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等宋溫暖同學來了再吧,大家稍安勿躁,不是當事人再這么爭執下去也沒有意義不是?”江浩遠的話很有撫平人心的作用,他的再次出聲讓現場的氣氛調和了不少。
大家雖然不是明目張膽地大聲討伐,也轉而竊竊私語。
江艾雪捂著腦袋低吼一聲,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等頭腦冷靜一點了,再轉而捂住自己的耳朵,趴在桌子上,權當聽不見眾人對宋溫暖的各種議論。
半個時很快就過去了,還是沒有見到宋溫暖的身影,大教室里的同學又開始群情激動起來。
話姚青木跟著主動替他引路的護士坐上電梯,護士摘下了臉上的口罩,開口道“我剛從上面下來,就聽到你要找宋先生呢,正巧這幾也沒有人來看望他。”
姚青木的眼神飄向電梯按鍵,似有意無意地提道:“那剛才有人來看他嗎?”
“沒有。”
護士的話讓姚青木心里暗爽,他倒要看看宋濤的病情怎么樣了,他不介意再給他加加料,想到上次被他氣到暈厥的宋濤,他就一股成就感爬上來,也只有這樣才能滿足他那變態的成就感。
當護士帶他走到一間vip病房門前,拉開門的時候,姚青木看到床上一個背著他坐著的病患,穿著條紋的衣服,發型有些微亂。
“謝謝你啊護士,你去忙吧,我有些話要跟宋先生。”護士聽言淺笑了下,轉身而出順勢把房門拉上了。
姚青木走上前去,拍上了中年病患的肩膀,笑了兩聲,“呵呵,宋伯父,別來無恙啊?”
中年病患嘶啞地應了一聲,轉過身來,那臉上斑駁縱橫的疤痕嚇了他一大跳,這……這……即使身前的人面容幾乎全毀,但姚青木還是認出了他并不是自己要找的宋濤!
他被突如起來的場景嚇了一跳,退后兩步,驚魂未定,那被燒傷的傷痕處還有濃濃的發炎的膿包,看得他幾欲嘔吐。
姚青木趕緊低下了頭,不敢與他直視。
“伙子,你找我?”病患的聲音也是沙啞異常,喉道像被人灌了一碗硫酸發出來的聲音一般。
他不是宋濤!姚青木鎮定后一邊往門外走一邊喊道:“護士,護士。”
“你帶錯房間了,他不是我要找的人。”門外一個白色衣服的身影靈動地竄了進來,受了驚嚇還模糊的眼睛沒看清楚眼前的人,把她當成了護士。
“姚青木,你要找我爸爸做什么!”宋溫暖在接到江浩遠的電話后就打算離開了,當她跟父親再多幾句話的時候,就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有人來找宋濤,有可能就是上次把她爸爸氣暈的人。
她之前一直有些懷疑的人是齊瀟月,畢竟她一直喜歡霍琛,只有她有這個動機拆散他們,卻萬萬沒想到姚青木會來找自己的父親,而且昨他們來鬧了一場不愉快,宋溫暖實在不能把姚青木的來訪當作好心來看待。
“暖?”看到宋溫暖后姚青木有些心虛,但還是強自鎮定,露出一個虛偽的笑容,道:“我當然是來看望伯父的,他住院這么久,我都沒來看過他,伯父他以前對我這么好。”
宋溫暖皺了眉頭,盯著姚青木厲聲道:“別以為我還相信你安的好心,之前爸爸突然暈厥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還有那些照片,你怎么來的?”
“呵呵,什么照片?我故意氣病伯父對自己有什么好處?”姚青木臉不紅心不跳地應付著。
宋溫暖冷笑,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他又不是沒做過。當初他想跟自己分手,自己提出來就好了,還要用那些腌臜的手段陷害她,自己還要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去外面宣揚是她先出軌爬上別人的床他才跟她分手的。
這種男人,只有更賤,沒有最賤。
還好霍琛在醫院安了人,如果有人來找宋濤定是一抓一個準。宋溫暖想也不想就打電話報了警。而此時盛怒中的宋溫暖,儼然忘了八點半還要趕去學院解釋抄襲的事情,此時時鐘指向八點十五分。
等警察趕來取證的時候,從父親受刺激暈厥那的監控錄像中拍到了姚青木進入醫院的一個背影,經過現場比對,那背影確實跟姚青木很符合,而病房走廊的攝像頭那剛好壞掉了,并沒有被拍下來。
警察搖搖頭,這根本不符合立案的條件,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姚青木在那進入過宋濤的病房。
“對不起,宋姐。”警察攤手,表示這件事他們解決不了。
宋溫暖一顆心弦猛然崩塌,“這不是拍到他進醫院了嗎?今又來找爸爸這不是很明顯了?”
怎么就那么巧合那的攝像頭就壞了呢?
“我過了,我今來是來看望宋伯父的,并沒有其它。”初看到警察時,他的臉上還是有些驚慌的,后來見到警察也不能拿他怎么樣后,整個人的底氣又上來了,笑容那么虛偽可惡,可宋溫暖也無可奈何。
“你……”她攥緊了十指,手心已經被她自己掐出紅痕,但她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痛。
姚青木聳了聳肩頭,嘴角向一邊勾起,悠悠開口,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怎么樣?沒我的事了吧,我可以離開了嗎?”
警察擺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他們也打算收隊。
宋溫暖急了,脫口而出,“你敢不敢去跟我爸爸對峙!”
姚青木回過頭,眼睛微睜,掏了掏耳朵,好像不信這句話會從宋溫暖的嘴里蹦出來一般。
“對峙?好啊,樂意之至,宋伯父住哪間病房,我們現在就過去。正好警察同志都在,一會兒也好做個見證。”
宋溫暖咬了咬牙,她剛剛的話只是情急之言,她當然不會讓姚青木真的去跟父親對峙,再把爸爸氣出什么好歹來,心疼的也只有她自己,到時候后悔都來不及。
她的表情有些崩了,姚青木幽幽轉身,踱步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真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宋溫暖苦笑兩聲,對著幾個警察道了聲歉,整個人都耷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