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牌號京pxxxx,是燕京來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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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若水和王保成坐動車直奔武漢,臨水鎮小魚兒的老家,馬漂亮和郭建軍則開始調取監控錄像,望著醫院門口的進出錄像,兩人同時一驚。
龍組的能力強大到無法想像,有了車牌號,不到一個小時,不僅查出了汽車的來源,還查到了汽車的路線。京騰汽車租賃公司,公司所在地燕京平谷!
現在,這輛車的停放地點就是——熊兒營醫院!
竟然,真的是,熊兒營醫院?!
看到這個結果,馬漂亮激動得身體微顫,真的是軒轅墳事件有關嗎?
知道結果后十分鐘,郭建軍弄到了立原去往燕京的最近一架航班,一個半小時后,飛機抵達燕京機場,機場外警車接機,又用了一個小時,兩人抵達熊耳營醫院。
“請問,你見過這兩個人沒有?”
故地重游,馬漂亮沒心情感慨,而是拿著王劍和小魚兒的照片在醫院里逢人便問。
三個小時后,醫院里幾乎所有人都問遍了。
圖勞無功,無一人見過這兩人。
看著停車場里蒙上了一層灰塵的京pxxxx,現代瑞納汽車,郭建軍眉頭緊鎖。
應該是這里沒錯的!
匡美麗帶走一個大活人,不可能沒人見到吧?
王保成那邊打來電話,他和歐陽若水已到了臨水鎮,再有半個小時就到達七里坪村。
馬漂亮聽到這個消息,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也許他們能很快找到線索,不過我們也不能落后!丫頭攥著拳手用力一揚,狠狠地喊道:“咱們決不能放棄!”
“這輛車經過正門,停到停車場,值班門衛卻沒有見到王劍和假冒小魚兒的匡美麗,也就是說,當時的匡美麗已經改回了自己的容貌。”郭建軍對馬漂亮微微點點頭,分析道:“但是,這幾天卻看不到她們出院的記錄,我估計只有三種可能。”
三種可能?
馬漂亮聽他這么一說,心中一震,對于這種刑偵分析,她只有聽的分兒。
“第一,他們根本沒有出去,而是一直呆在醫院某個地方;第二,他們當天并沒有出去,而是等到前天或者昨天才的門……”
“但是,車還在這兒啊?”馬漂亮反駁道。
“可能他們要去的地方離這里很近,不需要開車,或者她們是坐別的車出去的。”郭建軍咂了咂嘴,繼續說道:“還有第三種可能。匡美麗在出門的時候利用催眠術,使門衛根本沒有看到她們或者即便看到了也分辨不出是她們的本來面目,但是那樣的話,監錄像應該會有斷點。”
“但是,我們查過醫院的監控,這幾天的錄像都很全啊!”
“所以,現在第三點基本排除了,那么——醫院里有沒有,我們還沒去過的地方?”
馬漂亮叉腰嘆了口氣:“科室、病房、倉庫、廚房……就連男女廁所咱們都分頭去看過了,哪兒還有沒去過的地方?”
郭建軍摸了摸下巴:“你不覺得醫院里,好像少了點什么嗎?”
馬漂亮搖了搖頭,“熊耳營醫院具有療養性質,設施比一般醫院強多了,連健身、娛樂場所建得都很齊全,不過……”她突然一震,凜然喝道:“太平間,這里沒有太平間!”
“對啊!”郭建軍眼眸中精光一閃,咽了口唾沫說:“這么大的醫院,怎么可能沒有太平間呢?”
