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好養老
從山上回來,吃了飯午睡起來后,風夜帶著非要跟去的蕭遠赫去割芋頭苗。
沿著溪流走,溪流兩邊都是各種野草野菜,割芋頭苗的同時風夜也沒忘記摘幾把野菜。風夜在前頭割,蕭遠赫抬著大寬籃在后頭跟著,風夜看他穿著長袍衫蹲在田野間還不忘揮著他那破紙扇的樣子,心里就覺得有趣。
割了滿滿的兩大籃子,風夜正打算自己提一籃讓蕭遠赫幫著提一籃,還沒開口,蕭遠赫把紙扇往腰間一別,兩手提起兩個籃子就走。
風夜看的目瞪口呆,這人的力氣真不是蓋的呀,真是真人不露相,兩大籃子的生芋頭苗也是很有些重量的,人家居然兩手提了還走得那樣輕松瀟灑!
“小呆子,還不走!”那邊蕭遠赫回頭看見風夜愣神,笑著提醒他。
風夜回過神來,快步趕上去。
回家將苗子去了葉只留下桿,擺開晾曬在院子里,風夜又將鮮筍切成薄片。
蕭遠赫進了廚房,自己拿了今早摘的稔子坐在一邊吃。
風夜瞟他一眼,“你可別多吃了,這東西吃太多不好的,你明天上廁所的時候就知道了。留著做酒吧,稔子酒很好喝的。”風夜故意惡心他。
“那以后做好的稔子酒你要給我多留點。”蕭遠赫半認真半玩笑的說。
“那有什么?只要你來,奔有你的份。”
“那我記住了。哎,你昨天不是做了泡椒鳳爪嗎?現在可以吃了吧?”蕭遠赫復又嘻嘻笑著說。
好吃鬼!風夜瞪了他一眼,“在廚房里,碗柜上面的那個陶罐。”
蕭遠赫自進去拿盤子盛了些出來,風夜捻起一塊放進嘴里,嗯,好吃,自己的手藝是越來越精進了,風夜臭屁的想著。
“風夜,那窩雞子有小雞孵出來了。”穆青從門外進來,高興的說。
“真的?出來了幾只?我去看看!”風夜丟下菜刀就往外沖。
“出來了五只……”穆青跟著追出來。
風夜跑進關雞鴨的屋子,里面有兩只母雞一只母鴨在抱窩,看見風夜沖進來,母雞和母鴨不安的在窩里動著,一只母雞還發出“咯咯咯咯”的喉音,像是在威脅他。
風夜蹲在一邊看,追過來的穆青指著其中的一只母雞,“你看底下,小雞們不斷地伸嘴出來。”
風夜仔細看著,果然在母雞的肚子下小雞嫩黃小尖椽從中伸出來,母雞挪動的時候,有細微的唧唧聲傳出來。
“剛才我把母雞抓起來看了一下,孵出來了五只♀母雞兇著呢,你別動它!”看見風夜想上前掀開母雞瞧一瞧,穆青趕緊阻止。
“欸,看來過不多久就是一群小雞啦,哎呀,想起來就高興啊!”風夜高興得嘴咧到耳朵上去。“羊也快生了,到時候咱家的牲畜可夠多的。”
剛知道母羊懷孕時,風夜就用碎米混著木瓜和切碎的紅薯藤煮粥喂它,為的就是期待已久的羊奶啊【瓜粥催奶,這是這里鄉下的土方法,風夜前世時也看見姥姥給家里的母碰過的。
風夜現在是一天兩頓木瓜粥外加新鮮的嫩青草伺候著母羊,把它養的肥肥壯壯的,圓圓的肚子更是突出老大,肚子村里經驗豐富的老人都說以后生下來的小羊肯定是很健康壯實的羊寶寶。
風夜走到豬圈門邊,里面的兩頭小豬吃得肚子圓滾滾的,現下正在哼哼哧哧的用鼻子在地上拱著,要不是有先見之明的用石頭砌了一層內墻,現在屋子肯定被拱壞了。
這小豬能養在他們家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了,別人喂豬是用紅薯藤、老菜根帶野菜的喂,最多拌點糟糠。可風夜家喂豬是借鑒現代的飼料催長法,玉米粉、家里吃的糙米帥下來的小碎米和著糟糠、紅薯藤頓頓煮著喂,養到現在比同一窩生的其他人家抓去喂養的壯多了。雖說長大的豬都逃不了被宰殺的命運,但是給它們一個美好一點的過程總是沒錯的呀。
不過也就是風夜家的人口少,要是都像別人家五六七八口人,留下的主糧夠自己一家吃已經是不錯了,至于如玉米、小麥、木薯這些是拿去換錢支撐家用的,可不會拿來給豬吃,在他們傳統的觀念里,豬就是吃野草草根也一樣長,犯不著浪費了糧食。所以,在這里沒有出現養豬場這樣的概念是理所當然的了。
接下去兩天,風夜一家依然是上山,摘稔子、砍竹筍、撿柴。
摘回來的稔子太多,風夜除了給村里別人家送去,省下的就晾在簸箕里曬一天半天,然后用壇子裝了起來,加上白酒浸泡,半壇稔子半壇白酒,泡上一年兩年的再拿出來,就是具有保健功能的稔子酒了,泡上幾個月的稔子酒也可以喝了,酒里已經有很大的甜味。
風夜熱衷于釀酒已經有半年多了,從最開始拿家里種事的高粱、玉米,后來成熟的櫻桃、梨,按著村里老人教的土法子或釀或泡,需要酒曲的話去村里李勝全家拿一點。
