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嶄新的早晨,喬寧雖然心情低落,但是卻在強(qiáng)行著讓自己伸懶腰,前行地讓自己用積極樂觀的心情卻面對這美好的日子。
她的這次負(fù)責(zé)的項(xiàng)目已經(jīng)在進(jìn)行當(dāng)中了,一切順利的話,一個月之后,她就能夠拿到錢,到時候她就可以分奔到外婆身邊,趕快將外婆的病給治好。
外婆就是她活下去的動力,一想到外婆,剛剛彌漫在周身的那種難過感覺似乎也在一下子就變好了一般。
腳上燙的泡也在開始變好,腳已經(jīng)沒有那么痛了,她穿上平底鞋走路的時候,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輕盈的鳥兒一般,自在而幸福,為著目標(biāo),努力堅(jiān)持吧。
剛剛坐上擁擠的公交車,電話鈴聲就不安分地響亮了起來,她以為是公司的電話,卻沒有想到在手機(jī)上看到了黃曉麗的名字。
一看到黃曉麗的名字,她就想起了癡情粉,真不知道癡情粉,到底是不是真的是黃曉麗拿走的,如果是的話,她是不是該去要回來?
她接通電話,正在醞釀著要怎么樣沖黃曉麗索要癡情粉的時候,電話那頭傳來了黃曉麗無比悲傷的哭泣聲音。
“寧寧,我該怎么辦?寧寧我要害怎么樣才能夠活得下去,寧寧,我好害怕,我好害怕……”
電話那頭黃曉麗的聲音無比地悲傷,一直一直都在說著一些情緒低落的話,她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些什么,但是這些語言讓她明白,黃曉麗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兒了。
她將手機(jī)拽得緊緊的,焦急地詢問:“曉麗,你在哪里?你告訴我,你在哪里?”
電話卻就此斷了,但是黃曉麗那痛苦難受的聲音卻在不停地落在她的耳中。
她能夠從哪些充滿了痛苦的聲音里面聽出黃曉麗的情緒不好,到底是怎么了?
越想越不安的她,快速地下了公交車,然后攔車,她想要去找黃曉麗,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找黃曉麗。\
她喬寧不是個無情的人,不管黃曉麗對她做了什么,她似乎都只記得黃曉麗對她的好。
所以,她不能夠丟下那個女人不管不顧,坐在出租車上的她憂心忡忡,出租車司機(jī)問她要去哪里,她一下子就懵住了?
去哪里?她根本就不知道黃曉麗去哪里,到底她出了什么事兒?她真的不知道。
她快速地將電話撥給了章紹炎,當(dāng)她看著手機(jī)上的點(diǎn)好撥通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她無助的時候,最想要得到的是章紹炎的幫忙。
有些后悔,對章紹炎已經(jīng)說了那么發(fā)狠的話了,怎么又能夠去招惹他呢?都說了,如果可以的話就一輩子都不要見面了,但剛剛手卻快了一大步。
這讓她慌亂地將手機(jī)掛斷,但章紹炎很快就將電話給她回?fù)芰诉^來。
她重重地嘆了口氣,在心里面警告著自己,這是最后一次,這是最后一次求章紹炎最后一次見章紹炎。
耳畔是章紹炎無比溫柔的稱呼,他叫她寧兒,在這個清晨,她聽見他的溫暖聲音覺得真幸福,可惜她不能夠沉浸在這樣的幸福里面。
“紹炎,幫我查查黃曉麗在什么地方,她剛剛給我打電話了,我感覺情緒
不對,可能會出什么事兒。”她緊張地將他給的美好給無情地打斷。
但他并沒有責(zé)怪,而是很干脆地說好,說有消息馬上告訴她。
章紹炎的動作很快速,不到十分鐘就給了喬寧一個地址,那是一個酒店的地址。
在拿到地址之后,她就馬不停蹄地沖去了酒店。
三零三房間,喬寧用力地在敲打著房門,不停地在喊著黃曉麗的名字,可是她再怎么地用力敲門,再怎么地用力喊,房門都像是永遠(yuǎn)不會被打開一般。
她越發(fā)地不安,慌亂地炮打前臺,懇求前臺為她開門。
當(dāng)三零三的房門被打開的時候,她看見了站在房間里面,面無表情,頭發(fā)散亂,裹著浴巾的黃曉麗。
她的樣子很是嚇人,喬寧快速地將房門關(guān)上,有些不安地往黃曉麗的方向靠近。
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看黃曉麗的神色和這房間的凌亂,她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兒了。
她還沒有走到黃曉麗的面前,黃曉麗就沖著她的方向沖了過來,她張開手臂,緊緊地將她給抱住。
隨即,她的耳邊爆發(fā)出了一種撕裂的哭泣聲音,那聲音里面包裹滿了痛苦和難受委屈,那哭聲來得迅猛,讓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只能夠抱著黃曉麗,像是哄孩子一般地哄著她,告訴她,沒事兒,沒事兒,不用怕,她在這里,她在這里。
可是,她越是安慰,黃曉麗的哭泣聲音就越是大,那偌大的撕裂聲音,讓她充滿了恐懼。
她緊緊地抱著黃曉麗,突然間覺得,這個有時候在她的面前張揚(yáng)跋扈的女人,其實(shí)也是朵脆弱無比的花兒,其實(shí)她也需要一個呵護(hù)她,好好愛她的男人。
黃曉麗哭得眼睛紅腫,聲音嘶啞,好不容易停下了哭泣聲音,然后她就一句話都不肯說,呆愣地坐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
喬寧望著她,動彈了嘴唇,她想要問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這樣的氣氛和情緒下,似乎不適合問這樣的問題。
所以,她就一直認(rèn)忍著沒有問,安靜地陪伴著黃曉麗坐在沙發(fā)上,沉默。
許久之后,黃曉麗突然間抬起頭來看著她問:“你想知道發(fā)生什么事兒了嗎?”
