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修士……果然無論多弱的元嬰修士也很強嗎?”赤一邊抱頭鼠竄一邊亂嚎。
元嬰怪人怒不可遏,長期被伴海宗挾持的憤恨終於在此時爆發,他一定要把赤抽筋扒皮才能解氣!
轟隆!
劇烈的爆炸把赤炸得跳了起來。
“咳咳……唔!”
赤趕緊在旁邊同樣飛起的樹幹上一蹬,險之又險地避過突下來水蛟。
被動挨打可不是赤的風格。
赤反手一記雷旋電蛟,元嬰修士擡手就將其擋開,雙手凝氣,一個龐大的水球在地面凝聚。
“又要炸了!”赤拔腿就跑,什麼日木風生,什麼箭矢衝鋒都用上了。
轟隆!
身後彷彿遭受了重錘,赤單薄的身體再次飛出,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不好!”赤陡然意識到什麼,雙手骨甲擋在心口和頭前,“刀甲衝鋒!”
說時遲那時快,一顆顆血珠化作根根血針與近在咫尺的赤撞在一起!
“唔……”
即便有刀甲衝鋒的保護,赤也抵抗不住,身體多處被血針刺穿,唯有骨甲將要害護了周全。
但是她根本敢停歇,左手按在自己腹部:“雪舞冰封!”
轉瞬之間,赤的身體就被一層冰霜覆蓋。
“嘁,反應挺快啊!”元嬰修士收回伸出的右手,右眼一瞇,水球再次在地面成型。
赤哪裡還敢重蹈覆轍,她一個猛子扎進海里去了。
元嬰修士沒想到赤會如此作爲,他趕緊操控水球丟盡海里。
砰!
濺起萬丈水花。
“可惡,原來和血命族人打絕對不能受傷,否則會死得很快!”
海中,赤套著魂鋼甲身,一手攀住鯊殺的背鰭。
若不是鯊殺及時趕到,她恐怕又要捱上一擊了。
難怪她和金丹血命族人戰鬥時,絲毫感覺不到對方強大,因爲她沒有受傷,身邊沒有可供對方操控的血液;但是和元嬰血命族人一戰,要不是她反應快,就會被自己的血液連環殺死。
真可怕啊。
“賤人,快滾出來受死!”
赤聽見元嬰怪人在海上叫囂,看來對方畏懼水戰,不敢下到海里啊。
赤有些遺憾,若是在海里,有鯊殺幫忙,她的優勢很大。
“鯊殺,你不要出現,那傢伙非常危險,一旦受傷幾乎必死!”赤交代好鯊殺準備重新戰鬥。
鯊殺趕緊咬住赤的衣角:“可是你去的話也很危險嗎?它既然不敢下水,我們趕緊逃跑啊。”
赤摸摸它的頭:“總有些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欸?”
赤衝它笑笑,毅然決然地衝向海面。
如果自己不拖住元嬰怪人,那陳立錦就有危險了。
冰牙沖天而起。
“老賊,受死!”
卻說陳立錦凝聚劍氣從背後襲擊血命族人,砍得那叫一個血肉橫飛。
但是看過了赤的戰鬥,她知道僅僅如此根本無法殺掉他們,這些傢伙簡直是劍修的剋星。
“燒掉血液和肉塊!否則他們能復活!”陳立錦一邊抵抗血針的侵襲,一邊衝衆修士大吼。
魯燃好歹是大門派弟子,反應很快,當即施展大範圍火法,將血命族人困在其中。
鳴鳴也不甘示弱,丟出火法支援自己的師兄。
血命族人腹背受敵,卻依舊做著困獸之鬥,拼盡全力用血針突圍。
雙方死戰,衆修士總算是把血命族金丹修飾盡數擊殺,可是他們自己也受了不輕的傷。
血命族只是個沒落的、被驅逐的小族,再沒有更多金丹修士來阻礙修士們,就在衆人以爲安全的時候,遠方傳來巨大的爆音讓他們震顫不已。
“是元嬰期的邪族!”所有人的都想起最大的威脅仍在!
陳立錦道:“有位金丹期道友正在幫大家拖住元嬰邪族,情況緊急,請各位道友隨我去支援她!”
“金丹期拖住元嬰期?你怕不是在說笑!”
“那可是元嬰期邪族!金丹期都如此難對付,我們去根本就是以卵擊石吧!”
陳立錦沒想到這些人竟然如此冷漠,不由急道:“我們人多,那位道友非常厲害,若是能助她一臂之力,一定能殺死元嬰邪族!”
“開玩笑,邪族能用血液殺人,要是被傷到一個小口子,命就沒了!道友你想去就自己去好了,我們實力低微就不幫忙了。告辭!”此人言畢,取出一隻夾在衣襟裡的紙鶴,將其變大,騎上去向南邊逃走了。
“抱歉道友,我們也告辭了。”餘下的人也三三兩兩地離開了。
“你們!”陳立錦沒想到這些人竟然就這麼跑了,完全不顧爲他們拖住元嬰邪族的赤。
要離開的人,陳立錦也無法將其擋住,很快,人就幾乎走光了,只剩下陳立錦、魯燃、鳴鳴,還有一位魁梧的大漢:“在下蒙拓不才,願助一臂之力!”
“謝謝!我們快去!”陳立錦急著要走,卻被鳴鳴拉住了。
四道柔和的綠光從四人頭頂罩下,感覺就像沐浴在溫泉中。
“鳴鳴……”陳立錦感激道。
鳴鳴撅著小嘴,眼圈還紅紅的:“邪族能控制血液,你們該不會想滿身是血地去送死吧?”
方纔鳴鳴在空**的表現實在丟人,可此時卻沒有和別人一樣逃跑,也想盡自己一份力,魯燃突然有些欣慰:小師妹果然還是值得疼的。
四人朝爆炸發生的方向跑去,突然覺得哪裡不對。
“等等,我們沒有攻擊法寶就算了,飛行法寶都沒有,這還怎麼打啊?”魯燃哭笑不得。
三人傻眼。
……
“元嬰修士果然不是那麼好收拾的。”赤捂著腰部,嘴角勾著不屈的笑意,“多虧了你,讓我找到了冰屬性的另一個用法。“
血命族由於太久沒有接觸外界,這個孤島也沒有礦產和高階靈獸,所以即便是元嬰邪族也沒有法寶可用,更無強力法術可學,他唯一的依仗就是祖傳的血液操控法。
但是此處除了和他對打的赤,沒有任何可以採血的生物,而赤又異常狡猾,一旦受傷,總是先他一步凍住傷口,讓他沒有可趁之機。
元嬰邪族氣得半死,一個金丹修士居然讓他花費如此大量的時間,每每覺得能殺掉她了,卻又被她滑溜地躲過,簡直像泥鰍一樣!
如果能有新鮮的血液送上門就好了……
元嬰邪族飛在高空,目光在天上掃來掃去,卻不見一隻飛鳥,心裡正在窩火,突然看見叢林之中飛出一隻紙鶴,紙鶴上有一名滿身是血的金丹修士。
誰說沒有送上門的血液?
元嬰邪族露出猙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