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夫女王爺
瞬間,蕭文琪拉上楊宇曼的喜袍遮住他暴露在外的身體,深邃如鷹的黑眸一轉(zhuǎn)犀利,眼里直射出明顯的怒氣,周圍散發(fā)著一股冰寒的氣流,聲音冷冷道:“出來!”
‘碰’一聲,房門被打開了,只見一黑一白,一老一少的身影似乎正在掙扎拉扯著擠了進(jìn)來。
“明月——明月未能阻止了前輩,進(jìn)而打擾了主人的好事,是明月失職,請主人責(zé)罰。”感覺到屋子里的冷氣,明月心里頓時有些惶恐與不安,一臉沉聲道。
他本見主人今晚洞房花燭,自己也不能像往常一樣離主人太近,心里不覺有些失落與傷痛,心情低落的他便想在王府找個僻靜的地方一個人喝些悶酒,正待他準(zhǔn)備離開時,突然察覺到一襲白影飛躍而下,只見她在主人房間外鬼鬼祟祟,一會東瞅瞅,一會西瞧瞧的向里面偷窺,待他悄悄走進(jìn)一看,原來是紫老前輩,本想上前拉住她阻止她的行為,不料前輩頭也不會地打掉了他的手,還讓他不要吵,沒想到前輩都這把年紀(jì)了還做這等……
正在他與前輩拉扯爭執(zhí)的時候不料,主人冰冷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頓時,身體一怔,心里又是害怕又是羞澀,突然,前輩趁他不注意一上前驀地打開了門,他想阻止已來不及了,兩人便都慣性地擠了進(jìn)去。
驀然抬眸,一眼瞥見前面兩抹紅色的身影正親密的依偎在一起,心里五味復(fù)雜,不知道是難受還是羞澀,今天主人一身紅衣更是襯得絕世俊美的容顏更加邪魅吸人,他臉不知緋紅得怎么樣,只覺臉頰很是燙熱,便羞澀得瞬間低下了頭。
“起來吧!這里沒有你的事了,先退下吧!”鱉了眼地上跪著的明月,蕭文琪冷淡地說道。
“是,主人?!甭勓?,黑眸微暗,眼里隱隱劃過一絲受傷的神情,隨即明月恭敬低沉地應(yīng)道。
“老太婆,你來干什么?”眉頭輕皺,蕭文琪一臉不悅地瞪著眼前的一身雪白的老人,這老太婆一來定會沒有什么好事。
“外婆,外婆,嘻嘻……外婆怎么出山了?是來看曼兒的嗎?”楊宇曼還未弄清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便一轉(zhuǎn)頭卻看到自己一年未見的外婆,眸光一亮,眼露欣喜,便飛奔過去抱住白發(fā)老人撒嬌,全然不顧背后某人黑著的一張臉。
“我孫子成親,我這個做外婆的為何不能來?”白發(fā)老人抱住飛奔過來的小孫子,心里那個樂呀,臉上都笑開了花,突然想到什么事一般,笑意的黑眸突然一頓,微帶怒氣地看著她,“你這丫頭,可把我老太婆騙得好慘呀?你明明與曼兒已經(jīng)有了婚約,為何還要與我做交易,你這不是誠心戲耍我老太婆?”
想到琪丫頭這鬼靈精她就來氣,平時把她搞得云里霧里也就算了,這次竟然騙得她這么慘,本還想著她拿去解藥便會很快回紫靈宮,不料,這丫頭是一去不回,擔(dān)心她失言不娶他可愛的小孫子,便找來晨依一問,方才知道她要成親了,而且她一個人還被蒙在鼓里,本是氣丫頭失言,為了她孫子的幸福,十年第一次下山一打聽,方才知道她娶的就是左相夫的二公子,她的孫子,心里這才放了下來,但后那人又說他們一月前女皇就為他們賜了婚。頓時一聽就來氣,就她一人還不知道,想到琪丫頭早就知道曼兒是她的孫子卻沒告訴她兩人的婚約,竟被那丫頭刷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心里十分氣惱……
“我什么時候戲耍你了?你都沒問過我?我怎么知道你什么都不知?”聞言左眉輕挑,臉上卻毫無怒氣了,一臉休閑地走到桌子旁,端起剛剛楊宇曼還未喝完的茶一飲而盡,清涼的快感頓時沁入整個身體,嘴里還有些意猶未盡,轉(zhuǎn)過頭眸光愛意地看了眼正睜大圓圓的清亮眼眸呆愣地望著自己的楊宇曼,使得楊宇曼羞紅了小臉轉(zhuǎn)頭躲進(jìn)了老人懷里。
蕭文琪便又抬眸鄙視地瞪了眼白發(fā)老人:“我說人家小兩口新婚洞房,你一個老太婆來湊什么熱鬧?”
