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佳和東條弘毅通好電話後,決定馬上逃出家裡,她想了下,突然向守在院門口的父親的警衛(wèi)員小李叫道:“小李,你進(jìn)來下,幫我下忙。 ”
小李不知有詐走了進(jìn)來,他剛進(jìn)屋,黃佳突然從身後對他頭部一擊,小李猝不及防被打昏了過去,緊接著她又把小李全身綁起來塞住嘴。黃妻和保姆聽到響動跑過來,見女兒如此舉動都大驚失色,黃妻驚叫道:“佳佳,你在幹什麼?”
黃佳向母親決然道:“對不起了,媽,我現(xiàn)在已一無所有了,我不能再失去我的愛情,我現(xiàn)在一定要出去找錢羽?!?
黃妻震驚了片刻,嚇得趕緊向保姆叫道:“你快去把大門鎖上!”她欲給丈夫打電話,但黃佳飛快的搶過她手機。黃妻和保姆都是普通的女流之輩,不是在軍校受過武訓(xùn)的黃佳對手,很快就都被她輕易制住。
黃妻哭叫道:“佳佳,算媽求你了,你可千萬別犯渾??!”
黃佳也流下眼淚道:“對不起了,媽,我知道你是最疼我的,但這次我只能對不起你了!”她說著把母親和保姆推進(jìn)臥室反鎖上門,然後跑了出去。
黃佳就這樣自己跳進(jìn)了火坑。
黃佳跑到警備區(qū)大門,守門哨兵攔住她向她要看通行證,黃佳怒叫道:“混蛋!你們連我都敢攔?”她粗暴的推開哨兵快步出去了,哨兵因她到底是軍長千金,沒敢硬攔。
正好胡小剛走過大門附近看到這一幕,他趕緊跑過來問哨兵:“這黃小姐怎麼又出去了?”
哨兵不滿的嚷道:“誰知道呢?這些高幹子女脾氣都大的要死!”
胡小剛問道:“她有通行證嗎?”
哨兵一愣,接著緊張起來道:“好像沒有。”
“什麼?”胡小剛怒叫道:“你是怎麼值勤的?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麼時候嗎?沒有通行證你怎能隨便讓她出入?”
哨兵委屈道:“人家可是黃軍長的千金,我怎麼敢對她動粗???”
“哎呀!我回頭再找你算賬!”胡小剛趕緊跑往黃慶安的家,那裡門沒鎖,他進(jìn)去一看,只見小李被五花大綁的倒在地上拼命掙扎著,臥室裡面不斷響著拍門聲:“快來人啊……”胡小剛趕緊拿掉小李嘴裡的塞布給他鬆綁,一邊叫問道:“出什麼事了?”
小李喘著氣道:“黃小姐突然把我打昏逃出去了。”
“什麼?”胡小剛立時明白出事了,他解開小李的繩索道:“你快向黃軍長報告!”他趕緊跑出去又找地方向羅穎彙報。
曲劍那裡,他正和妻子韓玲商議著下一步的行動計劃。突然羅穎的手機響了,她一看是胡小剛打來的,趕緊接聽:“喂!小剛。”
電話裡胡小剛很是緊張道:“嫂子,不好了,剛纔黃佳打昏了黃軍長的警衛(wèi)員小李從家裡逃出去了!”
“你說什麼?黃佳逃走了?”羅穎大驚,旁邊曲劍也立時駭然變色,他馬上搶過妻子的手機叫道:“小剛,是我,曲劍!”
“曲參謀長?”胡小剛還不知曲劍根本就沒事,聽到他的聲音驚喜極了。
曲劍也不及和胡小剛多解釋,急問道:“黃佳已走了多長時間了?你還能把她追回來嗎?”
胡小剛停了下,道:“已來不及了,她已走了有段時間了?!?
“混蛋!真他媽是個掃把星!”曲劍氣急了,停了下他強自冷靜道:“小剛,從現(xiàn)在開始你注意著黃軍長的一舉一動,有情況隨時向我們彙報!”
“是!”胡小剛緊張道。
曲劍放下手機重重嘆了口氣,羅穎緊張的問丈夫:“阿劍,黃佳這次逃走難道是因爲(wèi)?”
“肯定是東條弘毅的原因。”曲劍搖頭苦笑道:“沒想到這次我倒低估這個傻丫頭了,本以爲(wèi)讓黃軍長把她拘在家裡就不會再有她什麼問題了,真沒想到她竟然會已對東條弘毅這麼用情?!?
韓玲氣叫道:“她真的太混賬了!這不是擺明著給我們找大麻煩嗎?”
曲劍難過的嘆道:“這下黃軍長恐怕又要難過了。唉!他也真夠不幸的,以前一個黃慶全,現(xiàn)在又是黃佳,他的家人盡給他拖後腿?!?
羅穎勉強找話安慰丈夫道:“阿劍,你也別太擔(dān)心了,說不定我們正好可以藉此找到東條弘毅的行蹤啊?!?
曲劍搖頭道:“肯定不會容易,他若抓住黃佳做人質(zhì),後面恐怕就更難了。”突然他手機響了,他一看是黃青打來的,趕緊拿起接聽:“喂!黃主任?!?
黃青道:“曲劍,我和鄭書記已到R省了,總書記派我們來協(xié)助你,你現(xiàn)在情況怎麼樣,偵查還順利嗎?”
曲劍道:“現(xiàn)在出了點事,黃軍長的女兒黃佳可能出事了?”
“你說什麼?”黃青一驚,黃佳可是她的堂侄女。
曲劍道:“我們見面再說吧?!?
