有維持多長時間。
隨著一旁白潔接過了她的話頭,郝浪的眼光又從她臉上移走。
“有關文玉的情況,剛剛你沒來的時候曉珊姐也介紹了一些。她三十五六歲,單身。二十一二歲的時候就跟了他老公白毛輝,白毛輝也算是S市道上的老混子,基本上現在道兒上的人,包括白頭翁都給他三分面子。只是白毛輝五年前去了非洲,至今沒有音訊,于是文玉就領著他留下的一幫子兄弟,在S市靠著開設地下賭場為生。”
白潔的話音剛落,蔣曉珊就道:“這也是她一直在S市占據地下賭場半壁江山,而白頭翁卻沒有和她搶奪這半壁江山的另一個重要原因,有的說白毛輝在非洲那邊混的很不錯,也有的說白毛輝在非洲和華人社團爭地盤的火拼中掛了,眾說紛紜,但消息都沒有確定之前,文玉也算還能在S市撐的住場面!
郝浪點頭,忽而反問:“既然是這樣,那么文玉在S市應該很少有人想動她,是誰想讓她死?曉珊,你知道買她命的客戶的情況嗎?”
郝浪話說完,一旁的白潔和烏蘭都將眼光看向蔣曉珊。
白潔和烏蘭都曾經在殺手組織里待過,對組織內部的情況算是比較了解。她們知道,一般情況下,神哥接了活之后,布置殺手的時候,都會順帶著說一些買家的情況。
當然,這些也僅限于是組織內部的交流,所有信息出了組織就是絕密,神哥嚴令,誰若泄露了任何一點兒信息,都將受到嚴懲。
可蔣曉珊的回答卻出乎了烏蘭和白潔的預料。
“對于要買文玉性命的客戶情況,這次神哥絲毫也沒有透露!”蔣曉珊一邊說一邊搖頭:“我估計,這是客戶的要求,由此推斷,文玉和這個買她性命的人應該認識或者說是打過交道,對方怕走漏了風聲被文玉得到的話會推測到他頭上。”
“分析的不錯!”郝浪沖著蔣曉珊點頭:“那這次神哥派
誰來執行刺殺任務呢?”
“是曉珊姐和蘆葦!”烏蘭嘴快,郝浪的話音剛落她就說了出來。
“蘆葦?”
郝浪嘟囔一句。這對他來說又是個新鮮名字。
“蘆葦,在殺手集團里和我與烏蘭的身手差不多,只不過她可是神哥和組織的死忠之人,也是神哥最信賴的人之一!”
烏蘭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蘆葦此人。
郝浪正欲再問些什么,大廳里的門鈴聲突然響起,叮叮咚咚的聲音在安靜的廳里回響,倒是嚇了眾人一跳。
茶幾旁的四人飛快的交流了一下眼光,彼此都能看得出來對方的戒備。
“應該不是組織派來追殺的人。”白潔輕語:“否則的話也不會這樣驚動咱們!”
話說完,她朝著一旁的烏蘭使了個眼色,烏蘭會意,連忙起身走向大廳門旁,沖著門禁對講機道:“誰?”
“送外賣的!給你們送個外賣真是麻煩,門口像是審犯人一樣的審了半天……”
對講機里傳出一個年輕小伙的聲音,不停的抱怨。
“呼……”屋子里的四個人幾乎是同時松出一口氣。
因為不能輕易出門,這段時間烏蘭和白潔幾乎都是在叫外賣,剛剛,白潔在給郝浪打過那個電話之后知道中午蔣曉珊和郝浪都會在這里吃飯,于是便順便叫了一大份外賣。
只不過,一直在說有關刺殺文玉的事情,弄得緊張兮兮的,剛剛門鈴乍然響起更是讓白潔腦子里一片空白,倒是忘記了叫了外賣這檔子事兒。
烏蘭開門出去放了送外賣的人進來,餐廳的餐桌上一會兒便擺滿了各種一次性飯盒包裝的飯菜。
“整天都是吃外賣,這種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一樣的生活什么時候才能是盡頭?”
烏蘭嘟著嘴坐到了茶桌邊。
隨著她的話,白潔的臉色也黯淡了下來。
“我會把組織里接的每一單任務都在第一時間告訴你們,不管你們需要組織里的什么信息,只要我能搞到手的,我都會盡力而為,然后你們在外面破壞組織的所有行動,希望這樣能逼迫神哥早點兒露面。只有徹底的讓整個組織瓦解了,咱們才能過上正常人的日子!”
