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親事定了,證明以後我就是有媳婦兒的人,而想要讓我國家承認,就得辦理結婚手續。
而在我們家這兒定親後還有一個習俗,就是認親,所謂定親不認親,等於白定婚。
意思就是孃家和婆家的親戚到了我們這裡隨禮,我們就得回禮。
這一天,繼母不像以往那樣高高興興的,而是板著臉爲這些親戚準備著禮品的數量。
“唉,大寶呀,這份子不能少了,你要一碗水端平,別讓兩頭兒的親戚挑理,媽不能賠著你們去了。”
繼母一邊精心的準備著,一邊不住的咳嗽著,她的樣子很脆弱。
“媽,你休息一下吧,我們來吧,我們也不小了,您先吃點兒藥,別把身子拖垮了。”
“唉,沒事兒,我這點病不算啥,你們還小呢,讓媽還幹吧。”
聽到了繼母的話,我和吳婷的淚水流了下來,母愛是世界上最偉大的。
“你們別哭了,你們在我的眼裡永遠都是孩子,不管你們長多大,在媽媽的眼裡你們都是孩子。”
繼母任勞任怨的準備著份子錢和禮品,我們上前流著淚水幫著她折著份子錢。
“學棟哥,這二百塊錢你先拿著,別嫌少,一會咱們在前面喝一點兒。”
我的話引起了趙學棟的煩感,對著我白了一眼,大聲的叫了起來。
“我說大寶呀,你是不是怕我還不出事兒,讓我喝酒,如果不喝酒的話,我也不會對你造成這麼大的傷害!”
看來他是真心的戒酒了,他不再對吳婷噓寒問暖,而是眼睛看前方開著車。
“這是我的表舅,他像我的父親一樣兒關懷我,讓我成爲對社會有用的人才。”
我當著趙這棟的表面誇了表舅一番,表舅的臉上露出了不滿意的笑容。
“外甥你們來了,進屋吧,快進去,外面太冷,別凍著。”
“表哥、表嫂,你們來了,快坐下喝點荼吧,這有點心,來嫂子嚐嚐。”
表妹把這些東西放在了我們的桌前,也笑著坐了下來,不住的看著我們。
“表哥,這大哥是誰呀?是你們顧來的司機嗎?你好大哥!”
表妹對著趙學棟打了一下招呼,她的笑容並不沒有引起趙學棟的興趣。
“噢,他是出租車司機,可不是我們顧來的,是我們最好的哥們兒。”
“是嗎?表哥這麼人才濟濟的,那這大哥也一定個不可多和的人才......”
“妹子,你過獎了,我可不是像你表哥說的那樣,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司機而已。”
趙學棟就像一個木頭人兒一樣,平時最愛吹捧自己,今天反而謙虛上了。
難道他對錶妹沒喜歡的興趣嗎?表妹可是端莊大方的女孩子呀!
“哎,學棟哥,我給你介紹一個對象咋樣兒?這個女孩也長得不錯,跟吳婷不相上下......”
“兄弟,你就別拿我窮開心了,我一個千古罪人,能配得上人家富有千金嗎?”
“學棟哥,你這是自卑,當時你追過我時的那種膽識都哪兒去了?”
“哎,就因爲我以前的自大,才害了自己,如果不是你們原諒,我現在還在巴籬子裡待著呢。”
趙學棟一邊說著,一副懊悔的樣子,又擺了出來,長嘆一聲,目視著前方。
“過去的事兒就讓他過去了吧,人若知錯能改還是好人,重新面對,一樣會好起來。”
“唉,算了吧,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我也看得出來,你表妹對我有心,可我不是他的白馬王子,而是罪犯。”
“唉,又來了!就是罪犯也有改過自薪的時候,難道不你不想讓大娘大爺他們抱不孫子嗎?”
“是呀,大寶說的沒錯,大寶之前也犯過錯,還殺過人,現在也不是面對人生嗎?”
“我和他不一樣,我是一個沒有入地獄的罪孽深重的魔鬼,本應該受到制裁,卻自私逃過一刧,唉,該死!”
他的話裡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大爺和大娘在他們面前罵他來著嗎?
他的樣子十分神秘,讓我們二人開始難以琢磨,不論我們怎麼勸他,依然勸不動。
“大娘和大爺他們又是什麼來著吧,讓你變成現成這樣自卑的樣子吧?”
“是呀學棟哥,大娘和大爺他們說你是爲了你好,但你也不能和他們慪氣,打一輩子光棍兒呀!”
“唉,我不但是光棍兒,還是一個不孝不忠罪孽深重的人,我沒臉見父母,我對不起他們。”
趙學棟邊開著車,邊說著話,他的情緒十分懊悔,眼裡流下了淚水。
別的淚水是鹹的,而他的淚水是酸的,難道掉到了醋瓶兒裡了嗎?
他現在就像一個行屍走肉一樣,除了埋怨自己的話,就像一個木頭人一樣兒,一言不發。
“學棟呀,你咋了,大寶和婷婷他們又說你來著嗎?唉,這兩個孩子都這麼大了,咋還這樣?”
繼母一邊說著,一邊拿著毛巾遞給了趙學棟,趙學棟看繼母,噗通的跪在了她的面前。
“這孩子,這是咋回事兒,你可別行這麼大禮,快起來呀!到底咋了?”
不止我和吳婷,就連繼母也被這不正常的趙學棟稿蒙圈了。
“阿姨,謝謝你勸說大寶兄弟原諒了我,我現在是一個罪孽深重的人,您是觀音轉世,求你給我指點迷津。”
“這都哪兒跟哪兒呀,孩子快起來,我可沒那麼能耐,快起來,有啥事兒跟阿姨說吧。”
“阿姨,我是惡魔,如果你不幫我的話,我就會橫死他鄉,我爸說了,只有你能幫我......”
這是什麼意思,趙學棟怎麼一下變成了這個樣子?吳婷和我二人相護看了看搖了搖頭兒。
“我在關裡時,有一個高僧說我原來的善性已經死了,只有存留惡念,他把我的惡念暫時封印了......”
“這又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又被關裡的人騙了嗎?他怎麼現在像個傻子一樣兒?”
我說完又看著他的樣子,反覆的琢磨著,不住的嘆了一口氣。
“我的惡念只能存留一個月,到時我還會變成原來的我,我不想變回去,求阿姨幫幫我!”
趙學棟一邊說著,一邊跪在繼母的面前磕起了頭,他的頭瞬間流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