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華龍盡可能的讓自己的面部神經(jīng)依舊聽從自己的理智指揮,冷冷的笑道:“一個秘密就知道蕭總花這么大的本錢?我不信。”
“別人不懂,喬先生難道也不懂嗎?”蕭逸塵說這句話的時候,意思里絕對的充滿了濃濃的威脅。
“什么意思?”不得不說,人是不能有弱點的,因為一旦有了弱點,不管對方是不是真的知道,他都會害怕對方知道。現(xiàn)在,喬華龍的心情就是如此。
“雖然只是一個秘密,但是這個秘密可以讓我,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可以讓我在S城立于不敗之地,你覺得,區(qū)區(qū)一個三元醫(yī)院,是不是很值?”蕭逸塵狹眸微瞇,半勾的唇角流瀉出一抹譏諷,周圍的氣息柔涼且迫人,如此強大的壓迫感,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喬華龍不是一般人。
但是此刻他也覺得心臟跳動得越來越艱難,就好像被人生生的用手束縛住了,讓他逃無可去。蕭逸塵,你究竟知道了什么?!此刻,這個老奸巨猾的男人心中,充滿了惡毒的殺意。
“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喬華龍重復著,盡可能用說話的當,讓自己的心臟能夠平靜一點點。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只有李海勇,這個人絕對不可以和蕭逸塵聯(lián)手!
“喬先生難道聽不懂?”蕭逸塵嘴角泛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聽不懂也沒有關系,你只需要知道,這個條件,我無法拒絕。”
“李院長若是真的給你一個天大的秘密作為交換,你怎么會不用?”喬華龍不能相信的問道,不是他相信了蕭逸塵的話,而是他確實信不過李海勇那個人,會不會為了三元醫(yī)院而出賣自己,他并沒有把握,因為不管自己給了他多少的好處,可以肯定的是,都比不上三元醫(yī)院這塊肥肉大。
但是這件事李海勇是共謀,這是殺人,就算是為了天大的好處,難道還把自己的性命搭進去不成?!所以,他還是相信,相信李海勇是不會出賣自己的。
“我在等合適的時機啊。”蕭逸塵此刻的笑容更是讓人捉摸不透,“中國有句古話,天時地利人和,最好的時機,才能發(fā)揮最好的作用,難道喬先生就一點也沒有想過嗎?更何況有的細節(jié),確實必須處理好,否則的話,人家未必愿意為了你而搭上性命,你說是不是?”
喬華龍只覺得背脊一陣寒涼,自己今天來找他的目的不但沒有開始,現(xiàn)在反而發(fā)現(xiàn)自己被套入圈套之中,沒錯,這些都不是真的,這只是蕭逸塵的圈套!但是,就算這樣的告誡自己,喬華龍還是忍不住跟著他的思路問道:“什么時機?”
蕭逸塵的臉色比剛才更加的沉穩(wěn),就好像萬事不僅在他的掌握之中,而且還在按照他的意思進行,“尊敬的喬華龍先生,難道你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百潔集團的股票也在下跌嗎?雖然與神禹相比,不是那么顯眼,但是到底,市場價值還是遠低與神禹
的股票。”
喬華龍覺得,自己被重新推回地獄之中,而那個自己以為已經(jīng)打敗的男子,正站在那遙遠的高處,冷笑著看著自己下跌。
而且,這個人,還有可能知道了攸關自己性命的秘密。
這個男人實在是太恐怖了。
……
與喬華龍見面以后,蕭逸塵瀟灑的在酒店中用了午餐,就好像今天自己坐在這里的目的,真的是消遣,又好像是專程等喬華龍來找自己一般。
只是用餐的時間并不長,之后就直接趕到兒童醫(yī)院探望自己正在康復中的女兒,此時韓瀟瀟已經(jīng)安靜的在病床上午睡,韓洛依在病房外的休閑椅上靠著墻,瞇著眼,一副非常疲憊的樣子。
精神著值班的韓世杰見他來了,不由微微的挑了挑眉,示意他一邊談。
離病房稍遠一點的地方,韓世杰開門見山的問道:“我聽神禹現(xiàn)在的情況很不好。”
蕭逸塵無所謂的聳聳肩,不置是否。
“這個時候你不應該回公司去坐鎮(zhèn)穩(wěn)定局面嗎?”韓世杰對蕭逸塵這些日子來的表現(xiàn)很是上心,在某種程度上,完全認同了這個妹夫,才會擔心的由此一問。
蕭逸塵看了眼不遠處,靠著墻,似乎已經(jīng)睡著的女人,眼神中充滿了不舍的柔情,對于其它的事情,都比不上這里重要。
“瀟瀟的事情你已經(jīng)不需要擔心,醫(yī)生說現(xiàn)在恢復的情況良好,排斥反應在可以控制的范圍內(nèi),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韓世杰以為他是擔心孩子的病,連忙說道,“更何況我們都會輪流照顧她,不會有什么問題。”
“我并不擔心瀟瀟。”蕭逸塵淡淡的看著韓洛依道:“作為父親,我能盡的最大努力都已經(jīng)做到,能夠爭取的最好結(jié)果也已經(jīng)爭取,所以我不覺得那個孩子又什么好擔心的。”
“既然如此,那你現(xiàn)在更應該回公司坐鎮(zhèn),在這關鍵敏感的時候,你又不在公司,難道你就真的不怕神禹垮臺嗎?”韓世杰非常不解的問道,想當年將自己逼到絕境的人,真的是這個對公司完全不上心的男人嗎?現(xiàn)在自己,怎么比他還著急呢?
