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和邪是個妖婆。
手段非凡,連徐子健自己都不敢胡亂揣測,可見其恐怖。
“雅瑩,我問你,你昨天什么時候來的?”徐子健問。
“昨天晚上?”
胡雅瑩有些迷茫:“昨天晚上我正在等你,想給你一個驚喜,后來就迷糊了,再后來的事情就不記得了。”
“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么?”
“嗯。”
徐子健認(rèn)真的點頭。
如此看來,素和邪這妖婆果然是抹去了胡雅瑩昨天晚上的記憶。
說話間就能抹去一個人的記憶,這個老妖婆到底有多恐怖?
還有,昨天晚上,老妖婆到底對他做了什么?那道進(jìn)入他腦袋的藍(lán)光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子健搞不懂,他不知道那道藍(lán)光是否有其他作用。
素和邪打出一道藍(lán)光,進(jìn)入他的身體之后,他就不能動彈了,而且當(dāng)時腦袋還異常的清明。
是好事,還是壞事?
他也說不清,素和邪那樣的存在對他來說太恐怖了。
“算了,都過去了,讓一切隨風(fēng)而去吧,畢竟,那般厲害的妖物和我交集也不會大。”
他心中安慰自己。
這個時候,胡雅瑩已經(jīng)幫他把細(xì)布解開,他剛要起身,卻發(fā)現(xiàn)身體一陣虛弱,竟然沒起來,咣的一下倒了下去。
“你怎么了?”胡雅瑩緊張的問道。
“沒事,沒事。”
徐子健急忙擺手,手支撐著床,勉強(qiáng)起身,解釋道:“大概是昨天晚上打斗的太厲害了,疲勞過度吧。”
“哦。”
胡雅瑩應(yīng)了一下,便起身去了廚房。
吃飯的時候,徐子健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從兜里拿出一個東西。
是胡雅瑩曾經(jīng)佩戴過的蛇形吊墜,晶瑩剔透,陽光下璀璨而耀眼。
他并沒有想過徹底霸占吊墜,胡雅瑩送給他的時候,他不過是想要研究一番。
這枚吊墜確實是十二靈肖中的蛇肖,其中蘊藏著一股淡淡的能量,他能清晰的感知到。
可是研究了數(shù)個月的時間,他一點竅門都未發(fā)現(xiàn),完全搞不懂用途。
不知道用途,吊墜在他的手里,毛用也沒有啊,倒不如還給胡雅瑩。
胡雅瑩沒有接,反而問道:“你不喜歡這個吊墜么?”
“誠然。”徐子健點頭:“我很喜歡這個吊墜,但是你比我更喜歡,不是么?”
“畢竟是伯父留給你的唯一紀(jì)念品,還是你留著吧,我現(xiàn)在也沒用,如果以后我真的用得上,我再找你要。”
“那好吧。”胡雅瑩接過吊墜,掛在脖子上。
一抹陽光折射進(jìn)房間,那吊墜熠熠生輝,異常唯美。
果然,漂亮的飾品,更應(yīng)該配佳人。
飯后,胡雅瑩離開了,她直接回到華家,一進(jìn)門就感到一股不一樣的氣息。
偌大的院落中,只有幾個下人,還有幾個孩童在嬉戲,一個大人都沒有。
然后她就知道,華家又在開大會了。
一個下人走上前來,對胡雅瑩道:“小姐,老夫人讓您回去后,直接去祀堂。”
“知道了。”
胡雅瑩應(yīng)了一句,便超祀堂走去。
華家的祀堂很大,足以容納下上百人。
這個時候,祀堂中大概有二三十人。
其中華家老夫人、老爺正襟危坐于上堂,華懷逾等一干子弟分坐兩側(cè),剩下的三代子孫則在二代子弟下側(cè)。
這就是華家,一個傳統(tǒng)的大家族,規(guī)矩沒有封建朝代那么多,卻也不少,特別是老太太和老爺子的地位,更是無人敢悖逆。
“雅瑩,你回來了,坐吧。”華家老夫人開口。
胡雅瑩點頭鞠躬,坐在了華胥的身旁。
華老太太巡視眾人,開口道:“今天把大家叫過來也沒什么事,就是說一說今年發(fā)生過的事,再展望一下明年。”
華家從政人員較多,不過那些政界大佬在兩位老人面前,都是乖兒子、乖孫子,屁話不敢說。
說了大半后,華老太太提到了天都梁家:“今年,最主要的事情便是和梁家聯(lián)姻。大家都知道,我們?nèi)A家和梁家是世交,現(xiàn)如今為了親上加親,老太太我決定把雅瑩許給梁家小子,不知大家有什么想法么?”
華梁梁家的確是世家之交,這種家族聯(lián)姻也非常正常。
而對于無數(shù)華家之人來說,胡雅瑩就是一個外人,畢竟她不姓華,嫁給誰跟大家的關(guān)系都不大。
但是老太太主張兩個大家族聯(lián)姻,為了討好老太太、順應(yīng)老太太的意思,大家紛紛表示同意。
唯有到華懷逾這一只,意見似乎有點不一致。
“老太太,梁家那小子您是沒看到,不但人品不行,就連之上也不足,完全是個豎子。”
華懷逾發(fā)表意見:“雅瑩畢竟是妹妹的親生女兒,把她嫁給梁家那個混小子,其他方面還好說,關(guān)鍵是我怕那小子保護(hù)不了雅瑩,您是不知道,前幾天連梁家小子自己都被欺負(fù)了,被人打的狗血淋頭。您看這……”
華老太天本來笑瞇瞇的,心情很不錯,卻不想小兒子,也是她最器重的兒子,竟然敢反駁她,當(dāng)下板起臉來,扭頭望向華老爺子:“老頭子,這事你知道么?”
