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天抬頭,一眼看見郝浪斜倚在門框上,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你還想怎么樣?”駱天強撐氣勢:“我勸你見好就收,我再勸勸李偉,這事兒反正都是娘們兒之間爭面子,今天他吃個虧,就算過去了!”
“李偉?”郝浪愣怔一下。
陳楚楚正好走到他身邊,于是在他耳邊輕聲道:“就是史春的男朋友!”
郝浪點頭:“呃,他呀。天哥,他的事兒我根本就沒當回事兒,我關心的是你和甄健,還有……”
他的眼光掠過面前站著的幾個“阿哥黨”的人,見他們一個個的早已沒有了平日間那種耀武揚威的氣勢,反而畏畏縮縮的一臉怯意,不由心中暗自得意。
郝浪用手一指駱天身邊的人:“還有他們!咱們之間還有點兒私人問題需要解決,這個,我開始是說過的!”
“楚楚,你先帶著你圈子里的姐妹到旁邊的‘皇鸞’玩兒去吧,我這邊辦點兒事情!”
話說的輕描淡寫,但卻有著不容抗拒的男人味道,陳楚楚以及她的那些車模姐妹們都聽話的向著門口走去。
很快,大廳里靜了下來。
“駱天,我再問你一遍,區里即將組成的聯合檢查組,你到底撤還是不撤?”
郝浪站在駱天身前,駱天一臉悲催狀,并不出聲,維持著他阿哥黨老大的最后一點兒尊嚴。
郝浪的眼光斜向一旁的甄健,這會兒這個人渣老實的像是一只綿羊。
“還有你,甄健!區衛生局長是你老爸是吧?聽說這次區里的聯合檢查組,是以衛生局為首的,主要目的就是來報復香雅女子醫院……”
郝浪的話音被甄健打斷:“沒,沒我什么事!那,那是因為,可能他們接到社會舉報,反正,香雅里面也有非法的事情,道上都說……”
“說你妹兒呀說!”郝浪變臉,一個窩心腳踹出,正中甄健小腹,甄健身子向后退了好幾不,雙手捂腹,靠在了墻上。
殺雞儆猴,郝浪知道,他沒有過多的時間和這群人渣在這耗著。剛剛跑走的那個李偉不是叫囂要去搬救兵嘛?萬一他真的搬來了,那可就有些麻煩。
駱天之所以一直悶葫蘆一樣的不言語,郝浪猜透了他的心思,不過也是在等著李偉的救兵。
“人渣!我上次就說過了,見你一次我打你一次!”郝浪手指著甄健,一個箭步躍出,又到了他面前,抬手欲打!
“天哥,救我呀!不如咱們就答應了他吧!”甄健整天養尊處優慣了的,哪里受過這樣的皮肉之苦,見郝浪抬起手臂,連忙像烏龜一樣的縮頭,恨不得自己能有一個殼,把身體也縮進去,同時殺豬一般的嚎叫起來。
這些“阿哥黨”的少年平日里驕橫慣了,此時雖然個個怒火萬丈,卻是懼怕郝浪的拳腳,只能強忍著。
“住手!”駱天不得不硬撐著表現出老大風范:“姓郝的,要想我們讓聯合檢查組解體也可以,但我需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呃?條件?嘿嘿嘿……”郝浪淡然一笑:“說說,我聽聽,你能開出來一個什么樣的條件!”
“很簡單,就是從此后你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不管是我泡柳菲也好,還是甄健泡他的那個小醫生也罷,
都和你無關。你要是能答應,以前你我的恩怨今天起也一筆勾銷!”
駱天一邊說一邊不經意的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李偉離開差不多五六分鐘了。
他估計,要不了多久,李偉搬的救兵就回來,他相信李偉,因為李偉的親舅是白勝。
憑著白勝的實力,隨隨便便一個電話也就能召集個百十個“小孩”。
“呃?聽起來這個條件似乎很不錯,畢竟前幾次我都將天哥你得罪了,難得你這般寬宏大量!”郝浪話鋒一轉:“只不過我這人太喜歡美女,你剛才說的柳菲和慕雪,都是我喜歡的女人,我喜歡的女人,你和你的兄弟要泡,這事兒……我看沒得商量!”
最后一句話,郝浪將臉一拉,說的分外重。
“你……那你的意思就是沒得商量了?那好吧,有種你今天就將我們都廢了,否則的話,聯合調查組絕對不會撤,而且從今后,我們兄弟和你就勢不兩立!”
形勢發展成這樣,駱天已經是騎虎難下,在他這幾個兄弟面前,他必須撐著不能再丟臉,否則,以后誰還跟他混?
明知道這樣說會吃虧,但他必須撐著把硬話說出來。
“呃?今天的表現還有點兒男人味兒!在此之前,我還一直以為你被女人化了,沒有尿性。”
郝浪像是看一只稀奇的怪物,在駱天身邊轉了一圈兒。
“你……”駱天被他轉著看的心里發毛,張嘴想罵,卻硬生生忍住。
“好吧,正所謂是惺惺相惜,英雄惜狗熊!”郝浪用手一指駱天:“今天我就成全你,讓你在你的兄弟們面前做一回男人!”
