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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頭發現他被鬼子三面包圍,特別在他打光了槍里的子彈,與鬼子展開了白刃戰,魚頭已經就不注意章法了,他的原意是速求一死,可小鬼子圍著他并不一下置他于死地,原因是三木鬼子下了命令“抓活的”。
魚頭知道鬼子要抓自己“活得”,魚頭正好利用其多殺幾個鬼子,不想自己被一個小鬼子虛晃一招,魚頭被另一個鬼子砸了一槍托。魚頭被砸中了腿彎處,魚頭當即就被砸翻在地,被鬼子的十幾把刺刀逼住,魚頭真得就被鬼子生擒活捉了。
魚頭這可是條大魚,能讓三木翻身走運的大魚,三木鬼子命令:“帶走!”
魚頭被鬼子捆綁成了粽子,被鬼子扔在馬背上,魚頭被三木鬼子帶回了藍水鎮。
魚頭被活捉了,三木鬼子高興。這肯定是鬼子的天大喜訊,三木鬼子早派通訊兵把這一天大的喜訊報告山花隊長,山花隊長聽到了這一消息,山花隊長已經坐不住了,用山花隊長的話說,他要親自到城門迎接凱旋的帝國勇士。
山花隊長站在城門外翹首以盼,當他看到了三木他們歸來,一聲令下:“奏樂!”
立在城門兩邊的鬼子樂隊立刻就鼓齊鳴,鬼子的軍樂隊奏響的是鬼子的
三木鬼子看到了山花隊長親自在城門外迎接他,軍樂響起來,三木鬼子激動萬分。三木鬼子遠遠就跳下馬來,一個立正,“嘩”地一聲。拔出指揮刀來,將指揮刀立在胸前,挺直上身,邁動短腿,走著標準的正步,非常有模有樣地向山花隊長走去。三木鬼子走到了山花隊長面前,一個立正站住腳,粗著脖子繃著筋,拉碎了嗓音,野狼嚎叫似地向山花隊長報告說:“報告司令官,我們抓住了匪首獨立軍司令魚頭!”
山花隊長自然高興,山花隊長一聲:“帶上來!”
三木鬼子不用回頭,三木只是向前一揮手,立刻就有一個鬼子牽上一匹走上來,馬背上橫著一個堵住嘴巴、五花大綁的人,馬牽到了山花隊長面前,鬼子兵隨手一掀,馬背上的那個人就跌到了地上,在夕陽的余光里砸起了一片黃色的塵土。
山花隊長一看跌在地上的人不是別人,就是那個讓他寢食難安,又恨又怕的魚頭魚司令,山花隊長回頭對那個鬼子兵大罵:“八嘎,魚司令是我請來的客人,豈能對客人如此無禮!”
山花隊長說著,就假意地跑上前去,親自動手拿掉堵住魚頭嘴巴的毛巾,又急忙地給魚頭解繩子,并雙手親自將魚頭扶了起來,一個勁地道歉說:“魚司令,手下怠慢,別往心里去
,實在有些失禮了!”
山花隊長這樣說著,還獻殷勤地給魚頭擺著身上的浮土。魚頭一句話也不說,魚頭很受用地享受著山花隊長的獻殷勤,心里在想:這只當孫子孝敬爺爺罷!
魚頭近一天的戰斗,勞累、疲倦,肚子里又缺少食物,再加上鬼子將他捆綁在馬背上一番折騰,嘴巴被堵心里一直有些缺氧,毛巾被拿掉的同時,魚頭只是貪婪地大口大口呼吸著,讓新鮮空氣重新撐起自己幾近萎縮的肺。
魚頭始終一個字都不說,山花隊長還假惺惺地道歉說:“手下無知,讓魚司令受苦了,實在對不起,大人不記小人過,請多多關照!”
魚頭聽山花隊長如此一說,魚頭這回還是有反應了,魚頭蔑視地看了山花隊長一眼,魚頭說:“知道就好,廢話少說,我餓了,我想吃飯,給老子搞飯去!”