他家是祖上傳下來的釀酒老行當,家里有個釀酒的小作坊,家里老幾輩的就以釀酒為生≈在他家的兩個兒子都在縣城一家有名的酒作坊里做師傅,一個十三四歲的孫子也在做學徒,家里的作坊已經閑了下來。
李勝全老夫婦倆在家里也經出些酒自己喝,也賣給村里鄉親,所以他家是酬有酒曲的。老夫婦倆人和藹,也不藏私,哪個人去討酒曲都樂呵呵的給,看著風夜對釀酒有興趣就教他怎么配料怎么蒸酒怎么發酵,什么樣的酒用什么樣的酒曲……風夜很喜歡這兩夫婦,他們跟風夜的父母是同一輩分,風夜很樂意將他們當成親長輩看待,之后送東西的時候也沒忘了送他們一份。
忙活了三四天,總算是把筍和芋頭苗湊夠了,切好腌制,事的就是時間的問題了。
一天,午覺起來后風夜突然想去捉魚。
這里的山溝小溪里有很多野生的魚,味道比以前風夜在超市里買來的不知好了多少倍。家里也很久沒吃魚了,星兒昨天還念叨著呢。
于是,風夜去菜園里挖了幾條蚯蚓,放在一片大菜葉包著,拿上小竹簸,提上小木桶準備出發。
蕭遠赫從屋里出來,看見他挽著褲腿拿著的東西,問他:“你去干什么?”
“捉魚!小溪下面,你去不去?”
風夜只打算問問他意思意思,誰想他笑嘻嘻的答應:“去,當然去啦!”還接過風夜手中的小桶率先出門了。
蝶山村里的小溪其實也不小,水是從山上匯下來的幾股大泉水,先流經坡上的田地,從田地里又排出來的。
溪水只到人的小腿處,兩岸的青草長得飄到溪水里,清澈見底的水下是長著青苔的石塊和干凈的細沙,小魚們就藏在水草和石頭縫里,把竹簸的口放進水里,腳撥動著把魚兒趕進竹簸的底兜里就成了。
捉魚很容易,就是弓著腰久了很累。風夜埋頭捉魚,蕭遠赫就提著小桶跟著,開始他還只在兩邊的岸上走,后來也走到溪水里來了。
“喂,你不要走前面啊,魚都被你趕走了,走后面走后面!”這沒見過世面的,到底懂不懂怎么捉魚的啊,老是走到上游去驚走了魚,讓人不埋怨都不行。
“哈,我在幫你趕魚啊!”某人笑呵呵的說道,腳還故意撥拉著水中的石頭。
“我說你不要搞破壞就好了,還幫忙……”風夜還沒說完,就看見樂極生悲的某人一個歪身,踩到青苔上看著就要跌倒水里去了。
我的魚……啊!風夜心里的哀嚎還沒發出來,就看見蕭遠赫腳尖點了水里一下,身體一下拔高,像只大鳥一樣飛到了岸上。
天那!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啊——輕功,神話和小說里的東西呢,此人居然是傳說中深藏不漏的高手嗎?!居然就讓我看到了,是運氣太好了嗎?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有內力呢,會不會降龍十八掌之類的啊……
蕭遠赫撣撣身上的水珠,回頭就看見風夜張著嘴,傻兮兮的盯著他,眼里還有某種奇異的光芒。
他笑著走過去伸手彈了風夜一記腦門,“怎么?傻啦?”
風夜回過神來,笑瞇瞇的看著他:“你才傻呢,我在感慨我的運氣呢!……喂,我的魚沒潑出來吧?”
“就我這樣的身手還能讓它潑出來嗎?你還是擔心你自個吧,小心腳下了啊,別自己也摔一跤!”
“哼,我才沒有某人那么笨呢!哪,問你個問題啊。”風夜笑嘻嘻的一副咱哥倆好的架勢。“你有沒有……那叫內力的東西啊?”
蕭遠赫聽了斜眼看著他:“東西?內力可不是什么東西°問這個干嘛?”
“沒干嘛,純粹問問嘛,好奇唄。話說,你真的有……呃,會使內力?能不能讓我看看!”
風夜兩只眼睛晶亮的看著他。
“怎么讓你看?”
風夜指著溪邊一塊頭顱大小的石頭,“拍那個看看!”
蕭遠赫哭笑不得,他的內功什么時候淪為馬戲團表演的了!
不過對著某人閃閃發光的眼神,他也不忍拒絕了,凝神運氣,聚起一成的內力往石頭上拍去,石頭立時碎成了一堆小石子。
天啊!真的是內力耶!傳說中的肉掌碎石、隔空取物、摘葉飛花、草葉皆可為利器的內功耶!真是神奇啊,我居然穿到了一個神話中的世界來了。
風夜再次受到震撼,心里華麗麗的感嘆。
風夜看到蕭遠赫在一邊很是拉風的吹吹自己的手掌,仿佛那上面真的能冒出火花來一樣。
其實事實是蕭遠赫覺得自己傲人的內功沒有收到想象中的贊揚而覺得郁悶而已。要是讓他知道風夜心中想的是什么那還不更郁悶死,他使得只是內功,不是傳說中拉風唬人的那些虛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