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正準(zhǔn)備道歉,下一秒?yún)s被少爺?shù)囊痪湓捊o問愣了。
“小狐貍被人告白了,她自己什么反應(yīng)?”
江寒還沒反應(yīng)過來,看著自家少爺鐵青的臉,這才反應(yīng)了過來。
少爺這是在關(guān)心尚小姐?
也是了,情報里只說了有尚小姐和一男子看了電影,出來后和男子擁抱,男子深情告白。
也難怪少爺會問尚小姐什么反應(yīng)了。
江寒連忙說道:“少爺你別急,我現(xiàn)在馬上問問盯著的人,尚小姐是什么反應(yīng)?!?
另一邊的江深墨聽見這話,臉愈發(fā)黑了。
他哪只眼睛看到自己著急了?
他一點也不著急。那死狐貍的事情,跟他一毛錢都沒關(guān)系。
江寒很快就問來了,認真地回答道:“少爺。那邊說尚小姐很開心,感動哭了,等男子回去后,尚小姐哼著小曲開心地回去了?!?
聽完這話,江深墨的臉頓時黑了,咬著牙一字一句重復(fù)道:“你說,她很開心?還感動哭了?哼著小曲回去了?”
“是是是——”
江寒看著自家少爺那愈發(fā)難看的臉色,頓時有些摸不著北了。
“好,真當(dāng)是好。”
話落,只聽見“咚”地一聲,江深墨一腳踹飛了旁邊的垃圾桶。
“那個死狐貍要找男人,跟我沒關(guān)系!我看江寒你是閑了還是空了?事情太少了是不是?”江深墨突然吼了一句。
江寒整個人一臉懵逼。少爺這是怎么了?誰惹他了?剛剛不還很想知道尚小姐的消息的?現(xiàn)在怎么突然又怒了?
不過少爺這么一說,江寒立馬認錯:“對不起少爺。我這就告訴那邊的人,不用傳消息過來了?!?
“你回來!我有讓你別傳消息過來?”
“?。俊苯@下真的蒙圈了。這傳也不是不傳也不是,到底怎么回事?
“哈哈哈——有意思,江寒啊,你家少爺?shù)囊馑际牵阋鄠餍┠桥说暮孟⑦^來!”
聽見這戲謔的聲音,江深墨的臉色愈發(fā)難看了:“云陽,誰讓你不敲門就進來的?”
叫云陽的男子似乎早已習(xí)慣了江深墨這尿性,一屁股坐了下來:“我有敲門啊。還敲得很大聲。只不過咱們江少爺太沉浸了,沒聽見罷了。”
另一邊的江寒立馬恭敬地喊了一聲:“云陽少爺?!?
江深墨這下也沒心思跟江寒再說了,擺了擺手:“就先這樣吧。”隨即就關(guān)了電腦。
江寒立馬摸了摸鼻子,所以他是繼續(xù)匯報還是不匯報?
算了,還是先盯著再說。
而這一邊,云陽像是看怪物一樣打量著江深墨。
“深墨,什么叫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待,這就是了,沒想到你也有這么一天!”
江深墨冷冷地瞥了一眼云陽:“你也很空閑?”
云陽嘴角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我不空閑。我馬上就要去宋市了,你說我要不要幫你一把?”
江深墨蹙眉:“幫我什么?”
“幫你試探一下你的那只狐貍。”
江深墨仔細看了看云陽這張精致的臉。云陽的五官極具立體感,棱角分明,是一個是實打?qū)嵉膸浉?。最關(guān)鍵的是云陽的“招牌”職業(yè)——畫家,讓云陽更添幾分神秘。
這樣的人送去小狐貍面前,他又不傻!
江深墨瞇起了眼睛,威脅道:“你敢?你要是去招惹她,以后你就不用回國了?!?
云陽瞪大了眼睛,難道這次江深墨是動了真情不成?
“你玩真的?”
“我從來不玩?!?
云陽很清楚江深墨的怪癖,不由有些擔(dān)憂:“你碰過她了沒?難道沒有不良反應(yīng)了?”
江深墨似是有些煩躁,要不是云陽是自己的好兄弟,他早就一腳把人踹飛了。
“嗯。對她沒有。”
“真的碰了?看來謝恒說的都是真的!太神奇了,我以為等你找女人,起碼還要幾十年,沒想到這么快就找到了?!?
江深墨涼涼地瞥了云陽一眼,云陽立即賠笑:“我開玩笑的?!?
江深墨懶得離云陽了,開始看起了文件。
“哎,深墨——”云陽聳了聳江深墨的肩膀,“講真的,這次我跟謝恒的意見不一樣?!?
江深墨有些不耐煩道:“什么意見不一樣?”
“就是找女人的事情。他怕女人連累你,我倒是雙手雙腳支持你找女人。”
江深墨聽了這話,猛地抬起了頭,看向了云陽。
若說江深墨真的相信誰,那就是云陽和謝恒兩人了,尤其是云陽。他們有相同的背景,同甘共苦過,兩人都是冷情的人,但是對兄弟的感情卻完全不同,這是可以上刀山下火海的義氣。
云陽繼續(xù)說道:“深墨。像我們這樣的人,的確,若是有女人,的確會麻煩一些。但是,若是我們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混個屁!有的時候,找個中意的不容易。所以一旦找到了,就好好珍惜。不要像我這樣,等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說到這兒,云陽的眼中露出了一絲悲哀。
云陽的那件事,江深墨很清楚,若是沒有那件事,他們倆也根本不會認識。
江深墨的眼神深了幾分,云陽又拍了拍江深墨的肩膀:“該把握的就要把握好,如果你真的成了,當(dāng)兄弟的一定會幫襯著的?!?
云陽說了幾句后就離開了,江深墨卻陷入了深思。
他又拿出了一個盒子,盒子里放著一只手機,正是尚語溪掉了的那只手機。他看了看尚語溪可愛的照片,眼神愈發(fā)深邃了。腦子里有兩個聲音在爭吵。
一個聲音在說,去找她,跟小狐貍還有三個月之約,不能讓她這么自由;另一個聲音卻再說不能找,現(xiàn)在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江深墨討厭那種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覺,他想要壓抑住這種感覺,但是不知為何,越是壓抑,這種感覺就冒的更加厲害,像是小草一樣,頑強地鉆出來。
良久以后,江深墨嘆了一口氣,也罷,就去宋市一趟,不過江深墨安慰自己道:他可不是去找小狐貍的,他可是去辦事的,他是去找那個重要的人的。
宋市。
尚語溪躺在床上,回想今天的場景,簡直樂翻了。她躺在床上打了幾個滾,心情特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