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陽光漫進(jìn)窗戶,喬寧緩緩地睜開眼睛,動(dòng)彈了一下,然后就感覺到了身邊有人,她被嚇得一下子就坐直了身體。
當(dāng)她的目光落在身旁熟睡的章紹炎的身上時(shí),她有些呆愣。
記得昨天晚上有請他吃飯,然后喝了很多的酒,之后的事情就一點(diǎn)兒也都想不起來。
她伸手揉了揉頭,然后盯著章紹炎,像是感覺到了她的注視一般,章紹炎緩緩地睜開眼睛,子啊目光觸及到她之后,他的臉上掛上了欣喜的笑容。
但是他滿臉的笑容對上的是一張生氣的臉,喬寧嚴(yán)肅著聲音,對著章紹炎就是一陣質(zhì)問:“昨天晚上是你把我?guī)У竭@里來的?”
聽著她生氣的口吻,章紹炎的笑容僵硬了下,他充滿了緊張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下她的聲音變得更加地高了,沖著章紹炎一陣質(zhì)問:“我你和我睡在一張床上?”
章紹炎又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不懂她要說什么,臉上的神色越發(fā)地緊張了起來。
她焦急地沖他喊了起來:“你都已經(jīng)和我睡在一張床上了,又為什么什么事情都沒有做?”
看著他完好的衣衫,在低頭看看自己完好的衣衫,她有著一種恨死章紹炎的感覺,這個(gè)男人為什么要這么笨,為什么就不肯對她做些什么呢?
她都要離開這個(gè)城市了,想想,她都會覺得很是難受,和他吃了最后一頓飯,卻沒有想到睡在了一張床上,既然都睡在了一張床上,卻又為什么什么都不發(fā)生。
章紹炎被她吼得呆愣了片刻,隨即,他蹙著眉頭,滿臉的蒼白。
“你就那么喜歡被男人占有嗎?”他的聲音冷冷的,似乎是要將她給送入冬天冰冷的冰窖一般。
他生氣地蹙著眉頭的樣子,讓她漸漸地冷靜了下來。
她并不是他口中所說的那樣下賤,她不過是想要在離開這座城市的時(shí)候,和自己心愛的男人發(fā)生點(diǎn)兒什么。
那樣的話,不至于以后想起來會覺得遺憾,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話,或許還會遺憾一輩子。
想想她都覺得可悲,可是被他那么地一聲吼之后,她就什么都不想了。
呆愣地下床,坐在沙發(fā)上,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一般,一句話也都不說。
章紹炎并沒有覺得自己的話說得重,現(xiàn)在的他正在氣頭上,點(diǎn)燃了一支煙,坐在床沿上,目光冷冷地盯著她的方向。
看著她低著頭一句話也都不說的樣子,他越發(fā)地生氣。
快速地將手中的煙頭砸落在了地板撒謊那個(gè),然后他用力地踩踏著地上的煙頭,很用力很用力。
看著那煙頭被他的鞋子踩踏地不成樣子之后,他才悻悻然地走到了她的身邊。
在喬寧的對面坐下,他的聲音無比地嚴(yán)肅,沖她道:“我有事兒要問你。”
他們之間的氛圍本來就很嚴(yán)肅就很沉重,被他這么給一問那種嚴(yán)肅勁兒就越發(fā)地濃烈了起來。
她緩緩地抬起頭來,就對上了他布滿了憤怒的眸子,他的眸子直愣愣地盯著她,就像是她做了什么天大的錯(cuò)事兒一般。
她有些被他給嚇著了,小心翼翼地詢問:“什么事兒?”
章紹炎又從包里面抽出一支煙來點(diǎn)上,然后他冷著臉,沖她質(zhì)問:“你說實(shí)話,你有沒有和我哥哥睡過?”
那偌大的聲音,讓她的臉色刷白,這直愣愣的侮辱,讓她崩潰不已。
但那是她知道,不怪章紹炎會有這樣的想法,誰叫她和章紹天之間的關(guān)系那么撲朔迷離的。
面對著章紹炎的這問題,她不想回答,淡淡地反問:“睡過又怎么樣?”
她只是生氣,生氣章紹炎這個(gè)樣子沖她質(zhì)問,卻沒有想到她的反問讓章紹炎火大地竄到了她的面前,在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的時(shí)候,他的巴掌徑直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她聽見了一聲很響亮的響聲,哐當(dāng)一聲的響亮聲音,讓她感覺自己快要被他的巴掌給擊碎一般。
很快,臉頰上就傳來了火辣辣的疼痛感。
她顫抖著手,捂著被他打過的臉,許久沒有說話。
耳畔是他低聲的責(zé)罵:“喬寧,你怎么能夠這么不要臉,我為什么會愛上這個(gè)樣子的你,我覺得丟人,我到底為什么要愛你?”