蔣曉珊輕語道。
“好了,不說這些了,咱們還是從這第一單生意開始做起吧!曉珊,你們準備什么時候動手?怎么行動?”
白潔努力讓自己黯淡下去的表情又明媚了起來,雖然是裝的,但看上去卻讓眾人的心情好了一些。
幾人于是邊吃邊談。
蔣曉珊道:“神哥要求我們盡快動手,并且提供給我們一個信息,這個周末的晚上,文玉組織了一場大牌局,會有十幾個人參加,地點就在濱河灣的一幢別墅里,到時候我和蘆葦會混進去,然后由我瞅準機會給文玉的飲料或者茶水里下毒。”
“這個星期五?”郝浪停下夾菜的筷子:“今天星期幾?”
“今天星期二。”烏蘭調皮的用手里的筷子打在郝浪停在半空中的筷子上,將郝浪筷子上夾著的一大塊兒牛肉給打
掉。
而后,她咯咯的笑個不停。
反擊竹節會的行動應該是明天晚上的事情,這是無法改變的。還好,和星期五在時間上沒有沖突。
“好吧,星期五我也會和你們倆一起去。”他看了一眼白潔和烏蘭:“到時候咱們見機行事吧!”
白潔點了點頭。
郝浪重新夾起一塊兒牛肉,眼光瞥了瞥對面坐著的烏蘭,烏蘭也正看著他,一雙黑漆漆的眸子里閃動著朦朧的眼光。
“這小妮子在發情呢?嘿,看樣子她倒是對我有一些意思!”
長期廝混在女人堆里,郝浪倒是練就了憑著美女的眼神和動作揣摩其心思的本事他剛剛從烏蘭的眼光里看出來了點兒眉目,心里樂滋滋道。
幾人隨便吃完了午飯,蔣曉珊怕出來太久會引起組織里的人懷疑,于是急匆匆走了。
郝浪剛剛要出大廳的門,就聽見烏蘭忽然痛苦的呻喚起來。他連忙回頭去看,卻見剛剛還好好的烏蘭此刻突然俯臥在沙發上滾動起來,雙手捂在肚子上,臉色瞬間蒼白。
“烏蘭!怎么了?”郝浪幾個箭步退回到了沙發邊關切問道。
白潔正在餐廳里收拾桌子,此刻也連忙跑了過來,看了一眼烏蘭,嘴里道:“是不是你體內的毒素發作了?”
烏蘭急促呼吸,強忍著疼痛,斷斷續續道:“是……是的!肚子里,的,腸子都,糾纏在一起,動一動就痛!”
“怎么會這樣?刺猬組織注入你們身體里的毒素不是頂起發作的嘛?”
郝浪看著白潔問。
“不一定!組織注入我們身體里的毒素,完全各不相同!我不是告訴過你嗎,刺猬組織的老大天下獨步的用毒高手,他研究出來各種各樣的獨門毒素注入成員身體,有的是定期發作,有的是在特定的情況下發作,還有的就是烏蘭身體里這種,隨時發作,不定期沒預兆,有很大的隨機性,有時候甚至一年不發作!”
白潔正說著,就聽烏蘭的呻喚聲越來越大,而同時她的身體也更用力的扭動著,差點兒把整張沙發給弄翻,顯示著她體內正經受著難以忍受的痛苦。
“快,快幫我把她扶到床上去,我用靈醫術來試試為她排毒素,看能不能止痛!”
郝浪一邊說一邊俯下身去,兩條胳膊分別放在了烏蘭的背后和雙腿下,用力將她抱了起來。
白潔一愣,但隨即醒悟過來,連忙走在郝浪前方,將他向烏蘭臥室方向引去,并且推開了房門。
“恐怕你的靈醫術也只能是緩解她的疼痛,要說完全根除,估計不太可能!”
白潔在一旁看著郝浪,急急道。
“為什么?”郝浪記起來,好像柳菲也這樣說過:“我不是就要將你體內的毒素完全排除掉了嗎?”
他記得為白潔排過三次毒,而根據靈氣在她身體里探測而返回的情況,她身體里的毒素,最多再有一次就能完全排完了。
可白潔此時卻是一臉苦笑:“你還是先給烏蘭止痛吧!”
她的樣子,似乎是話中有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