“……”駱天一時間被郝浪的話給弄暈了,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難道,郝浪會被他剛才那句“硬話”給嚇住了?
駱天正揣測,就見郝浪站在了他面前。他鼓起勇氣,以“阿哥黨”老大的氣勢抬頭和郝浪平視。
郝浪突然伸手,用食指和拇指卡在他嘴巴兩邊,使勁兒一捏,駱天的嘴巴便不由自主的張開!
“唔唔,你想干什么……”
駱天受到突然襲擊,本能的掙扎,嘴里含糊不清的嚷嚷。
郝浪神秘一笑:“給你吃個好東西,獎賞你成為一個‘有尿性’的男人!”
說著話,另外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到了駱天嘴巴前,手掌沖著他張開的大嘴一拍,早就藏在手掌心里的一枚黑色藥丸到了駱天嘴里。
還未等駱天反應過來,郝浪卡在他嘴巴上的手稍稍用力向上一抬,他的脖頸便被抬的仰了起來,原本含在嘴里的藥丸順利的滑進了食道。
郝浪微笑著松手,并且若無其事的雙手互拍了幾下,像是剛剛作出的動作,讓他的手上沾染了灰塵一般。
“咳咳咳……”被放開的駱天此時顧不上再撐面子,一雙眼睛里充滿了驚恐,連忙用手卡住自己的脖子,連著一陣劇烈的咳嗽想把吃進去的藥丸給咳出來。
但這一切顯然是無濟于事,藥丸已經順著他的食道到了胃里。
“你,你特么的給我吃的什么?”
駱天能感覺的到,嘴里又苦又澀,而食道里卻是火燒火燎的,有種灼燒的痛感,可奇怪的是,他的胃里卻感
覺到一陣涼意!
不單單是他,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郝浪身上。
“呃,我想你應該是調查過我的一些底細,知道我是從非洲J國回來的淘金者,不過有一點你一定不知道,那就是我在J國曾經受當地土著的傳授,會一些醫術,剛剛喂你吃下的就是我用非洲熱帶叢林里獨有的藥草秘制而成的‘五毒丸’。”
郝浪伸手將旁邊一把“宮廷椅”給搬了過來,一屁古坐在上面,然后不緊不慢的說道。
“五毒丸?”駱天的身體抖動一下,聽這名字就不是什么好東西,他害怕會要了他的命,或者給他弄廢了:“什么東西?吃了會怎樣?”
“五毒丸是用十種毒草調制而成的!當然了,這個調制的過程很復雜,我就不一一為你解密了,總之,這個東西吃下去之后,你會品嘗出來五種味道,首先,嘴里苦澀,其次,食道火辣辣,第三,胃里會涼颼颼……”
駱天瞪眼凝神細聽,郝浪說到這里確是戛然而止。
“還有呢?你不是說五種味道嘛?”
駱天惡狠狠的沖著郝浪問道。
如果此時他遇見一個白胡子老神仙說能把為他實現一個愿望的話,那么他會毫不猶豫的說出自己的愿望,讓郝浪去死!
“天哥你別這么急,聽我慢慢跟你說,因為我底下要說的話,你必須一個字兒不漏的聽清楚了,否則的話,你會死的很難看,真的,死的很難看!”
“我尼瑪……”駱天從來沒有被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戲謔過,一時間惱羞成怒,卻是罵了一半的話又收回腹中。
沒辦法,誰讓他現在受制于人呢?
好在郝浪這會兒正沉浸在戲耍他的爽愉中,倒也沒有和他計較,而是自顧繼續道:“我上面說的那三種感受,都會在藥丸進入你體內的第一時間被你感覺到,但后面兩種感受,卻是又時間性的,必須時間到了,才能讓你知曉!其中,第四種感受,在你胃里的涼意消失之后,這個大概需要一個星期的時間!”
“一個星期?”駱天接著郝浪的話吐槽。
“對,一個星期!在這一個星期里,你的胃會一天比一天感到涼,到最后就好像是每天都吃了很多冰在你胃里一般,相對于此,你會沒有進食的浴望,而且受到胃疼的折磨!一個星期后,胃里冰寒的感覺會自然消失,這算是你熬過了第一層折磨。這時候,第四種感受就開始了,它會讓你感覺腸子正在一節一節的斷掉……”
“臥槽!這么牛比?”
甄健小腹上的疼痛應該是好了一點兒,聽了郝浪的話,他忍不住贊了一聲。
立馬,駱天正無處發泄的情緒找到了發泄口,眼見身體四周沒什么稱手的東西可用,于是急中生智脫了自己的大皮鞋,拿在手中猝不及防的砸向甄健:“牛比你妹兒呀!你特么的再多嘴,老子會讓你整個人都一節節的斷掉!”
甄健習慣性的縮了一下腦袋,駱天的大皮鞋帶著呼嘯從他頭頂掠過,“嗖”的一聲砸在了墻上。
“謝謝點贊!”郝浪卻是故意拉仇恨,沖著甄健點頭,隨即又對他道:“如果下面你聽了天哥將要經歷的第五種感覺,那你一定會贊我能獲得今年的諾貝爾醫學獎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