黃佳那裡,她出了警備區(qū)後走了沒多久,突然一輛麪包車開到她旁邊,戴著墨鏡的阿超頭伸出車窗問道:“請問你是黃佳小姐嗎?”
黃佳此時還帶著點警惕問道:“你是誰?”
阿超道:“哦,我是錢羽先生的朋友,錢羽先生正在省城商場等你,他叫我來接你過去。”
黃佳這下放鬆了戒備,馬上跳上車,不料她剛上車立時車內(nèi)就竄出三個彪形大漢抓住她。黃佳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對方已塞住她嘴罩住了她的頭……麪包車隨即開走了……
一個小時後,郊區(qū)一處山間地帶的一個山洞裡,黃佳被手腳張開釘綁在牆上動彈不得,東條弘毅邪笑的走了進(jìn)來,拿掉她頭上的罩布,黃佳看見是“錢羽”,立時目瞪口呆,東條弘毅又拿掉她嘴裡的塞布笑道:“黃小姐,沒想到吧?”
黃佳呆了半餉才哭叫道:“錢羽,你爲(wèi)什麼要這麼對我?”
“錢羽?哈哈哈哈……”東條弘毅大笑了一陣道:“爲(wèi)什麼這麼對你?像你這種智商爲(wèi)零,又任性古怪的傻女孩不是本來就是被人用來隨便利用玩弄的嘛?”
“你?”黃佳徹底驚呆了。
東條弘毅道:“好了,到了現(xiàn)在我也不用再瞞你了,都實話告訴你吧。我根本就不叫錢羽,也不是什麼海歸華人,我是一個叫東條弘毅的日本人,現(xiàn)在是M國中情局的特工。這次我潛入中國有三個目的。第一個目的就是幹掉曲劍,報五年前在獵人學(xué)校我被他打敗的一箭之仇,第一個目的我已基本達(dá)到了。我的第二個目的就是破壞你們的導(dǎo)彈試驗,第三個目的是在這裡建立長期潛伏的據(jù)點。三天前的晚上你突然遇襲,然後我現(xiàn)身救你,其實就是我特意安排的一場戲而已,我本來是計劃先接近你,然後再伺機接近你父親把他也拉下水爲(wèi)我們所用,可不知怎麼我突然被你們的人懷疑了,所以昨天你爸突然把你騙回去了?,F(xiàn)在看來這第三個目的我已無法再完成了,但萬幸的是我碰上了你這麼個蠢丫頭,只要現(xiàn)在有你在我手裡,就不怕你爸不乖乖對我們就範(fàn)!”
黃佳眼淚嘩嘩的流下,此時她心裡早已徹底被悔恨和愧疚充斥了,這一刻可以說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自責(zé)和絕望。黃佳從小生長在高幹家庭,雖然父親對她較嚴(yán)厲,但畢竟忙於工作平時不大顧得上她,她從小在母親的寵溺下養(yǎng)成了驕橫任性、自以爲(wèi)是目中無人的性格,對誰都不服,可現(xiàn)在,她任性得竟然千方百計逃脫父親給自己設(shè)的保護(hù)網(wǎng)自己跳入了火坑中。
黃佳掙扎的大聲哭叫:“錢羽,你這個魔鬼!你等著,你不會有好下場的!我們絕不會放過你的……”
“哈哈哈哈……”東條弘毅又大笑了一陣,道:“對!我本來就是個魔鬼,也只有你這個超級蠢丫頭會對我這個才認(rèn)識幾天的魔鬼如此一往情深,還費盡心思的逃出來自投羅網(wǎng)!”他上前一把就扯開了黃佳的所有上衣又扯下她的胸衣,立時黃佳的上身已完全暴露出來。
“不!”黃佳絕望的大叫著。東條弘毅捏了下她的前胸邪笑道:“想不到你這個蠢丫頭的身材還不錯嘛。你既然已這麼喜歡我,是不是也該讓我好好快活下啊?”
“走開!你不要碰我,不然我就馬上咬舌自盡!”黃佳絕望的哭叫著。
東條弘毅冷哼道:“行!你現(xiàn)在還有利用價值,我可以稍微對你好點。不過,”他突然加重語氣道:“要是你爸不乖乖聽我的吩咐,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東條弘毅說完拿出手機打開拍攝功能對準(zhǔn)了黃佳……
黃慶安家。
黃妻坐在沙發(fā)上哭泣著,而黃慶安則在旁邊心急如焚的踱來踱去,他一聽到家裡出事的消息後就趕回來派人出去找女兒了,可一直沒有消息。
終於黃慶安心煩意亂的向妻子喝道:“行了!你能不能別哭了?哭得我都煩死了!”
黃妻哭叫道:“你心怎麼這麼狠???女兒下落不明,你一點都不著急嗎?”
黃慶安大叫道:“這怪誰?還不怪她自己?我都想和這個孽畜斷絕關(guān)係了。昨天我話已說得這麼明白了,就讓她在家裡安靜的待上幾天她也不肯,居然還打傷小李逃出去!”他又指著妻子大叫道:“還有你,事情鬧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其實全是你造成的,一個黃慶全,一個黃佳,不是你這麼胡亂寵溺他們,他們會成這樣嗎?”
“對!”黃妻哭叫道:“全是我的不是,這下行了吧?一出事你就把責(zé)任都往我身上推,那你自己呢?你這個家裡的男主人頂樑柱管過孩子嗎?”
黃慶安夫婦氣急的大吵著,旁邊胡小剛和小李只好勉力勸慰著他們,突然黃慶安桌上的手機響了,他趕緊過去看,這一看,可讓他差點昏過去。
手機上發(fā)來的是一個衣衫不整的黃佳被釘綁在牆上的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