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上掛著“開會中,勿擾”的牌子,伸手一擰,里面已經上了鎖。
“你不能進去,我們木總正在開會!”
見王劍鬼鬼祟祟,兩個五大三粗的保安連忙跑過來,其中一個伸手就去抓王劍的手臂。
王劍看也沒看,胳膊微微一抖,一股無形的勁氣充滿衣袖。
“握草!你、你身上有電!”
手指碰到王劍的衣服,針扎一樣痛,保安立刻縮了回來了,一臉驚駭?shù)卮蠼小?
“不好意思,天氣太干,有靜電!”王劍瞇瞇一笑,手腕用勁一擰。
嘎崩,門把手被扳斷。
伸手一推,門還是沒有開。
握草,這鎖質量夠好的呀!
剎那間,王劍心中涌起一股怒力,手掌貼在門板上,掌心內勁力暗吐。
轟!
憑空一聲巨響,門框開裂,厚重的實木門歪向一旁。
“你是什么人?誰讓你進來的,來人吶!”辦公室內,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一面有條不紊地系著褲帶,一面對王劍厲喝,尖銳的聲音中、夾雜著興奮未盡顫抖,在他旁邊的真皮沙發(fā)椅上,一個妙齡女子正慌亂的整理著衣服。
聽到外面的動靜,木建功就開始倉皇的收拾戰(zhàn)場,臉上的血色還沒褪去,心中的恨意已經生起:誰不知道老子“開會牌”是什么意思,這小子居然敢打擾我的美事,簡直是活膩歪了!
你就是木建功?”王劍打了一下正在整理衣服的女子,眼看一顆大好的白菜又讓豬給拱了,不禁暗叫可惜,“我是鐵心蘭和錢小蕙的老板,你制造車禍,傷害我的員工,說說吧,怎么補償。”
“鐵心蘭和錢小蕙?”木建功先是一怔,跟著臉上的怒力更盛,“你就是麒麟公司的王劍?”
“喲,這么快連我的名字都查到了,辦事效率可以啊。”王劍走到辦公室的一架廚柜前,從里面拎出一杯紅酒,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又輕輕放下,只覺得滿嘴苦澀,“都是洋酒好喝,這泥瑪是什么玩意!”
“難道凌化龍沒有告訴你,我木建功是什么人嗎?連我的人也敢挖、連我的辦公室也敢闖,就憑這一點我就可以弄死你,你知不知道?”看到王劍肆無忌憚糟蹋著自己珍藏多年、以來裝筆的好酒,木建功腦袋都要氣炸了。
木家本以農業(yè)、醫(yī)藥為主,身為青龍木家的三公子,被派來執(zhí)掌了一個不沾邊的模特經紀公司,已經讓他火大了。幸好,他天性好色,被一群美女整天吹捧,倒也過得開心,誰知道今天殺過來王劍這么一個不長眼的東西,剎那間勾起了他無邊的怒火。
“來人,把這個家伙給我抓起來!”木建行伸手按了一下桌子上的警鈴,片刻后,樓道內傳來蹬蹬噔的腳步聲,八個如狼似虎的保鏢擠進辦公室,“把這家伙給我抓起來,敢闖我的辦公事,我要讓他知道知道,我木建功的手段!”
嘩!
“我去,就你這個小白臉,還敢來搗蛋,這不是找死嗎?”一個大漢看著王劍的樣子,不僅笑了,伸手向王劍脖領子抓去。
叭!
一聲脆聲響,大漢殘忍的笑容還沒有褪去,臉上已經多了一副指印,還沒明白怎么回事,腳下一軟,撲嗵一聲跪到地上。
“要是讓別人知道,我出手打幾個保鏢,一定會說我欺人。”王劍攤了攤手,無奈地搖搖頭:“可是這些家伙既然肯做他的走狗,肯定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在哪兒不是掙錢啊,何必跟給一個敗類為虎作倀。”
“你找死,兄弟們,上!”
噼叭,撲嗵,嘰里咣啷。
王劍坐在辦公桌對面的一把椅子上,根本沒有動地方,八個保安在地上躺成四對。
“尼瑪,你這是找死!”
嘩啦!
木建功一抬頭,一把手槍指向王劍的腦袋,“給老子跪下!”
“男兒膝下有黃金,老子跪天跪地跪父母……”王劍放下酒杯,扭過頭,眼睛直盯著木建功握槍的手,“我不信你敢開槍!”