她皺著眉頭,緩緩地抬起頭來,對上了他滿是憤怒的臉頰,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章紹炎,我恨你。”
她捂著疼痛的臉,奔跑著離開了酒店。
章紹炎沒有追來,她也沒有指望他會追來。
這或許就是她和章紹炎的最后告別,為什么是一句我恨你呢?她越想就越是覺得難受,她不該和章紹炎說那三個(gè)字的,而是該對他說我愛你。
可是最后的話就是我恨你,沖出了酒店之后,她就無法忍受住心里面的難受,悲傷的眼淚簌簌掉落個(gè)不停。
以后想起來,她一定會覺得后悔的吧,但是事情已經(jīng)到了如此的地步了,她無能為了力,即使后悔也只能夠任由著后悔不停地蔓延。
她回到了學(xué)校的寢室,在寢室里面呆了一整天,那一整天里,她的目光一直都在不停地盯著自己的手機(jī)。
她在期待著章紹炎能夠給她打一個(gè)電話,但是卻遲遲地沒有等到。
第二天,她就受到了舅舅從老家寄來的包裹,她的目光落在舅舅東倒西歪的字上之后,心咯噔了一聲。
那里面的是癡情粉,有了那東西,她就可以去和黃曉麗交易,可以拿到四十萬。
似乎章紹炎給的悲傷,在那一瞬間都消失不見。
愛情,曾經(jīng)她以為是她生命當(dāng)中最重要的東西,但是現(xiàn)在,她知道了,不是,她生命當(dāng)中最重要的是親情,是外婆。
她有些迫不及待地將包裹打開,那包裹里面用透明塑料袋裝著白色的粉末,有大半袋子,大概有兩斤左右。
那么多的癡情粉,讓她瞪大了眼睛,她記得之前外婆給她的癡情粉都是用小小的塑料袋裝的,不超過一百克。
可是這里竟然有兩斤多,怎么會那么多?她充滿了疑惑。
盯著面前的癡情粉看了看,她看不出個(gè)究竟,因?yàn)橹暗陌V情粉她也沒有去好好地研究,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些什么名堂。
所以在盯著那堆粉末看了好久之后,她撥通了舅舅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
聽,舅舅欣喜地問她;“寧寧呀,你要的東西收到了沒有?”
她恩了一聲,電話那頭就傳來舅舅越發(fā)開心的聲音,沖著她催促道:“那寧寧,你就抓緊時(shí)間,趕快把東西給你那有錢的朋友,外婆還在等著你的錢救急呀。”
她恩了一聲,詢問了外婆的情況,舅舅有些含糊不清地說還好。
這讓充滿了擔(dān)心,她蹙著眉頭問舅舅怎么會有那么多的癡情粉,電話那頭的舅舅沉默了一陣。那沉默的時(shí)間里面,她莫名地難受,電話那頭終于傳來了舅舅的聲音,他說:“寧寧呀,是我和你舅媽貪心,想要你多賣點(diǎn)兒錢,所以就弄了那么多。”
說到底都是錢的原因,舅舅和舅媽確實(shí)是貪心的人,這理由倒是讓她很信服,她心里面的疑惑散去了大半。
掛斷電話之后,她就將塑料袋里面的癡情粉分了一些出來,大概有一百克的量,剩下的那些,她統(tǒng)統(tǒng)倒進(jìn)了垃圾桶里面。
那東西很值錢,她已經(jīng)感覺到了,但是卻不能夠?qū)⑵溟L久地留存著。
因?yàn)槟菛|西的作用是她無法控制住的,她真怕黃曉麗將癡情粉給章紹天吃了,會讓章紹天對她糾纏不清。
到時(shí)候事情可就麻煩了,看是害怕也不能夠阻止她去和黃曉麗交易,因?yàn)樗枰X,需要黃曉麗給她四十萬。
她將包緊緊地抓著,里面可都全部都是救命錢。
在去的路上她給黃曉麗打了電話,電話那頭的黃曉麗心情似乎不好,沖著她抱怨了一通章紹天不肯陪她買衣服的事情之后,才問她:“寧寧,是不是東西到了。”
喬寧恩了一聲,詢問黃曉麗東西送去哪里。
黃曉麗想了想說送去她現(xiàn)在住的地方,喬寧掛斷電話,徑直攔車而去,她知道她離開這座城市的時(shí)間越來越快了。
自從黃曉麗和章紹天在一塊兒之后,她就厭倦了住在酒店,所以在市中心租了兩居室的房子。房子很是寬敞,自然價(jià)格不菲。
喬寧站在門口按著門鈴,黃曉麗就像是一直都等在房門口后面一般,門鈴一聲都還沒有響完,房門就被打開了。
黃曉麗穿著家居服,看上去很是慵懶,但一見喬寧,臉上就一下子掛上了笑容。
伸手緊緊地將喬寧的隔壁挽住,拽著她快速地進(jìn)了房門,然后將房門關(guān)上反鎖。
沒有等喬寧坐下緩口氣,黃曉麗就迫不及待地問:“寧寧,東西呢?”
喬寧伸手準(zhǔn)備將包里的東西拿出來,但她的手握住包的時(shí)候,黃曉麗突然間緊張地大喊:“等一下。”
喬寧滿是疑惑,放在包上的手停下了動(dòng)作。
黃曉麗充滿了警惕地將目光落在窗戶口,然后快速地沖到了窗戶口,將窗簾緊緊地拉上。
這才放心地走到喬寧身邊道:“拿出來吧。”
這氛圍這氣勢搞的喬寧覺得自己像是在犯法一般,但是事情都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了,她也不想去多計(jì)較些什么。
從包里拿出了一個(gè)小塑料袋子,里面是滿滿的一包癡情粉。
黃曉麗迫不及待地伸手將癡情粉搶了過去,目光里面充滿了欣喜,直愣愣地盯著不停地打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