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凌夏對蘇幕遮討好的不動聲色,奈何對方二是二,比宋小虎卻精明多了一眼就看穿了,笑嘻嘻勸告他:“我勸你也別白費那勁了,你就祈禱那魔教小白臉到時候拿著東西來換你吧。
凌夏木著臉,恨不得抽這二愣子兩大刮子。
他天天盼著宋小虎出現,趕緊用主角光芒把這二貨收進后宮小弟群里拉倒。
他算了一下日期,已經被蘇幕遮掠出來七八日了,也就是說,再有幾天御之絕就要成親了。每次想到這個,凌夏就煩躁的想殺人。
都說失戀是女人流淚男人流血,他現在這副廢柴樣找誰干架去嗎?
等到一天車子行出一個小城不遠的地方,凌夏正扮成個病婦在里面躺著發呆,突然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喂,趕車的那個,把你身上的東西都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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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夏幾乎是要痛哭流涕了,克蘭妹子,你出現的太是時候了!
他小心翼翼把車窗扒個小縫向外看,只見變得更漂亮的克蘭敏爾白領著她那群五大三粗的手下騎著四階的花豹,拉著幾輛車,一前一后地堵住了車子,驚得拉車的低級魔獸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克蘭敏爾白正是受邀要去給新任的乾坤教主送賀禮,知道當年自己抓回來的少年如今成了小白臉教主,還要娶她的對頭,她心中自然是各種不爽。走了一路搶了一路,送聘禮什么的當然不能從自家這里掏。
蘇幕遮眼睛一亮,頓時就來了興趣。魔修道的美人果然與正派不同!克蘭敏爾白皮膚微黑,身材卻是十分窈窕,嘴唇豐滿,眼睛大而嫵媚,渾身都散發著野性。他一時沒想起對方的來歷,只笑嘻嘻地調笑道:“喂,請問姑娘貴姓芳名?在下蘇幕遮,你要我的儲物袋自然雙手奉上,但是有一個條件——姑娘能不能當我老婆?”
擦!凌夏嘴角抽了抽,這兩個人一個愛搶一個愛偷,一個找老婆一個找老公,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他已經斷定蘇幕遮必定會輸。克蘭敏爾白是魔修道的青冥護法,靈蛇島主人,體修天才。而且她從稚齡就開始做強盜頭子,加上身上那無數毒獸。蘇幕遮雖然實力不凡,但是他太輕敵,而且也不知道克蘭敏爾白的來歷。
克蘭敏爾白那群手下頓時憤怒不已,都拍著武器吆喝起來罵道:“就憑你這藍頭發的臭小子,也想娶我們老大?”“老大,揍死他!”
克蘭敏爾白眼睛一瞇,揮手制止眾人的叫罵,把棍子在手中晃悠了幾下也是笑瞇瞇地說:“當你老婆倒也可以,只是,你要敵得過我的棍子才行哦。”
她說著下巴微微上揚,神情驕傲又自信,更顯得跟一朵帶刺的玫瑰一般。
蘇幕遮現在的眼睛里都要冒出星星了,迫不及待道:“當然了,那么,姑娘先出招?”
克蘭敏爾白收斂笑容,腳下一閃,已經一棍掃了過去。
蘇幕遮沒想到她動作這么快,頓時來了提高了警惕一個瞬身躲過。他有個綽號叫“風影”,腳下的速度是一等一的。
棍風掃到的地方,車子頓時四分五裂,幸虧凌夏身上裹著棉被才沒有摔著。他掙扎著爬起來,克蘭敏爾白瞥了一眼見是個美貌少婦,還以為是蘇幕遮的妻子,于是笑盈盈在凌夏臉上捏了一把:“嗯,細皮嫩肉的,你相公要是被我打敗的話,你就跟我回去吧。”
“……”凌夏哭笑不得的,加上他的裝扮實在尷尬,便也沒說明自己身份,只是站在一邊等著克蘭敏爾白把蘇幕遮胖揍一頓。
蘇幕遮站在高處看的吃味,皺眉道:“喂喂,姑娘,那可不是我老婆!你的目標在這邊!”
克蘭敏爾白把棍子一抖,變作兩根短棍,腳下一點飛了上去,兩人頓時纏斗在一起。蘇幕遮沒想到對方如此厲害,漸漸也用了全力,一時間飛沙走石的,路都被切斷了。
克蘭敏爾白的手下盡職盡責地把凌夏扣做人質,把他卷起來扛在肩膀上往后退去。凌夏已是無力吐槽了,蘇幕遮之前惡作劇般把他定住又涂又畫的,他也不知道對方把自己畫成什么惡心模樣,才會讓眾人都以為自己是個女的。
蘇幕遮到底是存著憐香惜玉的念頭,一不小心被克蘭敏爾白一棍子拍在臉上打的鼻血橫流,又一腳踹在胸口踢飛了出去。他捂著鼻子向后滑行了一丈穩住身形,皺眉道:“你也太野蠻了!怎么忍心毀掉我英俊的面孔?”
話雖依然帶了幾分笑意,他的戰意到底是被激出來了,也亮出自己的兵器彎刀。
克蘭敏爾白揚起下巴瞇著眼睛道:“這還有點樣子,再敷衍姐姐的話,殺了你哦!”
凌夏看的幾乎都想鼓掌,太帥了妹子!