“神禹垮臺了又怎么樣?我十年時間可以締造一個神禹,也可以用十年時間再造一個。”蕭逸塵的表情淡漠而沒有一絲波瀾,就好像締造一個神禹,就是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韓世杰不知道為什么,聽他說話的口氣和聲音,有一種很想扁人的沖動,說話的聲音也有些酸味,“你蕭總說放棄還真的很容易,對自己也是相當?shù)淖孕拍摹!?
蕭逸塵沒有說話,深黑的瞳眸淡淡的看著他,就好像反問一般:難道不是嗎?
艱難的扯了扯嘴角,以前一直以為自己很牛的韓世杰自從上次對壘神禹集團之后,可謂身家性命都賠得差不多了,現(xiàn)在神禹集團的老總就站在自己面前,對自己所擁有的強大事業(yè)
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簡直就是天怒人怨。
“神禹沒了可以再建,所以這些事情,二哥你完全不需要擔心。”蕭逸塵微笑的說道,完全看不出因為這次爆發(fā)激勵的危機感到擔憂,一切風平浪靜。
韓世杰率帶無語問道:“所以呢?”
“老婆沒了,就算再找也不是原來那個。”遠遠的看著還瞇著眼睛的韓洛依,再轉(zhuǎn)身看向正從樓梯口走過來穿著白大褂的勾舒林,“所以二哥,你覺得哪樣東西更重要?”
韓世杰不否認這句話,身為韓洛依的二哥,他很開心聽到妹夫這樣的說話,但是身為男人又難免有些好奇的問道:“蕭逸塵,我總覺得以你這樣的條件,隨便招招手,想要撲到你懷里的女人多得是。”
對于這一點,蕭逸塵完全沒有剛才的自信,“別說招招手了,現(xiàn)在你就是讓我跪下來求她都可以,只要她愿意撲到我懷里來。”
韓世杰抽了抽眉角,他們寶貝韓洛依是一回事,但是也沒有自信到,她能夠讓蕭逸塵一個身價N億的大總裁卑微到如此地步,對于這個能讓爺爺抓狂的表妹,他竟然有了幾分敬佩之意。
能讓蕭逸塵低頭的人,就是“偉人”。
看著那高大的人向剛走過來的勾舒林走去,韓世杰私心還是覺得不可思議,自己的妹妹究竟有什么魅力,能將這個人見人愛的大總裁牢牢的把控在手中?不管五年前他接觸韓洛依才目的是什么,這五年的時間里,他潔身自愛,對韓洛依不離不棄的事實卻一點也不摻假。
只是不知道自家這個妹子是為什么,總是拒人千里的樣子,既不肯接受勾舒林,也不愿意接受蕭逸塵,哪怕是為了孩子沉默的在一起,他們也能清楚的看出來,她是想離開的,或者說她不想和任何人在一起。
為什么?他不懂,但是他希望蕭逸塵能夠懂。
“勾醫(yī)生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吧?這樣到處亂跑是不是不好呢?”蕭逸塵帶著挖苦看著眼前的人道,“還是勾醫(yī)生覺得醫(yī)院的規(guī)章制度只是一紙空文,可以隨便更改的?”
對于這種擺明了就是來找茬的挑釁,勾舒林只是冷冷一眼輕蔑的掃過,然后看著還在閉目韓洛依什么話都沒有說,就好像蕭逸塵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般。
“勾舒林,我和我老婆還沒有離婚。”蕭逸塵不滿的提醒道,好吧,蕭大總裁是能夠在商場上呼風喚雨,但是在情場上卻是患得患失,任何威脅,都能夠調(diào)動他全身的防御體系。
“現(xiàn)在是午休時間。”勾舒林輕聲的看著他道,就好像刻意的不想把在睡覺的人吵醒一般,聲音壓得很低,但是神色卻一點也不輸給蕭逸塵的挑釁,“所以嚴格說來,我現(xiàn)在是下班時間,就算你是醫(yī)院的老板,也需要遵守勞動法。”
“勞動法?就算是遵守勞動法,也不可以調(diào)戲有夫之婦。”蕭逸塵咬著牙,同樣壓低聲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