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層開始就沒那么好過了。”御之絕一直看著幻影石,倒是不知道凌夏所想的。他沉聲道,“若是我,前四層用的時間不會是他的一半,帶著那些人都是累贅。”
凌夏忍不住把臉扭到一邊輕笑了出來,也許教主大人是沒意識到,他說這話縱然是想表示的淡定大氣,實際上不由就泄露出來些許別扭的意味。
御之絕聽見他的笑聲,臉上明顯有些窘迫,但是很快就恢復自然。
幻影石里宋小虎等人已經毫發無損地上到了第五層。
第五層駐守的是克蘭敏爾白。克蘭敏爾白一早聽到訊息,知道那個藍頭發也在其中,立刻馬不停蹄地趕來了。她大咧咧在石椅上玩著手中的長棍,漫不經心地打量眾人。
她對宋小虎和慕容雪還有些印象,知道都是凌夏的朋友。但是蘇幕遮既然在此,自然不會讓他們那么容易過關。
“要過這關非常簡單。”克蘭敏爾白用棍子一邊在地上一劃,發出刺耳的響聲,“你們五人中出來一人,只要把我打敗,就算過關了。”
宋小虎剛要動,蘇幕遮按住他肩膀:“小虎,讓我來。”
凌夏在這邊聽的嘴角抽抽,這還沒多久呢,上次蘇幕遮來還沒有見過宋小虎,這么快就親熱地叫小虎了,可見主角光環照耀大地。
原劇情是主角上陣,因為他執著地不打妹子,被克蘭敏爾白揍得不成人形,但是克蘭敏爾白最終也被他堅定不移的信念所感動,最終放他上去,沒多久就跟著宋小虎跑路了……咳,現在蘇幕遮明顯是要撬主角的墻角了。
克蘭敏爾白正巴不得蘇幕遮下場好修理他一頓呢。她鄙視地看了蘇幕遮一眼道:“手下敗將。”
“上次在下并未盡全力。”蘇幕遮騷包地用手把額前頭發理到腦后笑道,“克蘭姑娘,要是我們闖到塔頂,你便做我老婆如何?”
克蘭敏爾白頓時冷笑起來:“那你便闖闖試試吧,我這次不用毒獸,你若贏得過我手中的棍子,那便放你們上去。”
蘇幕遮巴不得她說這句話呢,不然是沒有一點勝算。他笑道:“得罪了。”手上的刀子也跟著緩緩現了出來,覆蓋了精純的土系元素。
等到一個時辰后,這層基本已完全成了一片廢墟,蘇幕遮滿臉青紫地把刀往前送了送,貼著克蘭敏爾白的脖子笑嘻嘻道:“克蘭姑娘,我贏了。”
心里燃燒著娶妻的動力,他在短短時間內的修行就突破了瓶頸,比上次來的時候強了很多。
克蘭敏爾白眼睛微瞇,手上的雙棍已被蘇幕遮繳械了去。她哼了一聲道:“我輸了。”話雖如此,她的腿猛地后踢,重重踢中蘇幕遮的胯間,然后趁機飛身輕靈地落在了石椅上。
凌夏看的滿頭黑線,他相信所有看到此景的男同胞都聽見了蛋碎的聲音。
蘇幕遮慘叫一聲捂著襠部,半晌佝僂著回去了,哀怨地吐出幾個字:“我要是不行了,你以后可別怨我……”
慕容雪和水靈都聽得臉紅起來,克蘭敏爾白卻是大大方方,毫無扭捏之態,只是鄙視地看了蘇幕遮一眼指指上面道:“你們可以上去了,不過我要提醒一下,守下一層的人可沒有我這么好說話。”
凌夏趕緊看下一層,頓時眉頭皺了起來——是血魔褚印。
褚印修習的魔功與血相關,十分邪門,他戰斗興奮的時候經常斷肢用血當武器,因為那種魔功還能自行在十天半月里慢慢長出來,當年被御之絕燒掉的手臂早已長出來了。
按理說,應該是越靠上等級越高,但是褚印這個戰斗狂顯然不忌諱這些,只想越早越好,而且他下手無所顧忌,又吸血成性,慕容雪和水靈兩個小姑娘在這里無疑是危險的。
褚印依然穿著一身耀眼的紅衣,狹長的眼睛微瞇著,興奮地不住用舌頭舔著唇角。他已經迫不及待想吸血了,面前的這幾個人,每一個人的血液味道都很誘人。
當年那只白頭鷹如今已經升到了八階,蹲在褚印的身側,頭上被阿離燒掉的翎毛也重新長了出來。它眼十分尖銳,立刻看見慕容雪肩膀的阿離,憤怒地長鳴一聲——上次就是因為這只雪炎!不然它早就娶上媳婦了!哪用光棍這么久啊?