半個時辰后,被打成傻逼的蘇幕遮被克蘭敏爾白的手下利落地捆成粽子,一把丟在車上。蘇幕遮那眼睛都成熊貓眼了,還是一個勁傻笑。
凌夏鄙視地看了他一眼,蘇幕遮就算不敵,逃命起來的話很少有人能追上他,何況他的契約獸還是一只能力罕見的地形獸,能夠帶著他遁入土中。這般束手就擒,顯然就是故意為之的了。
蘇幕遮傻笑了一陣坐起來道:“嗯,兄弟,你知道這姑娘的來頭嗎?見慣了那些名門正派的大家閨秀,她還真是特別啊。”依他的能力,自然是任何陣法繩索都困不住的。
凌夏懶得理他,這貨是遭遇愛情后變傻了吧?沒發現克蘭敏爾白是帶著他們往回走啊?而且他那儲物袋都被克蘭敏爾白當成戰利品收繳了。
本來他是打算著去正派找宋小虎的,這番又被帶回去,一時間也不知道是喜是憂。難道老天就是想讓自己看著御之絕和別人成親,然后徹底死心嗎?聽著車子響動的聲音,他只覺得心里亂糟糟的,一時間竟有一種無處可去的心灰意冷感。
車子很快停了下來,克蘭敏爾白突然鉆了進來,她將一只紅色血蜘蛛放在蘇幕遮脖子邊作勢要咬,威脅道:“你的東西都是從哪里來的?老實說,不然我讓蛛兒咬死你!”
她說著手一抖,從儲物袋里掉出數件叮叮當當的寶物,正是之前蘇幕遮從御之絕的寢宮里偷走的那些。
蘇幕遮一愣,笑嘻嘻道:“都是我撿來的——你信不信?”
克蘭敏爾白將血蜘蛛往前送了送,冷笑道:“你當我不識貨嗎?這上面都帶的有印章,是乾坤教魔尊的專屬之物,你們到底是誰?
她說著把儲物袋丟在一邊,隨手用一根棍子抵住凌夏的喉嚨。
蘇幕遮笑瞇瞇道:“姑娘告訴我名字,我就告訴你……”
凌夏還真是佩服他這股色膽包天的二乎勁,無奈笑道:“克蘭妹子,是我。”
克蘭敏爾白一陣驚愕,盯著他的臉看了半晌。凌夏趕緊把頭上那些釵環都拔下來,用手擦去臉上的胭脂水粉,尷尬地笑道:“是我,凌夏,克蘭妹子還記得我嗎?”
克蘭敏爾白終于認了出來,也是一陣驚喜,隨手把蜘蛛放在蘇幕遮脖子上,拍著凌夏的肩膀哈哈大笑道:“你怎么變成這幅鬼樣子了?聽人說你不是幾年前就死了嗎?本姑娘還幫你祭了一壇好酒。”
凌夏微微苦笑:“這事說來話長了,我是受了重傷,不過沒死,最近才醒過來。”
蘇幕遮瞪著血蜘蛛驚悚地一動不敢動,嘴里小聲道:“姑娘,把你的蜘蛛收回去,我跟這位凌夏兄弟可是朋友!”
凌夏真是佩服他那二皮臉,毫不猶豫道:“克蘭妹子,我是被……”
他正要往下說,突然車子一陣激烈搖晃,拉車的魔獸發出陣陣不安的低吼聲停滯不前。克蘭敏爾白的手下紛紛揚鞭,那些魔獸卻仍是不走,那只豹子甚至開始煩躁地用爪子刨地。
克蘭敏爾白一凜做好防御的動作,蘇幕遮也是瞬間從能量繩里掙脫出來,快速用衣服把蜘蛛包裹起來丟給她,然后握著刀一腳踹飛了車門。凌夏現在感知不到那股壓迫的氣息,但也能從他們的臉上凝重的神色判斷出來者不善。
等他從車門張望出去,臉上的表情頓時呆滯了,心里揪然痛的幾乎無法呼吸。
御之絕站在一條巨大的雙頭飛蛇身上,正在不遠處的空中居高臨下地看著眾人。他如墨的長發和身上大紅色的喜服被風吹得四散飛揚,乍一看上去,竟然讓人有一種艷麗的不能直視的感覺。
那紅色刺痛了凌夏的眼睛,他深吸幾口氣努力讓自己維持著平靜的表情,實際上嘴唇都在發抖。他只看了一眼就撇過垂下眼眸,唯恐看見那雙熟悉的眼睛,自己就忍不住情緒失控地上去質問,失去最后的尊嚴。
沒想到這么快就又碰見御之絕了……
明明還要幾日才成親,他現在就迫不及待地穿上那身衣服嗎?
凌夏抓緊了車杠,突然覺得一陣眩暈,喉頭再次有了發腥的感覺,他趕緊努力地把那股腥澀咽了下去,眼前的景物卻控制不住地蒙上了一層霧氣。
——已經夠狼狽夠丟人的了……作為一個男人。
御之絕眼中翻涌著隱隱的紫色,修長的手指在眼角的淚痣上點了點,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克蘭敏爾白和蘇幕遮,瞇著眼睛道:“是你們嗎?帶走我的人?”
這幾天要加班,今天八點多才回來,這幾天估計都不會更的太早,字數少了也請見諒。
這幾章都是狗血吧,明天可能更狗血。
感覺很累先睡了,明天有時間再修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