那種問話聲音里面裹滿了濃濃的,沉重的悲傷,那悲傷的調(diào)調(diào)讓她被嚇得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其實(shí)是想要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在這樣的狀況下,她卻又不知道該怎么樣去問。
黃曉麗沒有再說話,而是伸手指著床的位置,她的目光順著落了過去,然后就看到了床鋪上的純白床單緊緊地將床鋪蓋著。
那里面有什么?她滿是不解地走了過去,在黃曉麗的目光示意下,她伸手將被子解開。
床單上朵朵鮮紅,那是鮮血,那血看著有些觸目驚心。
喬寧握著被子的手顫抖了一下,手中的被子直直地跌落在了床鋪上,那刺目的鮮紅很快就被蓋住。
黃曉麗痛苦地將頭埋在膝蓋里面,肩膀顫抖不已,似乎又哭了,喬寧緩緩地邁動著腳步走到她的身邊,伸手試圖將她給抱住,卻被推開
。
耳畔是黃曉麗充滿了難過的訴說,她說:“我的第一次,我本來是想無論如何也要給章紹天,哪怕他不愛我,我也要死皮賴臉地給他。”
聲音開始變得哽咽了起來,悲傷的調(diào)調(diào)又在不停地加劇著:“可是為什么,為什么會給了一個陌生人呢?我甚至都沒有見過他長什么樣子?”
喬寧已經(jīng)知道了個大概,這事兒,太過于震懾,讓她一時之間連安慰的話都想不出來。
“昨晚,我在酒吧喝醉了,我好難受,我根本就不知道我被誰帶走,根本就不知道會出這樣的事情,我一覺醒過來,發(fā)現(xiàn)我的衣服都被脫掉了,我的身體在痛,我的清白也沒有了……”
黃曉麗突然間將掛滿了眼淚的臉從膝蓋當(dāng)中抬了起來,她充滿了顫抖地沖她詢問:“寧寧,你說,我要怎么活下去?我到底要怎么樣才能夠活下去?”
她只能夠緊緊地抓著黃曉麗的手,只能夠不停地沖她安慰:“曉麗,你別想太多,事情會過去的,這坎兒會過去的,一定會過去的。”
可是,她發(fā)現(xiàn)她的安慰變得是那么地蒼白無力,在如此蒼白無力的安慰下,她一下子就不知道該再怎么說話。
給黃曉麗換了一家酒店之后,看著黃曉麗在眼淚當(dāng)中睡過去之后,她才放心地下樓準(zhǔn)備給她買些吃的。
剛剛到酒店樓下,就看到了滿臉擔(dān)心的章紹炎。
他問她:“曉麗怎么了?”
她搖晃著腦袋,那是曉麗的痛苦之事兒,她怎么能夠告訴章紹炎呢?即使章紹炎是她在困苦的時候,第一個想要找的人。
“曉麗沒事兒。”她繞過他,徑直走了出去,章紹炎跟隨著她的腳步,明明他就已經(jīng)感覺到了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兒。
但是看樣子,她是不愿意說,所以他也就沒有去問,一直都安靜地跟隨著她。
她為黃曉麗買了吃的,在酒店門口的時候,卻將章紹炎給阻攔在了門外。
“紹炎,曉麗這里有我照顧,你不用擔(dān)心。”她走進(jìn)房間,充滿了客氣。
章紹炎雖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但是看著喬寧那難過的樣子,他就知道事情一定很傷人,她不愿意說,他也就不去問個究竟。
他乖乖地點(diǎn)頭,叮囑她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給她打電話,還有很多很多的話還想要說,卻還沒有來得及,她就已經(jīng)將房門給重重地關(guān)上。
喬寧走進(jìn)房間,將吃的一一從袋子里面拿了出來,擺放在了茶幾上,她以為黃曉麗還在熟睡中,卻在支撐起身體往床邊的方向展望過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黃曉麗整個人呆愣地靠在床頭。
曾經(jīng)那么囂張,那么貪吃,那么可愛,那么張揚(yáng)跋扈的黃曉麗,現(xiàn)在就像是一個失去了血色的娃娃一般,面色蒼白如紙,看著就讓人覺得心疼。
喬寧突然間就很懷念,黃曉麗針對她,處處給她作對,讓她難受的時候,要是那個樣子的話,至少黃曉麗是鮮活的,不像是現(xiàn)在,她看著就會充滿了擔(dān)心,充滿了難過。
她緊緊地將她的手給握住,本來是想要安慰些她什么,但是現(xiàn)在她卻什么也都安慰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