阿離翻身跳了下去,身軀變得比豹子要大上一倍,血紅的豎瞳仿佛燃燒的火焰般盯著那只白頭鷹和褚印。要不是這個紅衣人,當年它也不會和凌夏分開在海上的荒島上困了好幾年,直到兩年前才被宋小虎找了回去。
兩只魔獸仇敵見面分外眼紅,立刻打到了一起。
一個占著能飛的地利,一個速度快若閃電,短時間內斗得不相上下。
褚印毫不理會,黏濕的目光只是盯著宋小虎低低笑道:“嗯~~我記得你~~你找教主做什么?”
宋小虎和當年一樣用毫不畏懼的目光注視他,斬釘截鐵道:“自然是把他帶回去!這一層怎樣才算過關?”
褚印低低笑了起來,笑的十分歡暢,眼睛顯出艷麗的紅色。
這種無所畏懼的目光,最能讓他興奮。不愧是他當年看中的人,現在已經成長到十分美味的時候了……
他舔了舔已經覺得饑渴的嘴唇笑道:“只要一個時辰內不死,便算是過關~說的是你們全部哦~”
縱然是通過幻影石,凌夏還是被他臉上瘋狂的獰笑刺激的渾身一寒。褚印這個瘋子,當年宋小虎和御之絕兩人年齡還小,褚印存著逗弄的心思根本沒用幾分力。但是如今面對已經變得耀眼的宋小虎,那就說不準了。
“不用擔心,他們不會有事。”御之絕察覺到凌夏因為擔憂發白的嘴唇,毫不猶豫地將幻影石關閉,“你已經看的很久了,需要休息一下。”
凌夏這個急啊,他就站著看了這么一個多時辰,會有宋小虎他們打了一個多時辰的人累嗎?他看看御之絕堅定的臉色,終于還是坐了下來,其實這就跟看奧運會后來的重播差不多,雖然已從報道知道了勝負,但是看經過還是會覺得驚心動魄的。他這么看著也是白白擔心,并不能給宋小虎幫什么忙。
他擔憂道:“我相信小虎,但是受傷肯定是免不了的……小虎他們必須挨著闖嗎?中間就不能休息一下?”
“嗯,一個時辰后我會通知一下到明天早上再繼續。”御之絕緩緩走到凌夏身邊,耀眼的眼睛里翻涌凌夏熟悉的幽深,“我們可以在這個時間里做點別的。”
“……”凌夏心中一陣悸動,然后忍不住形象全失地一腳飛了過去,“御之絕,小虎在那邊生死未卜的,你還有興致做這種事啊!”
他又氣憤又窘迫的,臉上漲得一片通紅。說什么要休息的鬼話,這種事情才最浪費體力好么?