“小子,你不要逼我,你要知道,我們木家殺一個人,隨便就能擺平!”木建功咬牙切齒地望著王劍。
“那你就開槍啊?”王劍目光一收,緩緩站了起來。
“你真的不怕死?”木建功咕地咽了口唾沫,旋即冷冷一笑:“不過,我犯不著為了你的一條狗命惹麻煩,趕緊給我滾蛋。”
“不敢開槍?”王劍冷冷一笑,說到底華夏的法律制度還是相當完善的,私藏槍支就已經有罪了,再持槍殺人,木建功就算再笨也明白這罪有多大,“不敢開槍,就把鐵心蘭和錢小蕙的文件,給我拿過來!順便再給每人,一百萬補償!”
什么?
木建功臉色一變,連剛爬起來的保鏢都不淡定了,像看白癡一樣看王劍,人家手里可是有槍,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更何況是槍呢,這貨是不是腦袋被驢踢啦!
“傻筆呀!就算我不敢打死你,打殘你還是可以的!”說到最后,木建功目光猛地一收,槍口向下指向王劍的大腿。
砰!
一聲槍響!
“啊!”一聲慘叫傳來。
“木總!”
八個保鏢齊聲驚呼,木建功手扣扳機的剎那,王閃電出手,直接將木建功的手臂折斷,射出的子彈也打到木建功自己的腿上,木建功身子一彎,抱著胳膊蹲了下去……
好快!
太快了!
這樣的速度,這么兇殘的手法,這還是人嗎?!
怪不得這家伙有恃無恐,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戰(zhàn)斗啊!
“好痛啊!”王劍掂了掂手里的槍,望著木建功痛苦的表情,戲謔的念了一句,“不過,你撞斷的是兩位模特的腿,腳傷是你自己打的,我只是弄斷了你一條胳膊而已。”
“你們這群廢物,還不趕緊把他做掉,無論用什么方法,殺了他,什么事我擔著!”木建功雙眼通紅,坐在地上,嘶裂地大叫。
咯、咯!
沒等保鏢追上來,王劍提腿在木建行的雙腿上連環(huán)點過。兩個脆響過后,木建行身子一軟,躺到地上,隨之而來的一陣殺豬般的嚎叫。
泥瑪,這簡直……
幾個保鏢剛要追上來,這看這架式,眼神閃爍,又向后退了幾步。
“現(xiàn)在,咱們可以談談了吧?”王劍陰聲一笑。
“談你買幣!有種你就殺了我!”木建功一下子也光棍起來,梗著脖子大叫。
“喲嗬,我怎么聽著話這么熟悉?唔,我想起來了,”王劍笑嘻嘻地道:“剛才是你拿著槍,我說的這句。然后你說什么來著,可以打殘我……你這個主意不錯,不過你現(xiàn)在只有一條胳膊是好的了。不如,我打斷你的第三條腿怎么樣?”
“第、第三條腿?”木建功一怔。
“打斷你的第三條腿,省得禍害良家姑娘。”說著王劍伸手握住木建功的皮帶鉗,猛的一拉,唰的一下,把那條萬寶路鱷魚皮帶抽了出來。
買了個幣的,打斷腿腳算什么本事,我打斷你的小弟弟,看你怕不怕!
“等一下!”眼看王劍就要下手,木建功急忙大叫,聲音跟著一軟,仿佛一只斗敗的鵪鶉,低頭道:“只要你放過我,我同意你的條件!”
王劍緩緩點頭,扔下木建功的腰帶,重新坐回到剛才那把椅子上。
眾保鏢見王劍閃開,才敢把木建功扶到皮椅上,那個剛才被木建行臨幸過的姑娘,縮在墻角,瑟瑟顫抖。
不一會兒,鐵心蘭和錢小蕙的資料都送了過來,木建行又用唯一正常的手,在支票上簽了字。
“哈哈!”王劍彈了彈支票,夾到文件里,對木建功瞇眼一笑,站起來,拍了拍衣服的褶皺,嘴里喃喃念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早點投降,何必受這些罪。真是個白癡!”
呃……
眾人一陣無語,堂堂木家三公子,被一陣臭揍,打斷手腳、最后還被罵成白癡,這真是有誰沒誰了。
“等一下!”眼見王劍就要走出辦公室的門,木建功咬著牙,喃喃念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究竟是誰?就連凌化龍都要對我們木家忌憚三分,我就不信你是無名之輩!”
“我叫王劍,是紅臉巾的首席大弟子!”王劍昂起頭,牛筆哄哄的念道。
“紅、紅臉巾?”木建功一怔,不禁問道:“紅臉巾是誰?”
“我去,你竟然連‘紅臉巾’都不知道!”
王劍很不高興。
不會吧,“紅臉巾”這么牛筆,京城一點消息也沒有?
我還想扯虎皮、借東風呢!
“趕緊打電話,問問你二哥木建行!”王劍生氣地喊了一句,拿著文件和支票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