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伏甲的碰撞一觸即發,張少向后一退,靈識完全張開,先機狀態下,他們的后續的動作了然于心。
“什么?”邪體伏甲突然間散去了渾身的火焰,嚇得向后退了一步。
‘咚’一聲巨響,伏甲身上的火焰也散去了,再看他,已經面色慘白嘴角帶血,看起來十分的狼狽。原來剛剛的一次攻擊,他打在了自己身上。一擊之下,伏甲已經丟了半條命,這完全是自殺的打法。
“你不能這樣!”邪體伏甲焦急地攔著。
伏甲本人強打精神,慘笑著望著另一個自己,“呵呵呵,怎么?你也有怕的時候?你剛剛不是還很囂張嗎?”。
邪體伏甲有些膽怯了,他完全明白如果伏甲死了自己也會消失。
“你夠了吧?你就不怕你的外牲女死掉?”邪體伏甲突然又有了威脅之事。
“你說什么?你不能這樣做!”邪體綠尾突然發做了,她也明白自己的立場。
情況一下變得很復雜,兩方都不敢再做動作。阿賓也是一臉的毅然決然。隨時準備著犧牲自己,消滅自己。
“我和阿賓都自殺,憑張少現在的能力,要對付這個假綠兒和那些小妖,應該在一天內得勝吧?我想我們的死是值的。”伏甲分析著情況,已經準備施行了。
邪體伏甲聽到伏甲的計劃,突然笑了,“哈哈哈哈,天眼是干什么吃的?你查查看吧。有一個地方,叫蓬萊,你應該不會也記不起來了吧?”。
“什么?”伏甲大驚失色。
本以為會打擊到伏甲,但邪體伏甲卻算錯了。
“張少,如果他成功了,那么,世界將大亂。蓬萊有著適合妖靈快速升級的環境。那些妖靈現在還沒什么可怕,但當他們在蓬萊里得到了升級,將會是毀滅世界的魔神。”伏甲憂心忡忡,開始囑咐起張少。
“現在的世界還不算大亂?”張少問著。
“算,不過,還不夠。現在只有在我的幫助下,才有可能有妖靈占領一個城市。但現在有數以千記的妖靈,當他們到了蓬萊后,再出來就都是跟綠兒相差無幾的能力,你說到那時會是什么樣子?”伏甲說出了事情的嚴重性,用綠尾做比喻,很貼切很生動,讓張少一下就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張少擔心著,“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只能祈禱那些妖靈還沒有到達蓬萊,或者,被天誅門人擋在了蓬萊外。否則,就只能接受世界的末日,比我原來的凈世計劃還要快,還要多,它們將會無差別殺害所有能動的東西。”伏甲給出了最可怕的答案。
“一切,就靠你了,阿賓!走!”伏甲突然大叫一聲,然后將自己的手按在了張少的頭頂。
一陣熱流傳過,張少的腦中憑空被灌入了一個坐標,一段進入蓬萊的記憶。
接著,伏甲突然再次燃燒起來。但這一次,卻不是像之前一樣的火焰包圍著他,而是他本身的身體都燒著了。
“不!不!!”邪體伏甲大叫著,眼看著伏甲化成了灰。他恐懼地看著自己的雙手,眼神晃動,不知如何是好。
阿賓的身后也突然沖起一條大水龍,水龍爆炸開來,化成為數道水劍,阿賓的生命也走到了終點。隨后,邪體伏甲和阿賓一起化成了一片光點消失在原地。
當張少反應過來之時,邪體綠尾已經消失了。顯然她知道自己并不是張少的對手。
“蓬萊,不!我要先去血色城堡。”張少腦中的念頭一閃,做出了最終的決定。
帶著阮心竹,張少踏上了尋親之旅。他已經放棄過他們一次,現在,不能即使是面對世界末日,他也要選擇去救自己心愛的人。
一路尋著那火燒般的車輪印,張少很快就找到了新的血色城堡。雖然沒見過,但他敢確定,那種熟悉的血腥味兒,那種熟悉的死寂,絕對不會錯。
‘呼呼’城堡的圍墻仍然延用中世紀的風格,高達二十多米的高大圍墻內,是清一色的歐式古建筑群。即使只有數萬平方米,卻仍然讓人覺得大得恐怖。要想用血染成這樣一座花園式的城市,要花多大的代價?要死多少的人?