看著白發(fā)老人懷里的美人兒,話語里微帶著不爽的味道,哼,這老太婆一來,曼兒便對她視而不見一般,這老太婆還真會選時間,早不來,晚不來,偏在她和曼兒洞房的時候來找事,這不是明著報復(fù)她嘛,真想一腳把這老太婆踢出王府。
“我——我——我來看我的孫子不行嗎?”聞言,白發(fā)老人便覺有些尷尬,一時找不出什么合理的理由,緊抱住懷里的孫子,低頭看了看,然后又變得一副理直氣壯的樣。
其實她來的本意是想看看琪丫頭是否真心喜歡她的寶貝孫子,剛才在外面聽著幾個下人說王爺怎么怎么疼愛王妃……她心里也頓覺欣慰了,畢竟寶貝孫子不同一般的閨中男兒,害怕丫頭不喜歡他,現(xiàn)在看來她是多慮了。
驀然,老人懷中的人兒,抬起了小腦袋,睜大了圓溜溜的眼睛,清亮的眼里,黑珠子不停地在兩人臉上來回瞧著,臉上滿是好奇:“外婆,琪,你們在說什么交易?”
“問問你親愛的外婆咯?”坐在凳子上的蕭文琪一臉的云淡風(fēng)輕,黑眸里透著一絲詭異的笑意,抬頭別有深意地看了眼白發(fā)老人。
“外婆?”聽聞,楊宇曼一臉怪寶寶樣,立即轉(zhuǎn)頭詢問著自己身邊的外婆。
“呃——這個——這個——”老人使勁地?fù)狭藫虾竽X,不知道如何解釋才好,最好的解釋就是沉默,不然定會越抹越黑。
要是讓她的寶貝孫子知道她用一小瓶解藥就把他的終身給定給不知名的人,那她寶貝孫子定會不再理會她,孫子一個不理她,每年就不再去山里看她了,孫子一不來,她就再也吃不著孫子做的好吃的,雖然琪丫頭也會做很多好吃的,可抬眸兩人做的她都喜歡吃。
“寶貝孫子,外婆突然想到還有事做,那個,那個外婆就先走了,以后再來看你?!爆F(xiàn)在不走,等待何時,本來琪丫頭見到她就已經(jīng)不高興了,一會要是加上寶貝孫子也氣她,她還活不活,瞬間,白色身影便不見了蹤跡,似幽靈一般,瞬間在空氣里化為了烏有。
“琪丫頭,三天回門后帶著曼兒來山里找我,傷害我寶貝孫子的人只有死路一條?!比擞霸缫巡灰?,空氣中飄蕩著老人狠歷而威嚴(yán)冷酷的聲音傳進(jìn)了蕭文琪的耳里,頓時,她緊皺起眉頭,深邃的黑眸瞬間閃過一絲冰霜。
“外——怎么說走就走呀,人家還有好多話與外婆說……”望著瞬間消失的身影,楊宇曼撅起鮮紅的小嘴兒低聲自言呢喃著,似乎忘了今晚是他大婚的東方之夜,也似乎忘了屋里還有一位冒著酸泡的人。
“如果覺得還未說完,你可以跟上去繼續(xù)說呀!”某人吃味地說道,聽著曼兒一臉不舍老太婆的話,心里就是不高興,不爽,這家伙心里想的除了老太婆連她也忘了,使得她心里更加討厭那死老太婆。
“琪,我——我只是覺得外婆剛來就走了,所以——所以才……”所以他才那般萬分不舍,外婆孤單一個人住在山林里很可憐的,要不是他每年去看她,外婆就孤苦伶仃的一個人……
轉(zhuǎn)身觸及到蕭文琪不悅的眸光,眼里明顯閃著一絲怒意,心里頓覺委屈,他什么也未做錯,為何琪那般生氣?
“所以才萬分不舍是不是?不舍就去找你的親愛的外婆呀?我又沒攔住你?!辈恢趺吹模犚娐鼉涸率墙忉?,她就越是生氣,頓時聲音也大了幾個分貝,都怪那死老太婆惹的,害得她洞房之夜心里就是不爽。
蕭文琪頓覺不爽,就想睡覺,向著床邊走去,大力一拔,迅速退下身上的紅紅喜袍,向后一揮,喜袍準(zhǔn)確無誤地掛好在衣掛上,一下往床上一躺,拉過薄的絲被一蓋,便閉眼假寐起來。
好半響,床上的蕭文琪便沒感覺站著的沒有絲毫動靜,不覺睜開眼一看,有些愣住了,人呢?轉(zhuǎn)過頭四處掃過,還是沒人,心里不覺一慌,黑眸里溢滿了緊張害怕,迅速地一個起身下地,慌張地喊道:“曼兒,曼兒,你在哪里?我不生氣了,曼兒,你出來好不好?”
她的曼兒不會不見的,以她的功力,要是有人帶走曼兒,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曼兒為何會在她眼皮底下消失呢?她一定要冷靜,冷靜……
頓了半響,還是沒有人應(yīng)聲,心里更加慌張不安,便要準(zhǔn)備走過去打開房門讓王府里去找曼兒,驀然,一雙手臂緊緊地從后面環(huán)住了她的腰際。
她身體怔了一下,微閉上眼瞼,輕舒了口氣,雙手緊握住那溫暖而熟悉的小手兒。
“琪,我好高興,看到琪那么緊張曼兒,我好開心?!北澈蟮臈钣盥鼛е奁谋且糸_心地說著。
蕭文琪微微轉(zhuǎn)過身來,眸光火熱而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美艷的人兒,頓時,一個打橫抱起便朝大紅喜被的喜床上過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