御之絕輕輕松松架住他的腿放在一側,身體順勢往前一挺貼近他的身體道:“已經隔了一天,現在是晚上了——我們之前說好的。”
他討厭計劃外的事,特別是已經等的很久的,任何事情都不能打擾這個。
凌夏單腿站著被迫把手放在御之絕身上來維持平衡,他清楚地察覺到,對方隔著衣服已經精神抖擻的地方和驟然粗重的灼燙呼吸——為什么御之絕這種情況下還能發情啊?這又不是什么必須按照生物鐘不得不做的事情好么?
“別這樣,阿絕……”凌夏窘迫地掙動著想把右腿收回來,“我現在沒心情,而且這種地方……”
御之絕按住他的腿,有意無意地蹭著,目光灼灼道:“站著也可以做的,我們可以試試。”
“……你自己做去!”凌夏的臉上都快滴下血了,然后嘴巴就被堵住了,御之絕的手也隔著衣服熟練地抓住他脆弱的地方,細細撫弄起來。
凌夏在驚愕中,身體確實是熱了起來。
還真是穿著衣服站著做了,做了……
凌夏覺得自己的三觀都要裂了。
他閉著眼睛喘息著,背靠著冰涼的石壁,雙腿都被舉在空中,因為極度羞恥和不安渾身都在發抖。
“你夾得的太緊了……”御之絕低喘一聲,把他雙腿分的更開一點,然后緩緩向上頂了幾下。
凌夏知道是避免不了,氣恨恨抱緊御之絕的脖子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頓時換來對方一陣猛烈的進攻,卻一下就頂到了最敏感的地方,他只能松開嘴無力地喘息著。
每一次落下都有種失重感,進的比平時還要深一些,凌夏的眼淚不自覺都出來了,喉頭發出不能掩飾的細微呻|吟聲:“待、待會要見小虎……別……啊……”
御之絕眼中紫光翻涌,不滿地加快了速度,狠狠頂了幾下,怎么凌夏現在還有心思惦記別人?他見凌夏嘴唇半張,眼中帶著霧氣的意亂情迷的樣子,這才心滿意足地摟著他的腰細細弄了起來,用唇齒在他脖間留下一個個紅色的印記。
不知道過了多久,凌夏腰腿都軟了,又被御之絕抱在椅子上弄了一陣。
他雙腿分開坐在御之絕身上,腳尖勉強著地,覺得怎么都坐不穩,只能將手放在御之絕的肩膀上,隨著御之絕的動作而動作。御之絕慢慢激動起來,動作大開大合的,撞得他一陣難受一陣舒服的,覺得兩腿都快要痙攣了。
他恍恍惚惚地想,果然衣衫半露的樣子最誘惑。御之絕現在領口被他扯開了,露著性感的鎖骨和一片緊實白皙的胸肌,他想也不想報復地咬上去,天天色|誘老子咬死你啊!
御之絕扶著他的腰身體頓了一下,然后那動作稱得上是喪心病狂的。凌夏的手無力地抓在空中,眼前的景物都被撞碎了,只能丟臉地發出幾句不成調的哀求,懊悔的腸子都青了。
那椅子居然沒被晃散真是奇跡啊摔!
御之絕總算是停了,還氣定神閑地整理了下衣衫傳達了明天繼續比試的指令。
凌夏渾身無力地被他攬在懷里,臉上還有未褪的潮紅,嗓子干啞的跟感冒了似的。現在怎么還有臉見小虎和阿離?他不自在地扭了下腰,下面那種異樣感讓他難堪到了極點。
御之絕用絲帕輕柔地幫他擦干凈下面的不明液體,又替他穿好衣服系上衣帶,安慰似的說了一句:“是不是不舒服?回去再好好幫你清理。”
“……混蛋!”凌夏咬牙切齒的,“以后這種事情不準在外面做!”
