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祝穆佳合歸來的宴會真的擺了十天。十天一過,禾林邦中的景象馬上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平日里悠閑的小樹林,被禾林邦眾們占得滿滿的。他們手中拿著自種儀器,進行著不同的異能訓練。最尖端的科技,對世界大眾不公開的技術,讓這些張勞精心選拔出的人才,在短短的二十幾年時間里,就成為了當世不可多見的高手。
正如張勞所說,即使異會全體出洞,也不一定能完勝他們禾林邦。雖然人數上遠少于對方,但總體實力可以說是更勝一籌。
離傷從張少拜了干爹后,再也沒有提起他是張勞兒子的事。今天一早,他卻帶著張少兩人主動去找張勞。
跟所有的石砌房屋不同,張勞的房子全是用木頭做的。那精湛的工藝,讓人看不出在哪里釘的釘子,看不出哪里是膠粘的。整個房子的表面光滑平整,就像是一個整塊的大木頭從里面掏空了一樣。
“木頭,現在是說正事的時候了。我們四人集齊了,接下來,就是尋找地獄之門了。說說吧,你打算怎么辦。”離傷一攤手,一副一切交給張勞來辦的架式。
張勞苦笑了一聲,“呵呵,你也知道,我這人就是愿賭服輸。當年遇到了那老道,他算命說我三日之內必有巨財臨身。結果,我真的發現了這塊風水寶地。這里的瘴氣層讓外界根本無法進入,而我一眼就發現了那唯一的通道。當天又憑天眼發現了此處的金礦。結果,我輸了天眼,得了富可敵國的財富。要不然,我憑什么在二十幾年內訓出這么多牛B的手下?”,張勞說著話,用手指向了窗外,那些練功的人,在禾林邦內部的主力手下,個個都是D級野手。他完全可以引起為傲。
“那伏甲大人呢?三寶已齊,伏甲大人正等著我們呼喚他醒來。可現在卻不知道了地獄之門的位置。”離傷質問著。
張勞被他這么一問,老臉一紅,但是因為他的臉太黑,即使紅了也只是看起來更黑了一些。兩人的對話就從此陷入了沉默。
“不如我們找回那算命的吧,那樣不就又有天眼了。”張少看了一會兒,終于提議打破了僵局。
“對呀,找回來不就完了。佳合跟異會還有聯系,相信他們不會不幫忙的。論到消息靈通,全世界絕對是異會第一,就連我們都比不了。”張勞也恍然大悟的樣子。
“你認為異會會幫我們?”離傷開始嘲笑他的天真。
張勞卻一扭頭,調著聲調說道:“唉~!我們不說,就讓佳合去說。憑他被那老家伙養了三十來年,能問不出個四五六來?”。
“呵呵,那我就期待著他問出個四五六來,走吧‘干侄子’,我們的輩份從兄弟一下變成這樣子了。”離傷故意激著張少。
“是呀,那就請叔叔多幫忙,幫我照看好干爹!”張少也不客氣地回應著。
“那是當然!”離傷的話里有話,他們兩人的對話只有他們兩人心知肚明。
正堂內,分賓主落座。為首的自然是張勞。此時他們已經將天眼的事講了出來。穆佳合也深鎖著眉頭沉思著。
“那個天應子老道本就在我拜女教內,你們異會那天去抄我家,不要告訴我沒看到他。”李猛終于沉不住氣了。
穆佳合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佯裝不知,無辜道:“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最后是有個老道。但他被苦三伯抓去了,聽說得罪過我養父,不知道現在還活不活得了。”。
這一句話將天應子定為了完全可能已經死掉的人。張勞看了一下眾人的臉色,面向穆佳合笑道:“兒呀,不如這樣,你去鐵樹那看看,也許天應子還沒死。憑你在異會里的地位,只求一個人放出來,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穆佳合顯得有些為難,但他仍然點頭,“爹開口了,我一定盡力。這樣,我明天就動身。”。
“不行!這事晚不得!”張勞卻第一次強硬地反駁了穆佳合的提議。
“呃……!”穆佳合被這突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婉聲道:“當然,我這就動身。”。
眼看穆佳合遠去,李猛氣鼓鼓地哼了一聲。離傷挑起大姆指贊道:“好,木頭教子有方。看來伏甲大人就要重見世間了。我們苦苦等待的凈化之日,到要到了。”。
張勞苦笑:“哈哈,我老了。我跟你比不了,不過我兒子前途無量,他跟你一樣有著不朽的生命。在我死之前,盡量讓他多經歷一些磨練吧。”。
話中所指正是穆佳合是‘元天族’后人。張少的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多好的父親,如果自己當時小心一些,那今天自己就可以跟他團聚了。’。
“我們也該動身了,阿賓,李猛,快走吧,晚了要沒機會了哦。”離傷一揮斗蓬,轉身時帶起一陣風。他就要準備出去。