血紅色的鑄鐵大門前,張少仿佛聽到了城堡內亡魂發出的哀嚎。他的心跳得飛快,不知道將會面對怎樣的情景。不知道阮心竹一個平常人受不受得了。
“準備好了嗎?我們就要進去了,待會兒,你不管聽到什么聲音,記得閉起眼睛。直到我叫你睜開。好嗎?”張少做了戰前最后的準備。
阮心竹點了點頭,靠在張少的懷中閉起了眼。
‘唰’的一聲,兩人消失在黑色斗蓬的余影下。
如張少所料,這城堡里到處是半透明的發光體,他是見過的,正是被抽離了身體的無意識的亡魂。這些能量體的意識不在了,但能力還在,生前會什么,死后一樣會做。他們好像被吉美拉灌輸了指令,見到了活人進入城堡,他們立即蜂擁而至。
“哼!”張少的一次外氣沖擊,就讓身邊的一圈亡魂化為烏有。但馬上又被另一群亡魂圍住。他們好像是殺不盡的,死不絕的。沒完沒了,不顧一切地向著張少沖來。
“葉清!”張少打斗中還在不斷尋找著目標。突然他發現了正獨自走在一段露天長階梯上的女孩。正是葉清。
“都給我讓開!”張少突然加大力量,一條條藍色的光束從他腳下升起,沖得他的衣服都飛揚了起來。接著,一陣比之前強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外氣沖擊波,一圈圈蕩開,將數百米內的亡魂一下掃清了。
‘噔噔噔’幾步跑到了葉清消失的階梯前,張少突然停住了腳步。靈識一動,他冷聲道:“出來吧,我早該猜到,開胃菜過了,正餐來了。”。
一陣歌唱之聲傳來,從葉清消失的階梯上,慢慢走下了三個人。其中一個,就是消失了的綠尾。另外兩個,則是張少已經會過面的兩大妖王。
吉美拉滿面春風,被卡斯帕扶著右手向下輕移著。
“歡迎你再次光臨我的血色城堡。怎么樣?這里還不錯吧?用了足足九十萬人的血,還是活人的血好用呀。你剛剛一次發怒,就讓我的十萬臣民消失了。不過,我不計較這些。如果你愿意,加入我們,你就是新的邪神。我們全部是你的部下,擁戴你作一切你喜歡的事,即使是毀滅這個世界。”吉美拉開著條件,誘惑著張少。
張少把阮心竹向身后一護,“如果不呢?”。
“呵呵呵,張少,憑你的能力,難道看不出我們三個有多強大?你任為你一個人能對付我們三個的情況下,保證你的小情人安然無恙嗎?”吉美拉的目光突然變得狠毒起來。
張少一瞇眼,面露兇狠卻無可奈何地說道:“卑鄙。即使我答應你們的要求,你們會相信我嗎?我想,你們只是要讓我在這里等到那些強大的妖靈崛起吧?別忘了,他們變強了,你們的地位也就不存在了,到時,你們還會像現在這樣舒服嗎?”,張少也反威脅起她來。
吉美拉笑了,“可笑的想法,你以為妖靈跟人類一樣嗎?我們的世界里,地盤是按能力劃分好的,沒人會干擾其它領主。這個星球,足夠我們這些妖靈生存的了。這里,比地獄要好上千倍,大上萬倍。”,吉美拉說著,閉眼抬起了頭,吸著血腥的空氣,無比陶醉。
張少陷入了囧境,慢慢向后退去。阮心竹雖然閉著眼,但也聽到了他們剛剛的對話。
“不要怕他們,張少,拿出你當年的勇氣來吧。我本來就已經死了,也不怕再死一次。我相信你。”,阮心竹躲在了他的身后,支持著他。
被阮心竹的支持感動,張少覺得心里一暖。但他更加擔心起阮心竹來。剛剛經歷了伏甲和阿賓的壯烈,阮心竹的個性,也完全可能做出這種事來。
“等下我喊跑,你就向我右手邊盡全力跑,到那邊想辦法叫醒其他人。我感覺得到,他們都在那,只是不知道被什么困住了。沒有其它的妖靈,記住,千萬別停下來管我。”張少小聲在阮心竹身邊說著,并慢慢地解開下了自己的斗蓬。
“我,現在跟你們交易。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把離傷的斗蓬解掉了。相信我再離近后,你們就不怕我再逃掉了。”說著,張少扔掉了手中的斗蓬。
慢慢前行了十米后,張少突然大喊一聲,“跑!”,接著他身上好迪了藍白色的光。外氣放出,吹起了一陣強風。
阮心竹聞聲便跑,一直向著張少的右手邊沖去。她飛刀雜技師的身體素質,還是很過硬的。雖然比起張少他們這些強大的人差很多,但比起一般的嬌小女子卻不知道要強了多少。
“哼!”吉美拉發現了張少的意圖,和切立即散開,隨風擺動。那頭發成了血色越伸越長,向著阮心竹的方向飛去。
‘咔’張少卻突然用念力將那頭發全部拉向了自己。
“呀!”吉美拉的頭發干脆就卷向了張少。張少的右手被吉美拉捆了個結實,動也動不了。
而這時,卡斯帕兩臂一張,從他的胸前閃出一個發光的火圈,那條粗大的火蛇又出現了。火蛇見著張少就直擊出去,閃電般沖到了張少的身邊。極高的溫度烤得張少的衣服立即化成了灰燼。而火蛇的強勢攻擊下,張少的身子也是一側。全憑著他的一米多厚的護體外氣將火蛇攔住,沒將自己纏住。
正在這時,最強力的攻擊來了。邪體綠尾化成了彌天的孔雀幻像。萬道金光從屏羽中射出。這次,她竟然控制好了方向,全部向張少一人轟來。
終于,張少的外氣被破了。一道道金光打中,他的身子不斷地變著形,而火蛇與血發兩邊纏繞著,他卻動彈不得。
‘噗’張少噴出了一大口血霧,在第數百道金光打中他時,他再也挺不住了。這時他眼角的余光卻看著已經跑出了兩百多米的阮心竹。她的手,已經握在了門把手上。張少滿意地笑了笑。但一陣倦意卻向他的腦部沖去,他困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