南方本來天就暖和,臨水鎮似乎更是提早到了春天,枝林噴綠、野花映紅。
七里坪是崇山峻嶺里一塊平坦的山坳,一條清亮的小溪由西向東從坪南流過,河水很淺,汽車碾著河底堅硬的鵝卵石,爬上了河灘,便到了七里坪村——一個生活著二三百戶村民、與世隔絕的小村莊。
天份外的藍,山份外的青,一棵大垂柳孤零零的站在村口,舉目都是磚石混建的尖頂平房。
汽車的轟鳴聲打破了山村的寧靜,幾個臉蛋被山風吹得紅撲撲的孩子跳出來,追著汽車嘻笑打鬧,更有幾位皮膚黝黑的村民從各家的矮墻中走出來,抄手看著汽車將停在誰家門口。
歐陽若水從車上走下來,走向一個正在揀野菜的婦女。
“大姐,你揀的是什么野菜啊?”
“這個嘛?”大姐舉起手中那把野菜苗,哈哈笑道:“是下面菜咯,其實我也不知道真正叫啥名子。”
“哦,我們偶爾也買野菜吃呢,就沒這新鮮、沒這么嫩。”
“你是不是北方人噢?”
歐陽若水點點頭,進入話題:“我們從燕京來的。跟您打聽個人,您知不知道老吳家住哪兒?”
“哪個吳家?”
“吳佩琳。”
小魚兒進入京城后,才改的名字。她老家的人應該只記得她原來的名字——吳佩琳。
“就是去京丑上班的女娃娃嘛!”
遠處有位老人,提高嗓子喊了一聲。
“曉得嘍,”大姐哈哈一笑,“她去京丑上班,好多年家里房子沒人住,屋早空嘍。”
歐陽若水還沒問,遠處那個老人又喊道:“現在是崔懷林和他堂客住,向前走過兩個弄堂,再向左邊有棵槐樹第三家就是。崔懷林去廣州打工,只有他堂客在家看娃。你們找她做啥子?”
老人剛說完,王保成突然在旁邊笑了。
的確,這老人是夠熱情的。
王保成走到老人跟前,遞了根煙。老人拿在手里,看了看夾在了耳朵上,笑問:“你們找她家做啥子?”
“我是他的同事,想來她家看看。其實,我們主要是來村里看看有沒有人知道她的……有沒有人認識一個叫匡美麗的。”
聽到“匡美麗”三個字,老人臉色突然大變,緊閉住嘴巴,用怪異的眼神上下重新打量著王保成。
王保成淡淡一笑,“我們也沒有別的事,就是聽吳佩琳說她的功夫都是跟匡老師學的,想來訪訪高人。”
“你憑啥子說是吳佩琳的同事?我聽人說,他的同事都不是一般人。”
“憑……”王保成上下打量了一下老人,“你耳朵上的香煙。”
“哦撒!”
老人突然一機靈,連忙把夾在耳朵上的煙取下來,煙頭一點碳紅,青煙裊裊,竟不知在什么時候點著了。
“哎?你這個娃子……”老人驚訝地看著王保成不知所措。
“現在相信了吧?”王保成哈哈一笑,“我們都是一個雜技團,搞魔術。”
老人咳嗽一聲,轉頭就走,一邊走一邊嘟嚷:“相信咯哈也沒有用,我不曉得匡美麗是哪兒個。”
“老爺子!”汽車門砰的一關,下來一名年來五十歲左右的警察,提高聲音喊道:“我們是鎮派出所的,協助這兩位同志做調查工作,請你配合一下!”
老人一怔,立刻定在哪里。
難道這老人真的知道什么,歐陽若水也放棄跟那位大姐的談話,和警察一起走到老人身邊,老人眼神恍惚,咳嗽一聲,抬頭看了看警察又看了看王保成,接著把目光轉向小溪,生硬地說道:“派出所的怎么嘍,我又沒犯王法!”
“你叫什么名字?”老警察普通話講得還比較標準。
“葛遠江。”
“你認識不認識匡美麗?”
“不、不曉得!”
“那好!葛遠江村民,知情不報,是包庇罪。我們現在就去找村長了解情況。”警察說完,轉身就走。
“哎!”葛遠江揚了揚手,急道:“我和她真的不熟嘛!”
警察:“那你是見過她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