魚頭要吃飯,山花隊長一聽立刻眉開眼笑,以山花隊長的想象魚頭當是一塊難弄的頑石,肯定油鹽不進非常頑固,應該是一個決絕的人物,與他們合作那將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情,看來他有些看走了眼,魚頭要吃飯,這對山花隊長來說是一個好勢頭。
在藍水鎮這個地方,帝國的主要敵人當是豬毛老大他們八路軍,哪個正在大張旗鼓招兵買馬的楷司令保安團,那是國民黨的軍隊,根本不足疑慮。楷司令這個人,山花隊長對他了如指掌,山花隊長有能力、有信心駕軒他。楷司令如果真能做大,在藍水鎮這個地方就會形成三股勢力,三足鼎立的態勢,國民黨人的抗日山花隊長早就看透了,尤其在如此形勢下,抗日是假,他們只是宣示一種存在而已,目的就是要與八路軍搶地盤,山花隊長不會把楷司令他們放在心上的。當然了在藍水鎮還有第四方勢力,那就是魚頭的獨立軍。這第四方勢力也是最關鍵,關鍵是魚頭的勢力,魚頭的獨立軍,魚頭的獨立軍倒向三方的任何一方,都會將倒向的一方就此壯大,魚頭一貫與帝國作對,山花隊長對獨立軍的最初策略是消滅他們,可獨立軍又實在不是那么好消滅的,他們象山火,總是那么難以撲滅的,既然撲滅不了,山花隊長自然就想到了安撫,可這魚頭像一匹黑馬總讓山花隊長頭痛不已,又毫無辦法。現在好了,魚頭落到了他的手上,山花隊長看到了希望,眼下魚頭又主動要吃喝,這就預示著有合作的希望。山花隊長自然高興,山花隊長急忙說:“請,給魚司令洗塵的上好飯菜早就恭候著您了,天涯酒樓請!”
吃飯是魚頭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只有吃飽了飯,才能跟鬼子繼續斗下去,魚頭抬腿就走,山花隊長在前面引著,魚頭被山花隊長引進了停在一邊的轎車里,山花隊長也上了車,山花隊長上車后對魚頭一笑,似有話要說,魚頭視而不見,立刻將視線投上了車外
,魚頭與這樣的畜生實在沒有什么好說的。
山花隊長一聲:“天涯酒樓!”
轎車開動,緩緩地駛向了天涯酒樓。天涯酒樓是藍水鎮最高檔的一家酒樓,這家酒樓就座落在藍水鎮最繁華的桃花街,是藍水鎮的不夜城,雖說戰爭的年代讓其蕭條了許多,但也不失是藍水鎮的花花世界。轎車在天涯酒樓下停下來,有鬼子兵最先給山花隊長打開車門,山花隊長走下車來,親自給魚頭打開了車門,魚頭毫不客氣地走下車來,山花隊長說:“魚司令,請!”
山花隊長將魚頭向天涯酒樓里讓,魚頭邁開大步就向天涯酒樓里走,在自己的土地上,對日本強盜還有什么好客氣的。天涯酒樓原是一個德國人開的酒樓,是一座德式風格的二層小樓。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時,德國人要回國,德國人就把這座酒樓交給了一位中國人打理,德國人回國后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再就了無音訊,估計可能是死于戰亂當中,這個中國人也就成了這座酒樓的事實所有人。鬼子占領藍水鎮,這座酒樓被一個日本人商人看中,這個日本商人找到了這個中國人,這個天涯酒樓的實際擁有人,這個日本商人只出了一塊大洋,就要買下這整座酒樓。
酒樓的那個中國人一點都不傻,酒樓里隨便拿出一件物品都不止值一塊大洋,這個中國人干嘛會一塊大洋就賣了整座酒樓呢?
但這個中國人撐不住,當即就賣給了這個日本商人,這個日本商人話說得很明白:他出一塊大洋買這座酒樓,你還有一塊大洋得手,你還可以在這座酒樓里活下去,并且表面上你還是老板,這是第一個條件;這第二個條件,如果你一塊大洋不要,嫌少,不賣酒樓,我立刻就將你送進憲兵隊以抗日分子論處,你的老婆女兒從軍,作為隨軍慰安婦,你自己掂量著辦!
酒樓老板自然保命要緊,跟鬼子有什么理好講的,酒樓老板掂量一下都沒有,立刻就簽約畫押,一塊大洋賣了酒樓。酒樓老板答應了第一個條件,以一塊大洋將酒樓賣出,酒樓老板從此淪為了這個日本商人起早貪黑的打工人。
天涯酒樓雖說就在藍水鎮里,作為藍水鎮的人,魚頭從來都沒有機會踏進酒樓一步,從前一個吃不跑穿不暖的牛倌不配,后來成了司令,藍水鎮被鬼子占領,他又不能,眼下身陷敵手,在此消磨一頓好吃好喝的也算對得起自己這副皮囊。
魚頭落進了鬼子的手里,魚頭就沒打算活著出去,魚頭山花隊長被堂倌引進了雅間,魚頭進門就聞到了襲人的陣陣花香,花香里偏偏還夾雜著濃濃的胭脂味,魚頭發現這所有的氣味都來自幾個藝妓身上,魚頭猛覺得有些反胃,胃里什么都沒有,魚頭只是干嘔了一聲。不過。就是魚頭的一聲干嘔,讓在場的所有鬼子大吃一驚,神情緊張……
(本章完)