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太上元道修真系統(tǒng)安裝成功。”
隨著白袍道人熟悉的聲音,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提示框。
王劍立刻想起剛才的處境,努力想要睜開眼睛或者開口說話,身體卻完全不受控制,仿佛夢魘了一般。
看來,除了意識回歸,身體的其它權限依舊在白袍騷道手里!
眼前的提示框很快消失,一只太極圖在眼前緩緩旋轉,變成一塊懸空的屏幕,屏幕上浮現(xiàn)出一段文字——《太上元道修真系統(tǒng)使用說明》。
字體用得是簡體中文,字數(shù)不多。
王劍好奇心大盛,看過那么多系統(tǒng)流的小說,雖然很爽很牛筆,但是傻子都知道那是作者瞎掰的。作為一個接受過十多年科學教育的高中生,怎么能想信這么無稽的事呢?這個系統(tǒng)從哪里來,又是怎么安裝到大腦中去的?
一邊想著,不由自主地向說明書看去。
“太上”者,下知有之其次,親之譽之,見心而無所取舍。
“元道”者,無始之始,有無出入,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修真”者,修之身,其德乃真,以身觀身,以家觀家,以鄉(xiāng)觀鄉(xiāng),以邦觀邦,以天下觀天下。
原來“修真”是這個意思,王劍突然覺得很有趣,看了那么多“修真”小說,原來修真是這個意思,很吊很熟悉的感覺,仿佛出自《道德經》。
唰!
王劍正要向下看,眼前的屏幕突然再次化做一個太極圖,一旋而不見,跟著腦海里再次傳出白袍道人的聲音:“剛才你眼前的屏幕名為【先天鏡】,是通過激發(fā)眉心后部松果體區(qū)域,由其產生的‘先天性光’、或者說‘腦域生物電波’凝聚而成。”
“普通人大腦開發(fā)不足百分之十,但是消耗的生命能量卻高達總數(shù)的百分之三十。相比之下,身體僅需百分之十而已。也就是說,過度開發(fā)大腦,必將透支生命!而如果沒有生命能量,也就是先天元氣的支持,想要開發(fā)大腦,根本無從談起。”
“要見【先天鏡】,必先入‘先天’!想要在神識中出現(xiàn)【先天鏡】,必須明心見性,于十字街點起先天性光,跟著如磨鏡一般,慢慢煉養(yǎng)。”
介個……
王劍心中一震,騷道說得井井有條,讓人不明覺厲,難道本帥是修真奇材,自帶先天鏡?
想到此處,他不禁咧嘴一笑:“怪不得你要選我裝這個系統(tǒng),原來我這么牛叉,體內先天之氣浩瀚如海,多得要爆啊!”
“非也!”腦海中白袍道人的聲音明顯帶出一絲鄙夷、或者說無奈,“你的大腦和普通人無異,能夠安裝《太上元道修真系統(tǒng)》和顯現(xiàn)【先天鏡】,除了系統(tǒng)贈給的先天能量,主要還要透支了你的生命能量,否則也就沒有必要關閉你的五感六識了。”
“透支生命能量?”王劍心頭一跳,“不會吧,那我豈不會變成短命鬼?”
“如果你不修真悟道,三年后,系統(tǒng)將會耗光你的生命能量。”
“泥煤!”王辰咒罵出聲,“我說過了,我只想安安靜靜地做一名當高富帥,迎娶白富美。去你買幣的修道,趕緊給老子卸載。”
“無法卸載!”
“你買幣!”
“其實,我們每說一句話,都會消耗掉你的生命能量,這也是你為什么精神不佳、總愛犯困睡覺的原因。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愿意一直陪你聊下去。”白袍道人的聲音微微一頓,又幽幽補充了一句,“聊到死。”
世界瞬即沉默。
王劍徹底蒙逼。
“你在想什么?”不知過了多久,白袍道人喃喃說了一句,溫暖的聲音里充滿了人道關懷。
“兩個問題。第一個,為什么選我?”
“選中你是有另外的原因,日后你自然明白……”
“第二個問題,”王劍打斷白袍道人的話,冷冷道:“我該怎么做?”
“我感覺你變了,變得簡單而直接,沒有了那種少年的童真,我一時還有點不適應了。”白袍道人的聲音很輕松,聽起來很開心。
王劍沒有回答。
“好吧,你首先要做的,就是立道心。一顆向道之心,是修行之本。這個我沒法幫你,只能靠你的緣份或者說自己努力了,現(xiàn)在我給你講解一下系統(tǒng)的操作。左手拇指按耳根、食指按太陽穴、中指按眉心,無名指按眼間鼻梁祖竅,腦海中會浮現(xiàn)出一個太極圖標。意念點擊圖標,會化為先天境,相當于電腦的開機。先天鏡顯現(xiàn)后,就可以放開左手,右手在額頭劃動,查看系統(tǒng)內容。”
“每次都要做這個動作嗎?”
雖然說話會浪費生命能量,但是王劍還不得不問一下。否則,總是在自己腦袋上指指點點,很容易被人誤會成傻13。
“熟練之后,只需意念就可以了。”
“你的聲音可不可以關掉?”
“可以!”白袍道人聲音一變,正色道:“以后有什么問題,可以在系統(tǒng)內查看,系統(tǒng)的提示音也會變成你意識的聲音。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我要走了,希望你會想我。”
“應該不會。”
“好吧,祝你早日豎道心,否則只能查看系統(tǒng)說明,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袍道人連笑三聲,帶著濃濃的不舍,淡淡消失。
同時,王劍也重新獲得了對身體的掌控。
“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建起道心啊。”
王劍長嘆一聲,睜開眼睛,剎那間猛地一驚。
白袍!
又見白袍!
一個穿著白袍,臉戴著口罩的女人,正向自己俯下身,胸前衣衫鼓鼓,溫柔的鼻吸噴到臉上,撩得王劍臉皮發(fā)癢。
“臥槽,你想干什么?”
王劍厲聲大叫,眼前這個穿白袍的女人,手里正握著一柄寒光閃閃的剃刀!
“給你剃頭啊,要不然怎么涂導電膠、貼電極片。好好躺著別動,不然刮破腦袋可不要怪我!”
“你、你是醫(yī)生?”王劍突然恍過神來,雖然這個女人也穿著白色的衣服,但卻不是道袍,而且頭上戴著護士帽,身上還有淡淡的消毒水味。
“為、為什么給我剃頭?”王劍一下子坐起來,隨時準備逃跑。
“你昏迷了幾個小時,fmri核磁共震查不到任何病灶,要做一個erp核電同步……嗯?”護士突然一震,先是一怔,跟著“呀”地尖叫了一聲,“你醒了!”一邊喊著,顧不上醫(yī)生的矜持,對著門外叫道:“家屬!王劍的家屬快進來!”
話音一落,醫(yī)護室的門轟的一聲被擠開。
高二三班的英語老師馬建國、學習委員馬漂亮、王劍的同桌李大鵬,還有一群學習呼轟一聲沖起來。
望著一雙雙焦急的眼睛,王劍心里涌起一股暖流,真摯地念道:“大家都來啦,我真是太感動了,謝謝你們的關心,我沒事了。”
“王劍!”馬漂亮幾步沖上前,胸口急促鼓漲,搖晃的波濤晃得王劍有種暈船的感覺,如蔥的手指遙指王劍的鼻子,嬌喝道:“我就知道你是在裝暈,臭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