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周圍沒人后,凌寒悄聲問他:“你知道怎么洗掉胭脂嗎?”
“洗掉胭脂?”肖子宴楞了一下,隨后反應(yīng)過來凌寒這是在說她的胎記。
“解藥啊!”凌寒見他呆愣著,不禁推了他一下,見他還一臉茫然,就伸手拍他胳膊,“你該不會只有胭脂沒有解藥吧?”
“這個啊……真沒有……”肖子宴忽然意識到事關(guān)重大了,心虛地回答,“我爹說是別人送的,我就隨手拿了一盒,沒想到還要解藥……”
“……”
凌寒哭笑不得,覺得自己快要宋小寶上身了,肖子宴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啊?
“寒兒,對不住!那我回去再問問我爹。”
肖子宴哭喪著臉,好像自己犯下彌天大禍似的,要是沒有解藥,凌寒這輩子都得頂著這張?zhí)ビ浟恕?
“好。記得下回長點(diǎn)兒心。”凌寒覺得一口氣堵在心口上不來,在自己真生氣之前放肖子宴回去了。
雖然她不介意這塊胎記,但那是暫時的!
她不想一輩子離不開它啊,那樣不成了真的丑女了?
“傾國……傾城……個……毛線!”凌寒的心情就像跌入寒冷冰窖。
唉,穿越真是技術(shù)活……
云珠被從大宅里放出來,她被關(guān)起來的這段時間,凌寒也沒太苛刻她。
吃的喝的也都按時按量給著,并不至于形神消瘦,仔細(xì)洗個澡換身衣服就能見人了。
凌綰綰的病說起來還是心病,除了落水著涼之外,她的確被凌寒嚇著了。
從小到大,她都是說一不二的主,要問靖淵侯府里誰最厲害?
外人都說那肯定是侯爺了,但侯府的人卻都知道,肯定是這位小小姐。
侯府上下都對她寵溺有加,放嘴里怕化了,放在眼睛里都不嫌疼的。
所以凌寒把她甩進(jìn)池塘里之后,凌綰綰整個人是懵的。
一是沒想到有人這么大膽,二來赫連晉與凌遠(yuǎn)竟然沒去找凌寒麻煩,為她討回公道。
凌遠(yuǎn)甚至
還訓(xùn)斥了她,說及笄以后嫁給赫連晉的話不過是侯爺?shù)脑竿俗侄紱]一撇的事情,瞎說什么?
這讓她心里非常不平衡,甚至有些懼怕凌寒。
她從小生長在侯府,多少也知道一些用人之道,有的人持才倨傲,偏偏因?yàn)槭怯杏弥耍约幢惴噶隋e也不會被責(zé)罰。
在凌綰綰眼里,凌寒儼然就是這種人。
那她是惹不起的,凌綰綰任性歸任性,但心里明白,她這侯府小小姐的名號也就能壓一壓身份不如她的人而已。
若那人有著不可取代的才能的話,她的身份基本就沒什么用了。
“凌寒……她到底哪里好了?”凌綰綰咬著指頭,坐在床上嘟囔了一句。
正坐在邊上吹湯藥碗的云珠手上一滯,“好端端的,小姐問她做什么?”
“我不喜歡她。但是晉哥哥和哥哥都不幫我,我就是想要小白嘛。”凌綰綰噘著嘴,一張蒼白的小臉上怨氣十足。
“這件事奴婢略有耳聞,凌寒真是小氣。小小姐喜歡她的寵物,是她的福氣,不雙手奉上博小姐歡心,竟然害小姐落水。真是不識抬舉。”云珠在旁邊也陰陽怪氣地埋怨道。
“你也這么覺得?”凌綰綰的表情緩和了一些,“我就知道只有云珠你對我最好了。”
“小姐這話說的,能伺候小姐是奴婢的福分。”云珠一勺一勺耐心地給凌綰綰喂藥,又仔細(xì)給她擦干凈嘴角。
“唉,你給我寫了信以后,我就快速趕來了。那個來路不明的人,怎么能待在晉哥哥身邊呢?”凌綰綰雙手抱在胸前,繼續(xù)氣憤。
“小姐別生氣了。若是您想要那只小白虎,咱們不能強(qiáng)搶,智取總是可以的啊。”云珠輕聲在凌綰綰耳邊嘀咕了幾句。
凌綰綰聽了云珠的話,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你覺得可行?”
“包在我身上。”
凌綰綰心滿意足縮回被窩里睡了,云珠幫她掖好被子,也輕手輕腳離開了臥房。
云珠去凌遠(yuǎn)那里回了話,告訴他凌綰綰這幾天的恢
復(fù)情況。
“知道了,你下去吧。”凌遠(yuǎn)正和赫連晉在院子里下棋,揮手就讓云珠下去了。
赫連晉的眼神一直追著云珠,直到她消失在門口。
“哎哎,你看什么呢?”凌遠(yuǎn)在他面前揮了揮手,“云珠,沒見過啊?”
“她在你府上伺候了多久了?”赫連晉問道。
“五六年是有了吧?我記得那年中秋,綰綰逛花燈的時候見她被人欺負(fù),就把她救了回來。”凌遠(yuǎn)回想了一陣,猛然回過神來,“你問她做什么?”
“你妹妹這幾日生病總念叨著她,想來是忠仆,就隨口問問。”赫連晉不動聲色地下了一顆黑子,“不過那時候,綰綰也才七八歲,就能仗義救人,勇氣可嘉。”
“那是,我們靖淵侯府出來的人,必須嫉惡如仇。”凌遠(yuǎn)很得意地挑挑眉,“云珠央求綰綰,說她從小和家人失散,孤苦伶仃一個人。綰綰見她可憐便帶進(jìn)府里當(dāng)了丫鬟。剛好府上要新買一批下人,就一同收了她。”
“原來如此。綰綰本性倒不壞。”
“你這話說的……綰綰本性當(dāng)然是善良的。”凌遠(yuǎn)不愛聽了,干脆放下棋子跟赫連晉理論,“她不過是個小孩子,看見喜歡的東西就想要。從小溺愛長大的孩子,要什么沒有啊?偏偏在凌寒這里碰了壁,所以言行激烈了一些。”
“你的意思是,不把小白給她,倒是凌寒的錯了?”
“這話我沒說,但是,你不覺得凌寒在這件事上有些小氣嗎?”
“不覺得。”赫連晉搖頭果斷回答。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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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十三歲就這么霸道,將來若是許了人家,婆家寬容還好說,若是遇到個惡婆婆,她這種性格會吃虧的。你是她哥哥,不能只看眼前,若為她的一生考量,有時候還是嚴(yán)厲些好。”
赫連晉難得語重心長跟人這么說話,說的凌遠(yuǎn)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面子上有些掛不住。
而且赫連晉這話,也是很委婉的表達(dá)了他不會娶凌綰綰的意思,畢竟,他的母后早就去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