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吃啥面條,坐下來陪哥喝點兒酒,只要你聽我的,就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回憶起六年前牛二說的話,細細品味,他也不過是想找個對象罷了,但也不罪死。
我太魯莽了,竟然意氣用事,將他用啤酒瓶兒扎死,害得兩個人忍受喪子之痛。
不要說他們兩位老人了,就是任何一人的孩子被別人害死,也會憤怒,甚至傷心。
“二牛哥對不起,是我太魯莽了,希望你在那頭兒,原諒我,我會照顧好你的父母的。”
我一邊說著,一邊流下了淚水,雖然他的人品惡劣,但也不能就這樣死掉?
“二牛哥,你最愛喝酒,這是我從市里帶來的紅高粱,純糧釀造的陳酒,過來償償吧。”
我把繼母做好的烤雞放在了二牛的墳前,點上了四柱香,磕了三個響頭,直到這四柱香著完后,才離去。
人生短暫幾十年,善惡全憑后人說,名下功德與功名,而這牛二呢,留下的卻是父母的悲傷,哎,是我的錯。
我一定要把他的母親治好,用我的真心去打動他們,取得他們的原諒。
我從醫書中看到過一種治療血栓的辦法就是血沖,意思是,用極勁兒將堵色的血塊兒沖開。
可這種方法用起來十分危險,鬧不好會要命的,如果采用減血的方法,不但疼痛,治療效果又慢。
我想了一夜,始終沒有想通,只能在山上采一些活血的藥,來到了牛二的家里。
當到他的家里讓我有了一個驚喜的發現,就是牛二媽媽的口水流得少了,說話也比原來清晰多了。
“來咧,小伙子,列個你給我扎完針,今天我的身體感覺輕松多了。”
她說話就像嘴里含著冰棍一樣兒,哈喇子從嘴里流了下來,但她說的話,我全能聽懂。
讓我驚奇的是,她的另一條腿和胳膊有了知覺,微微的能動。
這就證明她的那條腿和胳膊的血管開始有血液流動,我的醫術奏效了。
我心里不住的心若狂喜,這些年在監獄里沒白學,這下我可要大顯身手了。
“大娘,這是好事兒,證明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康復了,這是我新媽給你們帶來的飯......”
我一邊說著,一邊把繼母連夜蒸的包子放在他們的面前。
病由懶生,心中聚氣或瘀血,經年久時間才會形成血栓,或是毒瘤兒。
我曾在書中看到這樣兒的一句話,牛二的媽媽一定是失子悲痛氣聚心頭兒,才得了這種病的。
一個人如果能把心中的怒氣視放出來,就沒事兒了,而那喪子之痛,怎能釋放出來?
如果想這個人恢復健康狀態,那就必須做到三點,第一,打開心節釋放怒氣,第二幫助他活動,第三就是營養。
我熟記著書中所寫的內容,給老人扎完針后,幫著她揮動,左臂與左腿。
就這樣幾天過去了,讓我意想不到的是,她的一只眼卻閉上了。
怎么會出現這種問題,難道是我的治療出問題了嗎?我細細的看著書籍。
“壞了,我忽略了一個問題,就是沒有給她頭部靜脈放血!”
我一邊說著,一邊向著門口跑了出去,繼母看到我這慌張的樣子,追了出來。
“大寶你這是干啥去,這么匆忙,穿上的點衣服,別凍著。”
我跟本顧不得繼母的話,騎著十幾年前的自行車向著牛二家而來。
“小伙子,這么晚了,你還過來,你真用心呀,快進來吧。”
牛二的父親把門打開后,我對著他笑了笑便提著藥箱向著屋里走去。
“大爺,對不起,我上午太匆忙,忘了給大娘做頭部靜脈放血,所以還得要讓大娘忍一下疼痛。”
“我不怕疼,就是覺得有一只眼睛咋也睜不開,是不是有瞎了呀。”
面對著牛二媽媽的尋部,我對著笑了笑,就像他的兒子再照顧他一般。
“沒事兒,大娘,那血跑到頭部靜脈血管里了,一會兒就好了。”
一個小時,兩小小時,墻上的電子鐘嘎達嘎達的響著,老人拿著新玩意兒,讓我癡迷。
那是什么東西,難道就是吳婷給我說的能發短信的手機嗎?我在勞教所里呆了六年,快跟不上時代了。
老人手里的東西雖然長得難看一點兒,但卻發出了細膩的聲音,讓我癡迷。
“你干啥去了,咋現在才回來,以后出去跟媽說一聲噢,別讓媽擔心了。”
繼母一直在門外等著我,九月的天刮著凜冽涼風,讓我心疼不已。
“媽,我忘了告訴你了,我上午給牛二哥家的大娘治病時,忘了頭部治療,所以我去給她做頭部治療了。”
繼母聽到了我的話,連連的嘆氣,跟著我走進了屋里,她的樣子十分擔心我。
“唉,那你也不能這樣呀,應該給他家打個電話呀,這樣打擾人家,多不合適呀!”
“電話?咱們家有電話嗎?就是咱家有,別他家也沒有呀,他爸只有一個能發短信的BP機。”
繼母聽了我的話,微微的笑了一下,她的笑容就像冬天里的陽光,讓我感到陣陣溫暖。
我的任務除了幫著繼母喂雞和清理雞糞之外,就是幫著牛二媽媽治病,再就是去山上采一些草藥。
即便到了晚上,我入睡的時間也十分的晚,直到把這些藥搗成粉后才能入睡。
吳婷手里的紅色東西就是手機,對于這個新科技,來說,就是一迷。
它的屏幕發出七采光芒,還發出悅耳的音樂,但我不知道它什么再叫。
直到昨天牛二父親的手機響起,我才知道,原來是別人給他來了電話,才會響起。
這一天我山上沒有采到多少草藥,只是打了一些山棗,所說這各東西能對牛二媽媽的身體有好處。
所以到了下午五點太陽落山的時候,我便匆匆趕了回來。
“大寶哥,我的電話號是13533047099,有事給我打電話或是發短信喲。”
這是吳婷對我說的話,我沒那東西咋能發呀,只是把她的話當成了怪談。
“兒子,你老是出去讓媽擔心,拿著這個東西,到時媽能找到你。”
繼母一邊說著,一邊從兜子里拿出了一個嶄新的盒子,那盒子里裝的就是繼母給我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