在啪啪啪這種不和諧的事情中宋小虎他們卻在浴血奮戰……意識到這個事實,凌夏羞慚的都抬不起頭了。墮落啊,跟著反派混果然就是朝著黑暗的方向!他磨著牙氣恨恨地瞪著御之絕。
畢竟地方不是那么舒服,御之絕身體并未完全滿足,但是凌夏的表情和反應卻讓他心情相當好。
他喜歡凌夏這么在自己面前展露出絕不會對別人流露的表情,用根本沒什么力度的語調朝自己生氣,瞪向自己的那明顯帶著羞窘的眼神讓他心口都跟著悸動。這會讓他切切實實感覺到,在凌夏心中自己是特別的。
御之絕重新打開幻影石,宋小虎他們與褚印的對戰已經結束了。
凌夏喘著氣恢復了一點體力,急忙湊上前看。褚印那變態身上的紅衣明顯有幾處破損,右臂處空蕩蕩的,顯然又是當武器上使用了,但是他臉上的表情仍是若無其事的,腳下有大片大片的血色未熄滅的血焰。擦,和這個戰斗狂人戰斗真是太重口了,動不動跟壁虎斷尾似的……
宋小虎等人身上都有明顯的傷痕,一個個氣喘不定,宋小虎被逼的使出了他的閃電鐮——就是當年他脖子上那個閃電型掛鏈里隱藏的武器,蘇幕遮還倒霉地被褚印按住吸了兩口血。他們三人還要護著后面那兩個女孩,所以戰斗的分外辛苦。
褚印可是不論男女,興奮起來無差別攻擊的。
魔獸之間也已分出勝負,那只白頭鷹落在褚印身后,渾身漂亮的羽毛被阿離的赤炎燒成了焦炭,像只脫毛雞一樣瑟瑟發抖,顯然是戰敗了。阿離得意地變成小型體態的魔獸,身上雖然多了幾道血痕,那表情還是得瑟的不行。
凌夏松口氣,塔內那邊已有人上去通傳了御之絕的命令,說是明日辰時繼續。
褚印詭笑了一下道:“嗯~~這次我非常滿意~期待下次啊~下場不要被玩死了~”
宋小虎等人身上都是一陣惡寒,褚印很快消失不見。
那只白頭鷹已經對鳥生大事絕望了,修為也損折了不少,淚眼縱橫地跟在褚印身后拍著沒毛的翅膀退場。
慕容雪和水靈趕緊沖上去給他們療傷,距離下一場還有三個時辰左右的時間,他們也知道只會一層比一層難,所以要抓緊時間恢復體力。
凌夏欣慰又心疼地看看他們,慕容雪的醫療術這些年來增進了不少,她把手放在宋小虎受傷的手臂上,淡淡的藍色光芒發出,那些猙獰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停止流血結痂。
他迫不及待想去相認,可是現在去的話,會不會影響宋小虎下來的士氣?這個劇情雖然各種坑爹,其實也是對主角他們的試煉。宋小虎明顯是沒得到他蘇醒的消息,而且蘇幕遮那個藍腦袋也在場呢,會不會脫口而出“你不是那個男寵嗎?”?那場面怎么想都是囧囧有神的。
擦,怎么給主角這種單純熱血的種馬男解釋清楚自己帶著御之絕去玩“啦啦啦來追我啊”的游戲不帶他玩這種坑爹事實啊?
說“小虎,祝福我和阿絕吧”?不知道宋小虎會什么表情……
御之絕很快察覺到他的心情,低聲道:“你現在想去嗎?”
凌夏猶豫不決道:“現在去的話,我怕影響小虎他們下來的比試。”
御之絕唇角頓時揚了起來,走過去若有似無地用身體摩擦著他的后背,聲音帶著難掩的欲望:“是啊,所以我們下面還可以繼續。”
“……”凌夏終于忍無可忍地低聲咆哮起來,“你在下面就繼續!”
“剛才我不是一直在下面嗎?”御之絕的好看的眼瞳微微放大,鳳眼微挑,十分無辜的樣子。
“……”太無恥了!御之絕現在怎么這么厚臉皮?
凌夏氣的臉上通紅,一字一頓道:“……再碰我以后都不許做那種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