華老爺子急忙搖頭:“不知道。沒聽說過,我倒是覺得梁家小子不錯。”
“懷逾啊,你看看,連你爹都不知道的事情,那還能算事么?”
華老太太教訓(xùn)道:“博根還年輕,年輕氣盛,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也無可厚非。而且,他的人品如何,老太太我清楚,還用不著你們幫我看。你們莫不是以為老太太老了,眼睛也跟著瞎了么?”
華懷逾也是嘆息:“媽,我沒有那個想法,我只是覺得和梁家聯(lián)姻的事情,不用著急。如果梁博根真的符合我們的要求,把雅瑩嫁給他也是可以的,不過,我覺得應(yīng)該給梁博根幾年的成長時間,畢竟他還年輕。”
華老太太輕哼,顯然很不悅:“懷逾,你這個家主當(dāng)?shù)脑趺催@么糊涂?既然博根以后注定要繼承梁家,早一點晚一點嫁過去有什么區(qū)別么?”
華懷逾不敢繼續(xù)頂撞。
他深知老娘的秉性,在華家,老頭子看起來有曾經(jīng)家主的威嚴(yán),但事實上是個氣管炎,什么事都得打打探老婆的意見。
于是只好道:“是!懷逾知錯了。”
“這還差不多。”老太太不滿的瞟了華懷逾一眼,繼續(xù)道:“現(xiàn)在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么這個事情就定下來了,年后,梁家可能過來提親,到時候好好招待著。雅瑩,你沒意見吧?”
胡雅瑩不冷不熱,不慍不火:“沒有。
”
華家的種種,她早已習(xí)慣了。
父母去世后,她呆在華家的時候更多。
在徐子健出現(xiàn)之前還沒什么,但是在徐子健出現(xiàn)之后,老太太強(qiáng)烈的表示了不滿,軟硬兼施,讓她這個當(dāng)小輩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就如此時,她先把事情再定下來,然后再詢問你的意見。如果你說有意見,那就等于不尊重老人,不給老人面子。
所以她只能逆來順受。
“沒有意見就好。”
老太太點了點頭,繼續(xù)道:“接下來就是咱們?nèi)A家進(jìn)軍地產(chǎn)業(yè)的事情,我華家旗下產(chǎn)業(yè)眾多,地產(chǎn)業(yè)不過是小試牛刀而已。”
“現(xiàn)如今跟房茹琳那個女人聯(lián)合,只是初步手段,等順應(yīng)地產(chǎn)業(yè)的規(guī)則之后,我們會自己做,做的更大,更強(qiáng)。”
“另外,有個叫徐子健的小屁孩,聽說在咱們京華鬧出不小的動靜,差點惹怒杜家。你們對此子有何看法?”
華胥第一個站了起來,道:“奶奶,我和徐子健少有交往,對他還算了解。”
“哦?好,那你說說,這個徐子健到底如何?”
華胥想了想,道:“徐子健非常人,看起來年輕,實則老道,而且潛力巨大,一旦發(fā)展起來,至少吧錢東東強(qiáng)。”
這是一番很高的評價。
錢東東其人,在京華名聲顯赫,在他的帶領(lǐng)下,錢家更是得到了“京華第三家族”的美稱,可見一斑。
華胥拿年輕的、沒發(fā)展起來的徐子健跟錢東東相比,顯然是十分看重徐子健。
畢竟,這世上有能力的人不少,各領(lǐng)域的天才、奇才也很多,但真正能發(fā)展起來,成為一方人物的,少之又少。
絕大多數(shù)人都被埋在了歷史的塵埃中,即便你的經(jīng)商才能再高、頭腦再靈活、人脈再廣博,沒有發(fā)展起來,終究是個小人物。
“哦?胥兒,你為何會給這徐子健如此高的評價?”
華老太太詫異的看著華胥,道:“我聽說徐子健此子太過囂張,能力固然有一些,卻也不過一般而已。”
“錢東東何許人也,在京華人脈博大,能量非凡,又豈是徐子健一個后生小輩可以比擬的?你不要被自己的小聰明蒙蔽了雙眼。”
華胥沉了口氣。
他自然知道老太太是對徐子健是有針對性的,但他還是要開口:“奶奶,據(jù)孫兒所知,徐子健確實是年輕,但卻也非一無是處。”
“眾所周知,錢東東和杜家走的近,徐子健如此跟錢東東作對,必然會引起杜家的不滿。然而杜家卻沒有對徐子健下狠刀,只是適當(dāng)?shù)姆磽袅艘幌拢纱丝梢姡偶以谀撤矫嬉膊幌氲米镄熳咏 !?
“孫兒跟徐子健接觸過,也知道這個人目無天地,但是他的實力卻不容小覷,這也是杜家沒有動徐子健的最主要原因。前段時間,杜家老供奉江欽跟徐子健有過一戰(zhàn),只打了一招便退了,由此可見,徐子健并非常人。”
“哼。”
老太太擺了擺手,不滿道:“胥兒,說來說去,還不就是那個小子會兩下子,這是什么時代?和平時代,能打頂個屁用?”
“真正鑒定一個人綜合實力的是財力、人脈,這徐子健不過是能打的莽夫,豎子爾耳,不足為懼。”
華胥啞然,老太太連臟話都上來了,看來這一次徐子健是在劫難逃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