“你們要去哪?”張勞疑問著。
“秘密!”離傷輕笑著對張勞飛了一個眼。
‘唰’斗蓬揚起,離傷最善長的‘逃跑’功又施展出來。四大魔王中,三個一起去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去做大家猜不到的事。而剩下的張勞哄走了兒子,現在又變成了老哥兒一個人。
“干兒子,來,我教你些小功夫。看你的樣子身體有些不好,不知道怎么跟他們混在一起的。”張勞沒事找事地跟張少搭起話來。
張少擺手做否定,“不,干爹。正如你所見,我沒有什么能力,你教我的,我可能學不會。”。
皺眉加撅嘴,張勞不滿道:“小小年紀,還沒學就打退堂鼓。我今天給你易筋洗髓,讓你脫胎換骨。來!”,說著,他一把拉起張少,不容張少掙辯,就把他拉入了堂后的一間小黑屋。
姜維本想阻止,但聽到張勞要給張少換骨,剛一抬起手,就停止了動作。‘沒準,這傳說中的人物真的可以把哥的封印給解了。看這些D級的野手,年紀最多的也就四五十歲,這在平常的方法下,是不可能出現的。嗯,一定可以的。’,想到這里,姜維沒管張少,反倒偷笑了起來。
張少被抓進小黑屋后,只聽張勞打了個響指。‘啪’的一聲,接著四面的墻壁上亮起了八展燈,將整間只有二十平米左右的小屋照了個仿如晴天白日。接著,張少意外地發現,張勞消失了。他乎地一轉身,看到張勞手中拿著的正是原來在自己身上的那頂狼牙王冠。看到他的尖笑,張少的心一寒,‘不好!’。
“哥!哥?”姜維在外面等了近一個小時,也沒發現里面有任何的動靜。他怕出意外,扒在了木門邊喊了起來。要不是他能感應到張少的封印仍然在,估計早就破門而入了。
‘吱嘎’門打開了,從里面走來的正是張勞。他將手中的狼牙王冠遞給了姜維,抬起的手已經在顫抖,用疲憊的聲音說道:“把這個還他,我盡力了。他真不是一般的廢物,各種手段都用了,就是激發不出一點生物能來。連輸給他的異力都像泥牛入海,不行,我累……”。
話沒說完,張勞一頭栽倒在地。姜維一聽,可急了,連忙沖了進去。一進屋,他便被眼前的情景給嚇呆了。只見張少全身一塊布也沒剩,就連頭發和身上各處的毛都被剃了。這哪是易筋洗髓呀?簡直就是變態的虐待。
近看后,側身躺在地上的張少,兩眼微閉,安祥地睡著。并不像受過太大的刺激。姜維這才放下心來。可他剛一伸手,摸到了張少的后背,就把他刺得一叫,“啊!”。
他連忙將張少放倒。這才看清,原來張少的后背,密密麻麻被刺滿了各種金銀兩色的小針。有的露出一寸長,有的只露出一厘米。針針見血,根根入肉。姜維嚇了一跳,這種方法他聽說過,是一種古老的人體醫院秘術——刺血。但這一刺也太夸張了些,只刺后背,而且,在整個背部,大概刺了有上百針,人體一共已知的秘孔也只有一百零八處。這么個刺法,哪是在治病?根本就是在要命。
姜維按著自己知道的主要穴位,將小針一根根拔出。接著又將那些不知道的針,一股腦兒全都拔了出來。背起張少向他的房里走去。
折騰了一整天,到了傍晚時分,張少終于轉醒了。姜維小臉有些發白,嘴唇干裂了,就用舌頭舔了一下,“哥,我本想對你施治的。但這種刺血術我聽都沒聽過,也沒有辦法。還好你醒了,不然我一定跟那老家伙算帳。”。
“臭小子,那是我爸。他的方法真的很好用,他為人也很熱心助人。拿我當干兒子,竟然舍得用自己的異力直接輸功給我。又用他研究出的刺血秘術給我打通身體。你知道嗎?禾林邦里只有四個人被他刺過,而這四個人現在都在三十歲之前達到了D級上位野手的能力。”張少解釋著。
姜維也吃了一驚,他知道禾林邦厲害,但這么說起來也太厲害了。他是封印師一族,所以才能在這么小的年齡有這么高的成就,這是一種神化的力量。但普通人,竟然可以在三十歲之前達到D級,而且是上位,這話有些太駭人聽聞了。以至于疲勞的姜維一下沒挺住打擊,——睡著了。
張少馬上跳下床,按住了姜維的手腕。檢查后發現他只是睡了,搖了搖頭,將他放到床上。這下正好反了過來,張少開始照顧起姜維。
‘當當當’突然,有人敲響了房門。
“小維,你哥在嗎?”是白靈玉的聲音。
張少幫姜維蓋好了被子,輕拉開了門,“我早上被邦主治暈了,小維照顧了我一天。讓你擔心了。”。
白靈玉拉著張少的手,“你沒事了吧?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張少搖著頭,“都過去了,只是沒解開我的封印,并沒有把我治壞。好了,我們回房吧。”。
這時白靈玉才想起自己的目的,“哦,我來找你是因為離傷他們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人。現在正在你房間等你呢。”。
“什么人?”張少感到費解,怎么三大魔王大白天的出去了,晚上才回來卻帶回了個人。難道又是個什么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